（排球少年）之死靡它 第185章 妖精？怪物?

第二日生物钟准点的桐月清醒许多，恍惚里还在奇怪自己睡得怎么这么熟，后知后觉意识到她压着古森垫了一晚忙坐直。

另外能明显看得出古森的睡眠不佳，开口询问里少年用陌生环境导致睡不安稳做回答。

原本她也是这么个觉浅的人，但因为昨晚睡得好这句话实在不好搭腔。

接过古森递来的矿泉水，两人聊了几句，没多久乘务员开始通知所有人跟她离开．

安全通道的大门打开，外头隧道里的雨水已经有过膝的深度，打头走在前面的工作人员将裤子挽上大腿，率先做示范的趟下水．

这个时节的暴雨极凉，经过沉淀每一个下水的都被冻得一激灵。

轮到两人时，是古森先下的水坑，堪堪没过他小腿的深度。

桐月跟在他身后准备下水，这时古森背过面示意她靠近，一副打算背她过水的样子。

原本婉拒的话没挡住古森的坚持，另外也不能占用其他人的时间，最后妥协的按照他说的做，就这么跟上队伍．

"所以元也你是这种说一不二的性格啊"，桐月感慨她自己刚刚看到了古森的另一面。

少年支吾着说他只是担心她，近距离里感受到后脖颈递近少女的呼吸，他红红的耳尖借着昏暗的环境掩饰．

在一段路的行至下抵达一处上口打开的井洞，顶上射进的天光比地底下幽暗环境亮上许多，即使外界仍处于阴天．

按照伤员外抬与年龄长幼的先走，两人暂且让出道避让在一边．等到剩下的人不多后轮到了他们，借着壁沿攀上，系紧吊绳上升。

乍一见到外头的日光微刺眼，还好外界的天气并非大晴天，缓和一阵适宜也极快．

身上盖了件保温毛毯，桐月正准备等古森出来，急救人员已经不由分说的将她带走，围起的区域里来往的消防员与被救治的伤员不少．

坐上前往医院的教护车时还在接受检查中，询问古森的下落得到了的答案都是不知道，虽然也是情理中，医援与救援分开所以不知情．

刚进医院最先找来的就是黑尾和艾兰，紧随其后的是凉子，桐月再三保证她什么事都没有，证明拿了医生开出的，这才让他们放心．

黑尾是想瞒着研磨，但对方猜出的亦是快，尤其是桐月手机至今关机的联系不上。

所以没多久研磨请了假赶来，艾兰又带着桐月去了私人医院前前后后的忙了一上午，得到了确保答案他这头放下心。

另一边佐久早接到通知的来了医院，古森算得上精神还算不错，唯一就是放松后困得不行，倒头记得给黑尾他们传去消息后就挨不住的入睡．

赶来的佐久早将后续的请假和医疗费交上，剩余的时间就他等着古森睡醒．

夜幕降临，桐月传给古森的消息得到了回应，少年搭着表情包尽量元气满满的表述他没事。

桐月便不疑有他，约定周日会将校服还回去，再洗漱后早早入睡。

第二日她需要赶往宫城，和影山约定的预选赛即在明天．

古森传去晚安后放下手机，眼下他正处于高烧间，挂着吊瓶没多久后父母亲匆匆赶来，一阵的后怕里他一个个安抚过去，表示只是发烧而已，

随后的问题就是奇怪他怎么去的地铁站，毕竟那头的方向和古森平常去的都不是一条道。

这话引起了佐久早的关注，哪怕古森找了个临时的借口糊弄，细心的佐久早察觉出了异样，只是他并不清楚古森隐瞒的是什么。

2006年春

桐月因失误被罗希家族遣返回日本，几年间研磨发现了只要有北信合他们在场，他就无法靠近她。

且随着时间他被隔开的距离越来越远，又回到了旁观视角。

书樱依旧是在某一日被辞退，但有了北的存在研磨多少放心。

至于他自己不能靠近，这一点研磨能明白和知晓原因，因为有他们存在的时光桐月是快乐的，所以为她而来的研磨暂无作用，了。

事实证明这里的记忆是无法干涉的．

他便远远看着，看到了他们一个个的出现时机，连带的还有他与黑尾小时候的初见．

很快在夏日末尾桐月回到了岛屿上，铃木熙子带来了一个女孩做伴读。研磨几经观察下发现了不对劲，叫小优的女孩有些过于关注桐月了，甚至偶尔眼神里的厌恶会在无人处显露。

而研磨无法靠近的只能眼看着两人关系亲近，这一次即使是北信介他们离开了一段时间，研磨也未得机会。

所以潜意识里她把铃木优当成了朋友或者说姐姐...

夜色渐深，庄园里陷入安静。

桐月望着铃木优被袖子遮挡的手臂，她很清楚底下的道道伤口，有的是结痂的伤痕有的还是新添的，桐月曾经见到过铃木优自伤痛苦的一面。

也许是同理心，或者感同身受...

在这个世界上有这么一个人和自己这么相像，所以忍不住的靠近。

每晚铃木优都会带着引导的语句循循善诱，桐月其实看清楚了的、她眼里那种压制不住的恶意。

她并不了解这样复杂的情绪，转化理解为大抵是看到自己受伤，眼前人才会好受。

“....姐姐，你希望我这么做吗？”

真情实感的相处里桐月问的声音很轻，她看向她自己的手臂，那里平坦细腻的没有伤痕。

只要划上一道，姐姐才会开心，划上一道以后也许母亲也会注意到自己，看上去就像是个高回报的东西。

一两秒里桐月是真的有心动，甚至到后期成瘾的去做。

“对啊，我希望绫秋妹妹这样做....”铃木温柔的话落，将桐月的手压在了刀柄上。

桐月照做的拿起，在贴上的一刹那门外咚咚咚的响声极大，急促的敲门声传遍在这一层楼。铃木优有被这突发变故吓到，她看向还在发出响声的大门。

而桐月却突然扔下匕首，直接往门外跑去。

还不等铃木优阻止什么，大门被拉开，她看过去的方向什么都没有，甚至是连风都没有，而桐月停下没多久居然头也不回的跑走。

等她再追出去，桐月已经没了影，走廊上空空荡荡。

很快庄园拉起警戒。

桐月从小时候起就记得一个人，她曾经坚定地认为牙仙哥哥是存在的，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换完了牙齿，渐渐地牙仙哥哥不再出现——

每当我告诉阿北哥哥的时候，他会被我的说辞逗笑，点点我的眉心然后温和的告诉我，世界上是没有牙仙的。

尽管我能形容上来牙仙哥哥的长相，但随着时间慢慢记忆模糊。

真的只是我的想象吗？

他就像是从来没有来过，什么都没有留下的样子，连着这类的记忆都模糊。书上写道三四岁的孩子会有泛灵期，认为万物皆灵。

桐月逐渐的也没有再与谁提过。

而今时今刻，原以为淡忘的那个声音从门外焦急传来，一如初遇时的那个满月夜，蒙着神秘色彩。

他喊着自己的名字，在阻止，所以桐月无法忽视的打开了那扇门。

很奇怪比起第一次能看清的脸，牙仙哥哥应该是长高了、这回她记不住他的长相，就是那种要是努力回想也是绝对说不出口的形容。

他的样子被施加了魔法？

研磨拉着桐月的手腕好一番检查，总算是彻底的放下心，他看向房间里的铃木优，便知道那人还没有得逞。

再留下来也会被铃木找到机会，必须要彻底的分开她们两个。

所以…

“跑吧，绫秋”

他暂时想不出有什么解决办法，也不知道要怎么长期守在她身边保护。

所以最简单的反倒是逃跑。

“哥哥，你怎么才来....”我都快要以为一切都是假的了。

研磨伸手摸了摸女孩的头，安抚后才道“对不起，哥哥也找了绫秋你好久，那你....还愿意和我走吗？”

桐月抓紧了研磨的手，很奇怪的是即使眼前人的长相看不清楚，身高也大有改变。但是她记得他的味道和存在，不会出错的。

“我愿意”

就这样在这个深夜里，人人都熟睡的时间点研磨拉着桐月径直往外跑，两人背离着月色底昏暗而阴森的庄园，逃的越来越远。

通过快艇研磨借着系统帮忙的登上彼岸，他安全的带着桐月逃离开那处环境，目标明确的往他自己家里去。

这个时间点他很清楚他自己应该还没有睡觉，果不其然的窗户边传来动静，研磨示意桐月招手引起注意，她学着照做。

“研磨”消失在窗边，大概是在往楼下来。

“哥哥，你要走了吗？”桐月敏锐的察觉到了这点，她有些担忧。

根据过往的剧情来说，他确实是会被排斥掉，研磨应了声。这时候他才想起一个被遗忘的问题，目前他可是和现实的他长得一模一样，桐月却没有任何认出他们两的意思。

对于研磨的疑问，桐月做了回答，说出了看不清他的脸。

“...那你就敢跟着我走？”

研磨几乎是惊讶的，他没想到她的胆子会这么大，两人少说这么久没有见面她还有没有印象，就是晚上他一句话她就跟着出来。

他们跨了海区来的此处。

是牙仙？妖精？还是怪物？其实答案不重要的，她能察觉到对方的心意。

他曾说过的保护，即使她看不见心里也很清楚，如今证明他存在就好，桐月缺少的就是一个肯定。

于是女孩伸手抱住了人，温度是冷的，甚至更像是在和冰箱里的一团冷气拥抱。

“有点凉”她诚实回答。

研磨被惹得一笑，摸摸桐月的头发，“该放开我了”。

忽得她凑到他耳边说了一句，“哥哥，就算你是怪物，我也不会害怕你的”。

因为你是世界上第一个对我好的人。

研磨心脏重重一缩，他忍不住的抱紧了怀里人，承诺道“我会让你幸福的，哥哥就是为你来的”。

她冲他笑说，我相信的。

剩下的事情研磨不忘收尾，顺带的借着桐月成绩单寄往意大利的同时他塞入了一封信，信件直接递给了罗斯，一日内直达。

通篇关于桐月这些年的研磨看在眼里的勤奋转述，他告诉着这位老爷子他孙女的优秀，从每一个点点滴滴细数。

然后中途转下，话题开始对这样的教育发出疑问。

研磨很清楚即使有再多友情的填补，其实在桐月内心深处最想要的反而是亲人的关注，未曾拥有会成为一种执念。

无形的对照与压力下她只会被束缚的越来越紧，到无法呼吸。

“既然明明有人可以充当家长的角色，既然您无时无刻的都在关注她，既然爱为什么要掩盖？”

“您的关爱实在无声无息，抱歉我未曾看见，在我的视角里她所能依靠的只有她自己…与其透过照片与影片去关注，为什么不亲眼见证她的每一个瞬息成长呢？”

“在她需要鼓励的时候赋予掌声，在需要引导的时候进行平和的洽谈，在她惊慌害怕的时候为她庇佑，这些才是健康家庭应该给予孩子的爱。”

“感受不到家人存在的孩子是无法独立成长的，我只知道您的孙女需要您”

“我希望您能保护她，做出一个祖父应该做的，而非隐晦的表达。给予她关爱的同时，她自然会明白该怎么去爱他人，而不是面对他人的喜欢迷茫又无助....”

“我爱她，所以我希望她能得到更多的爱，我希望她自由又坚定”

艾兰进门的时候看见的就是罗斯拿着那封信，他不知道看了几遍而反复，开口第一句便是买机票去日本。

是了，与其集合各种各样优秀的人去教育孩子，不如他言传身教的亲自带在身边，尝试相处。

自此钉在心里名叫家人的环扣松动。

主剧情——10月25日宫城代表决定战正式开始。

明朗的晴天却添上凝重的色彩。

桐月抵达体育馆后先去看了今日的对赛公告，白鸟泽与青叶城西都在第一场，同一场地的 A 、B 场， C 、D 是女子排球决赛．

这会新山女子入场，正好遇见了公告栏前面的桐月，都是合宿里相互认识的就一个个过了招呼。

白鸟泽女排由花卷柳带队路过，两个算得上是宿敌的队伍私下的关系都是不错，简单聊过近况后在广播提示下不得不分别。

“Shishio！”

找路的桐月遇到了兴冲冲的黄金川，少年的身后是伊达工业队伍，她仔细一看发现青根并不在。

“今天是我第一次当队伍正式比赛首发，Shishio来给我加油吧！”黄金川念叨着他这一个月来的努力，特意拿出他的二传笔记本。

二口熟练地拆台，“得了吧，你这三天打鱼的等会在场上不出错，我就谢天谢地了”。

“所以学长我会超级努力的！你呢等着瞧”黄金川直率的表达。

这功夫从厕所回来的青根出现，他先与桐月打了招呼，几人顺路的一起往赛场的方向去。伊达工在第二场比赛，所以暂且需要进入热身准备。

桐月找到了观众席后便与他们分开，这会的功夫第一场比赛已经开始，青叶城西与白鸟泽毫无悬念的胜出。

桐月连着看完了伊达工的第二场，赛后教练就黄金川还需要精进的细节多留了他，没多久打算看乌野比赛的二口和青根进入观众席。

青根扫了扫，然后有目的的往桐月周围的位置去，准备落座在少女身后。

见此二口就大大咧咧的拉住了青根，他往下一排，迎着桐月被动静引起看来的眼神，直接坐在了她身边。

“这样等会黄金川那傻子好找你”二口给这个借口做了补。

桐月欸了声，也没说什么，青根慢慢的选择坐在另一边，二口略一挑眉也没多说什么。

这下就成了她坐在两人中间，一时气氛格外安静，惹得桐月迟疑两人的用意。

原本与宫侑聊周日的桐月多少都回复不进手机，好在乌野适时上场。

入场前影山发给桐月的消息得到回复，知道她在场下影山飞雄忍不住扬起了一点笑意，他偏头看去，不会就找到了她的位置．

只需要静下心，像平常一样发挥…

比赛开始。

没多久伊达工的其他几名成员也陆陆续续赶到，乌野比分进入11：10。

两方擅长进攻的较量也才刚刚开始，乌野靠着高上一筹的守备力量夺下两局胜利。

艾兰的电话在赛后末尾响起，桐月回复了台下看过来的日向招手，她再往外走寻了个人少的地方。

细聊了联赛事后挂断，转身与等了有一会的及川对视上，少年一如既往的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

“好久不见啦，aki酱”

等乌野的周目就多写宫城区的学校，剩下三个区的戏份可能就没有这周目这么多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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