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之死靡它 第153章 最近过得还好吗

七月一日

周日的井闼山体育馆里依旧组织着常规练习，至于佐久早的缺席实属罕见，休息的间隙星野多问了句古森，也没有得到答案。

往日两个表兄弟间对于相互的了解还是充足的，几乎是问其中一个另一个就知道。

星野摸了摸下巴，得出结论“怎么感觉元也今天的心情也不是很好啊...”

摸着排球的高桥顺溜的转动，“是最近这个月一直都很不对劲吧？”

星野觉得有道理，两人默契地投放关注给场外休息的古森。

发给佐久早的消息没有得到回应，古森退出了信息界面往下滑，熟练地停留在和桐月上上个月的对话框。

点到为止的几句话。

从五月末明白到自己的心意开始，古森不再想躲避。算好了桐月会早起晨跑的时间做足了准备，然而那天早上直至上学的时间点，对面都没有再开过门。

自此一连一个月古森都没有再见过对面的门打开，就好像她已经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搬走了，IH预选和音驹对赛上也没有在队伍里看见过。

鼓起勇气打出的询问最后依旧是删除、退出。

随着场上的哨声吹起，休息时间结束。

周末部活会比平常放得早一些，不过校内也就是有竞赛的活动社团才会组织周末训练。

古森从便利店买了袋自热食品，再往家的方向去，期间佐久早回家的消息也得知。

边回复间按下上行按钮，电梯下行打开。出现的是音驹的队长和二传，三人几个照面过下招呼，一个往进两个往出。

他忽得意识到了什么，迅速按下了楼层。

抵达八楼打开，古森往外出只见对面的门依旧是紧闭着的，但他知道黑尾他们的出现就象征着她的回来。

于是下意识里人已经站在了桐月家门口，踟蹰又琢磨起了问好一遍遍地在心里盘算，抬起的手不知道放下几次，周而复始。

消防通道的门就在每层的两户家隔壁，桐月拉开了楼梯道的门。

正正好的与在她家门口不知道做什么的古森对视上，有些意外。

“好、想你”

“...欸?”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零碎的好久不见融合下了心里话，在心里排练的词组完全混乱。

古森猛然意识到自己说什么胡话后，迅速地为自己的失礼道歉，脸色亦是憋得通红摆摆手否定。

结果越紧张越出错。

桐月被这一番莫名逗笑，继续承接下他原本要说的回复。

“确实是好久不见”

古森不好意思的磕巴，着急间吓了身冷汗，却随着她靠近开门闻到了股浅淡的烟草味。

移下的视线顿时放在了少女手上的烟盒火机，她没想掩藏什么打开门后就往里进，浑然未察觉他的变化。

古森伸手按住了门把，掩下忧色擅长的扬起笑“最近过得还好吗？”

桐月微愣，慢半拍的点头表示还行，没多久几句聊天后关上了门。

顺手将手上的东西扔在鞋柜上，她刚刚就是在楼梯间里点了根烟。

久违的又买了盒，也许是前队友询问近况提到了戒烟，还有离开鸥台前和昼神间的事情繁琐，总之零零散散的诱导。

她等黑尾他们走后买了盒。

怕避免会遇上人，回了家后在楼梯间独处。

不过呛人又不适应的味道打断，她好像早忘了距离最近的抽烟是在什么时候。

追溯周目可能都在井闼山前期，以至于现在生疏到完全陌生，索性就看着指间的烟燃到头。

“Sachiro，我们分手吧”桐月合上了行李箱，面对面的说开。

其实按照系统的时间大可以在两个月的期限到达前再提出，但不知道怎么的，她怕长时间下去会深陷，既然如此还不如尽早结束。

于是成了她说那句话，“我不是开玩笑的”

期间面对昼神想解决问题、想尽一切的挽留，桐月也果决的没有给任何机会。少年按住了行李箱，似乎这样就是强留的唯一办法。

“...绫，为什么呢”只剩下无力的不解。

她看清了昼神没有掩饰的受伤和祈求，玄关处两人纠缠许久。

他从未有这样的低下姿态，桐月攥紧了行李箱杆，同时心脏一缩的似乎不只是他。

他是那么的不相信。

“主线任务进度百分之二十五，恭喜宿主”

说到底原因在她。

能做的大抵是尽快抽身离开。

“松手”桐月尽量语气平静。

他说，如果非要走，那么从踏出这扇门开始，以后我们就再也别见了。

我会讨厌你的。

使尽的手段只剩下无用的强迫威胁，昼神迫不得已的如此，另类的哀求。

抱歉。

她依旧是像过去那般头也不回的离开，落下的只有歉意。

分手象征着一段感情的结束，桐月想起过去的那几段里，在独自乘坐列车的时候也一直在回想，无论是佐久早、及川还是研磨任由结束。

是佐久早像救命稻草一样的出现，也是及川玩笑成真的意外，更是研磨用游戏表达的珍重。

她没有退路的只能往前。

甚至后面还会出现三个，那么她要怎么去权衡呢？要怎么继续下去。

原先压住的低郁在黑尾他们两离开后才掩饰不住，抽烟没有得到排解反倒是越加烦躁，桐月躺平在沙发上放空，感受周遭的宁静。

五点的天色不见转淡，夏天的黄昏明澈。不点灯全靠窗外自然照明，光是望着远景打消时间，倦怠间半眯上眼。

闪过的人和物，听过的承诺与很多瞬间。

裹挟的心累催人疲于应对，桐月闷头盖上毯子遮挡，熟练地进行屏蔽与短暂逃离。

五点三十一分。

木兔问起在外买菜的黑尾，他是得到了研磨发的消息说晚上在这边吃饭，这一结束部活就高兴地跑了过来。

值得一说，这次是头一次研磨主动给他发的消息，木兔非常重视的回应。

敲过门里面没有声音传出。

黑尾发的是桐月在家，继而跟上一条询问木兔的钥匙呢？

这说的钥匙是桐月早前给的家门钥匙，除了黑尾就是木兔有一把。

猫妖一号：....你弄丢了？

木兔迅速的回复没有，为表示加强语气的添加许多个感叹号。

另一头的黑尾意识到木兔没进门反倒给他发消息询问位置，他已经能猜出个七七八八，又被木兔这堆感叹号晃到。

研磨抽空的抬眸眼神询问，得到黑尾的话他也不奇怪木兔会不知道放在哪里而导致弄丢。

“那我们早点回去”研磨收起手机。

木兔没有进门要么是桐月不在家，要么是在家没有开，无论是哪一种都说明了他此前猜测她心情不好是对的。

两人稍微加快速度。

另一头的赤苇早早得到黑尾发来的分工购物，这才落后了木兔一拍，他单人的行动很快解决。

结果一出电梯看到的就是桐月家门口蹲着玩手机的木兔，格外显眼的少年着校服大大咧咧的坐在门外。

赤苇赶忙上前。

“Akaashi！我等你好久啦”木兔起身迎上去，他将钥匙之前就给了赤苇，也是怕丢交给赤苇做保管的。

毕竟怎么说他们都是一起的。

赤苇原以为木兔早就进了门，倒没想到桐月还没有回来，思及研磨的话两人还是先进门准备。

有了钥匙房门打开后木兔走在最前，在玄关处换鞋子首先看到的就是打眼的烟盒。

木兔马上回头，看了眼转身提水果零食的赤苇，趁他没注意的压下了打火机和香烟，转而放进了自己口袋里。

根据玄关的鞋子能知道桐月在家，没有开门的答案就剩下是在休息。

赤苇拉住木兔。

轻手轻脚进入客厅后，就看到了里头沙发上窝着熟睡的少女，毯子拢成一团。

赤苇指了个方向，木兔点点头，两人没打扰的进了厨房。

下意识看了看沙发，毯子已经掉在了地上，室内还开着空调。

于是木兔小心的去靠近，捡毯子的功夫听到了桐月极轻的道歉，他停了手再看才发现是梦话，继续盖上。

“对不起谁呢？”木兔想知道那个让她心情不好的人。

等了好久没有答案，他起身要离开听到了好像是承接的回话。

Sachiro，对不起。

没多久黑尾和研磨也同款小声的进了厨房，四个人在里头打商量晚饭，架势十足。

六点五十一分。

桐月是被饭菜的香味诱惑醒的，咖喱的味道实属是抵挡不住的浓郁，油烟机的声音呼呼入，耳背景声掀开一角。

她迷迷糊糊的抬眼先摸了摸手机看时间，再回头去看不远处的餐厅。

暖光灯调色下，还是常见的画面。

木兔端着饭菜放下又跳脱转身往里进，研磨摆好了碗筷，整整齐齐的位置。

厨房里还能听到黑尾和木兔发生细微摩擦的争辩，夹杂着赤苇平静的劝架音色。

“醒了？”研磨撑在椅背上，他总比其他人更快一步，望向桐月时忍不住挑起唇角，自然而然的会露出笑意。

她点头，意识到应该不是在做梦。

“八月！！快来尝尝我做的菜，黑尾非说难吃挑刺”

“你真是自信啊”木兔的话后跟着就是黑尾无语的一声。

“口味上木兔学长做的很好”

赤苇一句木兔信心百倍。

周遭的一切都和过去没什么两样，浮动的没有安全感的温吞被裹在了弥漫的家常菜中，尘埃落定。

闹腾的晚饭成了点评大会，桐月对于研磨和木兔亲自做出的菜品保持着惊喜，要知道一般主厨那可是赤苇和黑尾。

与此同时对门亦是停不下。

古森在家里忙活了好一阵，光是甜品的制作他已经失手好几次，折腾了好久才做出了造型上能看得过去的蛋糕。

敲响对面的门，来开门的桐月对捧着蛋糕递上的古森意外，他表示是做多了来分享的。

桐月却知道古森是个不擅长做甜点的。

“八月，是外卖嘛！”

木兔靠近了玄关处，正说着走廊的电梯也打开了门，外卖员正好出现。

意识到他们开门的契机，古森跟着递上了自己做的蛋糕，眼看着木兔将手搭在桐月肩上，原先想说的话被堵住。

除了他关心，当然她会有其他朋友在。

研磨感觉门口去拿外卖的动静有些久，往外的几步看到正在聊天中的三人，还有桐月手上多出来的蛋糕以及无法忽视的古森元也的眼神。

邻居吗？

他心里有数的不再去看，转身应下黑尾刚刚的话。

没多久传来关门的声音，木兔拎着奶茶跑在前分享。

等到饭后研磨动手安装游戏机，只剩下他和桐月在客厅的时候，他分了分余光在帮忙的少女身上。

“绫秋暑假会搬回我们附近吗？”

按照系统的小任务确实是在八月结束，临近的暑假期间她就能搬回黑尾他们隔壁，不过盘算下装修等等时间，真正能住进去也得秋天后。

她如实的说了这件事，用修缮的话头正当理由。尤其是再换地方似乎也是个麻烦事情，故而桐月一直没有在意另一边的进度。

研磨若有所思。

再者就是他好奇的桐月在长野究竟是发生过了什么。

没有问出口的话成了呼唤名字，在她侧头看过来时研磨定定的同她对视好一会。

最后还是用笑掩过，到底是比起知道原因，他更在意她现在被缓解下的松弛。

那么，答案也就不重要了。

“一个月好久”他这样说。

桐月没有分清说的是搬家还是她的借读，不过研磨用游戏转移开。

送走他们后，她才发现鞋柜上丢在上面的烟盒不知道是谁默不作声的拿走。

最后的猜测大抵是研磨，既然没说她也没有再想。

总之时间导致的戒烟成功。

回到了音驹上课，最为高兴的表现在脸上的莫过于小泉彩。

早自习再次沦陷成了八卦交流大会，对于桐月和昼神这一恋爱又分手她们算是知道的最为清楚，小群的消息不停歇。

午饭的间隙灰羽主动的找上了聊天中的两人加入，桐月多问了句他最近和研磨的配合，少年信心满满的表示特别完美——

如果不是从黑尾他们口中听过了研磨这几日被折磨得不清，桐月也会误解列夫这个完美。

“我正在配合研磨学长的节奏呢！而且研磨学长最近有在关注我...”列夫滔滔不绝的举例了好多证明。

“咦，关注？”小泉对列夫说话的词汇暗暗称奇。

最后列夫的话止步于走近的山本毫不留情拆穿，表示了哪里是关注明明是惹火了研磨才对。

夜久也不客气的加入了列夫一传不到位的场上事实，晚来的当事人研磨则对列夫摆出的证明求助继续忽略。

还是黑尾会做队长的把队员们都劝住，笑眯眯的平息。

很快就到下午的部活时间，没有跟出去跑步的桐月在体育馆里和猫又教练细聊，更不忘整理成员们的水壶。

等来的是列夫和研磨因为救猫咪双双摔倒的跌伤。

很显然音驹的一溜都对于宝贵的二传受伤之事紧张，两人在回来的路上止住了鼻血，桐月拿药酒裹着替研磨敷额头点点淤青。

列夫挨完了一圈的批评，留意到了角落的桐月和研磨，他也凑上“学姐！我也摔了”

少年直白的指指他自己。

桐月没多想的让列夫拿药酒，她已经准备好的放在了椅子上，倒是奇怪他又说了一遍，以为是没看见的递上。

这计没得到和研磨学长一样的待遇，列夫思考到底是哪里不一样。

看懂的夜久出脚，带走了绞尽脑汁的列夫。

很快训练继续，还有和国平高校的练习赛在即。

在桐月看来经此事后的两人确实是比往常配合的熟练，虽然某些方面上列夫的基础有待提升。

不过总算是都走上了正途。

临近的期末考试间还有在东京的一次远征合宿，更有同时间段的数学竞赛，这一回桐月没有去参加竞赛。

之前约定的音驹聚餐后木兔的请客也在周三，在一众的枭谷人里黑尾不客气的领队来占木兔的便宜。

回家的路上桐月跟着黑尾和研磨一起。

忽得被拽到墙后躲避也有些状况外，研磨亦是一样从游戏里分神，两人学着黑尾探头张望，看得到是户美队长被分手现场。

咦....

“小黑你好无聊”研磨无语的脱口而出。

桐月负责赞同的应和。

但说没意思的他们俩尽职尽责的陪黑尾一起看完了整个八卦，听着美华数落大将优，细碎到分享冰棍。

一周几乎都是忙忙碌碌。

周五放学之际，山本找起桐月探探明天是否会去枭谷合宿的口风。

几句话里能听出是和田中杠上的莫名女经理攀比，黑尾出马扫走了准备祈求的夸张山本。

晚间木兔发来的消息亦是问合宿，桐月回复肯定的答案，得到了猫头鹰开心的动画表情包。

表情包最开始是雀田发的，被木兔顺走用的熟练。

细看下两位动态非常相似，就好像真的是木兔在那头雀跃。

周六上午的枭谷联盟合宿正式开始，不意外的听说到日向和影山被留下来补习。

说起这件事情桐月也有经验，总之不管怎么插手他们两的成绩，最后还是会有各种原因被留下…

桐月与早到的白福和雀田聊上天，跟着收拾体育馆间等来了乌野的队伍。

一整日的轮流对赛，缺少了一年级两人的乌野输的次数居多，一些对于乌野实力质疑的声音细微。

桐月没当回事继续出门灌水桶，接满一桶搬进好给其他队伍的经理减少重量，力气这方面她还是自认为能帮上忙。

“助攻模式开启”

这一句话里让关掉水龙头的桐月警觉，四下明明无人也让她忍不住戒备。

等了好一会确保了没有人路过，只有隐约的体育馆有声音。

桐月松了口气，合上水桶盖子抱起返回，为防止意外她特意放慢脚步。

哪知道手还没推开大门，里头快一步的往里拉开，手心落空的下一刹那有人直接撞了上来。

桐月分手捏住眼前人的手臂让她站稳，另一手抱紧摇晃剧烈的水桶。

在桐月看来她解决意外已经稳妥，结果拧紧的水桶忽得漏水，迅速沁湿衬衫和短裙。

滴滴答答的洒了一地。

她反应快的将水桶放下再重新关闭，仁花已经被一系列的事故惊到。

撞到了音驹的学姐，满脑子除了完了完了已经想不到什么，她快速的鞠躬。

眼看着少女愧疚到要跪下的致歉，桐月快一步的拉住仁花，语速也不由加快。

“没关系的，只是小事情，不要放在心上”

离门口近的月岛回头，他是完全被桐月熟悉的声音吸引，经不住投过关注。

上一次黄金周月岛并没有和音驹的经理有什么接触，故而这回只隔着一层门的距离极近。

“学姐！！对不起，我把你衣服、衣服弄湿了”

桐月看准仁花的第二次大动作堪堪将人扶住，表示自己去换过就好，说了好一番话才哄住了仁花的愧疚。

毕竟真要算还是应该怪在系统头上，真是逃也逃不过的倒霉。

最后想出了个帮忙带话给黑尾自己去换件衣服，来打消点仁花的愧疚，少女忙答应下去照办。

她继续拧紧水桶，提着进门放在周边。衣服湿的痕迹过大，贴在身上不舒服，好在是暑日并不冷。

“需要吗？”月岛适当的出声递上他的外套。

桐月正要婉拒，少年不言径直绕到了她身后，不知道是不是存在感的问题，背对着让她稍有些紧张。

他用自己的校服系到桐月的腰间，隔着一点礼貌的距离。

宽大的校服遮挡水渍，捶挂下得金属拉链触碰到小腿，无端生痒。

“你的衣服会湿的”

他再一次听清楚了声音，往后退开。

“没关系，外套而已”

桐月谢过准备出门换衣服，走下楼梯背后月岛的一声“Garnet”

几乎下意识就会回应，后知后觉转身，却见门口的少年仿佛印证到了什么而轻笑。

真是聪敏的一招。

月岛没多说，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后他心情不错的返回赛场。

桐月换完衣服再进，正好是轮到音驹对枭谷，熟练地加入帮忙，中场间隙听得馆内忽一静。

“主角总是压轴登场啊，真会抢风头”黑尾意有所指的语气含笑。

门口匆匆赶来的影山和日向背对着斑驳黄昏，赚足了场上视线的关注度。

桐月放置在凳子上的手机亮起，一条简短的信息递进。

阿北：在东京哪里？

还是合宿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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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最近过得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