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兄控模拟器 第7章 双赢的利益

整个观众台上座无虚席，根本找不到人少的地方。她只好带好口罩将眉上那两颗标志性的痣用刘海遮住，又理了理头发，试图把那亮眼的克莱因蓝用其他头发挡住。

进场的时候木兔光太郎翻了个跟头惹得观众哈哈大笑。日向翔阳和宫侑也争着要来一次，但佐久早圣臣说了什么后两个人瞬间萎了。

不来方赤野翘起嘴角，有种梦回高中的感觉。当井闼山也曾站在过如此盛大的赛场上，不过那时她是作为井闼山的拉拉队领舞。

像是有心灵感应似的，佐久早圣臣扫视了一圈便迅速地找到了不来方赤野的位置，视线交错的时候她看见对方冲她点了点头，像是在打招呼。

不来方赤野也眯起眼睛，露出一贯的笑，坐在座椅上习惯性地翘起二郎腿。

可惜的是她并没有在现场看完全场。在宫侑分毫不差地将球送到日向面前之后，就有粉丝因为她头上那抹亮眼的蓝色认出了她。

赤野甚至能感觉到周围有不少人都在蠢蠢欲动——大概是想过来要签名。天，她甚至都听到了手机快门的声音。

于是为了防止造成人流堵塞，不来方赤野只好摇摇头遗憾先行离开。本想直接离开体育馆，但她却忽然在气味混乱的空气中嗅到一股不应该出现在这的香味。

赤野循着香味一路找到了饭团宫的位置，和摊子老板来了个四目相对。

她还记得对方，高二时IH的亚军。当时因为双胞胎那几乎称得上乱来的打法井闼山可是陷入了好一番苦战。

宫治也认出了她。这还是因为双生子宫侑有阵子天天在他面前念叨她的歌有多么多么的好听，以及上杂志后宫侑分享给他的照片。

不过要数标志，还得是她左眉上方的那两颗痣。和佐久早圣臣长得简直一模一样。

见对方一直盯着自己看，宫治冲她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却见对方直接朝这边走了过来。

赤野很快就被摊子上各色各样的食材所散发出的香气吸引了注意力，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藏两眼放光，忍不住咽口水。

“好、好香，我能吃吗？”

听到这句话宫治懵了一秒，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两个可能性：她想吃霸王餐和她被饿傻了。

他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毕竟好歹是个音乐创作家，怎么说也不应该连这点钱都没有才对。

但是怎么看她都不像是傻的啊，明明长着一张睿智的眼睛。

宫治扬起职业性迎客笑容，“只要付钱就能吃。”

“我想要一个酱油香菇饭团，”不来方赤野拿出钱包，“我可以在这里吃吗？”

宫治以为她的意思是想在体育馆吃，觉得这孩子怕不是脑子有点问题。体育馆又不是他开的，问他干嘛。

“我怕我等会还想吃，打包带走的话又怕会凉掉…所以想在这里吃。”她观望四周，“而且这里刚好可以看到比赛。”

反正也没什么损失，让她待在这也未尝不可。于是宫治便点点头算是同意了，让她自己把折叠椅卸下来。

“谢了治兄。此等恩情，小弟无以回报。”赤野抱拳道谢，把折叠椅搬到摊子旁边不会阻碍到宫治的地方，确认过不脏后乖巧坐下。

宫治也没在意她直呼自己名字，见她穿的是短裙，十分友好地将自己的外套递过去借她盖着腿。

宫治也没让她等多久，还贴心给了对方一副新的一次性手套。有一搭没一搭跟她闲聊着。赤野习惯食不语，只是偶尔应和几声表示自己有在听。

“好吃哭了——”在国外根本吃不到这么地道的饭团。不来方赤野空出一只手冲他竖起大拇指，三下两下就把一个饭团给吃了个干净。

不来方赤野又在他这买了瓶矿泉水，清了清嘴里的咸味，“我叫不来方赤野，宫君怎么顺口怎么叫。”

“不来方打过排球吗？”

“嗯？”赤野歪头看他，眼里困惑地意味不言而喻，“没参加过比赛，不过以前有给人托过球。”

“这样啊。”宫治的目光落到体育馆中心的大屏幕上。BJ得分，镜头恰好给到宫侑，青年张扬的笑容在脸上尽显，意气风发。

不来方赤野意味不明地眯起眼眸，盯着宫治的侧脸看了一会最后也将视线投向比赛。只可惜这样安静的时间并没过去多久，很快就被眼尖的粉丝给找上了门。

那名粉丝先是在远处观望了一会，最后确认真是本人过后兴致勃勃地冲上来要签名，还顺便在饭团宫买了几个饭团。

赤野和宫治两个人相视一眼，后者想到了什么露出不怀好意的笑。见状赤野感到一股恶寒，抖了抖肩膀，狐疑地盯着他：“你想干什么？我已经付了钱了啊。”

“没什么，”宫治说，“只是想和你谈一笔‘生意’。”

……

摊子前排着一条长龙，人来人往的场内被围得水泄不通，周围嘈杂声弥漫，喧哗一片。

“你这真是好方法啊。”赤野将笔递回甩甩有些酸痛的手，“买饭团送签名？真有你的。”

对于普通人来说，明星是遥不可及的。基于凑热闹的想法，就算不粉也会有人来要签名。

而宫治买饭团就送签名的销售方式不仅增加了客人还提高了不来方赤野的知名度。

“就是苦了我的手了。”赤野带着点怨念看他，继续为下一个人签名。

而作为报酬，赤野在饭团宫买的饭团全部由宫治买单。

名利双收的宫治在心底偷偷笑了。

把饭团都给卖完，这场短暂的利益合作也到了终止阶段。赤野为最后一个饭团的买家签了名，如释负重的吐出一口浊气。

“我的手……”赤野怨念地看着他，手无力的耷拉着。

见最后一个饭团卖完，大家也不再围在摊子周围，纷纷散去，只剩下部分人还执拗地围在周围不肯走。

“请给我签个名吧！”有人这么说。

赤野皱了皱眉，抬头看向屏幕。比赛现在已经进行到第四场末端，大概用不了多久就要结束了。

现在是1-2，BJ领先。只要这一场赢了就结束了。

刚才被宫治这个可恶的资本主义家压榨了那么久，赤野的脸都笑僵了，现在她也不太愿意再分出精力去应付别人了。

本来人家就只是来看比赛，饿了过来买个饭团，结果被他拉过来当吉祥物。

宫治难得起了一点愧疚心，微微上前一步拦住了想靠近的人，委婉地帮她拒绝：“如果帮你签了，其他人肯定也会想要前面的。这样对于其他买饭团换签名的人不公平。”

他说这话的时候虽然用词委婉了点，语气确实一点也不客气。那人见他这样，又看赤野也是一副只想看比赛的脸色，只好略带遗憾地走了。

赤野没看到前面的比赛战况，略微觉得有点遗憾。她还挺期待木兔的表现的，毕竟他的扣球自己也算近距离见识过，真的强。

而且馆场里刚才爆发的欢呼声她在外面都听到了，热烈的很。

如果没有答应宫治的话，她也可以看现场，不用事后再去看重播。

她只吃了宫治两个饭团，赤野却签名签到了他把饭团卖光，这比交易怎么看都不划算。

宫治君，现在的你已经有成为奸商的架势了啊。

想到这里，赤野的怨念更深了一点，满脸愤恨，甚至开始思索起把他就地解决的可行性。

不过这个想法很快就被她自己抛之脑后。

虽然当年因为绑定了兄控系统不得不去做一些掉节操的事情，但她还没有丧心病狂到那种程度。

宫治在一旁收拾摊子，赤野就在旁边的小凳子上乖巧坐着看比赛。

等到比赛差不多快结束了，赤野才和宫治挥手道别，前者找了个阴暗又干净的小角落等佐久早，后者把小凳子收好放回车上等宫侑。

她把大衣扣子扣好，双腿蜷缩进衣服里，头也埋在双膝里，与世隔绝。

佐久早过来找她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阴暗角落里的蘑菇脑袋上顶着一缕亮眼的蓝色。

佐久早圣臣：“…………”

他无语地走过去喊了赤野一声，后者抬头看他，面无表情。

“很冷？”

“不，冬眠。”

圣臣：……蘑菇冬眠？

赤野腰部发力，从地上蹦起来跃到他面前：“走吧。”

佐久早圣臣也没问去哪，淡淡地应了声就走在她身侧，跟着她的脚步在街上乱逛。偶尔看到路边有稀奇的小玩意两人会停下来看一会，然后什么也不买又心照不宣地走开。

作为曾经的双胞胎，他们很默契地都没有提过分别之后的事情——因为就算问了，一个会简洁明了地挑着说，一个会敷衍略过。

所以问了等于没问。

何况两人都不是喜欢回顾过去的人。

虽然想问关于为什么大家都对她没记忆的事情，但显然在外面，这个话题并不合时宜。

回国后赤野都住在酒店里，租的房子离体育馆并不算远，走过去也刚好接近跟房东约好的时间，按响门铃后没多久就有个年轻男人身穿正装过来开门。

这人赤野认识。是高中时期他们的同学花山院白鹿的秘书，上次她见过。而赤野签的公司就是花山院白鹿的。

高中时期还唯唯诺诺的少年，现在已经成为了能独当一面的上市公司总裁。变化之大饶，是赤野都忍不住惊叹。

在她任务完成后，这个世界上所有关于佐久早圣弥的事情都消失的一干二净，只剩下佐久早圣臣一人记得她。

可花山院和不来方赤野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不来方君，你身上有种很熟悉的感觉，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之后更是毫不掩饰对赤野的好感，不管是在工作还是生活方面都对她极为照顾，就算他们认识还没多久。

这房子自然也是花山院白鹿名下的一栋，表示愿意租给她。

这让赤野感到匪夷所思。

不过系统已经消失，她也没办法再询问这是怎么回事，只能把眼熟都归于“和佐久早长得像”。

而花山院白鹿只是笑笑，对于这个说辞没否认也没赞同。

赤野确认了一遍房子和合同没问题才签下，看着那堪称做慈善的房租，又一次在心里感叹，花山院真是好人。

濑户口雄也把所有钥匙交给她，还不忘提醒她如果有需要可以换门锁。

赤野笑着应下：“不胜感激。”

待他走后，圣臣才绕着整栋房子转了一圈，发现家具应有尽有，而且也十分干净，显然是专门打扫过了。

刚才赤野和濑户口的交谈中，他听到了自己高中同学的名字。

圣臣忽然想起了几年前高中开学典礼那一天。

男生在后台，红着脸，期期艾艾地看着他妹妹，羞涩又紧张地告白：“我好像对佐久早同学一见钟情了。”

圣臣不爽的情绪一下子就上来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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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双赢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