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我的小狗 第7章 第 7 章

42.

我又观察了几天，确认了这个事实。

和往常一样的亲昵动作被宫侑找借口躲开，一开始还会别扭的找借口解释，到后来沉默地把我的手从依靠的肩膀上拉下。

就算我大吵大闹、用力拍打他的后背也得不到回应，最后还落得手掌通红。

我决定改变策略。

解铃还须系铃人——

我拜托隔壁班的铃木平时观察有没有女生在授课时间与宫侑交往密切，在一天的观察后铃木告诉我：

“没有，他整天不是在和兄弟吵架就是睡觉。交往最密切的女生是早上催促他交作业的副班长。”

可恶！如果不在授课时间那就是在部活时间。

可是我根本不想进入排球馆，除了有上次的心理阴影之外，还不想让宫侑发现我的计划。

放课后，我带着铃木小跑到去排球馆的必经之路藏好，打算随便拦一个高个子问。

没一会就蹲到了个黑头发的死鱼眼慢悠悠地走过来。

我和铃木对视一眼，我伸出手指。

三、

二、

一！

我和铃木迅速冲出，一人一边向后架起死鱼眼的手臂，利用体重让他手臂向后，上半身被我们压迫动弹不得的姿势擒住。

死鱼眼一看到两个人突然冲出眼睛瞪大，顿时精神百倍了。在刚受我们武力压迫时还想挣扎，看到我们是谁后又摆烂不动了，恢复死鱼眼。

被我们拽着到角落也没挣扎，被我们扑到在草地时才无力地问我们：“两位大小姐到底想干嘛？”

我承诺只要他不跑我们就放开他，他点点头嘴里还“嗯嗯”的回应我。

这被绑人态度真好。

“我问你——宫侑有没有交往密切到女生？”

我凑近和他对视，一脸郑重地问出我的目的。

第一次和女生凑那么近距离的角名伦太郎在听见宫侑的名字后立马恢复摆烂。

坐起轻轻把我推开，绕绕头困扰地说：“啊，怎么又是他们。”

“诶？”我不解。

“已经有四个女生问我这个问题了，你们是第五个。”

我心生不妙。

“我骗其他人的是没有哦。不过看在宫侑宫治好像挺关注你的，告诉你也无妨。”

“依我来看，宫侑马上要恋爱了呢。”

43.

角名伦太郎领着我们绕着排球馆走一圈，来到一个小窗前，让我们从这个角落的小窗偷看里面。

嘱咐我们小心一点就赶紧跑回排球馆，经过我们的“绑架”，他部活都快迟到了。

不想来这里的，不知道地上有没有虫子。

不过……

只有亲眼见到，我心里那股堪堪系着的线才真正断裂。

只要是宫侑传出的每一个球得分，她都会轻轻拍手祝贺，宫侑方优势时用崇拜的眼神紧紧注视这个二传手，比分焦灼起来也会感同身受的凝神皱眉，还会在他发球后握拳嘀咕什么。

更过分的是！她中场休息时间给宫侑送水，宫侑居然接过来了！还聊了几句话，宫侑背对着我，我只能看到粉色发夹红红的脸颊和闪着光的眼睛。

在吹哨后，明明队友都陆陆续续上场准备了，宫侑居然还犹犹豫豫。

他抬手摸了女生的头才跑去上场。

宫侑！！

太生气了！

我还在看着宫侑的身影咬牙切齿，突然有种莫名的感觉，顺应感觉往前一看，是对面的宫治在看我。

我瞪了他一眼，转身拉着铃木的手离开。

皮鞋泄愤一样踩着杂草 ，走得飞快。

44.

我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做。

我不可能跑去宫侑面前扬言“不准你恋爱”。

别扭的想找宫治打听却被反当透明人，自己还生了一肚子气。

铃木和那个女生完全不认识，那么可能是高三年级的。

可恶！高三年级的不去准备升学考天天去部活干嘛！？

我每天蹲在小窗前偷看他们的互动，一边纠结的咬指甲。

美甲都被咬断了两个。

“啊啾！”

有点冷了。

我紧紧衬衫，继续偷窥事业。

部活结束后，粉色发卡女生和朋友说说笑笑地离开排球馆。

二话不说跟上去。

我已经跟了快一周了，还是没找到粉色发卡落单的时候。

后天晚上有烟火大会，在家里偷看到宫侑提着新买的浴衣包装袋，宫治两手空空吃饭团。

这代表什么！？代表很可能宫侑烟火大会就要表白。

烦躁……

“咔”，美甲又被我咬掉一个。

掰掉断裂的抬起头发现粉色发卡不见了身影。

“学姐……在找我吗？”在我左顾右盼寻找她消失的身影时，身后传来柔柔弱弱的声音。

转头一看果然是她，什么时候发现我在后面的？！

“学姐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找我吗？”她有些紧张地攥紧拳头。

好像有些害怕我？

“离宫侑远一点”，我说。

“诶？”她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我警告你、别来纠缠宫侑。”我把她抵到墙边，借着身高优势和低高跟的皮鞋靠近她威胁她。

她眨眨眼有些无措。

有人要过来了，我赶紧收手离开。

没想到粉色发卡突然拉住我的衣袖，“学姐冷吗？我把外套给你吧。”

这人是小白花吗？

我看了她一眼，甩开手大步离开。

45.

我回到家时，宫侑和宫治不在家。

等洗完澡出来时他们俩正坐在地毯上写作业。

听见声响抬头看我，才发现他们俩神色不好。

“那么晚回来去哪了？”宫侑起身问。

我有些心虚的后退一步，“关你什么事？”

好像触及到他哪个点了，他突然生气。

“那么晚了不回家你乱跑什么？！打电话也不接短信也不回？是不是要我给你买一个通讯机才能联系到你！？”

我这时才发现他们满头汗水，还穿着学校的衬衣，袖子卷起来到手肘处，衣摆还有些脏污。

“这么晚了你不回家去哪了？”宫治也开口问我。

“在学校散步……”我犹豫地回答。

“散到现在？真有你的！”宫侑骂我。

“和谁？”宫治上前一步问。

和谁？和谁！谁呢……

“铃木！和铃木！”

抱歉，铃木，明天我会去找你的。

“啧”，宫侑皱皱眉头，“那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我赶紧去翻找书包里的手机，小声说：“应该是没电了……”

我把手机找出一看，果然是电量不足关机了。

“啊啾！”

我鼻子一痒打个喷嚏。

宫侑宫治这才不继续兴师问罪，拿着作业离开我房间。

“小侑……”，我想叫宫侑留下来陪我，他也听见了，只是瞪我一眼“嘭”一下关上门。

……

……呜……干嘛那么凶嘛，不就是让你留下来干嘛瞪我啊！如果不是你要谈恋爱我至于天天那么冷跑去体育馆蹲吗！？如果不是因为你我至于天天那么累吗？！我的美甲也掉了，膝盖上还有不小心摔的伤口，心爱的漆皮皮鞋也不知道在哪里被小石子刮伤！

呜呜呜……都怪宫侑！

“混蛋小侑！！”

我呜咽的朝房门大骂，可惜早已关上的木质门做不出什么反应。

“哇！……笨蛋小侑……笨蛋小治……”

46.

第二天肿着眼睛去找铃木时，铃木连忙拉着我打湿手帕给我敷眼睛。

闭着眼抬着头，我问她有没有被宫双子找。

“没有诶、怎么了嘛？”

“如果他们找你你就说昨天晚上和我在学校散步到晚上。”

“学姐昨天那么晚回家吗！？”

“别问那么多啊！”

“学姐不会一个人在外面吧？！

我能和铃木相处融洽，有一部分原因就是铃木不会对我说的话产生多余的疑问。

就像现在，不去追问宫双子为什么知道我昨晚晚回家，我和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且这个范围不仅限于宫双子。

事实上，她根本不在意别人。

47.

今天早回家。

因为放课后在班级门口遇到了宫治。

“不要去了，她今天没来。”

“她”是谁我们俩都清楚。

他来只为了讲这一句，我听明白了他就冷着脸转身离开。

臭小鬼！

回家洗完澡，忙碌了一周的我总算能舒舒服服睡个懒觉。

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就连迷糊之间听见宫侑宫治回来了也没有清醒。

半夜被头痛痛醒。

整个人都不好，全身软绵绵的，手抬起来都困难，呼吸也很沉重，但偏偏头痛的要死，嗓子也像是要裂开了一样。

怎么又发烧了……这两年和宫侑宫治黏在一起之后我就很少再发烧，没想到今天突然生病。

我颤颤巍巍扶着墙壁走到客厅，在老位置拿出一板退烧药，没去管冷水热水就倒在杯子里。

“砰！——”

接满水的杯子根本没力气拿稳，一不小心就掉到地上碎裂。

声响很快就引来了妈妈，妈妈赶紧把我带回房间，给我烧了热水吃了退烧药才转身去收拾地上的碎片。

宫侑宫治也被吵醒了。

他们来到我房间看我，我小声的让他们进来。

妈妈也想进来的，却被他们劝回去睡觉。

明天妈妈还有早会，不能耽搁太久，嘱咐许多后还是回了房间。

48.

宫侑坐在我床边，我手伸出被子想要拉他的手。

他就低头看着我的手靠近，当我指尖触碰到他的皮肤时，又像是触电了一样甩开我的手。

宫治站在他身边没坐，低着头不知道想什么。

“对不起。”

在我和宫侑气氛变得僵硬时，冷不丁听见宫治的道歉。

宫……治向我道歉？

一瞬间，生病带来的情绪波动、一周的委屈、昨天的争吵、宫侑带来的无力感、骤降的安全感突然爆发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有什么用！？”

“为什么躲我！为什么不能碰你！？”

“你以为你是谁宫侑？你在干嘛？！”

“为什么宫治要道歉！？”

“为什么宫侑不道歉！？”

“你们两个在想什么！？”

“逗我好玩吗！？”

我嘶哑着喉咙朝他们大喊。

眼泪止不住在眼眶里打转，连他们的脸色我都看不见了。

“对不起……”我听见宫侑的声音。

“你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道歉！？”

我起身想去宫侑怀里，却被他以一种温柔又不容拒绝的力量的推回枕上。

眼泪止不住了，流到嘴角、流到滚烫的脖颈。

“你要离开我吗？”我问宫侑。

“没有！我……”

“你是不是要谈恋爱了就要甩开我了？”

“那个女生有我可爱吗？有我长得漂亮吗？有我身材好吗？有我学习好吗？”

我用尽力气起身把宫侑推到床上，坐在他腰上拽着他的领口问他。

他下意识抵抗我的动作一停，顺着我的力气倒下。

我的眼泪听从重力的指挥滴落到他的脸上，他侧过头不去看我。

“不准你——谈恋爱！”

脑子一热，喊出来了。

为什么呢？

我为什么会不愿意他恋爱呢？

不只是宫侑，一想到宫治恋爱的可能也会觉得心痛。

我忍耐着心痛一遍又一遍强迫自己接受这个事实。

心都被揉的稀巴烂一想起还是会泪流满面。

不想让他们恋爱。

不想有人夺走他们。

可是，我有什么资格禁止他们恋爱呢？

同频地，

“可是……我恋爱关姐姐什么事呢？”

听见宫侑嘴里突然问我。

——

大脑一声轰鸣。

“不许不许就是不许！不许恋爱！不许交女朋友不许有好朋友！不许你给别人送早餐和别人牵手！不许你和别人□□不许你离开我！你要和姐姐在一起一辈子！让姐姐牵手让姐姐抱！给姐姐做饭团给姐姐收东西！和姐姐睡觉和姐姐□□！你只属于……唔唔……放……”

说到后面突然被一直站在旁边一直观看我们这场闹剧宫治抱住捂住嘴。

生病的我脑子里有什么我就说什么，完全没有思考内容。

我用力咬他的手，可是高烧导致完全没力气，他的手上沾满我的口水也只是咬出个牙印。

“唔……小治！唔！”

我双手去扒他的手，扭动身体挣扎着躲开他放在肩上的另一只手。

宫侑反应过来了，抓着我的腿从身上弄下去。

他们四只大手在我身上；宫治一只手捂嘴一只手揽肩，我在他的怀里挣扎，宫侑一只手扶着我的大腿想抬起来，一只手在我腰上收紧怕我失去平衡。

“啪！”

慌乱之中我扇了宫侑一巴掌。

原本混乱的场面在这一刻突然安静。

禁锢着我的四只手僵硬住。

趁这时候我俯下身捧起宫侑的脸，他还因为被打有点懵。

一只手揣摩着他的耳廓，另一只手大拇指摩擦他脸上被我打出来的红印。

我用发烫的额头抵上他的额头，连鼻尖都压上鼻尖。

凶狠的看着他的眼睛

“宫侑——姐姐不准你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