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奈要去另外一个场馆,走楼梯的时候,突然被台子上的乌野队服吸引了目光。她有点犹豫要不要打招呼,毕竟乌野和音驹关系不错。但她也只跟月岛说过话,其他人完全不熟,一时间便停住了脚步。
“啊,是黑尾前辈的妹妹!”橘色头发的少年先发现了她,朝气勃勃地朝她摆手,“你好啊!”
这下不得不过去了。她快速地走上台阶,朝橘发少年笑了笑,“你好。”
“你不认识日向吧,当时日向在的时候你出去了。”戴着眼镜的月岛从后面走了过来,替怜奈跟乌野的队员做了自我介绍,“就是这样,她是音驹黑尾前辈的妹妹。”
其他人开始跟她打招呼,她有点不适应,但也还是笑着回应了,“你们好。”
“你不记得我了啊。”日向一副很失落的样子,但转眼就恢复了,“不过黑尾前辈一定会阻拦我跟你说话的,所以也没什么区别。”
怜奈不知道黑尾在其他人眼里是这种人,不由得疑惑地替黑尾说话:“没有啦,黑尾不是那个意思的,不要误会他。”
月岛挡在怜奈旁边,表示她没必要继续说下去了。他回头,跟乌野的队长点点头,“我跟她一块进去就好了。”
乌野的队员一边发出“月岛怎么了”的疑问,一边进场了。
怜奈跟月岛只说过几句话,不由得紧张。但这也总比跟一大群人说话强,所以她稍微镇定了一下。她仰头看着月岛,“黑尾前几天还跟我提起你了呢。”
月岛扶了扶眼镜,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他跟她一块往里面走,突然出声:“我觉得你还是离木兔前辈远一点比较好。”
嗯?
怜奈不是很明白月岛的意思,不由得“啊”了一声,“为什么?”
“他是一个很有自己想法的人,同时也足够坚持。”月岛表情几乎没变,声线很平稳,“如果你打算继续纵容他,最终会得到意想不到的结果,可能是好的,也可能是坏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看着前面,似乎在说一件跟自己完全没有关系的事情。
怜奈有点没听明白。她歪头看着月岛,莫名其妙地笑了,“感觉月岛君很聪明,总能说出让人意想不到的话。”
到底有没有认真听啊,真是的。月岛有点无奈,不打算继续说这个事,而是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换个联系方式吧。”
这两件事有什么联系吗?怜奈有点疑惑,也还是掏出了自己的手机,跟月岛加了好友,笑道:“有空的话来东京找黑尾玩吧,他很喜欢你的。”
月岛一副“能不能别说这么恶心的话”的样子,“我觉得还是在球场上见比较好吧。”
哈哈,真是个可爱的孩子呢。怜奈倒没意识到自己跟月岛同岁,自顾自地这么想着,“那我就去观众席啦,再见。”
她的裙摆微微摆动,头发散在肩膀上。月岛看着她的背影,叹口气,又把手机塞回了口袋。
会被连骨头吃进去的吧,他想。
- - -
音驹的春高结束了,黑尾和研磨摆着一样的表情,刚比完赛就跑到观众席这边找怜奈。
“输了,输了。”黑尾没骨头似的靠在怜奈身上,满头的汗,“但我要奖励。”
研磨想把黑尾拽开,奈何刚打完比赛身上没什么力气,只说道:“去旅行,去旅行。”
真是的。
怜奈拽着两个人走到宽敞的地方,一边一个安慰着:“没事哦,很厉害了。今天晚上吃大餐吧,还是说你们排球部要一块?”
“我要跟怜奈一块!”黑尾举手大喊,“今天怜奈含量严重不足,要补充能量!”
研磨脸上的汗还没干,一滴滴地掉下来。他虽然累,但却并不无精打采,“排球部的要等几天。”
好不容易哄着二人回了家,怜奈终于能松口气了。她打开空调,刚想招呼黑尾坐下喝点水,就被他拦腰搂住了。他细细地亲吻她的脖颈,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迷恋意味,“只看着我不行吗?”
有点痒。
怜奈轻轻地抚摸黑尾的头,笑道:“我不正在看着你吗?”
不够。
黑尾仰头,开始吻她。他的力气很大,略带惩戒意味,“如果不只看我的话,我会很生气的。”
怜奈的腿软了。黑尾之前没这么吻过她,她几乎是立刻就倒在他身上了。她借着亲吻的间隙喘息,声音不自觉软起来,说起话来断断续续,“哥,哥哥……”
她搂住黑尾的脖子,仰头回应这个吻。只是黑尾太用力,她很快就失了力气,只知道伸着舌头来回应了。她觉得全身都软了,明明开着空调,却十分燥热。
哥哥喝酒了吗?可是一点酒味都没有啊,明明刚刚还很正常,为什么突然这样了?
黑尾不说话,只抱起她,往楼上走。为了不掉下去,她只好用力环住他的脖子。但她本来就没多少力气了,他知道,手上便多用了些力气,牢牢地搂住了她。
黑尾熟练地打开她的房间门,屋内一股香味,是怜奈身上的味道。他把她放在床上,继续吻她。
怜奈根本没有经验,只知道跟随黑尾的动作。她本身就不会拒绝黑尾的任何举动,而且他现在明显情绪不好,所以她本能地满足黑尾的要求。
床是单人床,两个人的重量让床晃动起来。
黑尾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她看了,惊讶地捂住了脸,语气照旧断断续续,“你,什么…时候,买的?”
黑尾脸上没什么表情,手上的动作很快。他俯身,捉住她的手,要她帮他,低声回答:“你丢下我,去看别人比赛那天。”
什么时候?
怜奈根本没办法思考这句话的意思,不知道到底指的是谁。她全身都烫,又被黑尾捉着手,动也不能动,身下又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不由得羞涩。
她反手握住他的手,声音极轻,因为动作而起伏,“哥,哥哥,快点……”
黑尾没再继续逗她,利落地满足了她的要求。他怕她疼,用手反复确认她的状态,才凑近她耳边,问:“可以了吗?”
怜奈觉得浑身都痒。她有气无力地点头,头发黏在脸上,“可以。”
黑尾却又要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是哥哥……”怜奈回答。
他对这个答案不满意,加重了手上的力气,又问:“哥哥是谁?”
怜奈闷哼一声,最原始的情感驱使她快速回答:“黑尾,黑尾铁朗……”
黑尾对这个答案满意了。他还有心思整理她的头发,“乖孩子。”
要拧断她的脚踝吗?黑尾捉住她的脚踝,恶劣地想。床发出濒临断裂的声音,窗帘密闭,屋内只有微弱的光线。他动作不停,她牙关紧闭,只有细碎的喘息声。
如果腿断了,就哪里也不能去了吧。他继续想,手上用了点力气。
很快,她睁大眼睛,眉眼间带了痛苦的隐忍神情。她张嘴,舌尖露在外面,声音完全变了,“不要……”
不要什么?
不要什么?
他想,你才是个骗子。不是说没有哥哥会死的吗,不是说相信哥哥吗,不是说离不开哥哥吗,那之前的一切都算什么?
怜奈是个心软的人。她完全不懂得如何拒绝别人,她是个单纯到残忍的人。
他坏心眼地加重力气,看到她眼眶里细碎流出的泪水。泪水顺着流到枕头里,她这时候漂亮得不像话,眼神无法聚焦,只知道喊他哥哥。
所以,只看着我吧,不要把注视分给任何人了。他吻掉她的泪水,自私地想。
怜奈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一开始有些痛,但很快就被愉悦取代了。她不想发出声音,只好用力地咬住嘴唇。只是到了后面,黑尾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她才开始害怕,觉得这份愉悦过于纯粹,让她变得奇怪了。
她攥住床单,想让他停下,嗓子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黑尾察觉到,凑近她,问:“怎么了?”
她咳嗽几下,才勉强能出声。只是她声音跟以前完全不一样,掺杂着明显的喘息声,“不要了,哥哥……”
“你说什么?”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反而更用力了。
“以后再来吧,好吗?”她的声音带了哭腔,和他商量。
黑尾听到她这句话,停下了。他亲了亲她的脸颊,“那我们到时候就结婚。”
结婚?
结婚这件事,自然是她要和黑尾做的。她从很久以前就想做他的新娘子了。这是必须要做的事。
她流着泪点头,说好。
很快,因为太累,她陷入了睡眠。
黑尾看了看时间,给怜奈盖上了被子。她安静地睡着,脸还是有点红。他爱惜地抚摸她的脸颊,笑了笑。
研磨给他发了消息,问他还要不要一起吃饭。
他沉吟一下,回答:“怜奈睡着了,改天吧。”
“怎么了,这个时候睡觉。”研磨很敏锐地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他快速地打字,“没什么,就是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