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On My Way 第11章 011.练习赛后

青叶城西输了。

列完队敬礼，青叶城西目视着乌野一众人涌到场下围在一起听他们老师讲话，说不清是什么心情，大多数队员都低着头沉默。

及川彻并没有受到太大影响，只打了几分钟的他甚至汗也没流几滴，光洁的面庞带着笑，“小岩～”

“我好像和人撞护膝了诶？”

他一只手搭在岩泉肩上，眯着眼睛。他的护膝是一黑一白，很少见，大多数人都是黑色的。

岩泉任由他搭着，用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没什么感情回答：“没有撞，别人那是受伤了，还有——”

“不要去关注这些莫名其妙的地方。”

及川不满：“哪里莫名其妙了啊小岩，这是很重要……”

“闭嘴！”岩泉冷冷道：“有什么废话等会儿再说，别仗着自己是队长就给我为所欲为！”

“小岩你好凶！”

“我还可以更凶，要试试吗？”

及川：！！！

“不可以用排球打脸！好多人看着呢！！！”

练习赛结束，乌野也开始收拾东西。

武田老师准备带着雪川去和青叶城西的主教练握手，只是他们才刚起身，入畑教练和青叶城西的领队就已经主动走过来了。

“今天的比赛打的很好。”

入畑教练和武田老师握了下手，夸赞道：“你们的新队伍很强，期待能在正式比赛中与你们相遇。”

武田老师这是在接手排球部以来第一次听到其他学校的赞扬，况且对象还是常年县内四强的青叶城西的主教练！

武田老师一张脸唰的就红了，谦虚道：“谢谢，今天的比赛我们也受益良多……”

互相恭维完，对方的领队就接替入畑教练继续和武田老师寒暄，雪川则看着这位主教练向他伸出手，脸上的笑容很微妙。

雪川犹豫了一下，还是礼貌地伸手与他轻轻握了下。

“地区预选赛就要开始了。”

一听他开口，雪川就神色微敛，面无表情低头看着这位青叶城西的主教练，等待着他说出自己的目的。

“希望能在地区预选赛上看见你上场。”

“您认识我。”雪川神色微动。

按理说一个豪强主教练怎么也不可能和一个未上过场的对手学校选手说这样的话才对，何况就算要说也应该是比赛中大放异彩的日向或者影山这对搭档，而绝非坐在场下观看了一整场比赛的雪川。

只是也许正如武田老师所感觉到的那样，从见面开始这位青叶城西的主教练就特别关注他，排除一些可能性，雪川只能怀疑这位主教练认识自己，亦或是认识国中时期的自己。

这个问题很快就迎刃而解，因为这位主教练沉稳地点了点头，“你现在是读一年级还是二年级？我去现场看过你们的比赛，打法很漂亮很干净，你们无疑是国中队伍里自由度最高，也最会独立思考的队伍，与其他学校很不同。”

还真是认识自己的人。

雪川抿了抿唇，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面前的人。

入畑教练认识的是国中时期的自己。而那些记忆早已被雪川自己埋葬在脑海深处，偶尔想起便伴随着纱布之下难以忍受的痛楚，那些心里作祟的钝痛像是凌迟，不见血但深入骨髓。

等到入畑教练说完，雪川只轻轻嗯了一声，说那到时候比赛场上见。

他挺直着背，快步走到了排球部经理清水洁子身边，帮助学姐收拾杂物，其他人也在收拾运动包，影山不知所踪，抱着肚子后知后觉要上厕所的日向看见雪川大呼救命。

“我要去上厕所，雪川你帮我收拾一下嘛！”

顶着一张国中生幼态脸蛋的日向请求人的时候很难以让人拒绝，至少雪川就在他亮晶晶的眼眸里败下阵来。

“行，你去吧。”

“洁子桑，请让我来帮你吧！”

一看到雪川去帮日向收拾运动包，田中就立刻将自己的东西团吧团吧塞进包里冲向清水洁子。

然而清水洁子利落将背包背上，清丽的脸上表情淡淡：“谢谢，已经收拾完了。”

虽然没能帮忙收拾，但完全被清水洁子一句话给取向阻击的田中还是眼含热泪，抱着缘下疯狂赞美洁子桑是多么善解人意美丽大方贤良淑惠！

最后是大地不忍这家伙在青叶城西的地盘丢脸，一巴掌糊上了田中的后脑勺，让他端庄一点。

等到日向和影山归队，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准备回学校，路上大家仍然对战胜了青叶城西有种不真实的感觉，直到在校门口看见穿着队服的及川彻，大部分人都心下一凛。

这家伙难道是来找茬的？！

影山主动向前走了一步，虽然面无表情但显然是有点小紧张，手攥成拳头。

日向扒着田中的手臂虚张声势：“大王sama？来这里堵我们吗。”

“大王sama？”及川小声重复了下，歪了歪头。

“哇哦。”山口。

月岛无语看了眼他点着小雀斑的少年不好意思道：“抱歉阿月，我下意识就……”

日向翔阳真是个祸害，热血笨蛋传染性太强了。月岛不着痕迹远离了半步。

“要干架吗，喂！”看及川彻没有说话，田中一脸恶人相和日向站在队伍前面，不过这丝毫没有吓到及川。

“别这么防备嘛小不点儿～”依旧是比蜜糖还甜，清越的声线和俊秀的外貌无疑为这位二传手做下了最优秀的掩护，至少没人能拒绝他的夸赞。

“最后的触击和背飞很厉害哦～”

原本被叫小不点不爽的日向脸马上就红了，眼睛左右漂移，“啊哈哈这不算什么啦！”

“呆子。”影山暗骂，这家伙太容易满足了！

但及川显然不是刻意等在这里夸日向的，因为他的视线毫不犹豫落在了影山身上，乌野的其他人不清楚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不过这位人不可貌相的青叶城西队长早已被他们列入了‘危险不可接触’的大名单。

所以后面说什么大地都没有黑化了，即使是挑衅的话语，让原本有些慌乱解释那家伙就是这种糟糕性格的影山不由松了口气。

不过及川的话倒也提醒了乌野，有些人也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