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据我所知我一无所知 第12章 女友很多的渣男

“咦，你是说一年级的藤间吗？”

“真是个大帅哥，不过他看起来就像是那种有很多女朋友的人。”

“这样吗？我倒是感觉他好难接近啊，至今为止还没有任何一个女生能加到他的line。”

“你看，这是我在青叶城西的朋友拍的照片——他打起排球来是真的好帅啊，我一开始还以为只有足球部和篮球部会出帅哥呢！”

“啊，还有那个，一年级的影山，是这个名字吧？那也是个大帅哥啊，不过看起来凶巴巴的，很会打架的样子。”

“咦，这么一说，排球部似乎还蛮多帅哥的？那个一年级的黄毛有一米九了吧，看着好高啊！话说他的头发是天生的还是染的？”

“不好说欸，噫惹，有小混混的感觉。”

“你说的是一年四组的月岛吗？”

“好像是喔，是升学班的？成绩还不错？”

“哇你们聚在这聊天呢，你们聊什么呢？——什么，你们放学后要去看排球部的训练吗！？先不说他们的体育馆不对外开放……难道你们没听说过排球部的东峰吗？据说已经留了五年的级了，是个超级大恶霸！”

路过的藤间奏只听见了最后一句话，他觉得东峰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但因为他并没有在排球部见过东峰这个人，所以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直到上课时日向给他发来信息。

【日向翔阳】：藤间同学！我们要去找三年级的东峰同学，要一起吗！

藤间把他的话来回看了三遍，确认自己没看错，缓缓敲字过去。

【藤间奏】：…

【藤间奏】：是，三年级的东峰？

日向秒回：

【日向翔阳】：嗯嗯！>w<

日向后面跟的是颜文字吗？藤间好奇，动动手指点了复制。

上课期间按耐不住的日向目不转睛地屏幕，在看到新信息提示时，他缓缓吐出一口气。接着他又紧张地屏息凝神，手指轻动，点进了对话框。

【藤间奏】：不要。

【藤间奏】：>w<

藤间同学……

……

能跟藤间同学互发颜文字聊天，真的是想想就很不可思议啊。

日向盯着藤间还未换下的初始头像，不自觉回忆起了他跟藤间刚认识时候的事。

其实那天不是他第一次去篮球部，只是幸治在的替补席位置离正选们的训练场有点远，藤间之前从来都没有注意过他。

他知道藤间同学，也不是在篮球部。

——很普通的一个上学日，他睡过了头，急匆匆地背好书包就冲出了家门。

在路上，他撞到了人。

他撞到的，就是藤间同学。

当时他紧张到连道歉都是结结巴巴的，偏偏书包还散了一地，课本和中性笔橡皮都从未拉紧的文具盒中掉了出来，十分狼狈。

“你没事吧？”

明明面前人的眼睛是偏向于阳光的金色，明明他在说着关心他的话，日向却觉得他的眼睛毫无温度，像是漂亮的玻璃珠。

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更显得那双眸子呈现出一种无机质的透明。

“我、我没事！”

日向一边紧张地回应，一边手忙脚乱地收拾散落的物品。

“我来帮你吧。”

藤间也蹲到地上帮他收拾满地的狼藉。

“谢谢你！”日向感动道，不禁为自己刚才的想法感到内疚。

这个人，明明是个超热心的好人啊！

他强迫自己忽略掉了他身上浓重的割裂感。

他之后也在教学楼下见过藤间。当时他正在对着墙壁练习排球，而藤间一个人背着书包往校门口走。

那种难以形容的割裂感又冒出来了。

他好像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后来再见到藤间的是在他去看篮球赛那天，他本来是去给幸治应援加油的，但是……他的视线情不自禁地放到了被人围住的藤间身上。

观众席上的人高呼着他的名字，因此日向也知道了他的名字。

藤间奏。

可是。

藤间明明是在笑着的，他却感觉他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开心。

有一层看不到的屏障将他与周围挡了起来，让他显得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他在笑，却也没有笑。

那个背着书包单独走在街头、与周围人成群结队形成强烈对比的藤间同学，在他心头挥之不去。

他在他提出要打排球时非常惊喜，他想用排球来打动藤间同学，他不想让藤间同学再那么孤单了。

……

他好像失败了。

——但是但是昨天的藤间同学笑得很开心，虽然日向一直被称作没有情商的单细胞生物，他也能察觉到他笑的不一样。

真好啊。

藤间同学，不再是一个人了。

-

被山田老师老师叫去办公室的藤间沉默地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卷子，露出了在状态外的茫然表情。

山田老师的嘴一张一合，他却什么也听不见，只捕捉到了两个关键词。

“东京”“竞赛”“周末”

啊？什么竞赛，什么东西，为什么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开往东京的大巴在周六凌晨五点，这是你的通行证。”

“学生证也不要忘了——藤间？你在听么？”

“我之前发给你的卷子你应该都做完了吧？我在月段测试中放了几道原题，”他瞥了一眼一点错误都没有的满分试卷，“都答对了，你准备的不错。”

藤间忽然想起了山田老师让他无聊时就做一做的卷子，上面好像确实印了竞赛的字样，但他从来没看过，随手塞桌洞里后就再也没见过。

-

“要去东京？”

“嗯，说是竞赛，但是我完全不知情。”

“藤间同学好厉害啊。”山口感叹，在藤间看过来时又瞬间紧张地绷起了身子，曲起手指，“啊，那个，就、就是，全国高中生数学竞赛一个年级只能去一个人吧…”

“啊，原来这个竞赛是叫全国高中生数学竞赛。”藤间恍然大悟。

日向星星眼，“那不是超厉害吗！而且要去东京！超羡慕！去了东京是不是就会看到东京塔！”

“应该…？”

日向激动的“哇”了一声，看起来比他本人还要兴奋。

“要去几天？”

“山田老师还没告诉我…大概周末结束就回来了吧。”

“东京是不是有很多体育馆？”

“如果我们能打进全国的话就能去东京了！”

“哇！”

“咳咳！”田中重重地咳嗽了几声，“东京我们之后肯定也会去的！”

当他们就东京展开了讨论时，藤间悄悄用手指戳了一下菅原学长的手臂，似乎从刚才就游离在状态外的学长微微一愣，随后不动声色地牵住了他的手。

“本来约好了约会的。”藤间身后的手轻轻摩挲着学长的指尖，他的指甲修剪的很整齐，指肚上覆着一层薄薄的茧子，能看出来经过长时间的训练。

菅原学长：“没关系的，以后还有机会。”

指尖痒痒麻麻的，热意顺着手往上爬，爬到了他的脸上。

他呼吸微滞，将握手的姿势改为十指相扣。

口袋里解锁的手机还停留在他们的聊天记录上，藤间昨晚发的【请和我交往吧】后面是菅原大脑宕机十分钟后唯一想出的字。

【好。】

“早上，我去送你吧？”学长眼睛直视着闹作一团的乌鸦们，尽量放轻了声音，不想引起他们的注意。

“欸？”学弟有些惊讶，他摇了摇头，“那也太早了吧！我会给学长发line的。”

“不想和学长分开。”他小幅度往学长的方向挪了挪，把脑袋搭上学长的肩膀。

学长的脸再次蹭一下变得通红，他眼睫轻颤，拼命控制着呼吸，从喉间勉强挤出一句话来。

“…我也是。”

“——你们在干什么？”

因为值日才到体育馆的影山带着从外面带来的冷气出现在他们的身后，从他的视角看去，能非常清晰地看到两人紧握的双手。

菅原学长一怔，他一时之间在脑海中编了无数个理由，但最终都被他一一否决，他想着要不干脆公开了算了，张张口正打算说什么，就见影山忽然快步上前，双手握住了藤间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

“我也要。”他的态度和动作实在是太自然了，自然地藤间都懵住了。

菅原学长：……

菅原学长：“咦？”

他将五指插.进了藤间的五指中间，用另一只手把两人的手指并了起来。

“这样，就一样了。”

不，这不对吧。

藤间冷静分析现在的情况。

不对，怎么想都不对。

“…影山。”他缓缓开口。

“？”

“什么。”影山问。

“你手心出了好多汗。”

“……”

藤间非常自然地把手从他的手中抽了出来。

前男友和现男友，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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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女友很多的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