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Omega叫什么我忘了,后来我才知道他母亲是我的上司--总参谋长苏曼,那是个雷厉风行的刻薄女alpha,在我刚接手第一军的时候,没少为难我。
白奕说苏总参谋并不对所有人都这样,只是对我刻薄而已。
我不明白为什么,白奕却似笑非笑,“看来你是真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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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校喜欢组织一些AO组队作战,因为我的级别太高,一般Omega无法安抚,没有同级别匹配的omega,所以我一直是一个人。
饶是我再强大,独狼作战想拿到好成绩也不是那么容易。
直到这个omega的出现,他也是少见的S级。想不起来名字,暂且称那个omega叫A好了。
学校强行将我们捆绑起来协助作战,不得不说有了omega的帮助,很多情况下可以达到1 1>2的效果。
这个人淡淡的,很有气质,让我并不反感,而且我能感觉得到,他和我的匹配度很高。
好不容易出现一个各方面都高度契合的omega,学校比我还急,直接在系统里登记了我们的AO作战搭档关系,这种捆绑甚至会延续到进入军部。
消息传开的时候,A专门打电话问我:“付笙,你有意见吗?”
我当时正忙着吻李明眼下的泪痣,那天他不知道为什么喝了点酒,整个人醉醺醺的,眼圈发红,看起来可爱得紧。
于是我说,“随便”
A说:“好,你别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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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A绑定后的生活,其实没什么差别,只是每天不得不分半天时间和他磨合训练。
待得时间久了,身上不知不觉会沾染上些许他的信息素味道。有次白奕闻到后说我艳福不浅,因为据说A的信息素味道是罕见的诱导型。我感觉也就比普通omega好闻一点。
学校里也有不少人磕我们两的CP,听说还建了后援群。
说实话,我从前招惹的omega不少,但我没打算碰A,因为搭档是搭档,一旦沾染上情爱,这份合作关系就会变质,到时候不喜欢了,再甩开解绑太麻烦,我最怕麻烦。
所以在又一次A凑上来想要吻我的时候,我依旧躲开了,他颤抖的唇只落到了我的侧脸上。
我记得那天晚上他再也抑制不住流下的眼泪,月光下整个人脆弱又破碎,不得不说他确实有一张美丽的脸。
“付笙,我们绑定了不是吗?为什么要一直拒绝我。”
“我认为我们都有基本的共识,你,我,只是普通搭档关系。”
A哭得更凶了,“能不能给我个机会,给我一个当你omega的机会,我们明明是最匹配的,你不能一开始就把我踢出比赛,这不公平。”
他说得有些道理,于是我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腰,“你想怎么给你机会?”
“两个月,如果两个月以后你还是没能对我动心,我保证以后都不会纠缠你。”
A真的很戳我的点,我一向怜香惜玉,没理由为难这么个美人。
于是在omega再吻上来的时候,我第一次没有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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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在A捅破窗户纸以后,和他打配合更容易了。
他主动要求和我进行精神域链接,这对一个未婚omega来说挺惊世骇俗的,但他偏偏敢这么做。
链接后我们的思想是互相透明的,在战斗时我想往左侧攻击,他就会在右方替我防守。我想开星船,他不会要求我潜水。
很多次我们轻松卫冕,很多次战斗都酣畅淋漓,那是一种精神和身体上的高度契合。
如果没有那件事情的话,我想我最后会和A一直在一起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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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199年,那一年发生了许多事。
2月,南六环星球爆发瘟疫,全星球60%居民感染死亡。
4月,南六环星附近2万光年的星球全部沦陷,瘟疫升级。
5月,皇帝紧急集结首都星及北部各星军部及军校人员,前往南部进行救援。
同月,联盟趁乱发动攻击,我和A奔赴战场。
鏖战四月,死伤超过5万万人,这场瘟疫终于结束,联盟军也在顽强抵抗下被击退。
6月,我没有听A的劝说,孤身进入迷雾森林救援困在里面的十七名小孩,却不幸中毒昏迷。
7月,昏迷一月,我被转到首都星重症病房,生命体征几乎丧失,医生预言我活不过一个月,就算醒了,可能也只能当个F级的普通人。
也是那个月,所有人都要放弃我。
意识迷迷糊糊间,彷佛听到有个人握着我的手在哭泣。
几乎每个夜深人静的晚上我都听到有人一直在轻声叫我的名字,轻手轻脚地给我擦拭身体,释放信息素刺激我的腺体恢复。
起初我以为是幻觉,直到后面耳朵听到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手掌感受到他握着的力气也越来越大,我迫切地想睁开眼看看是谁。
但在一年后,我成为医学奇迹彻底恢复的那天,翻遍了所有监控,却依旧没有找到那个人。
那段时间我认清了很多人,A在知道我出事后就立刻向学院提出解绑,现在他站在医院门口抱着鲜花等我出院,表情很是委屈,我没有看他直接上了车。
他拍着车窗,“付笙,你开开门,听我解释!”
我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命令司机,“李叔,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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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绑后的生活又恢复到了从前,除了A时不时会来骚扰我,除了我第一次动用付家势力全力去查那个经常半夜出现的omega。
A可能被我的态度刺激到,后来竟然丧心病狂给我下药,我给了他一巴掌,强撑着给自己扎了一针抑制剂,逃一样得开车跑了。
那么多小情儿,我不知怎么竟然开到了李明家楼下。
我放平座椅,沙哑着嗓子给他打电话,“你,下来。”
李明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穿着睡衣下楼,站在车边探头探脑。
“过来。”
李明把驾驶门打开,一股浓烈的alpha信息素袭来,虽然beta闻不到味道,荷尔蒙的感受却是实打实的,他瞬间脸红。
我没有更多的耐心,直接把他拽进车里,砰得关上了门。
“宝贝,你好香。”今天的李明格外好闻。
衣衫尽褪,要进入时,他却突然并起,“不行,要戴。”
我憋得有些痛,“怕什么,你一个beta,之前都不用,现在还讲究起来了。”
“不行,就是不行。”座椅都被李明打湿了,今天他水格外多却还死死护着,仿佛我不同意就不能继续一样。
还好车上一直有备的,我用嘴撕开递给他,深吸一口气,“给我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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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这个beta很不听话,不仅每次都要戴不说,还不让我吻他的后颈,一个beta搞得像个omega,真麻烦。
我觉得他像是被惯坏了,所以在他告诉我后天生日的时候决定冷冷他,拒绝了他的吃饭邀约。
那天正好白奕的表弟白司年回首都星,圈子里要聚聚。
说起来白奕这个表弟,小时候还是小胖墩的时候就天天跟在白奕屁股后面,就算睡觉都要抱着白奕睡,哭着闹着抓着白奕就不撒手,妥妥哥控。
只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高中就被家里人送去蓝星上学,蓝星和首都星隔着那是十万八千里,和流放基本上没差别了。
我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白司年多少转性了,直到我推开包厢门,才意识到真是想多了。
这么多年过去,白司年长高了不少,190cm的身高比白奕还要高5cm,曾经的婴儿肥也消失不见,宽肩蜂腰,外人看来是散发着成熟男人气息的alpha,这会儿却搂着白奕坐在沙发上说悄悄话。
看见我来,他站了起来,手却没有离开白奕的肩膀,“付笙姐,你来了。”
我微微点头,“长大了,看起来比你哥哥都厉害了。”
“在我心里,哥哥永远是最厉害的。”白司年笑了笑,把白奕搂得更紧。
白奕看起来似乎有些僵硬,我想了想还是掏出手机给白司年发了条消息。
“别玩过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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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看白奕的笑话,我多呆了一会儿才离开。
回去的路上鬼使神差得变道去了李明家。
打开李明家的门,就看到桌子上摆满了做好的菜,还有一个已经有些融化的奶油蛋糕,以及...一只趴在桌子上睡着的黑发男beta。
我有些生气,明明已经告诉他不会来了,他还在等什么。
身体却很诚实,不自觉动作轻柔得抱起beta,放到床上。我正准备离开时,被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衣角。
不知道何时醒来的李明,眼眸湿润,“别走。”
我向来受不了湿漉漉的眼神,于是脱了外套,也躺进了被子。
李明问,“我的生物礼物呢?”
我拿出钱包,从里面熟练地掏出一张黑卡,放到他睡衣的兜里,“这张卡没有额度,你随便刷,”顿了顿,还是说出了那句“生日快乐”。
李明没说话,青葱的手指把玩着那张黑卡,然后吧嗒一声折断。
“操,你干什么?!”
“付笙,你不缺钱也不缺爱,所以我不想要你的钱,我想要点别的。”
我想说些什么,却又被他打断。
“我知道你一直在找一个omega,如果你能满足我这个生日愿望,我就告诉你那个omega的线索,没记错的话,那个omega应该是青柠味的信息素吧。”
“你想要干什么?”
李明解开睡衣的扣子,环住我的腰,吻了上来,唇齿纠缠间溢出的是那句轻柔的“我想要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