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轮到北海龙女祸害天庭 第18章 往事

千百年前，日落黄昏，敖颜听到哪吒的呼唤，从海底钻出，她见到自己的朋友，焦急的上前，千言万语，到嘴边只剩下句带着哭腔的“哪吒！”

她在海底，听说了太多，海底所有龙族水族都在说，海面上的陈塘关，出了个凶神恶煞的人类孩童哪吒。

哪吒杀了东海的龙族，三太子敖丙，将他抽筋扒皮，制成了腰带，不仅如此，他还毒打了上天庭告状的东海龙王。

东海龙王大怒，召集四海龙王，敖颜的父王从北海赶来，众龙族商议合力为东海龙王和死去的龙三太子复仇。

敖颜听说，他们要水淹陈塘关。

“父王，这和陈塘关有什么关系？”年少的敖凝，是第一个站出来质疑的龙族，“杀死三哥的是哪吒，我们就算要复仇，也应该是杀了哪吒，为什么要水淹陈塘关？陈塘关里的人又没有帮助哪吒。”

西海龙王冷哼一声，“愚蠢的小龙，哪吒的父亲是陈塘关的总兵，焉知他不会纵容包庇自己的儿子。”

“父王怎么知道，哪吒的父亲一定会包庇哪吒，因为父王一直在包庇亲族，所以以己之心揣测他人吗？”西海二公主说话，向来利落。

南海龙王打圆场道：“用一城百姓逼迫李靖，我不信他处置孽子。”

还小的善财龙女问道：“那有一天也有人这么对父王怎么办？”

东、西、南三位龙王：“……”

北海龙王揣着袖子，挤眉弄眼看向一旁敖颜，敖颜愣愣望着父王良久，才恍然大悟他是在使眼色，让自己赶紧走。

小龙的声音太小，无人在意，离开龙宫之前，敖颜听见四海龙王最终敲定，水淹陈塘关。

“你快走吧，哪吒。”敖颜想让哪吒走，离开陈塘关，离开危险，“去找你的师父，他会保护你的。”

哪吒只是一笑，“可是我又没有做错，为什么要逃跑。你也是因为相信我，所以才来见我，让我走的对吧？”

出来的时候，敖颜就在犹豫，龙族同胞和朋友，是个两难的选择，四海龙族同出一脉，东海的三太子敖丙，和她有血脉之亲，而哪吒是她的好朋友，选择意味着不信任另一方，质疑亲族和朋友，都不对。

犹豫之后，敖颜鼓起勇气道：“哪吒，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我相信我的朋友不是滥杀无辜的人。”

听清对方回答，哪吒迎风一笑，身后混天绫飞舞，“你看，你也相信我没有错，既然没有错，又为什么让我走呢？”

“四海龙王很强大。”

“那又怎样？我未必不如他们强。”哪吒自负道。

“我只不过在东海洗了个澡，一只海妖忽然蹦出来，不由分说就要来取我性命，然后又冒出条龙，也要杀我，如果那天在东海的不是我，是个普通人，是不是就被他们杀死了呢？但是他们遇见的是我，我比他们强，在他们杀我之前，我杀了他们，这有什么错？四海龙王凭什么杀我？因为东海死了一条龙吗？”

敖颜还想说什么，哪吒却笑着将绣球抛到她手中，“好了，不说了，小龙女，我们玩游戏吧，这个绣球是我新买的，我想你一定喜欢。”

竹子编的绣球，玲珑精致，敖颜抱着绣球，点头道：“很好看。”

玩耍的欢乐暂时驱散心头阴霾，但黄昏不长久，夜色很快降临，哪吒要回家了，他抱着绣球，和敖颜道别，“好了，小龙女，不要担心，我没有错，我不害怕。”

敖颜一步三回头，在即将入水的时候，忽然被哪吒叫住，“等等，小龙女。”

哪吒追了上来，敖颜转过头，“怎么了哪吒？”

或许是预感到即将发生什么，哪吒问好朋友小龙女道：“你会永远记得我，对吗？”

海风吹过，吹动小龙女乌黑长发，拂过她面前哪吒的脸颊，她抬起头，郑重望着眼前的哪吒，“会的，哪吒，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会永远记得你。”

东海的风，轻吹过敖颜耳畔，带起发丝飞舞，她沉默着低下头，剐龙台并不足以使一条初出茅庐的小龙畏惧，死亡是最微不足道的惩罚，如果她继续坚持，或许会被罚入六道，一切坚持，在轮回中失去意义。

而现在，哪吒又提起了当初的诺言，“你答应我，不会忘记我的。”

“…”

雷劫将至，敖颜回到黑河龙穴，黑河支流黑水河河神前来迎接【1】，从她口中，敖颜才得知，自己这河里，还闹出些不小的事端，有一只鼍龙仗着龙族身份，赶走黑水河河神，黑水河河神往海内告他，却无人准他的状子。

原来这鼍龙是西海龙王外甥。

敖颜想都不用想，便知道黑水河河神说的是谁。

敖颜“呸”了口，“败类，老河神，那小鼍龙在哪儿？我去收拾他。”

黑水河神道：“回殿下，幸得取经人路过，摩昂太子亲来，已经将那鼍龙收走了。”

“收走了？我看八成是换了条河让他祸害，那鼍龙的父亲泾河龙王触犯天条被杀，母亲因病亡故，就剩下他一个最小，即便真要罚他，他那八个哥哥挨个求情，责罚也就不了了之。”

敖颜的眼睛转了下，“这样，我写封信给灌河龙女，由她和西海龙王说，就说二郎神对这件事已经有所耳闻，你也不能白白被那鼍龙强占洞府这么多年，应该再过不久，西海就会来人向你致歉。”

杨戬司法天神的铁面无情，这个时候用来狐假虎威再好不过了。

敖颜是龙族，有些事情不好直说。

信送出去，不出几日，黑水河来人，送了河神许多东西，并带来一纸升官的敕文，黑水河神前往行宫，向敖颜致谢，然而行宫空荡荡的，不见龙女踪影。

海底龙穴幽暗，入口狭小，腹地却别有洞天，熔岩滚滚，被四面八方的海水浇灭，海水沸腾，大股气泡上升，被上方陡峭的岩石压下，骊龙坚硬的鳞甲划过石壁，发出“滋滋”的声音。

敖颜顺着石壁转了一圈，盘在一块由无数贝壳拼接而成的大贝壳床中，周围海水的温度很高，让她感到舒适，困倦感越来越强，半梦半醒间，轰隆雷声传来，敖颜顿时清醒过来。

【1】黑水河和黑河的关系杜撰的。

为什么敖颜可以做龙王但是二公主是灌河龙女，姑且因为她住在二郎神隔壁的。（其实算是称呼的一个bug）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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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