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爱德华把我的办法告知了大家,卡伦们迅速变得振奋起来,积极地一起完善了整个计划。
第二天来到学校,我们如同往常一样避着贝拉,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这一招是卡莱尔建议的,他说这是中国兵法的一种,叫做“按兵不动”。
贝拉比我们想象的要更能沉得住气,一整个上午她都只是在不远处安静地观察,并没有试图凑过来弄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们猜想,或许昨天发生的一切,终于让她意识到这一切并非那么简单。
但我们这种诡异的僵持状态迅速地引起了同学们的注意,八卦的安琪拉忍不住又脑补出了一场大戏。
她抓住机会,在盥洗室偷偷询问我:“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安琪拉故意做作地冲我挤了挤眼睛,说昨天下午有人看到我、爱德华和贝拉三个人在陈列室里待了很久。
还没有等我作出回答,杰西卡就从旁边插了进来,高昂着头笃定地说:“一定是贝拉想要跟凯瑟琳抢夺爱德华,但爱德华显然没有理会她,所以她今天看你们的眼神才会是这样的。”
她夸张地开始模仿贝拉观察我们的样子,伸出两根手指头指指自己的眼睛:“愤恨中带着爱而不得的伤感。”
我“啪”地拍掉她作怪的手,如果我能说话,我一定要好好嘲笑杰西卡这番毫无创意的猜想。
但这个剧本显然很对安琪拉和杰西卡两个人的胃口,她们随即配合着即兴来了一段尴尬的演出:
“爱德华,我可以邀请你做我春季舞会的舞伴吗?”
“哦,对不起贝拉,我已经有舞伴了,那就是凯瑟琳·唐。”
“哦!我真不敢相信,你竟然宁愿选择一个小哑巴,也不愿意选择我!”
杰西卡捂着心口悲痛地靠在墙上,然后和安琪拉笑成了一团。
但是这个玩笑并不好笑,我注意到某个隔间的门板被猛地拉开,露出了贝拉受伤的表情。
安琪拉和杰西卡也注意到了,她们的笑容立刻僵在脸上,尴尬地站直身体,有些不知所措。
贝拉倔强地抿着唇,板着一张漂亮的脸,一声不吭的离开了。
从昨天就在心头累积的对于贝拉的愧疚击中了我,我目送着贝拉离开,然后严肃地告诉杰西卡和安琪拉事情完全跟她们所想象的完全不同。
「我,对不起,贝拉。」
我用简单的手语比划出了这句话。
杰西卡露出震惊的表情,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我并不能很好地解读出她震惊背后的含义,直到安琪拉将它们表述为具体的文字
——“噢凯瑟琳!不要告诉我贝拉和爱德华已经互有好感,但你打算做一个插足者?!”
杰西卡比我更快地驳斥了安琪拉这个荒谬的想法。
“明明就是爱德华和凯瑟琳先认识的,凭什么说凯瑟琳是插足者?贝拉才是那个第三者!”
随后她们针对“究竟谁才算插足者”这个问题争论了起来。
我痛苦地捂住额头,默默离开,放弃了进一步解释的想法。
也许这就是青春期少女吧——满脑子除了谈恋爱和帅哥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我想起以前爱德华跟我吐槽过,他在学校里读到的不是drug就是sex的事情。
我现在完全能够理解他的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