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戒]新诗集 第15章 chapter 15

一望无尽的荒原和山峰连绵不断。经历了混乱和疲惫的几天后，罗蕾莱心中愈发在意起洛汗的情况。

洛汗的人民究竟在遭遇着什么，并不十分遥远的刚铎也是如此吗？

但眼下，他们最要紧的任务仍是追回梅里的皮聘。罗蕾莱最后望一眼摇摇欲坠的村子，也扭头追上已经动身的阿拉贡他们。

又全力追逐了一段时间后，几人都感觉到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只有跑在最前面的莱戈拉斯动作依旧敏捷。

“保持呼吸、保持呼吸。”吉姆利努力摆臂，“这是跑步的诀窍——吸气、呼吸、吸气...”

“已经能看到奥克们了，只要再加快一点速度...”罗蕾莱也努力追赶着。

现在的距离已经离半兽人们的队伍很近，如果飞到半空中很容易被发现。就他们现在的状态来说，打起来并不是好选择。

莱戈拉斯看一眼山下快速移动的小黑点们，“它们跑得就像有主子在身后头抽鞭子。”

穿过一个下坡之后，眼前再次出现广袤的平原。

太阳卡在地平线上，周围的路渐渐暗下来。仍能看到的那半个光球发出橘红色的光线，把罗蕾莱的脸照得红彤彤的。

......

“它们停下来了。”罗蕾莱气喘吁吁的对阿拉贡说，“我听不见脚步声，气味也停在这。”

吉姆利顿时跌坐在地上，“这意味着我们也能休息，”他看向阿拉贡，“是不是？”

阿拉贡朝夜色弥漫的小路看一眼，确实再没发现奥克们有行动的意思后点点头。

过了一会，巨岩背面缓缓升起点烟雾。大概半兽人就是在那里扎营，还生了火。

莱戈拉斯看到后也去捡了几根树枝抱在怀里，打算把火堆架起来。阿拉贡看到后冲他摇头，“距离太近了，我们生火也许会被发现。”

精灵听话地又把树枝又一根一根放回去。

“被发现了就跟它们干...”吉姆利吧唧着嘴。三人这才发现他居然已经睡着了。

这几天他们确实太辛苦了，以至于就算躺在冰冷坚硬的岩石上也能立马入睡。

莱戈拉斯认真地把最后一根树枝归位后就朝罗蕾莱走去。他扶正箭筒，想继续每日必做的训练。

罗蕾莱看着身形挺拔的精灵顿时感到手臂酸痛。

“快来，罗蕾莱。”莱戈拉斯看向还坐在地上的女孩。

他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疲倦，看向她的目光更是神采奕奕，十分有精力。

“快起来，我已经准备好了。”他再次开口催促道。

这次莱戈拉斯的语调拖长了一点，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孩子气。坐在一旁的阿拉贡想到和母亲撒娇的孩子，不过他立马对自己奇怪的联想感到十分诧异。毕竟莱戈拉斯怎么看都和孩子沾不上边，被他撒娇的那位到还差不多...

不过‘被他撒娇’的罗蕾莱没有丝毫自觉。她只是叹口气，然后爬起来举起剑。

阿拉贡刚准备帮罗蕾莱说几句让她休息一会时，就看到她突然皱起眉。

就站在她跟前的莱戈拉斯比他更快发现女孩的不对劲，“怎么了？”

“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或者说是奇怪的声音，”罗蕾莱斟酌了一下，“你能感觉得到吗？”

听罢，莱戈拉斯也仔细感受起来。短暂的沉默一会后他开口，“并不是半兽人。”

阿拉贡也起身去查看距离他们不远的半兽人据点，烟依旧飘在上空，橙红色的火光也还安稳的映照在石壁上。

“你太累了，”莱戈拉斯注视着她，眼波流转，“今天的训练暂停一次吧。”

罗蕾莱还站在原地，“我听到有很多人在骑马...”

“也许是白天看到的村子里的人。黑蛮地人霸占了他们的村庄，他们得往洛汗都城去。”阿拉贡解释道。面前的莱戈拉斯也冲她点点头。

山下的霍比特人们目前还是安全的，这就足够了。罗蕾莱放下心，把剑收回去。

莱戈拉斯走到她身边去，连带着清新的气味一起将她的嗅觉包围住。这下刚刚不安的感觉便消失的一干二净。

“来一点吗？”莱戈拉斯掏出一块被瑁珑叶包裹着的兰巴斯递给她。

罗蕾莱呼吸间都是他身上微凉又蕴含着甜意的树叶味，突然发觉兰巴斯的味道和莱戈拉斯很像。想到路上吃那一口兰巴斯好几天都感受不到饥饿，她突然想试试靠闻莱戈拉斯能不能达到一样的效果。

“不了，谢谢。”她仰头看着发出朦胧光亮的月亮。随意地问道，“精灵们都会做兰巴斯吗？”

莱戈拉斯也仰起头，柔和的光顿时将林地精灵包围。

“不是的，只有少数女性精灵才会做。”他眨眨眼，“我也有很久没吃过了。”

罗蕾莱想起一路上他好像是吃兰巴斯最少的人，他总是很珍惜地将它们保存好，只有实在饥饿的时候才会咬一小口填肚子。原本自己还以为是精灵的食量就这么大，现在看来并不尽然。

幽暗密林的王后早就回到了维林诺。也许在她离开之后，莱戈拉斯就没再吃过兰巴斯了。

天上隐约闪着几颗星星，四周除了吉姆利的鼾声以外一片寂静。

罗蕾莱好像回到还在黄金萝林的时候，那时她和莱戈拉斯也这样在夜晚看星星。只不过那时还身处犹豫和怀疑之中的她如今已经坚定了走下去的决心。

“睡一会吧，你们都该好好休息一下。”莱戈拉斯轻声说。

“你不累吗？”她好奇的问。

莱戈拉斯笑着转过脸看她，眼神微波荡漾。“精灵可以边跑步边睡觉。”

她惊讶地张大嘴。看见罗蕾莱这副样子他发出悦耳的轻笑，“你也可以试试看。”

罗蕾莱想象一下自己边飞行边睡觉的情形，大概不是撞到树就是从天上掉下来吧。她心有余悸地摇头，“...我还是算了。”

......

罗蕾莱感觉阳光打在她脸上。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透过树叶洒下来的日光，斑驳摇曳。

她发现自己正躺在树下，影影绰绰间看到一个纤长挺拔的身影立在她的身旁。

“已经日出了吗？”罗蕾莱揉着眼睛坐起身。却发现周围的景色不再是洛汗边境那片荒芜的山峰，而是一片片绿意——河谷？

鸟儿的鸣叫时不时从不远处传来，眼前是碧绿高大的树木、身下是柔软干净的草坪。一切都是熟悉的样子。

她回到河谷中去了吗？

等等，她看向一旁的身影，“莱戈拉斯？”

柔和温暖的光芒洒在他的金发上，映出一圈淡淡的光。他含笑看着她，羽毛一般的睫毛微微颤动，“罗蕾。”

罗蕾莱觉得有些太对，却说不上来。“你怎么会在河谷？”很快她又摇头，“不对，是我们怎么会在河谷？”

精灵伸手俯下身，轻轻将她的碎发别到耳后，“那我们应该在哪？”

她一个激灵往后靠靠，“洛汗，我们不是在追半兽人吗？”

“为什么要追半兽人？”莱戈拉斯疑惑地歪头。

“因为梅里和皮聘被它们带走了，我们得把他们救回来。”罗蕾莱愈发觉得这里不对劲，可偏偏不远处的溪水声和空中时不时结伴飞过的白鸽都和记忆中如出一辙。

莱戈拉斯凑近她一点，“梅里和皮聘在夏尔，我们上个月还去看过他们呢，不记得了吗？”

罗蕾莱惊讶地看着眼前俊美的精灵，他也和记忆里的一样。深邃的蓝色眼睛、漂亮的鼻梁、长长的睫毛，就连笑起来时嘴角旁的小坑都一模一样——

是酒涡，她在心中更正到。

他思考一会后了然道，“你又做梦了吗，梦到我们远征时的事。”

“梦？”

“嗯，”莱戈拉斯点点头，“你有的时候会梦到那时候的事。”

罗蕾莱并不认为这话可信。刚准备拉远一点距离时，就看见他轻轻勾住自己的手，“走吧，迷糊的小鸟，”这是她从未听过的柔软语气，“我们该回去了。”

“回哪？”她忽然发现身体好像不受控制一样，而且自己对莱戈拉斯的‘过敏’症状也消失得一干二净。

精灵依旧用仿佛能化成一滩水的眼神看着她，“真是迷糊的小鸟。”

微风吹动茂密的树叶，带动一阵阵木香传进罗蕾莱的鼻子里。

“现在应该还是冬天才对...”她呢喃着。

莱戈拉斯握紧她的手，动作依旧温柔。“明天还要和甘道夫一起去刚铎呢，记得吗？”

看到女孩这副样子，他只好解释道，“阿拉贡和波洛米尔都在等着我们过去，几天前我们就收到了邀请函。”

“等等，你说甘道夫和波洛米尔？”罗蕾莱震惊的望着他，看来这里不仅仅是不对劲这么简单。

精灵冲她点点头，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

罗蕾莱正想开口说些什么时，对方的身影却越来越模糊，原本晴好的天空也飘起了蒙蒙细雨......

......

莱戈拉斯看着突然飘起细雨的天，细心地帮熟睡的几人将斗篷帽子都带好。

罗蕾莱低声呢喃，双眉微蹙。他轻柔地抹去女孩脸上的几滴雨水，“安心的睡吧，年轻的小鸟。”

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了一夜。莱戈拉斯时刻注意着山下奥克们的情况，也时不时安抚一下好像做了噩梦的小鸟。

1.维林诺是维拉们在阿门洲所建立的王国，与中土隔着贝烈盖尔大海相望，是西渡后精灵的主要住所。而死后的精灵的灵魂会回到维林诺北海岸的曼督斯殿堂，那里是亡魂聚集的地方。

不走剧情节奏果然变慢了，都三章了居然还没和骑兵们碰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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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chapter 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