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戒]太好了是恶属性勇者我们有救了 第39章 洛斯罗立安

阿罗忒斯低着头走路，正在日常走神中，精灵的打招呼环节还要寒暄上一阵，倒是梅里和皮平也加入了她干站着神游的队列。

“其实我也觉得，他们之间打招呼真的很——过于注重细节。”

梅里抬头朝着她挤眼睛，阿罗忒斯勾起嘴角，随后轻微点头表示赞同。

“周围的奥克们已经被清扫得差不多了，戒灵带队的奥克到底是不曾多见，不过他们正是从洛汗过来。”

为首带队的金发精灵看向沉默不语的阿罗忒斯，优雅行礼。

“您好，来自阿门洲的维拉使者，我是洛斯罗立安边界守卫哈迪尔。”

“我是阿罗忒斯……”她稍显木讷地点头，“抱歉，奥克数量较多，我未能在黄金森林边界将它们驱逐。”

“您过于谦虚了，能够独自一人击退三名戒灵也是相当了不起的身手。”

他转过身对着众人继续开口，“接下来请各位跟着我一起前往卡拉斯加拉松。”

“这次倒不用我们再蒙上眼睛了？”

“别打趣我了，埃斯特尔，”哈迪尔抿紧嘴角，对着身旁的弟弟卢米尔耳语几句，无奈看向阿拉贡。“夫人和领主阁下已经在双生树上等候各位了。”

阿罗忒斯要求在原地稍等一会，几分钟后她对着天空吹出一声短促的口哨，赫列克从天上直直俯冲，又离地面仅有几尺距离时减缓速度，在她身边轻巧落下，一只翅膀伸展开，抖落上面的落叶。

“现在可以走了，抱歉，它有点贪玩。”

话音刚落，狮鹫又立刻拍打翅膀，冲到所有人前方去，疾风带起一阵落叶。

见了不知多少奇怪生物的哈迪尔看向突然出现在面前的白色巨兽，不由得愕然一会。和他并肩的阿拉贡倒是很善解人意的解释。

“这是阿罗自己孵化出的狮鹫，被她收来当做了宠物。”

“勇者大人果然是……实力非凡。”

“你这坏猫！别乱跑！”阿罗忒斯的声音穿透周围的林子，“不然我就扣下你一个月的肉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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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阿拉贡说不用再蒙上眼睛了？”

将狮鹫捉回到队伍中后，她又退到队伍中间，前头的格洛芬德尔和阿拉贡自觉充当起外交角色，原本这句话是问向莱戈拉斯的，旁边的两位霍比特人听到后却对着她说起悄悄话。

“之前我们刚刚来到洛斯罗立安的时候，哈迪尔很戒备吉姆利，一直要求他蒙上眼罩，不过后来阿拉贡为了稳住生气的吉姆利，就提议所有人都带上眼罩。”

皮平又补上一句，“比预期还要多走了一天。”

“……那还真是稀奇。”她指节抵在下巴尖，“矮人和精灵不对付很长时间了，吉姆利居然能顺利留在洛斯罗立安如此之久吗？”

“那倒不是……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他一直和我们住在一起，我们，弗罗多还有山姆。”

“毕竟就算居住的时间再久，天性的事情也是很难改变的！就像我们霍比特人！”

“是吗……”

阿罗忒斯不自然地散开视线，躲开了他们的目光。

“没有烟草，一天只能吃四顿，也是很难熬的。”

正说在兴头上的皮平和梅里没注意到这些细节，又继续以霍比特人的时期为由头，聊到了夏尔上。

“哎呀……不过屏障早就解开了，春天也到啦，路就更好走了，很快我们就能回夏尔啦。”

“夏尔？”语气夹了些好奇，她习惯性再次带出笑容，“如果以后有空，我也想去那看一看，事实上……我去过的地方还很少呢。”

“诶？我以为阿罗忒斯你作为勇者回去过很多地方呢，如果你来了霍比屯……我们一定会好好招待你的！”

“是啊，先不说烟草，夏尔的老窖陈酿，还有蘑菇都是数一数二的绝佳特产。”

阿罗忒斯无心再去挤入他们的思乡之愁中，倒是听到右手边莱戈拉斯的轻笑。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在想，果然同我预料的一样，你确实和他们很合得来，都是一样的心思单纯易懂。”

“…真的没有在说我莽撞的意思吗？”

“没有的事……！”莱戈拉斯肉眼可见地慌乱，连忙否认。

她喉咙里古怪哼出一声，没忘记之前被他和阿拉贡两人一起揭底的事情。

“哼，下次如果还想说起阿罗忒斯因为莽撞干了什么事之前，要把她做过的好事在脑袋里过上三遍才能开口，以表歉意。”

他哑然失笑，一时间有些无奈，“真会记仇，小心眼阿罗。”

“这句也算的。”

队伍走到山坡上，远远就望见被高墙围起的卡拉斯加拉松，城墙内只有一座高耸的绿色山丘，山顶则是树木林立，上面建筑着一些树屋，大概就是居住在这的精灵的居所。

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建筑，她站在原地呆呆抬头遥望。

“……未曾见过的景色，真是神奇。”

“注意脚下，我们马上就要进城了。”

阿罗忒斯侧目瞅着莱戈拉斯，“你很高兴，是因为马上就能见到吉姆利了吗？，很少能看到你这样的开心。”

“我还在幽谷时只能通过被隔绝在外阿拉贡与吉姆利面前联系上…”

他不好意思地摸着后脑，“有这么明显吗？”

“嗯，”她低着头绕过裸露在草地上的树根，理所当然地继续接下去，“你的尾音比之前稍微上扬了几个度，而且还下意识地眯眼睛了，你只有在高兴的时候才会这样。”

“你怎么看得这样仔细？”连莱戈拉斯自己都未曾发觉，又不由自主带着些期待问下去。

“因为我可是阿罗忒斯，所以我很容易就看出来了……谁让我和你待太久了呢？”

阿罗忒斯再次跳过去一块石头，原本调侃的语气转而认真起来。

“不过——你是我第一个见到的精灵，也是我第一个精灵伙伴，关于你的事情我都很关注的。”

这下莱戈拉斯无法说出任何话来，感觉到耳朵尖发热，他干着喉咙，强迫自己扭头盯着一旁的灌木丛，动作极其生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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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中央的瑁珑树可以说得上无与伦比的高大，像一座天然的宫殿，只能依靠顺树干而造的白梯攀爬。

虽然有周围也有供休息的平台，阿罗忒斯爬上最高处的宫殿时，额上还是冒出一层热汗。梅里和皮平在下一层的平台上稍作休息后就与他们分别，寻找弗罗多他们去了。

她站在台阶口，也未再喘息上几口，倏然从队伍中小跑而出。

“甘道夫！”

终于有些孩子气的模样，阿罗忒斯越过一队人冲过去，给长胡巫师抱上满怀。

“我好想你……终于见到你了。”

甘道夫对这个热情的拥抱有些措手不及，因为她的力度往后退上好几步，由衷感慨道。

“哦！阿罗！我也是，我也很挂念你。”他松开快要化为挂件的阿罗忒斯，仔仔细细打量她。

“看到你安然无恙的样子，我倒是放心不少，似乎比我预想的还要再精神一些。”

将她调转了个面，甘道夫示意阿罗忒斯和宫殿中央的凯兰崔尔和凯勒博恩先打上招呼。

“这是洛斯罗立安的领主和领主夫人，他们已经听我提起过你了。”

“您好，凯勒博恩领主，还有加拉德瑞尔夫人，我是阿罗忒斯。”

她略显局促，一只手放在胸前，一只手负在身后，俯身行礼。

“欢迎来到洛斯罗立安，阿罗忒斯。”

「希望你能在这里度过一段印象深刻的日子。」

加拉德瑞尔那双美丽清澈的蓝眼睛温和又不失睿智，与脑海中的声音一同朝她投来的，还有溢于言表的友善目光，又与她见过的女性精灵各不相同，她的气质上更带着一些神秘的超脱，以及和自己相似的…略显野心的抱负……？

没有感觉错，她带着疑惑退到甘道夫的身前，而他则颇有监护人的样子，一只手压在自己的肩膀上。同样与好友热情拥抱的还有一旁的莱戈拉斯和吉姆利。

“许久未见！莱戈拉斯！你还是这样没有变化。”

“你也是，能再次见到你还多亏了阿罗，她在到达幽谷时就解开了屏障。”

“对对，没错……我们的勇者小姑娘，也得感谢她！”

“叫我阿罗忒斯就好，吉姆利。你也可以跟他们一样，直接称我为阿罗就好，一路上莱戈拉斯和我说了你很多事，我有预感，我们会成为很好的伙伴！”

甘道夫赞赏看了她一眼，欣喜与于阿罗忒斯的成长，莫名有一种看着孩子逐渐懂事的成就感。

凯勒博恩领着他们一路走到宫殿侧手的庭院中，早早就备上了一些桌椅，桌面上还摆上一盘看起来就挺可口的点心。

阿罗忒斯坐下后，目光直直投向餐盘中的蛋糕和馅饼。

“我可以吃吗？”

“还是等到我们谈话结束后吧，先把你的剑取出来，就是那把纳墨罗迷。”

“好吧……”

沮丧收回目光，她听话地将剑从背后解下，放置在桌上，又开始神游起来。

阿罗忒斯凭着经验总结出一条发呆的诀窍，至今还没被发现她时常走神，没去听那些会议内容。

别人在说话的时候，每隔五分钟盯着对方的眉间看上一分钟，然后稍微眨眨眼睛。关键在于千万不能眯起来，不然容易被提问是不是有疑惑。同时，手上也要稍微有点动作，比如捏捏手指骨节，摸摸手腕之类。

也许是面前的甜点看起来过于好吃，这次神游她总会下意识地看过去，又后知后觉强迫自己平视前方。未曾发现自己已经盯着正对面的格洛芬德尔多时。

正在认真听着甘道夫说话的格洛芬德尔也察觉到她过于直白的目光，望过去，只对上一双失焦的瞳孔。

入梦初醒般再次回神，她的竖瞳里终于带上一些光彩，疑惑地冲他眨眼，最后欲盖弥彰似的挪开视线。

原来是在偷偷发呆……

他暗暗稍微勾起嘴角，忍下笑意，余光瞥见她又再次盯着另一个方向神游开外。

“所以，接下来我们主要的方向仍然是在刚铎。”

“阿罗，你做好准备了吗？”

肩膀上属于甘道夫的手带了力度按住，她垂着头，过长的黑发掩盖住大部分脸，从旁人视角看来，她似乎刚刚一直处在沉思中。

“我知道，”

侧过脸，她干巴巴应声，发觉一桌的人全在看自己，忽然觉得这样简单的回答有些生涩，又添了几句。

“不过现在的情况对于我们来说，也算是有一部分的益处，萨茹曼和索伦的同盟关系已经崩裂，无论是哪一方，他们行动都要再去多考虑一份因素了。”

阿罗忒斯双手交错，支着消瘦的下巴，眼睛仍是瞅向甜点。

“当然——我仍然觉得我们有些过于被动，经常是跟随他们的动作才有所行动，也得拿回一些掌握权才对。”

“不过现在我们也面临另一个问题——你沉睡的原因又是什么。”

“呃，这个？不是什么大问题吧，我现在已经能够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力量了。”

她脸上原本堪称完美的平和有些崩裂，“饶了我吧，我实在是不想再上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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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罗忒斯在结束昏昏沉沉的会议后，顺手抱起甜点盘，刚想起身离开，加拉德瑞尔从椅子上起身，面带浅笑，朝着她缓缓走近。

“勇者小姐，还请你稍等片刻。”

“好，好的夫人。”

加拉德瑞尔很高，纵使是在男性精灵中也是身形高挑毫不逊色，但她并未俯视着阿罗忒斯，反倒是微微俯身，与她平视。

“还请让我再次查看你的力量。”

阿罗忒斯轻轻将手掌送上去，被她握住时，一股温暖的力量从躯壳中流淌，她垂着目光，不敢直白去盯加拉德瑞尔的脸庞。

“夫人，我现在应该好很多了吧？”

“是的……阿罗，你的精神力很充足，很有基蕴。”金发精灵加深了笑容，“你的力量很复杂，来自不同的维拉，它并不纯粹。若是想要控制起来，还需要你继续锻炼下去。”

“你可以去休息了，一路上的坎坷一定让你感到劳累了。”她按上阿罗忒斯的肩膀，深沉的目光落在她的蓝色竖瞳上。

「请你于夜幕降临后，北方第一颗星星出现时，再次来到庭院中，我会在那里等候你。」

阿罗忒斯只是沉默点头，还抱着甜品盘子，在阶梯口又看见还未离开的格洛芬德尔正看向卡拉斯加拉松中其他的瑁珑树。

“要和我顺道一起离开吗？”

她礼节性提上一嘴，从甜品里挑出块饼干，格洛芬德尔闻言扬眉，倒是欣然应允。

“为什么不呢？”

没想到他立刻答应下来，阿罗忒斯将饼干送到嘴边的手一顿。

“我们大概会留在这里多久？”

“应该是一个半月，”他看着阿罗忒斯咽下食物，手指蹭掉嘴边的碎屑，却没擦掉另一边。

“赫列克呢？那个捣蛋鬼去哪了？”

“刚刚被其他人带下去安置在一处树屋中了，它不会乱跑的。”

沉默半天，阿罗忒斯接着吃盘子里的甜点。

“……墨瑞亚离这里也应该不远，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可能还会抽空去一趟。”

“你去那又做什么？”

“因为一个约定，我要收复墨瑞亚，毕竟要从矮人手里将剑取回可不是什么方便的事情。”

“……你究竟还有多少没说的事情？阿罗？”格洛芬德尔叹着气，注意她的下巴上的饼干屑，还是没忍住，伸出手用指腹擦拭。

“我和你一同去，让你独自去那里的矿洞中，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好吧，等等，等等……！那是是什么？”

远处的影子飒然飞进，定睛望去，赫列克脖子上捆着缰绳，不停地在空中撕扯，试图将它从身上卸下来，阿罗忒斯看着它在空中直直打斜，连忙跟着跑过去。

“坏猫！你这样会掉下去的！别撞在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