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维拉们创造出来的后几个日里,阿罗忒斯采取他们的建议——先从了解中土大陆生灵们开始做起。她刚有意识的第一句话就是请您们静候佳音,我这就去取索伦的项上魔头。把维拉们下了一跳。
她刚刚在屋外升起火,在雅凡娜的帮助下采了一些能吃的蘑菇准备煮汤,这间屋子是她乱晃找到的,大概是原本林中猎人所居住的,屋顶已经有许多处破洞,又捡了些稻草木头和碎石听着奥力的话简单修补下便住了进去。
“人类,精灵,半兽人,还有树人们,在黑暗的日子里已经不到许多物种的踪迹。”
维拉们的声音伴随着阵阵风声传来,阿罗用热水烫了下勺子——这也是在屋子里发现的,包括煮汤的锅。慢慢将蘑菇搅进锅里,一边唔了一声算是表示自己已经听见了。
“在后面的旅途中你会与之相遇,每个种族都有他们令人怜爱的地方。”
一阵风将她肩膀处快到落进锅口的头发吹到身后。
阿罗席地而坐盯着翻滚的水,将锅盖好。
“如果是您的意思话……我会试着接触他们的,不过我不是应该先去斩落那名魔君吗?将您们所珍视之物毁灭的——”
风声渐渐平息了一阵又再次吹起。
“当然——我们不能让你就这样上路,阿罗。你的诞生日才过去不超十天,我们还有许多事未曾告诫你。”
蘑菇汤好了,她等了一会才拨开锅盖,之前不小心让水汽烫过使她长了记性。维拉们一人一句地给她介绍着不同的种族。她已经等不及要咕嘟咕嘟地喝起汤来了。
“他们都会来到你的身边的阿罗,他们都将成为你的力量,无需费心。”
阿罗忒斯边吹着汤边懵懂地点点头,她从心底里相信自己的造物主,为此毫无疑惑。
行吧既然是维拉们说的,那就每个种族交至少一个朋友来完成任务。
在出生的第二十三天后,阿罗忒斯已经开始剿灭附近人类村落的黑暗生物,例如蜘蛛食人魔之类,来换取自己所需的生活物资,不过在村上的人刚刚看到她身侧那把已经有一名成年女性高度的刀还是吓了一跳,又看到她一刀劈开蜘蛛时更是吓了第二跳。
你确定要这么长的刀吗?
奥力有些不确定地询问阿罗,她郑重且诚恳地点点脑袋。
——“当然了越长越好,最好让别人第一眼看到就开始害怕我!”
听到这句维拉们都古怪地看了带着奇怪笑容的阿罗忒斯一眼,但奥力还是听着需求将打造好的长刀与刀鞘一并给留在小屋的草地上。阿罗忒斯找来藤蔓很草率地捆在腰上,之后又拜托人类的铁匠定制了一套护刀器具和腰带。
很快一名带的巨刀的游侠的名声就在附近传开。——毕竟谁也忘不掉她抽刀砍兽的粗狂得有些癫狂的模样。总而言之,除去战斗时她发出的奇怪笑声和天打雷劈的动静,这是位值得依靠的侠士。
临近日落阿罗忒斯吃力地拖着一只看起来刚死不久的野猪回到村口完成今日的巡逻。脸上的不知道什么东西的血还没擦干净,阴恻恻地扫视一圈,让所有好奇的村民都不约而同地假装忙活,还吓跑几个小孩。
大,大概吧。
在这样的日子持续到第二周的时候她感觉有些腻了,砍来砍去都是一样的,换了不同的杀蛛方式也还是腻了,在托卡斯提议她可以继续历练,出去找点危险一点的戒灵的时候又被涅娜一票否决。
终于,阿罗忒斯留在这里的第三周,甘道夫感受到维拉的指引,在她拖着这周里的第三只捕获的野猪到村口时的傍晚找到了她,彼时的阿罗忒斯正吭哧吭哧地把野猪后腿从肩膀上甩下,支着刀喘气。
今天早上维拉们已经提前告知:领路使者甘道夫会来到村庄。
她很敏锐地感觉到这位穿长袍的老人身上有种很让她不由自主亲近的感觉。维拉们是她的创造主,而维拉们说他则是他们的使者,那在关系上是……?
“爷爷,我等你很久了。”
甘道夫看着她,具体来说这位勇者才不超过一个月的年龄,一双清澈的大眼看起来没经历过世俗的拷打,出乎意外的称呼让他一愣随即又大笑了起来,胡子也跟着一颤一颤。
“很多人都称呼我我甘道夫,勇者阿罗忒斯,”他左看看右看看在阿罗忒斯耳边嘀咕。
“按照维拉的指引,我该带你开始旅途了。”
“哦!好,我去收拾收拾这就出发找索伦去——”
“不不不,还没有着急到那种地步,准确来说现在的情况还不满足我们南下。”
她稍微失望地说着这样啊,仍然点点头继续说那还是得收拾。毕竟这段日子里她出去巡逻的时候时长能从一些食人魔,半兽人的营地里找到些看起来或许会有用然后就留下来的东西,全都放在自己住在的酒馆房间里,她也舍不得丢。
她不一会就背上包裹从酒馆中走出,村民们似乎意识到这位奇怪的游侠即将离开这里,全都围了上来。有人提议给阿罗忒斯办场欢送宴再走,这还有她刚捉的猪呢。
她倒是支着下巴抱胸思考了一番,
“我和你们算是朋友了吗?”
听到她没来由地这么问,村名们先是短暂反应片刻,随后又此起彼伏地肯定,她抿嘴少有地笑起来。
“好,那就吃完饭我再走吧,拜托你们先把猪处理掉,我去处理外面的事。”
甘道夫还在想后面的行程,虽然目前的局势已经不容乐观,但是夜晚赶路也着实不安全,也同意再留一晚,听到阿罗忒斯的话后又看她,而后者则低头忙活勒紧包裹,一边拎起刀一边往村外走。发觉甘道夫带着有些奇怪询问目光就解释说。
“我要去处理附近的食人魔,”她露出笑容,“要杀到他们恐惧靠近这里,刻在他们的本能里。”
维拉在上,甘道夫现在知道关于你的其他传闻是怎么回事了,刚刚你的笑容甚至让他幻视了魔苟斯的样子。
刚刚诞生的生命尚未形成成熟的心智,未来还有时间,他擦擦不存在的汗,还能把你教导成勇者该有的样子。
阿罗忒斯解决完方圆几里的黑暗生物后,从酒馆里洗了把脸加入了宴会,身为宴会主角的她还算得上未成年,却被大家团团围住劝下喝了几杯果酒,忍住舌头麻麻的感觉才忍住没哇地一口吐出来。她还是爱喝牛奶和果汁,还爱好吃肉。
等到宴会结束人群散去,阿罗忒斯站在酒馆的门口吹吹身上的酒气,甘道夫看起来也很享受村民们的热情,结束前他放了几个小烟花助兴。
“阿罗忒斯,你知道接下来你说背负的命运和未来吗?”
“我当然知道。”
她咔嚓咔嚓地咬着小黄梨,那双竖瞳又让甘道夫想起索伦的魔瞳,但是不一样是这双眼睛无一丝污浊。
“我就是为了这个而诞生的,这是我必须完成的使命。而我也必定会成功。”
她吃完了整个梨子,从腰后的小包里摸索出一把稀奇古怪的装着不同颜色水的小瓶子和看不懂字的纸塞进甘道夫手里。
“这是我收拾出来一些不需要的东西,我用不上都给你吧。我要先休息了,明早好赶路。”
甘道夫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阿罗忒斯又像一阵风似的上了楼踩得木台阶嘎吱响,他看到手里都是一些药剂和含有少许精灵魔法的卷轴,也没来得及问她是从哪拿到的,最终无可奈何地笑笑,稍后也回到房间了。
第二天的一早阿罗忒斯带了一些干粮上路,包里叮叮当当地响着的都是些她觉得有用的小刀小匕首之类的东西,捡到财宝里的金币留给了店主当住宿费,宝石则自己留下,不为别的就为闪闪发光看着漂亮。
村民们备上了两匹马,但甘道夫不知道念叨了啥招来一匹在她看来很壮实有肉的白马。阿罗则从中挑了两匹中的黑马,飘逸的鬃毛也很得她的欢心。临走前最后喝完一杯牛奶后,她和甘道夫踏上了小路。
“我们要去哪里?”
阿罗忒斯正在马背上完成她的早饭,看着路边的野花解闷,
“我们要先穿过沼泽,去往幽谷。说不定在路上还能遇到阿拉贡”
“?”
阿罗忒斯咀嚼培根面包的动作迟疑一瞬间。
“那也是黑暗生物吗?”
“哦——哈哈哈哈。不是的孩子,他也是一位可靠的同伴,他是一名人类和精灵后裔。”
人类和精灵!这算个新的种族吧,阿罗忒斯摇头晃脑地咽下食物。
“我要和他成为朋友,维拉们说的。”
“不过幽谷——这个我知道,维拉们说是精灵的住处。我们要去找精灵干什么?”
“还有一位能够助力你的同伴,精灵们在维拉将下的屏障下生活许久,只不过莱戈拉斯无法及时在维拉们将下隔绝黑暗的屏障前再赶回密林,也就是他的家乡,留在了幽谷中多年。”
她听了这么大信息量的话思考了很久,甘道夫也是维拉的使者——好吧,听他的也等于听维拉们的,那就这样做就好。
“我给你的东西是我从外面的洞穴里捡来的,我也不知道能干什么用。”
阿罗忒斯说,她也记不清是从哪捡了,反正走到哪捡到,杀光抢光的邪恶统治下分不清楚和黑暗生物比哪个更邪恶。
“谢谢你孩子,这些东西足够我们路上用的了”甘道夫调皮地眨眨眼睛,
阿罗忒斯也报之予灿烂的微笑,哼起村里孩童唱的歌谣。
好吧,等到幽谷看看那边有什么好玩的吧,希望不会太无聊。最好是危险的能让她颤栗的感觉。
维拉们:女儿挺乖的,但是乖得有点怪?
甘道夫:还好还好,还能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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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真的不是魔王诞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