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尔庄园]将她留下 第9章 将她留下03

【03】

庄园新进居民摩数激增；禁地之中诡异力量突然复苏；RK盗取自鸣钟的意图尚未明了；神秘组织狼子野心、在暗中逐步破坏庄园的和平；

这一切堆在一块儿发生什么的……实在是叫摩头秃。庄园原本的管理平衡发生了动摇，无论哪一行的人手都十分吃紧，在这样的情况下，皇室一纸调令，将远在边境青年营的弗兰克调回前哨站，让他重新以副团长的身份辅佐瑞琪处理骑士团的大小事务。

经历了好一段时间的“下放”，许多前哨站的老资历骑士对弗兰克这次归来都感动地热泪盈眶。他们甚至简单地布置了一下前哨站的食堂，准备给副团长来个小型的接风仪式。

然而众摩预想中由于经过风吹日晒和边境艰苦生活捶打而变得干瘪且黑瘦的弗兰克副团长却……白白胖胖地回来了。

他的脸明显比离开时圆了一圈，虽然大家早就知道副团长是个不会亏待自己、能在绝境中都苦中作乐的摩尔，但现实和想象中相差着地球到天王星那么远的距离，还是着实会让所有摩大吃一惊的。

看这样子就知道，弗兰克在青年营的小日子过得可比在前哨站时舒服。

不过不要紧，摸鱼嘛，大家都摸。

反正副团长眼睛一眯，笑起来还是记忆中那副蔫坏的兵痞样，骑士们一见他这表情就感动地热泪盈眶，想念他和他的菜都来不及，谁会去冒着得罪他的风险去向上级告状啊。

再说了，上级嘛……上级肯定早就知道了——瑞琪私下里有时候会去找弗兰克打牌喝酒闲聊，对他在青年营的那一套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人家这次正式回前哨站报道了，当然也得替他遮掩一些。

瑞琪几眼一扫，原先凑得很近一堆骑士顿时就呼啦啦地往后退。以正副团长为圆心，一米为半径的范围内刹那间便寸草不生，“行了。”瑞琪说，“知道你们高兴，但我还得先带弗兰克去行政官那儿述职，你们该干嘛就干嘛，想开欢迎会也等我们回来再说。”

团长都发了话，其他摩哪里敢有异议？

众摩纷纷简单行礼，而后各归各位。

说起来骑士团的敬畏等级模式其实真的蛮正的，和部分组织那种团长是吉祥物副团长才是一把手的形式完全不同。

在皇家骑士团里，大家都更敬畏温和好脾气瑞琪，而不是嘴巴有点坏的弗兰克。

这一点瑞琪也思考了很久，明明他一向都很好说话的，但大部分骑士就是有点怕他。虽然团长是得保持威严啦，但在日常中再这样就有点……总之他思考好几年了，就是没想出什么可靠的办法能改变自己在下属骑士们心里的魔王形象。

……然而这个奇妙的问题居然在艾蔻出现后隐约显出解决办法了。以前的瑞琪怎么也想不到，无论知道的多还是少，但凡是听到了些风言风语的骑士，只要艾蔻一出现在前哨站，那群摩崽子都敢用调侃的眼神看他了。

尤其是那些资历老且已经成家的骑士，瑞琪总觉得他们一转头就会去和菩提大伯逼逼叨叨。

这实在是……还不如像原来那样敬畏他呢！

瑞琪扭头看了眼身边的弗兰克，觉得按他的个性和啥都敢说的嘴巴……希望暂时不要有人告诉他。

工作要紧，先去城堡见行政官。

述职工作进行得还挺顺利的——如果忽视行政官盯着弗兰克圆了一圈的脸时抽搐的嘴角的话。

讲道理，其实青年营里是什么样的模式，行政官也知道得清清楚楚，但他以为起码弗兰克会稍微掩饰一点，好歹也装出个操劳疲惫的样子来应付他，倒是没想到人家坦坦荡荡地就带着大脸盘子来了。

行政官无语，但他也不好说什么，谁让青年营发展出色、任务进度从未延误呢？再说弗兰克也确实很尽心，批评总是不好的，于是行政官也选择暂时性地做个瞎子。

从城堡出来后恰好遇上塞德里斯，他一见弗兰克身上的高级骑士勋章就眯起了眼睛，旁敲侧击着问人家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之前都没见过之类的问题。

之前发生的一些事让瑞琪不是很想搭理塞德里斯，他换上应付式的客套微笑避重就轻地回答了对方的疑问，三言两语地结束了对话后就匆匆地领着弗兰克离开。

等见着塞德里斯的身影消失在城堡大门后，瑞琪才哼了声放慢脚步。摩精弗兰克早在瑞琪营业式微笑出现的那一刻就意识到不对劲了，他适时地扮演着一个“退役”多年的优秀骑士，在两摩的对话中搜寻着有用的信息。

“我在青年营的时候也有所耳闻。”弗兰克说，“全庄园的大恩人？听说他救了么么公主？”

“是不是还未知呢，公主莫名其妙遇险也十分蹊跷。”瑞琪低声回复，“此摩来路不对，回去再与你细说，总之先提防住了，宁愿误会也不能大意。”

“明白。”弗兰克扒拉下他的墨镜，眼珠一转，自下而上地看向瑞琪，他眨眨眼，“现在开始我就是‘因伤退役’的骑士——幸好这次过来述职带了墨镜，我这一身迷彩穿得脏兮兮的，庄园里也没几个摩尔认出我，不会造成很大的影响。等回了前哨站也稍微封锁一下消息吧？”

“嗯，我就是这样打算的。”瑞琪微微一笑，“塞德里斯的认知里是不知道骑士团还有副团长一职的。只要我装出忙着整顿骑士团无暇分心的样子，还是能转移他的视线、降低他对骑士团的戒备之心的。”

“你说得这些，行政官他知道吗？”

“放心，行政官心里有数——既然这次正式回来了，你之前说的那些老年痴呆之类的话可不能再讲了。”

“知道。”弗兰克搓搓鼻子，他停下脚步看向竖立在淘淘乐街路边的巨大电子板，下巴一抬，示意着问，“说来我刚刚就很好奇了，那是什么？怎么一排照片挂在上面，嚯！好多老熟人都在上面，里面也有你诶瑞琪。”

瑞琪闻言也扫了一眼过去，他哦了声，“这个月不是有很多新居民入住么，这是向导社和报社联合举办的活动。让新居民们提名投票，选出他们印象最深刻的或者是帮助他们很多的老居民。人选大概都是公职人员……还有忙着建设庄园那一类的摩尔吧——行政官觉得这能增加新居民们的归属感，再加上公主也对投票结果很感兴趣，所以就批准通过了。”

“哦呦，我懂了。”弗兰克摸了摸下巴，点头，“其实就是以前报社经常办的帅哥美女大赛吧？人气投票这种东西……老一套了。今年倒是厉害，居然得到了行政官的批准。民间活动得到官方盖章，有意思。”

“……嗯，确实是这样。”

“那这些照片是谁选的啊？”

“兔兔主编……吧？我不清楚，不过我想全报社也只有她会对这种事这么积极。”

弗兰克伸长脖子看了看电子版，然后幸灾乐祸地笑起来，“兔兔主编故意搞你吧？”他捅咕了下瑞琪，“怎么就你是刚入骑士团时愣头青的证件照？你看艾尔那张署长生活照夺——！帅！啊。我都怀疑他给兔兔主编‘提供线索’了，笑死我了！”

瑞琪无奈地扭头看向别处，装作没听到。

“哈哈哈哈哈——！瑞琪，所以说以后一定要和报社的摩尔打好关系，你看你几年前采访的时候敷衍兔兔主编，她记仇记到现在哈哈哈哈哈哈哈！寸头照哈哈哈哈哈还在第一排第一个哈哈哈哈那么高是生怕别的摩看不见吗哈哈哈哈！”

瑞琪的脖子慢慢扭回来，他湛蓝色的眼睛里映出一道女性的身影，并跟着人家走路的轨迹一道移动。

“瑞琪你投了吗？一个摩能投几票啊？我也去玩玩——今年我要把凯文投进前十，然后和他的新粉丝说他喜欢水蜘蛛。”

瑞琪没说话。

“瑞琪？瑞琪——瑞琪团长——瑞——咦唔。”

被呼唤的团长抬手做了个手势，止住了弗兰克的话。

骑士的反应很快，在他抬手的那一刻就立马闭嘴安静了下来，下意识地戒备起来。

然而等弗兰克不动声色地将周围打量了一番，发现没什么异常再回去看自家团长时，才发现……他不对劲。

他居然在很认真地看一个姑娘。

弗兰克一挑眉，好整以暇地双手抱胸。

被团长注视着的那位女性在展板前转了三圈，先是在右边仰头看了看，又跑去左边低头瞅了瞅。不像是一般路过凑热闹瞎看看的，很明显她就是在犹豫投谁比较好。

借着墨镜的遮挡，弗兰克眼睛一瞟，悄咪咪地去看瑞琪的反应。

果然发现他的嘴角和耳根处都绷紧了，有些紧张的样子。

弗兰克，默默地咧出一个笑，他又悟了。

那位女性在又转了一圈后回到了起始点，她尝试性地踮起脚够最上面的投票键，但是失败了。于是她又举起了脚边自己的拉姆，一摩一拉姆凑在一起嘀咕了几秒，接着她托举起了小拉姆，粉嘟嘟的肉团用力一跃，撞上了瑞琪照片下面的按钮，最后掉回主人的怀里。

电子屏发出滴的提示音，示意投票成功。

粉拉姆和那位女性对视一眼，双双弯出笑脸，然后气氛很好地离开了淘淘乐街。如果这是游戏世界的话，弗兰克都觉得能看到她们身边冒出的小花花。

弗兰克再度看向身边的铁皮罐子。自家团长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翘起了嘴角。他完全放松了下来，一声轻笑后扭过头不再望着展板方向，而是示意弗兰克继续往前走。

“一摩一票，我没参加。”他刚刚确实有分心在听弗兰克说话，只是现下才有心思回答，“这种活动就是瞎玩玩的，也代表不了什么。我只要看到大家玩的开心就满足了。”

弗兰克发出一声明白人的嗤笑。

瑞琪：“？”

“没事。”弗兰克往前跨了两步，“我也去投个票，要我投你吗？我记得第一是不是能拿到什么报社的纪念品来着？”

“不用了，我对那个不感兴趣。”

“哦呦——没事，我是说，嘿嘿。那我投凯文了。”

等弗兰克投完票回来，正副团长又开始聊新入营的见习骑士们和他们的拉姆。

“这几天前哨站总是有很多喜鹊过来叽叽喳喳，还会往骑士宿舍的窗户上丢它们的粪便，我怀疑是哪个拉姆和鸟吵架了。”瑞琪说，“但具体不知道是哪一只，不然揪出来当着鸟的面教训一顿就好了。”

弗兰克一锤手，“那干脆全部拉出来挨个儿打一顿好了。”

“……那交给你做？反正我不做这种事。下不了手。”

“我做就我做。”

“……算了吧，再观察一下，误伤自己人总是不好的，也不是什么大事。”

两摩东扯西扯，话题早已飞到了天边。他们都走出淘淘乐街好远了，毫无戒备的瑞琪忽然听弗兰克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哎瑞琪，刚刚你看的那个姑娘就是叫艾蔻的吗？”

“？”瑞琪猛地停下脚步，一脸问号地和弗兰克对视。

“不是吗？”弗兰克挠挠脑袋，“嘶……她不是艾蔻的话，你干嘛那么看人家？太直接了，像个流氓。你还那么在乎她的投票。”

瑞琪警觉，“谁和你说的？”

“强森啊。”弗兰克坦坦荡荡地回，“奈特也和我提了一点，哦，还有艾尔。”

瑞琪：“？”

流言有一千分贝，并且会以光速传播。

“我没有在乎她的投票，我就是好奇她会投给谁——正好看到她在投票，会对结果产生兴趣不是摩之常情吗？所以别乱说，我对她没有那个意思的。”瑞琪低声反驳，“再瞎传影响了人家名声，差不多得了。”

“所以她是艾蔻么？”

“……是。”

弗兰克点点头，字正腔圆地哦了声。没过三秒，他又发出了诡异地嘿嘿笑。明明才回来不到半天，他看瑞琪的眼神却已经与那些老骑士同化成一样的了。

瑞琪拧起眉，“……你。”

你什么呢？瑞琪想了半天，最终生硬地挤出一句，“别乱想，有这个精力不如去揪出和鸟吵架的小拉姆。”

弗兰克很大气，“全打一顿！”

“……别了吧。”

“都行。我听团长的，所以给我讲讲呗？刚刚那——”

“都说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被打断发言的弗兰克又咧出一个笑，他清了清嗓子，“我是想说，刚刚那个塞德里斯。”

“……”

“嘿嘿。既然你想到艾蔻了，那我也不介意听一听你的想法。”弗兰克贼笑着，又捅咕了一下瑞琪，“没事儿瑞琪——你都26了，这是很正常的事，不丢摩，昂？讲讲？我们是兄弟来着，对吧？所以讲讲？”

瑞琪睨了眼弗兰克，嫌弃地将他往外推了推，“我看你是真的精力旺盛，不如回去把小拉姆们都打一顿好了。”

弗兰克哈哈一笑，“你不对劲。”

“是你们乱想，我很对劲。”瑞琪正色道，“我和她真的没什么，就是见过几面，打过几次招呼的关系——你如果真的很闲想找点额外的事做，不如把这几年的青年营训练报告都交上来？”

报告这种□□的东西按骑士团规定是要定时提交给团长过目审批的，议会在监督骑士团工作时也会抽几份报告去检查。不过由于瑞琪手腕太强，无论是行政官还是议会都很放心他，所以抽查报告这种工作自他上台以来就没做过。

因此，所有的报告最终都是压在团长手里的，写得好不好、到底有没有交也只有团长一个摩清楚。弗兰克看准这点走了好几年后门——他一次都没认真写过，还有十几次的都欠着没给，反正瑞琪也很不喜欢□□这一套，他从不管他。

而这次突兀地提出报告来，深谙瑞琪脾气的弗兰克知道，再“逼问”下去瑞琪就真的要恼了。自己真的会被罚跑圈外加写报告的，他才不要——反正……来日方长嘛，弗兰克见好就收。

于是弗兰克翻翻白眼，果断，“那还是来讲塞德里斯吧——我更想揍他。这摩我见他第一眼就手痒。”

瑞琪嗯了声，“他那样子确实很欠揍，如果最后他确实有问题我肯定不会手软的。”

正副团长又开始东扯西扯，话题再次飞了一大圈，最后落到琦琦身上。

“我听说她开了个替摩包装礼盒的窗口，包的怎么样？”弗兰克问，“我想找个时间去让她替我包两个，难得回来一趟，我打算去看看老师。”

“我看行。一会儿回了前哨站找两个礼盒出来给你看看，确实包装得很不错。”

瑞琪一面回答着，一面心思就飞了。无法控制的，他想起前天晚上在路边看到艾蔻捧着一把花经过，她去找琦琦包了两个礼盒，然后送给了花婶。

花婶十分意外，她很惊喜很开心，而光是看着那场景，瑞琪也觉得很开心。

他自顾自地回忆着，嘴角不自觉地就翘了起来。

“……”十分敏锐的弗兰克瞬间察觉，他在心里偷笑——要不是情况不允许他一定会笑出声来的。

改天一定要和老师嘀咕一下，弗兰克想，这样的瑞琪可真好玩。

瑞琪是一心二用和对方讲事情的，在很正常的交流过程中，说着说着弗兰克忽然就不做声了，他侧目，“怎么了？”

弗兰克战术后仰，“没事啊。”

“嗯？”

“啊——”弗兰克眼睛一转，天降恩人，“老师——！”

刚刚提到的菩提大伯正好提溜着一大筐鱼转过街角往这边来，他看到两个后辈、尤其是弗兰克时也很惊讶。

本来准备回家的菩提大伯脚下一转，往弟子们的方向走来。他先是重点关照弗兰克，“你回来啦？”

“嗯！”弗兰克敬了个礼，点头，“调回来了！”

“不错。”菩提大伯乐呵呵地拍拍弗兰克的肩膀，又捏了把他脸上的肉，“在青年营过得舒服吗？瞧你这肉，懒懒散散的。”

“……”老师不在江湖很多年，但他留在江湖上的事随便拣一件出来讲都令摩害怕。弗兰克一缩脖子，默默地看向瑞琪，不说话。

他这么明显地看瑞琪，菩提大伯的眼光也就下意识地跟了过去。然后他发现……另一个弟子脸上正挂着太阳一般耀眼的笑容。

和平时那种营业性质的礼貌微笑不一样，瑞琪脸上现在的这个笑……一看就知道他目前非常快乐。

菩提大伯将瑞琪上下打量一番，随口问，“嚯嚯，看上去很开心嘛，发生什么好事儿啦？”

“没什么。”

菩提大伯本来只是顺嘴一问，他压根儿就没打算从瑞琪嘴里问出什么结果，然而弟子这句飞快的否认将“此地无银三百两”这句话贯彻得非常好，这下倒是真的勾起他的好奇心了。

一定要问出个结果。

“真的吗？你可别骗我老头子。”菩提大伯再次提问，“很少看到你有这样高兴的时候啊——和你授勋成为团长那天的表情差不多了，怎么了？你是不是有喜欢的女孩子了？”

他其实是随口胡扯，盲狙一个答案的，没想到弗兰克居然在后面嘿嘿笑起来。

菩提：“！”

“？”瑞琪傻了，“不是，我没有——”

笑容僵住了。可怜的瑞琪刚动了动唇想解释什么，哪知道下一秒，菩提大伯就弯下了腰捂着膝盖哼唧哼唧，打断他的读条，“哎呦这下雨天，年纪大咯，这关节就是不得劲，弗兰克今天没任务吧？要不辛苦一下，麻烦你送我回家吧？”

解释的话在喉咙口转一圈，瑞琪欲言又止，“……老师，今天是晴天。”

“上周日不是下过雨了嘛？这是那次的后遗症。”

瑞琪：“……？”

“走吧，弗兰克！”菩提大伯直起腰，往前走了两步，那矫健有力的步子怎么看怎么没问题。前团长扭头冲着现任团长，“瑞琪，我借副团长用用啊，一会儿就让他回去。没什么事情的话你就自己先回前哨站吧！”

瑞琪：“……我？”

弗兰克：“哈哈哈。哦……我是说，来了老师！嘿嘿。”

_(:з」∠)_来点评论——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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