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佐】恶魔的契约 第4章 第 4 章

散场后两鸣佐二人一起回出租房，走出很远后他们才开始说话。

“你喝醉了吧”鸣人看着走路不太稳的佐助问。

“不清楚”佐助歪着脑袋看向鸣人“怎么才算醉？”

“你醉了”鸣人笑着说。

“哦，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佐助向前走，转了个圈后撞上了向前走的鸣人。

“…你这人怎么不看路”鸣人感觉心脏也被某人重重得撞了一下，跳的有点快。

“明明是你不看路吧…”佐助不满地推开他继续走S型。

鸣人无奈地叹了口气，上前拉住了他的手带这个醉酒恶魔走直线。

“好玩吗？人类的聚会？”鸣人问。

“不好玩，吵死了”佐助无情地回答道。

“人类的本质就是社交啊，和各种各样的人建立社会关系，产生交集，相互了解，明明很有意思”鸣人说。

“很无聊，最讨厌人类了…”佐助冷哼一声。

如果要和别人建立关系，相互了解，就一定会多一些莫名其妙的情感，就像现在一样，有解释不完的东西，有吵不完的架，还有说不完的话题，好烦，好累，他最讨厌麻烦的事了。

佐助这两天说的话，比他过去二十年说的都要多。

鸣人听到这令人上头的话后也不想找话题了，两个人就这么安静地向前走。

很遗憾，那一段回程路上遇到了几个小混混沿街和女生拉拉扯扯。

偶尔有几个人驻足，但是拉人的男的声称女孩是他老婆，和他闹矛盾。

“不是！我不是”女生声嘶力竭地喊叫，然而只因为那一句“她是我老婆，和我闹矛盾”就没有人再去管她。

“靠…这群人”鸣人想要上前，却被佐助拉住了手腕。

“别去，如果真想帮她，就报警吧”佐助眯着眼睛看向远方那几个小混混。

“可是她现在就在被伤害啊…”鸣人说。

“我只在乎你会不会被伤害…你和他们起冲突的话，没有胜算”似乎是因为喝了酒，佐助的声音有些飘。

“你是在担心我吗？”鸣人心里软化了些，他觉得这个恶魔似乎很温柔。

“我是在担心我自己，其他人死了也好，被伤害也好，和我都没有关系”佐助说。

“…你…果然是恶魔”鸣人似乎被眼前这个人的话震惊到了。

佐助笑了出声，说“虽然我是恶魔，但是伤害人类的，总是其他的人类呢。我只在乎契约，而你们更加贪婪…”

“…不是所有人都是这样”鸣人瞪了佐助一眼，然后坚定地向前迈步。

佐助则因为愤怒酒醒了大半，冷眼看着鸣人一个人去和混混们交涉。

鸣人走上前握住了小混混的手说“请不要这么对待别人”

“她是我老婆”那个小混混语气嚣张地说。

“不论她是谁”鸣人说。

“我不是！”女生看到有人站出来后赶紧揽住了鸣人的手，疯狂摇头“我不是，我根本不认识他，我只是下班路上突然被他拦下来的”

“老婆，别闹了，快来，我兄弟们还都在这里呢别让我难看”那个混混不满地看着鸣人。

“对啊，嫂子别闹了，我哥错了还不行嘛”几个小混混闻言大声起哄。

“那你告诉我她的名字？”鸣人问。

“什么？”那个小混混显然被问懵了。

“既然你是她对象，一定知道她的名字吧，所以，她的名字是什么？”鸣人问。

“…老婆就是老婆”小混混脸色难看，强词夺理。

“快走开，不要再骚扰这位女士了，不然我报警了”鸣人拿出手机准备拨打报警电话。

“草你*的，臭傻*，报你*了个*”小混混恼羞成怒，推了鸣人一把，他的小弟抢了鸣人的手机扔到了地下摔碎。

“他*的，老子冲你要微信是给你脸，叫得跟遭*奸了似的，臭*子真他**货一个，老子*你的臭*都嫌脏”领头的越过鸣人撕扯女生的头发，被鸣人推开后又将攻击矛头转向鸣人。

“你个小白脸上来逞你*的威风呢，就你屁事多！怎么这么爱多管闲事！狗*的真是找死”小弟冲了上来冲鸣人挥拳，鸣人一个侧身躲过后一脚踢倒了那个小弟。

那几个人见状纷纷上前，鸣人带着女生跑了没几步就被后面小混混扔来的啤酒瓶打中了脑袋。

“…快走”鸣人从路边捡了一根棍子跟几个人缠斗了起来，因为鸣人不敢下重手，但小混混那边可是百无禁忌。

有原则的干不过没原则的，所以他撑了几分钟不到就被领头的踩在了脚下。

“草你*了个*的，狗崽子真的是能打，靠，*你*”混混们污言秽语和拳连续不断地落在鸣人的身上。

好疼…感觉肋骨要断了…都该自己逞英雄…

但是即便重来一次，他还是会这么做，他就是这么一个认死理，固执偏执到无可救药的家伙。

不知何时，远处响起了钢铁和水泥墙壁敲击的巨大声响，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一个黑影逆光走了过来，身后的电灯打在夜雾散射开来，模糊了那人的轮廓。

“喂…你们的脚，从那个人身上拿开！”佐助的声音响起。

“…你谁啊？装什么*呢，*你*啊啊啊啊啊”小混混话还没说完，那根钢管就打在了他的腿弯，让他一下子摔倒在地，那个人一脚踩上了他的脸，瞬间把那人的下巴踩到脱臼。

“既然你们听不懂人话，那我就用比较通俗的语言重复一下我的诉求，滚！”佐助用力踢了一脚那个骂人的混混，对方飞出去几米后砸在了那群人中间。

“听，清，楚，了，吗？”

几个小混混显然不懂沟通的艺术，面对佐助礼貌的请求也没有做出文明的回应，而是像只有低级本能的野兽一样大喊大叫地冲了上来，抽他挥舞拳脚。

佐助即便成为人类也有着优秀的动态视力和不凡的伸手，战斗就像是刻入他骨血的基因，一旦有个火花，马上就会被唤醒。

钢铁和骨头碰撞的声音在远处响起，没原则地干不过根本就不是人的，这场混战的胜利不出意外被恶魔拿下。

鸣人费力撑起身体站了起来，扶着墙走了过去。

只见佐助面无表情地踩在领头的那人胸膛上，他举起钢管，沉沉地砸在了那人两腿中间，虽然没有砸中，但是吓得那人尿了裤子，骚臭的尿液从裤子中渗出。

“啊，吓尿了呢，哈…”佐助笑出了声。

“这就是为什么世间万物都需要制度约束的原因啊…如果你觉得你借助自己某方面的强势去霸凌那些弱势群是合理的，那我现在…”佐助把钢管抵在那人小腹处幽幽地开口“阉了你，也是合理的吧…”

“所以，大家订立契约，遵守规则。而不是像个畜牲一样凭借本能和**活动…支付一定程度的代价，换来更大范围的稳定，这才是…你们人类所谓的文明吧…”佐助移开钢管，飞起一脚提上了他的下身。

“啊啊啊啊”那人飞出去撞在墙上，滑落时发出一阵阵恼人的惨叫。

佐助握着钢管向鸣人的方向走去，结果抬头看到鸣人正扶着墙和他对视。

“…那个…谢谢”鸣人说。

“哈？谢什么？我该说什么？不客气吗？你们人类总是有这么麻烦又虚伪的礼节。不过我不会说的，因为你真的给我添了麻烦，我现在心情很糟，都是因为你”佐助冷哼，刻薄的言语如瀑布一样自然而然地奔流而出。

“我也没想你能理解我…这是我该做的事…咳咳”鸣人被佐助这一番话气得胸口一阵钝痛。

“你救的人呢？她抛下你离开了吧”佐助用钢管点着地走了过去，“人类就是这样，霸凌别人心思恶毒的坏人，无力反抗不知改变的废物，还有你这种自以为是的蠢货…”

“你也没必要把话说的太难听…”鸣人说。

“我的话再难听，应该也没你现在狼狈的样子难看吧…你应该庆幸我现在是和你命运相连的人，不然我会端着爆米花吃着小番茄站在路边看着多管闲事的你被他们活活打死…”佐助冷笑，狠狠地戳着鸣人的痛点。

恶魔原本就是没有感情这种多余东西的冷漠生物。迄今为止，那个佐助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利益权衡而已。

那个人第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可是为了杀掉自己啊。把恶魔的行为误解成温柔和善良的自己才是笨蛋，蠢货。

“那真可惜啊…我把你变成了不那么混账的一个…人，不然你连爆米花什么味道都尝不出来呢”鸣人也精准踩中了佐助的雷区。

就在两个人对峙时，他们没注意到，一个小混混从拿着刀冲了上来。

身体的反应快过了思考，佐助推开了面前的鸣人，尖锐的利刃刺破了胸口，扎入了佐助跳动的心脏。

佐助，真的很讨厌人类。

因为很麻烦，因为很脆弱，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最重要的是，人类受伤的时候，真的很痛。

当人，真的是糟糕透了。

番外：佐助的苦恼

恶魔的尾巴边缘和翅膀的骨骼边缘都是很锋利的，和其他恶魔在打架的时候，如果尾巴和翅膀用的好，往往能够出其不意击败敌人。

在地狱里大家基本上穿的都很清凉，所以佐助第一次来到人间的时候没有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如果穿着普通人的衣服显露原型时，翅膀会刺破他的衣服，在背后留下两个大洞，同样，锋利的尾巴也会刺破裤子的布料。

虽然正常人是不会看到恶魔的，但是，穿着破洞衣服和裤子在人群中真的很羞耻啊。

真让魔头疼。

后来，佐助给自己定制了特定的衣服，尾椎骨和蝴蝶骨处是两片交叠的布料，这样变身的时候尾巴和翅膀会从布料间伸出去，减少对于衣服的损耗。

然而成人后的鸣人第一次发现佐助衣服的构造时，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很喜欢把手伸进衣服的夹缝顺着里面探索，这让佐助非常苦恼。

“佐助，手指从这里伸进去的话可以摸到里面呢，好涩啊，不会害羞吗？”鸣人说。

“你不乱摸的话就不会…”佐助拍开他的手。

“为什么，我很喜欢害羞的助助啊”鸣人。

真让魔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