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樱】趋光性 第7章 夜访

木叶医院，深夜。

病房走廊安静得仿佛连风声都被封在了玻璃外。

佐助离开片刻处理事务，守夜只留了暗部一人。

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一切平静时，走廊尽头，一道披着火影披风的身影缓步而来。

脚步极轻，却带着不容违逆的沉沉压迫感。

暗部忍者立刻起身行礼：“火影大人——”

鸣人微微点头，蓝色的眸子在暗夜中幽深得几乎陌生。

他只是轻声说：“你可以下去休息了，我来守。”

没有多余的解释，也没有多余的情绪。但那气场让人本能地不敢违逆。

暗部迅速离开，带上了门。

病房内，只剩下他和床上的小樱。

小樱睡得很浅，苍白的小脸上还带着未散尽的疲倦。

眉心微蹙，像是梦中也在抗拒着什么。

她的手腕上依然缠着感应查克拉流的术式咒纹，细细的咒线蜿蜒着缠到指尖，脆弱得仿佛一触即断。

鸣人静静走到床边，俯身凝视着她。

目光一寸寸，从她微微颤抖的睫毛，到苍白的唇角。

胸腔像是被烈火灼烧，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血里翻涌。

“小樱……”

他低声叫她，嗓音嘶哑得近乎陌生。

她没有醒。

鸣人蹲下身，轻轻握住了她冰凉的手指。

一开始很轻，像是怕吵醒她。

但下一秒，力道不可抑制地加重了——指腹紧紧扣住她的掌心，指节用力到发白，仿佛要把她整个人揉碎，藏进自己的血肉里。

他俯下身，额头抵着她的手背，呼吸紊乱而炽热。

一声又一声，轻轻地，像在哀求，又像在发誓。

“为什么……总是为了他去拼命……”

“为什么，不能只为了我活着……”

“……只要是为了你，我可以连世界都毁掉，小樱。”

话语低沉，疯狂而痛苦。

他抬起头，眼眶微微发红。

火影披风在身后轻轻震动，像极了折翼的羽翼。

他缓缓俯下身，额头抵住她的眉心，闭着眼，声音低哑得几不可闻：

“我爱你……小樱……”

“比任何人……都要深。”

指尖缓缓下滑，从她的手腕，滑到她的指缝，再到她纤细的腰侧，每一下触碰，都小心翼翼，却又像被压抑得太久的洪水，汹涌而隐忍。

他想拥抱她。想吻她。

想把她整个揉碎，融进骨血里。

却只能咬着牙，将额头更深地埋在她肩窝里，狠狠压抑住一切冲动。

整整一个小时。

他一动不动地抱着她，像抱着全世界最后的温暖。

直到病房外传来佐助回来的脚步声。

鸣人缓缓松开了手，俯身极轻极轻地，在她耳边落下一吻——不敢亲她的唇，只敢亲那只露出一点点肌肤的耳后。

然后，他慢慢站起身，面无表情地，走向门口。

门开了。

佐助与他擦肩而过的瞬间，微微蹙了蹙眉，似乎隐约感觉到了空气中残留着一丝不同寻常的情绪。

但鸣人什么也没说。

他披着火影的披风，背影笔直地走进了长廊尽头的黑暗里。

只留下一室的暗香，悄无声息地，缠绕在小樱纤细的指尖。

——那是他贪恋过她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