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诊。蒲熠星低着头坐在手术室外,双手撑着头。紧张导致的耳鸣致使他无法听见外界的声音。郭文韬倒下的那一幕仿佛烙印在了他的心里,在眼前反复回放着。
“是假的,是麻醉弹,不会有事的,射击位置……是调整好的。”他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深呼吸试图平静下来。在不知过了多少个世纪的等候后,象征手术进行中的灯终于灭了。
一名医生走了出来:“谁是家属?”蒲熠星猛地起身,一瞬间头晕目眩,却踉踉跄跄地走向他:“我是,他怎么样了。”
周峻纬摘下口罩,皱着眉打量了一下蒲熠星。不会吧,不会有事的。蒲熠星,著名的Astrophel,大名鼎鼎的‘审判者’,此时已经无法维持镇定,脚一软,险些要跌倒。
“别,我可受不起。手术很成功,子弹并未射入重要器官且只有麻醉效果,不致命,不过还要观察。”周峻纬轻笑一声看着他狼狈的样子,说道。
蒲熠星这才敢松一口气。他不敢想,若是因为他而让郭文韬陷入危险,自己会成为什么样子。
他悄悄走进病房里,望着床上的人。
他脸色苍白,眉头紧皱,好似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蒲熠星轻轻坐在他旁边,心如刀割一般疼痛,颤抖的手抚上他的脸颊,为他抚平皱着的眉,最终握住那只低垂的手。两手交握,一滴眼泪才终于自左眼掉落下来,滴落到不知是谁的手上。似是感受到了什么,郭文韬的睫毛颤动,睁开了眼。
在瞥到蒲熠星的时候,郭文韬有些逃避地避开了视线。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根基便牢牢抓住土壤,如饥似渴地成长。
是你吗?
可是当郭文韬望向蒲熠星时,愣住了。
蒲熠星在郭文韬心里一直是强大且无坚不摧的。所说平日里他懒懒散散确实像只猫一样,可是郭文韬几乎没有见过他如此脆弱的一面。而此时坐在他身旁的他一如既往的坚强,可微红的双眼和淡淡的泪痕却刺进了郭文韬的心里。明明神情如此平静,眼神却无比破碎。
”别哭,我没事。“下意识的,郭文韬用手擦去了蒲熠星的眼泪,滚烫的泪水触碰到了他的心里,既心疼、又感动。”警察嘛,受点伤是难免的。再说了,我这不是没事儿吗?“不善言辞的他,竭尽所能的安慰着他的爱人,所有的怀疑被爱连根拔起。郭文韬甚至为此感到内疚。
“别说了,我都知道,休息吧。”蒲熠星止住了郭文韬的话,温柔地对他笑着说。两个人相视无言,在谎言、猜忌与仇恨中,他们沉默着相爱。
“今日头条:X明星舞台离奇死亡,竟被狗仔爆出众多黑料?家暴、□□、吸毒、逃税无一幸免,竟有人称‘死得好’!”
“SJPS小队竟发出声明:‘确实是我们杀的,怎么,他不该死吗?’ 引起热议,‘正义使团’嚣张至极,一战成名,受千万粉丝追捧!”
“警方已派出专案组调查,号称抓到逃犯指日可待。”
刹那间,SJPS火出天际,站在了舆论的风口浪尖上,可制造出舆论的几人此刻却早早转移,在隐秘的别墅里等着吃早餐。
“喂,这是我给你们的房子,能不能好好爱惜。”
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子坐在早餐桌旁,娃娃脸长得很是稚嫩,好似17、18岁的青春男高,可是严谨的气质和庄严的气场使人无法轻视他。此时他正冲着两个在沙发上瞎拱的人形‘蚯蚓’义正言辞。
“好的,何**官,是的,何**官,听从何**官的命令。”
唐九洲一下坐直,耍宝似的把手放在笔记本上,为宣誓状。“唐、九、洲!”何运晨很是无语,却也已经习惯了。“嘿嘿唐九洲小心律师函警告。”加上一个落井下石的石凯,何运晨表示:这群小孩谁爱带谁带,我也是孩子,我为什么要造这个孽来管他们。
年纪轻轻便在在Y国法律界德高望重的他拥有很高的政治地位,却内心对不完整的法律机制以及上层中由于贿赂和贪污引起的不公平案件感到严重的不满,也确实无可奈何。正巧,多年好友齐思钧创建了SJPS,他便偷偷加入了,并为组织提供了很多的便利以及掩护。
厨房的门打开了,齐思钧端着盘子走了出来。
”Astrophel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是在忙什么啊?“石凯不经意间提了一嘴。“不知道不知道,你也懂,老大不喜欢暴露私人行程。”九洲蹦蹦哒哒地接过了盘子,开始摆在桌上。齐思钧听到这话,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转身又走进了厨房里。听到声音,JY也从楼梯上下来了。
“在意这些有的没的,不如好好想想你们是怎么暴露的。”何运晨见人都来齐了,严肃道。“绝对是被火教官那个逼预判了!”JY一听这个就来气。在他还没有退出CIA时,火树就是他的死对头,现在也一样。“九洲,看来你得研究一下新的通讯方式了。”齐思钧总结道。“小菜一碟。”唐九洲嘿嘿一笑,摆出骄傲的姿态,也将气氛缓和了下来,早餐风平浪静地过去了。
可在特工局,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经过这次重大失败,全局上下人心惶惶,所有人都在为找出凶手而努力,担心领导的怒火或怀疑烧到自身难保。唯一不受任何影响的就属周峻纬了。他每天不干活时都这里转转、那里看看,还经常去给郭文韬削苹果,搞得蒲熠星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
终于,在周峻纬当了第20次电灯泡时,蒲熠星实在忍不了了,问到:“你这么闲,什么时候找对象?“ 然后难以避免地被肘击或暴扣,最后还得是郭文韬这个病号劝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