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孔失认症,也称为脸盲症或面孔遗忘症,是一种认知障碍,主要影响个体识别人脸的能力。
小林美咲患有轻度的面孔失认症。在与人交往时,她可以清晰地看到他人的面部细节——眼睛的颜色、皮肤的色调、五官的位置等一切都在正常范围内。然而,她无法将这些特征组合起来形成完整的记忆,也无法将人脸、人名和人对号入座。
对她而言,每一张面孔都是短暂而易逝的记忆。睁开眼是一张脸,闭上眼再睁开,又仿佛面对着一张全新的面孔。这些记忆如同一阵风,无论她如何努力,它们总会在不经意间从指尖溜走。但是他可以迅速捕捉到人身上的细节,并且在自己的大脑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进行了严密的思考之前给出反应,也就是所谓的直觉,他可以在短时间内分辨出一个人的情绪或者是否带着恶意。
这可能也就是他总是莫名其妙的卷入事件的原因之一,在犯罪之前就可以看到一个人想要犯罪,虽然自己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还是不自觉地跟上去了。
一个脸盲的人,却很会以貌取人。是的,这是一个冷笑话,小林美咲只会说冷笑话。
当然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小林美咲倒霉。
尽管如此,美咲的症状相对较轻,通过反复强化记忆,她能够记住一些亲近之人的面容,比如松田和萩原。但这种记忆并非永恒;一段时间不见面,就需要重新进行强化。因此,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的手机壁纸是松田和萩原的合照。高中时期,随着同学们开始关注恋爱话题,萩原就不用说,松田也因为痞帅形象成为女生们讨论的焦点,她换掉了那张壁纸。
为了更好地识别联系人,美咲在保存联系方式时总是使用全名,并在得到对方允许后,将他们的照片设置为LINE聊天背景,这样的习惯一直延续到了工作之后。这样每次打开消息,她就能迅速知道是谁发来的信息。对她来说,与人之间的关系逐渐淡漠是一个具象化的过程:先是忘记面容,接着是声音,最后是名字。
在自我介绍时,美咲会坦诚自己患有脸盲症,解释这并不是因为她冷漠。开学的第一个星期,她常常成为班级的焦点,同学们会轮番站在她面前问:“我是谁?”虽然每个人的外貌和感觉都有其独特之处,短时间内难以改变,所以美咲其实经过短暂的思考和一些本子上手机上的信息辅助还是可以认出来的。但美咲渐渐意识到,这些人并非真心好奇,他们只是想听到她不能辨认他们的回答罢了。所以美咲就成全了他们。笑着说,不知道哦不好意思。
但是因为这一点,她成为了班级的树洞,给她倾诉很安心,因为看起来她永远都记不得主人公是谁,也不能分出到底是谁说的?
虽然小林美咲可以分辨出。
她也不擅长记名字,每次对于别人的名字只有片段的记忆。就算记住了也会很快忘记。自己跟着萩原叫了松田两年的小阵平,但其实是因为她忘记松田姓松田,尽管人家门牌上就写着,但是看了就会忘。对萩原倒是能记住姓萩原,但是不记得名字叫研二,于是萩原问自己是不是更喜欢松田,小林美咲才坦白。
然后在监督下叫了一个半月的全名。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
看,记住了。
自己的父母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在小学三年级之后就不与自己住住在一起,自己像个气球一样飘来飘去。
小学三年级到小学六年级,自己住在松田家,初中两年自己住在萩原家,初三以及之后她搬回了自己家,高二之后松田和父亲吵了一架,父子两个的性格有些相似,都是不愿意低头的类型,松田索性直接搬来了小林家。萩原也在高三时候搬过来,一直住到大学。
小林美咲本来天生力气就比寻常男性还大些,和松田结识之后更是系统性的学了一堆格斗技巧,常常和松田切磋,初中之后约定打人不打脸。如果两个人吵架吵到连切磋都不愿意,萩原会成为那个倒霉的陪练,所以他于公于私都是两个人之间的最积极的感情润滑剂。
当然生活费和住宿费都是给足了的,小林美咲的父亲是一位普通的教师,但是她总觉得自己的母亲并不是表面上的医生那么简单,可能有说出来会吓死人的背景,还有很多很多很多的钱。小林美咲的父亲是一个坚信,如果自己可以做出一点努力,那就做出一点努力,就算不能让事情变好也是无愧于自己。小林美咲的母亲,就比较没有正常人的道德标准,做事情全凭自己愿意,举报一些违法犯罪的生意,只是因为自己高兴。如果不高兴,她也会举报一些没有违法犯罪的生意。
小林美咲的母亲有点嫌弃自己的女儿不够聪明,于是拿自己的女儿试过能够增强人大脑运转的药物,好像没有什么效果。
小林美咲和父母不太熟。自己好像只是他们爱情的结晶,他们比较重视自己的爱情,但是结晶就是一个结晶。
他们一次性给了很多钱,随着年龄的增长小林美咲觉得这些钱好像只能支持自己读完高中然后支付大学第一年的学费也是在思考,他们是不是想要奉行那种杂志里面给的地方教育方式,就是养到18岁之后就不应该再依靠父母了,所以在高中的时候也会有时间去打零工攒学费。
后面发现是小林美咲的母亲给了小林美咲很多张卡,然后忘记了自己给了很多张卡的同时没有给密码。
由于这种断断续续的想起来没给密码,所以小林美咲的生活水平总是飘忽不定。有的时候一个月都是泡面,有的时候又能支持自己每一天五顿都吃高档寿司。小林美咲在这种诡异的环境下学会了良好的理财技巧。
她时常觉得自己像一只风筝,因为不太有什么东西能够牵绊住自己,人际关系,对于自己来说也不是必要的,并且处理起来也很费劲。在自己都记不住的情况下,怎么和别人发展良好的关系呢?
更何况自己还老被卷入事件中,在初中和高中都有“瘟神”的名号,于是会自觉退出各种各样的集体活动,以免在活动中会突然冲出来一个小黑。
松田和萩原算是自己的锚点。
很感谢他们在。
松田比起把东西组装起来,更喜欢拆东西,所以小林美咲比起把东西拆掉,可能更擅长把东西装起来。炸弹除外。
松田曾经打地铺睡在萩原家的修车厂,因为彻夜组装睡的听不见汽车发动的声音,差一点点就被压断了腿。
松田曾经热衷于组装炸弹,然后再拆掉。有一次拆弹失败把小林美咲的头发点着了。被打了一顿。
萩原擅长并且喜欢处理关系,有的时候不是为了所谓的是受欢迎去做的,而是他非常希望所有的人在自己身边都可以舒服一点。很多女生对他也并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只是他很让人安心,他并不会因为一个人给他表白而到处宣扬,也不会因为有人拒绝或者给他难堪而带头孤立。总是很安心。
嗯,小林美咲是一个无情的情书收集机器。但是她不知道谁送了,如果没有署名的话送了不就是白送吗?萩原说,重要的是表达心意。
他曾经被问过能不能去兼职模特,因为有很多新衣服穿他心动过。
他不止花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