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柯]天凉了，该让酒厂破产了 第9章 第 9 章

贺茂赤川迅速整理好表情，收敛住翻腾的杀意，“你还有脸说？”

贺茂良治忽视掉他夹枪带棒的语气，哂笑道：“我的另一个好儿子去哪儿了？你们不是向来形影不离吗？”

今天的天气不是很好，阴云密布把太阳遮蔽的严严实实，让贺茂赤川没由来的感到憋闷。他略有些烦躁的扯扯领带，撩起眼皮不耐道：“你算什么东西，管得着吗？”

这句话算是十成十的大不敬，不过贺茂赤川根本不在乎这些，毕竟他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与眼前这个男人好好说话的时光。

与之形成对比的是贺茂良治，他倒像是吃了炮仗似的跳起来，“我是你父亲！唯一可以带你实现永生的人！”

“永生？”贺茂赤川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什么绝世笑话，笑得连眼角都泛出泪水。

笑够了，他才用一种蔑视的目光看向气得脸红脖子粗的贺茂良治，“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多么的狰狞和丑陋啊！要不是因为你还活着，我巴不得早些去死！早日和母亲他们团聚！”

贺茂良治被他的话再次狠狠刺激到，额角的青筋明显抽搐几下。这幅狰狞可怖的模样让贺茂赤川十分怀疑贺茂家的其他人是怎么允许这样一个自私狭隘又神经兮兮的人执掌这么大一个家族。

他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估摸着诸伏景光参加的课后活动快要结束，顿时没了和贺茂良治再纠缠下去的心情。

“我这里不欢迎你，在我动手之前自觉离开。”

贺茂赤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掏枪瞄准贺茂良治的眉心，“你尽管试试我会不会开枪。”

场面一度安静下来，贺茂良治十分了解儿子说一不二的脾气，既然他这样放话，就绝对敢让自己今天横尸当场。虽然来时存着给贺茂赤川一个下马威的目的，但眼前这个走向远远超乎贺茂良治的预料，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贺茂赤川为什么出国消失几年后再回来，本就不讨喜的性格变得愈发极端。

他完全忘记了自己行事是什么风格。不得不说，父子俩人虽然都存有找机会弄死对方的心，但在某些时候做事是如出一辙的疯狂。

“还不走？”

贺茂赤川扣在扳机上的手指逐渐收紧。见此情景，贺茂良治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他狼狈又愤恨地摆手，“我走！我这就走！”但他显然对这个结果极不满意，临走时还不忘放一记狠话，“你不要太嚣张！你阻挡不了我们的永生！一切障碍终将被清除！”

望着逸散在空中的车尾气，贺茂赤川放下枪，略显头痛的捏捏眉心，“这出戏演的怎样？”

身后的树冠“沙沙”响动几下，一个人影从上面一跃而下，稳稳当当落在贺茂赤川身前。

“抱歉，我......”

贺茂赤川一摆手打断他的话，“没关系，我也没想到这个疯子会在今天来。”

言毕，他相当绅士的一伸手，“不好意思，今天我要去接小宪司放学，我们可以在路上说吗？”

赤井秀一想了想带来的情报，点点头应下。

但在被迫围观这样一场父子大戏以后，FBI王牌搜查官一时间竟找不到合适的话题。

开着车的贺茂赤川也没开口，只是时不时侧头快速瞟一眼赤井秀一，又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接着开车。

“贺茂君，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啊？没有没有。”贺茂赤川脸上闪过一丝被抓包的尴尬，“只是除了羽鸟外，你是第一个在我开车的时候坐副驾驶的人。”

“Juyongdai ？”

“是。”

赤井秀一略一思索，“是刚刚那位先生提到的......”

剩下的话他没说，不过贺茂赤川也能明白，“是啊，就是他。”像是能猜到赤井秀一的疑问，他接着补充，“羽鸟跟的是我母亲的日本姓。”

赤井秀一了然，接着把话题引向他今天过来的真正目的，“上次的炸弹犯是组织出手帮他逃走的。”

绿灯跳红，贺茂赤川踩下刹车，脸上没什么表情，“猜到了。”

“但是上次的炸弹没能伤到你，而你最近在警视厅提出的方案让组织一些潜伏在警视厅外围的成员被清理出局，虽然没有波及核心成员，但总体损失也不小。”他的话随着车子启动的惯性一顿，“你最近......保护好自己。”

“多谢。”

贺茂赤川拉开杂物箱，丢给赤井秀一一包烟，“看来我最近的日子不太好过啊，那你也尽量别来找我。”他说这话时语气里带了几分自嘲，“离我这种危险人物远一点——保住自己的命才是王道。”

赤井秀一觉察出他此刻的异常，却没能第一时间想出其中因果，只好顺着他的意思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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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起见，赤井秀一在距离帝丹小学还有一段路的地方下了车。贺茂赤川停在原地整理好思绪才重新踩下油门。

“赤川叔！”

诸伏景光一认出贺茂赤川的车就蹦蹦跳跳的跑过来，把刚下车还没站稳的贺茂赤川直接扑到车上。

“今天上学开不开心？”

小孩眨眨眼，用力点头，“开心！但是赤川叔来接我更开心！”

这段时间忙着整顿警视厅，贺茂赤川已经好几天没能接诸伏景光放学。他把诸伏景光抱起来在手里颠了颠，“嗯，长肉了。”

他刚回国的那段时间，诸伏景光又是重伤又是莫名其妙变成小孩，整个人瘦的差点脱相，让川端居也心疼的不得了，天天换着花样给他做便当。

诸伏景光当即就要抗议，奈何目前小孩身体根本不能和贺茂赤川这个成年人比，三两下就被制服塞进车后座。

汽车发动汇入下班的高峰车流，诸伏景光扒住车窗望着窗外的风景，褪去嘻笑的表情，有些担忧的问贺茂赤川，“学长，组织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动作？”

“嗯？”贺茂赤川挑起眉毛从后视镜看他，“怎么这么说？”

“在上次炸弹案之后你工作量突然变得好大，川端伯伯说你有几次好晚才睡觉。是不是上次的案子背后有组织的人？”

“嗯。”贺茂赤川极其坦然的承认，倾巢之下无完卵，诸伏景光作为与他一样还身处组织旋涡中的人，他有权利知道这些事，“炸弹犯有组织的人帮忙。”

诸伏景光的神色顿时严肃起来。

贺茂赤川轻笑一声，突然很想逗逗他，“所以我能不能请小景光帮个忙？”

“好的没问题！”如果不是在车上诸伏景光估计能给他来个立正敬礼。

“我要拜托小景光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如果发现异常一定要及时告诉我，我们一起想办法，好不好？”

诸伏景光这才反应过来贺茂赤川的本意，一下子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从幼时家中的变故起，再到卧底组织，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把他当作完全的小孩来哄着了。

“好不好啊？”

前面，贺茂赤川还在笑意盈盈地望他。

诸伏景光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他低下头揉揉眼睛，然后重重点头，“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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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茂赤川现在最担忧的不是自己，而是诸伏景光。客观上来讲，如果组织注意到他，那必然是因为自己的原因；从主观上讲，他是羽鸟久司用性命换下来的人，贺茂赤川已经把他当作血亲兄弟来看待。无论如何，贺茂赤川都不舍得再让受伤半分。

如今能和诸伏景光商量好万事不再自己扛着，他提起来的心已经放下去一大半，接下来只要和坎贝尔家留在日本的人提前交代好，他万一出了事能够及时带着诸伏景光撤离，那么他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学长，这是纹身吗？”

诸伏景光突然伸手戳了戳贺茂赤川后颈的一小块儿肉。

“啊？你说那个翅膀吗？”

贺茂赤川意识到可能是因为和贺茂良治对峙的那会儿自己扯开了领带导致衬衣领滑下来，露出后颈处一个指关节那么大的纹身，“那天在摩天轮上这儿被划破了，留了块儿疤，干脆就用这个遮住。”

诸伏景光看着那片羽翼状的纹身，心说这估计可不是为了遮疤这么简单，而是给了贺茂赤川一个名正言顺去悼念羽鸟久司的机会——像他们这种卧底，在组织覆灭之前都不可能会有一块墓碑，连无字碑都不行。

想通其中关键，诸伏景光暗自叹气，不去戳破贺茂赤川的小心思，而是看着他的这一小块儿纹身发起了呆。

不知道zero现在怎么样了，他想，同样是一起长大的兄弟，贺茂赤川会因为羽鸟久司的牺牲如此悲伤，那还不知道真相的降谷零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贺茂赤川问他要不要告诉降谷零这个事实的时候，诸伏景光也犹豫过，但他目前的状态实在是难以解释，一旦他还活着的消息泄露，曾经作为同组的莱伊和波本必然会受到组织的追查，他不敢想象zero的资料也被查出问题的后果。

zero，这一切一定会有终结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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