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柯]天凉了，该让酒厂破产了 第7章 第 7 章

闻言，贺茂赤川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我……刚刚太紧张，现在有点动不了。”

松田阵平一哽，自己慢慢从贺茂赤川绷紧的双臂中穿出去，“没事学长，现在已经安全了，放松、放松……”

贺茂赤川挂在半空，看的下方一众警察心惊胆战，松田阵平眼睛一刻不离地盯着他，随时准备把他捞进来。

“放松、放松……”

松田阵平双手缓缓下压，示意贺茂赤川跟着他的动作慢慢调整呼吸。

“吱——”

受损的摩天轮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整体“哐叽”一下往下一沉！还挂在外侧的贺茂赤川跟着摆了一下，再次撞上摩天轮。这次震动也让他全程绷紧的肌肉短暂脱力一瞬，整个人一下子失去核心力量彻底吊在半空，全身上下只有右手手腕上那个连接着一根钢线的不知名装备还勉强固定着他。

“学长——”松田阵平急了，连忙拽住贺茂赤川的右手拼命把他往上拉。

被大力攥住的贺茂赤川脸色苍白一瞬，但下一秒他就咬着牙顺着松田阵平的力道抬腿勾住轿厢下方的支撑梁，左手伸出攀上玻璃碎裂的窗口，一个用力翻进去。

“呼......”确认松田阵平安全无虞的贺茂赤川长出一口气，浑身骤然脱力软倒在靠椅上，有气无力地指着卷毛小警官，“你！”

松田阵平下意识立正站好。

“回去以后给我写检讨！三千字！！一个字都不能少！！！”

劫后余生的喜悦后知后觉漫上来，松田阵平露出一个极其不符合他气质的傻笑，“我一定写！”

“嘟嘟嘟......”

震动的对讲机打断了贺茂赤川接下来的话，他下意识抬起最近的右手去拿别在武装带上的对讲机，可肩膀微微动了下，战胜肾上腺素的剧痛立马袭来，让他只好不动声色的换成左手。

“喂？这里是贺茂赤川......炸弹拆除了？那就好那就好！”

疲惫和疼痛再也无法抵抗，贺茂赤川这次是真的在椅子里化成了一滩猫饼，笑意又重新爬上嘴角。

消防队在爆炸彻底结束后迅速搭起云梯要把两人接下来，趁着救援还没上来，贺茂赤川一边同松田阵平插科打诨一边紧赶慢赶回收自己的小装备，心里还在盘算着一会儿要是有人问起来要怎么回答。

“两位警官状态良好，重复，目前状态良好。”

贺茂赤川看起来岂止是良好，缓过力气后甚至还能和消防唠几句，和松田阵平一前一后走下云梯时毫不客气的把自己的小学弟推进同僚们名为“关怀”的海洋，自己则趁其不备躲开包围圈溜到一边。

“贺茂先生。”

贺茂赤川点燃一支烟夹在指间任由其慢慢燃烧，忽然听见风见裕也的声音。他微微颔首示意，想着让他帮忙给某位娃娃脸学弟带句话。谁料还没走两步，突然直挺挺的往前栽倒。

“贺茂先生！”风见裕也被这一幕吓了一跳，没忍住一嗓门叫出来，成功吸引另一边还在“蹂躏”松田阵平的警察们的注意力。

警察们下意识看过来的时候差点没被吓了个半死：贺茂赤川的后背上有多处爆炸导致的伤口，甚至有一块儿碎片不知什么时候从他的后颈处擦过去，渗出的血液已经把衬衫领彻底染红。

来迟一步、正给医务人员指路的目暮十三闻言立刻化走为跑，恨不得直接带人飞到贺茂赤川旁边。

医生给贺茂赤川做了简单的处理，直言刚刚在摩天轮上撞上轿厢时可能因为角度问题撞到了头部，具体情况还需要到医院进行下一步的检查。

松田阵平闻言拨开人群，简单和还在米花中央医院的幼驯染交代几句后表示自己可以开警车为救护车开道。

“毕竟我还欠着三千字检讨呢。”卷毛警官咬着烟道，原本桀骜的脸上浮现出一份不易察觉的愧疚。

.

杯户中央医院：

“病人后背上的伤口主要是爆炸时碎裂的玻璃和铁皮造成的，我们已经进行清创处理；昏迷的主要原因还是在撞击上，撞到脑袋导致的脑震荡；掌心和后颈玻璃造成的割伤并不深，主要是右臂严重一些，除去勒痕和肌肉拉伤外还有一定程度的脱臼。”

医生翻着病例边说边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一群警察，“虽说这些伤看起来都不会太明显，但都是实打实的疼啊，一开始你们都没人发现的吗？”

“唉？！”挤在最前方的萩松二人直接变成豆豆眼，尤其是完全靠着贺茂赤川才捡回一条命的松田阵平简直不敢相信，“他就是一开始累的有点厉害，缓过来之后一点异样都没有，还罚我写检讨呢！”

医生额角滴下一滴汗珠，在心底反问重点是写检讨吗？不过面上保持住了身为医生的道德修养，笑着赶人，“总之病人目前状况稳定需要静养，各位警官可以先回。”

不得不说这次案件的动静着实不小，后续还有一系列的善后、报告、发布会。在得到医生的肯定答复后大家也不便多留，向医生道完谢后陆陆续续返回警视厅。

不过病房里才刚安静下来没多久，就又迎来一位客人——

带着黑色针织帽的男人消无声息地潜入病房，皱眉看着病床上安睡的人。

“搞得这么狼狈。”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对贺茂赤川冒险行为的不赞许，“在支付向我购买情报的代价之前，你可不能死啊......”

赤井秀一弯下腰凑到贺茂赤川面前把人上上下下检查了好几遍，确认真如医生所说的那样没有大碍，提起的心这才落回去。他把装有从现场找回的炸弹碎片的小盒子放在病人的枕边后，犹如来时那样鬼魅般消失。

赤井秀一离开的太快，以至于都没有发现病床上的人在他背对病房带上门的时候，缓缓睁开了那双澄澈的眼睛。

贺茂赤川目光幽深的盯着病房的门板，仿佛能透过门板把赤井秀一看穿似的——虽然不用想就知道那个FBI现在肯定已经跑的没影。

很奇怪，在他的印象里，FBI着实不是一个随时随地像赤井秀一这样大发善心的群体，当初提出向他购买情报本就是抱着赌一把的心态提出的尝试，更别说眼下还专程过来看望他。

贺茂赤川这时才把视线移向枕边的小盒子——很贴心的放在了他没受伤的左侧。

盒子里是几块焦黑的碎片，初步分析应该是炸弹的外壳碎片，一旦找到这东西鉴证科那边就可以分析出这玩意儿的来源，从而通过这些来追踪嫌犯。

嘶......贺茂赤川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回想起自己还在欧美地区活动时看见的情报，只能把赤井秀一的行为归结为FBI王牌搜查官的独特修养。

不过有一说一，虽然过程惊险了那么一点点，但贺茂赤川对于结果还是非常满意的。犹记得那天金发黑皮娃娃脸学弟来家中对接工作的时候和他的对话。

“学长，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贺茂赤川翻文件的手不停，抬眼看了一眼对面有些扭捏的青年。

“怎么了？”他推推有些下滑的眼睛，很是温和的问道。

“您说去警视厅工作是因为怀疑有组织的人渗透，那您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能不能关照一下班长他们？”

贺茂赤川立刻想起曾经偶然间与他们的相遇——鬼冢教官班上五个优秀又“刺头”的学生，果然如传言里说的那样古灵精怪。

“你刚刚犹豫半天就是想和我说这个？”他嘴角的笑意扩大几分，心底却明白这是诸伏景光的“死讯”给这位年轻有为的公安带来的后遗症，“没问题，”他把桌上的点心推向降谷零，“但是我也提醒你一句，现在谁也不能保证公安就是百分百的安全，在外行动时记得照顾好自己，降谷君。”

举起的茶杯恰到好处的遮挡住贺茂赤川瞥向二楼的眼神。如今诸伏景光暴露被迫撤出行动，羽鸟久司牺牲，公安在组织里的人只剩下降谷零一个，遑论两人的暴露无疑会让组织加大探查力度，如此一来，降谷零目前的处境无疑是悬崖上走钢丝，一不小心就会跌入万丈深渊。要是公安内部没问题还好，但凡有一丁点不干净的存在那就是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起爆的炸弹，谁也也活不了。

贺茂赤川有些糟心的回忆着，如今他返回日本不是什么秘密，几个月来搞出的动静不少，大大小小的发布会也参加过好几个，据宫本由美说他甚至有了个外号“日本警界最靠谱的看板郎”（虽然本人很不想承认这个外号就是），必然已经引起贺茂良治的注意，对方找上门来只是时间问题。

一系列问题分析下来让贺茂赤川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他很是好奇这里的人们到底是怎么做到天天还能这么乐呵的，毕竟从警视厅的卷宗来看，这儿和圣佩德罗苏拉都能有得一拼。

不过日本警界的威信确实有些摇摇欲坠，越来越多的人们把求助转向民间侦探。虽然有工藤新一、服部平次这样年少有为的靠谱人员，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侦探们的素质参差不齐，估计冤案错案是少不了......

这么一想，感觉脑袋更痛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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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