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柯]天凉了，该让酒厂破产了 第5章 第 5 章

“目暮警官，目前有什么线索......松田警官？”

贺茂赤川走进会议室，一眼就发现了黑发小卷毛警官。

“学长晚上好啊。”松田阵平咬着烟放荡不羁地冲着贺茂赤川招招手，顺带展示自己带来的传真，“每年准时送达的传真——为了尽快抓捕到犯人，我可是被爆处科卖过来了。”

“放心，萩原警官肯定不会舍得把你一个人扔在我们全年无休的搜查科。”贺茂赤川抽走那一页薄薄的传真纸，皱眉读着。

“很经典的挑衅是吧？”松田阵平凑过来，“自从四年前那件事之后......每年都会在11月7日准时通过传真送来。”

传真纸上的内容很简单——就是几个简单的数字。

会议室的光有些过亮，贺茂赤川的眼中泛出生理性泪水，使得他略有不适的闭了闭眼，“之前两年的传真记录呢？我看看。”

佐藤美和子应下，转身到隔壁档案室找之前留存的备份。剩下的警官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讨论为什么原本准时的传真今年会突然提前。

糟心啊......

贺茂赤川看着这一群还没品出味儿的同事们，颇为惆怅的捏住眉心，尽可能让自己的微笑看起来不那么阴森，“因为犯人今年准备来真的了。”

他一句话成功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之前的两份传真加上今年的这一份——”他抖抖传真纸，“无疑是在向我们警方传递一些信息，我个人倾向于这些信息是威胁，或者是明晃晃的预告。”

“至于各位你在思考的‘今年会提前’的问题，我推测是因为犯人今年会选择在的11月7日动手。”

目暮警官摸摸自己的肚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如此一来，提前的原因倒是能说的通。”

找到资料的佐藤美和子恰好进来，递过来两张传真纸，“前两年的传真上印得也是数字呢。”

贺茂赤川将三张传真纸上的数字誊抄在会议室最前方的大白板上方便所有人研究。

“这些数字想表达的是什么？”松田阵平摸着下巴陷入沉思。

整个会议室又陷入对数字含义的讨论，电话、时间、地点、数量......不一会儿什么猜测都冒出来，贺茂赤川退至角落随便抽了把不知是谁的凳子坐下，掏出纸笔把警察们的猜测一一记下。松田阵平注意到他的举动，悄咪咪跟过来在他背后是不是瞥一眼。

“好啦好啦！”目暮十三制止住众人逐渐散发开的脑洞，“一半人留下来破解这些数字，一半人去追踪嫌犯的行动轨迹和传真！要是能在11月7日之前把嫌犯找到是最好不过了。”

会议室随着目暮警官一声令下“哗啦啦”少了不少人。

这样一来，贺茂赤川的耳边总算是清净下来，他长呼一口气捏捏后颈脖，又和纸上的几排数字做起斗争。

“学长居然是左撇子啊！”

卷毛警官突然出现在贺茂赤川的视野里，冷不防惊了一下。

马自达警官咧嘴一笑，似乎对自己能看到温文尔雅的学长表情破裂的一瞬感到很满意，“学长好像是在解密码？”

“呐，”贺茂赤川假装自己没看到学弟的小表情，“所有出现的数字中，没有大于26的，我就在想这些数字会不会对应26个英文字母。”他少见的露出有些许苦恼的表情来，“尽管原则上推论成立，但是还不知道这些字母对应哪一套密码体系。”

松田阵平这才把注意力真正转移到那张被贺茂赤川压在手掌下堪称惨烈的“草稿纸”。

瞳孔地震 JPG.

凯撒密码、维吉尼亚密码和仿射密码等等一溜烟排开，下面已经布满一大串推算式。

“啊抱歉，”贺茂赤川又揉上眼睛，心说下午拉小提琴的时候还是站在太阳下看东西太久，“我比较喜欢手写的感觉，所以有时候会习惯性手算。”

长期接触各种炸弹的松田阵平对密码学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经过这么一番他倒是也有了些思路。微微欠身后他果断窜回办公室，坐到电脑桌前很快陷入了和贺茂赤川一样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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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贺茂赤川所料，嫌疑人是存心在挑衅警视厅，连日来的追踪搜查不是假消息被坑就是迟到一步人去楼空，整个刑事部搜查一课连着好几天三班倒，个个眼下青黑脚步虚浮一副精力透支的模样。贺茂赤川更是忙得脚不沾地，只差干脆住在警视厅。

“嗐......”又是一个“人去楼空”的汇报发在手机上，贺茂赤川彻底没了脾气，看着周围一个二个随时一口仙气吐出来就能原地升天的同事，出于人道主义，他来到警视厅附近的一家咖啡厅准备打包一些咖啡和面包给同事们续续命。

“五杯拿铁、三杯卡布奇诺，还有......”

一次性点了个大单，服务生先是小小的震惊了一下，转念一想到自家店开在警视厅附近又瞬间了然，抛出一个“警官辛苦了”的小眼神后一秒正经，笑眯眯的请他先找个位置小坐一会儿。

贺茂赤川顺势找了个通风的位置歇一歇，连着几天这么熬下来，多少有些吃不消。

“嘟、嘟”

敲桌子的声音把贺茂赤川从浅眠中唤醒。

“冰美式，不加奶不加糖。”

贺茂赤川顺着咖啡杯往上看去，赫然是赤井秀一。

“谢谢，”贺茂赤川没和他客气，端起杯子就是一大口。

赤井秀一的目光停在他的喉结处，一时间忘了说话。

“你不会就是想请我喝一杯冰美式吧？”

“嗯？不是，”赤井秀一回神，欲盖弥彰的把视线移向窗外，“最近你们不是在几处地方因为炸弹疏散了人群？”他说完短暂停顿了一下，才接着道：“行动小心点。”

贺茂赤川立刻明白这是说炸弹犯背后有组织的干预，只是他一时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小小的炸弹犯能入组织的法眼。

赤井秀一看懂他的困惑，好心提醒，“你们太扎眼。”

“你们”而不是“你”，说明组织注意到的不止他一人。贺茂赤川脑海里闪过几位一度后来给学弟学妹带来灾难的学弟的脸。

“先生，您的餐好了。”

服务生把贺茂赤川从沉思中抽离，他粲然一笑，“谢谢啦！麻烦加一份提拉米苏！”

贺茂赤川结过提拉米苏放在赤井秀一的面前后就拎着一大袋子咖啡离开了咖啡厅。

直到贺茂赤川彻底消失在视野里，赤井秀一才不动声色地把目光收回来。

提拉米苏吗......他轻笑一声，叉下一大块儿蛋糕送进嘴里。

味道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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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辛苦了！”

贺茂赤川把咖啡放在会议桌上，招呼大家过来拿。有几个实在是累的动不了或者是直接在椅子上睡过去的，他干脆把咖啡直接搁过去。等贺茂赤川送完一圈咖啡回来，发现还多了一杯孤零零的在桌子上。

“有谁没拿吗？”

“好像是......松田警官吧？”

不知哪位警官有气无力地回应道。

“是哎！刚刚怎么没看到松田警官啊？”佐藤美和子咬着吸管一拍脑袋附和。

贺茂赤川听见这话赶紧四下转一圈，果真没发现松田阵平的影子。

一股凉意从尾椎直冲天灵盖，贺茂赤川脑子反应过来时身体已经奔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果然，他面前整整一沓写满演算和推论的纸都没了。

贺茂赤川冷笑一声，转身三步并作两步踹开松田阵平办公室的大门，没来得及关机的电脑正对大门，一眼扫过去就能看个全部。

カップ戸ショッピング広場

観覧車

第72号ゴンドラ

很好，松田阵平！贺茂赤川的指骨被他自己捏的咔咔作响。你完蛋了！

要不是情况不允许，他现在真想把伊达航揪出来好好问一问，这几个同期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二个都这么喜欢上赶着送死？！

但眼下坚决不是该追究这些的时候，贺茂赤川用力绷住笑容装作淡定的去找目暮十三。

“贺茂先生！！！”

贺茂赤川差一点点就要和目暮十三来一个近距离贴贴......

“贺茂警官！杯户尊豪酒店以及杯户站刚刚都接到报警电话称有人疑似发现了炸弹杯户城市饭店有一个小孩拿着还有30分钟起爆的炸弹！”

贺茂赤川眼前一黑，他踉跄几步勉强稳住身形，近乎嘶吼的安排道，“所有报警的位置全部都派人过去！一个都不许漏！分一队人留驻、一队人带几个爆处科的人去杯户购物广场摩天轮！快去！”

警车呼啸着从警视厅开出，贺茂赤川等不急警车的速度索性开出自己的车，一马当先赶往杯户城市饭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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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凄厉的哭声回荡在饭店的大厅，怀里抱着一个小盒子，周围几点大人手足无措的围着他不知在做什么。

“警察。”

贺茂赤川亮出警官证拨开几位大人，蹲在小孩面前小心翼翼地琢磨起炸弹的构造。

重力感应加倒计时，呵。

倒计时结束炸弹未拆除，boom；重力变化过大，boom。把这样一个小孩置于这样的境地，组织真的是一点良心没有。

贺茂赤川绕到小孩身后坐下，一点点把手从小孩的腿间伸进去，最后把手垫在装有炸弹的盒子下，绷紧肌肉，“你们几个，把这孩子从我怀里抱出去！动作轻一点！”

惊魂未定的几个大人连连点头，一点点把小孩从贺茂赤川的怀里“扣”出去。

昨晚写一半睡着了……

斯密马赛！（九十度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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