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柯]天凉了，该让酒厂破产了 第21章 第 21 章

赤井秀一承认，一开始答应和贺茂赤川进行这桩“交易”只是各取所需，但他也没想到“交易”能给他带来这么大的震撼。黑暗组织的topkiller和走在消灭组织第一线的劳模是同母兄弟，这话说出去谁信？！

为了一个组织，兄弟相杀手足相残，可悲可叹。

“对了，”他看向贺茂赤川，“我从本部拿到的情报，组织之前被处决的叛徒伊森本堂和基尔是父女关系。基尔是CIA的人。”

为了攻破组织，很多人都牺牲了……你不要太难过。

这句话被他咽回肚子里。

贺茂赤川略微思量，道：“本部？”

“我的上司，詹姆斯透露的，可信。”赤井秀一言简意赅的回答。

基尔是CIA ……贺茂赤川在心里盘算，根据已有资料可知，黑麦威士忌、波本、基尔是卧底，而且各有各的仇，不用担心被组织同化的问题……等等，那琴酒身边还有什么人能用？能干的全是卧底啊！

“也就是说，最近在东京的代号成员基本只有琴酒一人。”

“不，”赤井秀一摇头，“还有琴酒的搭档——姑且把伏特加算作搭档吧——驾驶技术和计算机技术很厉害。”

贺茂赤川眯眯眼睛避开倾泻而下的阳光，颦起眉头看向他，“你们有什么计划？”他可不觉得赤井秀一刚刚提到这位名叫“伏特加”的成员时语气有多么忌惮。

“我们打算抓住这个机会抓捕琴酒。”赤井秀一不紧不慢说出他最后的目的。

“时间？”贺茂赤川皱皱眉，似乎并不太满意FBI这种直接在他国擅自行动的行为，不过和降谷零不同，他唯一的执念就是把组织消灭，因而这些问题也就显得无伤大雅。

“时间不定，但根据波本的情报，最近三个月内都不会再有什么其它地区的代号成员返回日本。”

贺茂赤川闻言点点头，降谷零的实力他向来很放心，“不过我提醒你一句，既然是组织的topkiller，那就让你们的人打起精神别掉链子。”七年前在底特律的萍水相逢，一些FBI可是给他留下不太靠谱的印象。

注视着眼前之人蓝灰色的眸子，赤井秀一突然福至心灵道：“我能邀请你加入对琴酒的抓捕吗？以你个人的身份。”

他说这话时，骨子里的英国血统才隐隐显露，乍看上去倒像是个十足的绅士。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赤井秀一的邀请对于现在的贺茂赤川无疑是瞌睡了有人递枕头——正合他意。

与赤井秀一分别后贺茂赤川立即全身心的投入对“琴酒”这位组织杀手有关情报的搜集中。

“学长。”

降谷零难得找到机会和贺茂赤川直接碰面。

“嗯？怎么这么急？”

贺茂赤川有些意外，他这位小学弟身在组织情报组，走得可是神秘主义者的路子，鲜少会有这样直接和他对接情报的时候。

降谷零眸光沉沉，其中深意令人难以揣测。这位优秀的公安此刻相当紧张——前段时间一条来自组织某个下属实验室的情报让他好几个晚上都没能合眼。

“是组织有什么事吗？”

贺茂赤川现在的模样完全看不出前段时间刚受过大刺激。

“我查到Juyongdai带着hiro逃跑的时候劫走的那批药相关作用了。”

贺茂赤川放在桌面的双手不自觉收紧了一下，但面上仍旧是一份波澜不惊的模样，“有关组织什么方向的研究？”

降谷零没回答，两人默契的保持着沉默，仿佛进入无声对峙。

但两人之间终究还是降谷零年轻一些，他终是按捺不住站起来急切地问：“学长，hiro还活着是不是？”

提问时他的视线锁死在贺茂赤川的脸上，试图从对方的微表情中找出答案。

贺茂赤川连视线都不曾有半分移动，保持着微笑：“你猜。”

虽然贺茂赤川没有明说，但降谷零基本确定诸伏景光还活着的事实。那眼下就只剩一件事：“学长，你曾经应该是组织的实验体没错吧？”

他显然知道这条情报是事实，没等贺茂赤川给出肯定的答复就接着说：“组织最近有几个实验基地都在对你曾经的数据进行分析,似乎是有什么新发现。”

当事人示意他继续。

“具体情况保密级别太高，只有相关试验员知道。但是组织最近似乎准备针对你进行一场刺杀——我记得半个月后议员土门康辉先生要进行一场宣讲没错吧？”

“是。”贺茂赤川回忆起前两天放在自己桌前的文件：议员土门康辉正义感极高，经常发表一些针对暴力犯罪的言论——有些过激就是——并且最近为了参加众议院选举到处进行宣讲，他们要负责土门康辉的安保。

“组织准备借此一箭双雕。”降谷零最后道，“学长，一切小心。”

“你也是。”在贺茂赤川眼里，同事的性命可比所谓情报重要的多。

送走降谷零，贺茂赤川匆匆回到警视厅打卡下班，最近的天气不是很好，看天色又像是要下雨，他得赶紧回去看看诸伏景光有没有到家。

“赤川叔！”

好巧不巧，在他俩前后脚赶回家之后天空就骤然下起大雨，帝丹小学原定的出游计划只好取消。

“明天去阿笠博士家吗？”

贺茂赤川不知何时来到诸伏景光身边，与他并排坐下。好不容易结束掉上周一起10亿日元抢劫案带来的所有后续工作，他也想给自己浅浅的放个假。

“好啊！”诸伏景光兴致很高，每次去阿笠博士家就意味着贺茂赤川需要保养一些小装备，而他就可以找机会摸摸心爱的大狙——贺茂赤川被东京警务坑怕了，最后还是想办法单独弄了一把□□时刻准备着。

“那就早点睡。”

贺茂赤川顺手把小男孩的头发揉乱，笑眯眯的看着诸伏景光顶着一头炸毛腮帮子鼓鼓跑上楼。

他一直都觉得像诸伏景光这样的性格不太适合当卧底。温柔善良又心软，在黑衣组织卧底对他的精神是一种巨大的创伤——甚至连降谷零的骨子里都比他多一丝狠厉，组织的影响相对来说就会少一点。

不知道小时候羽鸟是不是也和他现在一样，每次都会在原地看着弟弟蹦蹦跳跳的背影，心里小心翼翼地盘算着“未来”。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

不得不承认，把吉他包做出隔层放□□真的很方便。隔日一早，贺茂赤川背着吉他包领着诸伏景光摁响阿笠博士家的门铃。

“哦，是赤川和宪司啊。”

阿笠博士把他俩迎进门，不好意思的拜托两人稍等又急匆匆钻进地下室，似乎在忙什么。

贺茂赤川坐在沙发上，四下一打量就发现阿笠博士家有其他人进来过的痕迹。但阿笠博士没说，想来应该是熟人，用不着他们横岔一着。

见贺茂赤川没在意，诸伏景光也放下心，兴致冲冲拉开包开始给□□做保养，这种愉悦一直到阿笠博士牵着一个小女孩从地下室上来——

“赤川呐，你带着宪司经验比较丰富，以后我还要多麻烦你了呀。”

女孩留着一头茶色短发，蓝色的眼眸里寂静无波，整个人流露出与她的年龄格格不入的成熟。

贺茂赤川心头突然升起一个猜想。

下一秒博士的话就应证了他的猜测——

“小哀是从那个研究出把工藤变小的药的组织里逃出来的。”

灰原哀——原名宫野志保，代号Sherry——一抬头看见贺茂赤川，瞬间呆愣在原地。

贺茂赤川注意到她不带掩饰的、震惊的视线，回以这个来路不简单的小女孩温柔一笑。

“小妹妹，你见过我？”

灰原哀先是点点头，接着又连忙摇头。

她的反应让阿笠博士和诸伏景光两人一时间陷入迷惑，不知他俩在打什么哑谜。

“我觉得你也有些面熟，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灰原哀的眼角意外的有些像赤井秀一，但他很快打消自己的这个想法，以为是被琴酒的事刺激到，看谁都觉得有关系。

“你……你是A3对吗？”

灰原哀试探着问。

贺茂赤川的笑容僵硬一瞬，片刻后小幅度点点头。

“你的资料最近重新被调出来，很多实验室都在实验里以你为范本模型。”

贺茂赤川注意力并没有被她的话吸引，“所以……你是谁？”

“组织代号实验员Sherry，宫野志保。”

空气停滞一瞬——如果贺茂赤川没记错的话，他刚刚处理完的十亿日元绑架案主要参与人广田雅美真名就是宫野明美。她和眼前的小女孩究竟是什么关系？！

“宫野明美，你知道她吗？”

不知是那个字戳到女孩的痛处，她瑟缩一下，整个人看起来更憔悴了。

“你……”贺茂赤川的话被打断。

“那是我姐姐。”眼前的女孩简明扼要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解开贺茂赤川的疑惑。

但贺茂赤川心情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组织需要十亿日元并不会无缘无故的提出这个要求来为难宫野明美，但这归根结底不是一笔小数字，他们为什么急需这笔钱？

贺茂赤川心念千回百转，组织在日本有很多为实验供给材料的地方，比如多年前倒闭的白鸠制药就是，也不缺少实验体——他们总会有办法找到实验体。

那么这些钱只能用来购买日本本土生产不了，或者生产供给达不到组织的需求量的东西！

贺茂赤川当即给风见裕也发去消息，让他盯紧近期海关准备入境的大量制药原材料，尤其是以前没有记录或者记录很少的，必要时甚至可以压一压拖拖时间。

一位来自组织一线实验项目的实验员对贺茂赤川来说无疑是珍宝，更何况灰原哀的遭遇直戳他心里最软的那一块儿地方。

以至于他再看向小实验员时，眼神不自觉就带上了有关“慈爱”的成分。

灰原哀：这眼神怎么有点像我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