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柯]时间侦探与银之悖论 第169章 绝望轮回

樱花如雪般纷扬，却在触及琴酒透明化的身躯时诡异地燃成幽蓝火焰。

工藤新一死死攥住爱人逐渐虚化的手，喉间溢出破碎的呜咽：“不！你不能再消失了！”

琴酒染血的指尖颤抖着抚上他的脸颊，人类瞳孔里映出漫天扭曲的数据流，那些银色丝线正贪婪地啃噬着他的生机。

“听着……”琴酒的声音轻得如同风中残烛，突然猛地拽过工藤新一，滚烫的唇重重压下。

这个裹挟着硝烟与铁锈味的吻里，工藤新一尝到了咸涩的血泪，更有一股炽热的力量顺着舌尖涌入体内——

那是琴酒将最后的意识碎片强行注入他的灵魂。

毛利兰的笑声骤然变得尖锐刺耳，手中花束轰然炸／开，无数机械蜂群嗡鸣着扑来。

琴酒残存的手臂瞬间展开能量盾，却在接触蜂群的刹那发出不堪重负的悲鸣。

工藤新一趁机将腕表插入地面，U盘里的时空数据如怒潮翻涌，在现实世界撕开一道裂痕。

“快走！”琴酒用最后的力气将他推进裂隙，自己却被毛利兰甩出的蛇形锁链缠住脚踝。

工藤新一回头望见爱人被拖入数据流漩涡，琴酒口型说着“活下去”，胸口的潘多拉之石迸发出最后的强光，照亮了他眼底从未熄灭的温柔。

时空乱流如同沸腾的钢水灼烧着肌肤，工藤新一在剧痛中坠落进陌生的场景。

这里是一间布满蛛网的阁楼，月光透过破窗洒在陈旧的实验笔记上，泛黄的纸页记载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真相：工藤优作与赤井务武早在二十年前就发现了时空循环的规律，而所谓的“银弹计划”，竟是为了培养能承受无数次意识剥离的完美容器。

“欢迎来到第10090次轮回。”沙哑的女声从阴影中传来。

宫野志保拄着机械拐杖走出，半边身体已被改造成金属形态，眼窝里闪烁的不再是人类瞳孔，而是两枚微型量子计算机，“琴酒的牺牲让我找到了突破点——只有将你们的意识彻底融合，才能打破这个死局。”

她扔来一枚闪烁着七彩光芒的芯片，工藤新一接住的瞬间，无数记忆碎片如子弹般击穿脑海。

他看到琴酒在每个轮回里独自承受记忆清洗的痛苦，在意识即将崩溃时总会默念他的名字；看到宫野志保将自己的神经连接进终焉齿轮，用身体为他挡住致命攻击；更看到毛利兰在数据化前，将最后的情感编码藏进了樱花树的年轮。

“但融合需要载体。”宫野志保启动墙上的投影仪，画面里，被改造成巨型容器的毛利小五郎正坐在终焉齿轮中央，他的胸腔里跳动着上千颗机械心脏，每一颗都刻着工藤新一的名字，“现在，整个东京都是他们的猎场。”

话音未落，地板突然爆／裂，戴着RUM面具的工藤优作破土而出。

他身后跟随着由无数齿轮组成的机械巨像，每一个零件都流淌着黑色数据流。

工藤新一将芯片按进太阳穴，七彩纹路顺着脖颈蔓延，与琴酒残留的意识产生共鸣。

“父亲，为什么？”工藤新一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

工藤优作摘下RUM面具，露出半张机械面孔：“为了让人类成为超越时空的神明！而你，从在培养舱第一次睁眼起，就是注定的祭品！”

“但是工藤，你的名字会被永恒铭记！”

“父亲，你疯了！”

工藤优作不再说话，只是召唤出了一个巨大的机械巨人。

机械巨人挥动手臂，整条街道瞬间被碾成齑粉。工藤新一在爆／炸气浪中腾空而起，意识深处传来琴酒熟悉的声线：

“往左三米，那里有能量波动！”

凭借指引，他精准击碎巨像关节，暴露出里面蜷缩的婴儿——正是保险库里的冰封躯体，此刻却睁开了与他一模一样的眼睛。

“原来……我才是最大的错误。”工藤新一喃喃道，准备用最后的力量摧毁核心。

千钧一发之际，毛利兰的身影从数据流中冲出，蛇形项链刺入婴儿胸口。她的身体在剧烈颤抖，机械纹路与人类皮肤不断交替：“新一……快跑……这是我能争取的……最后时间……”

“小兰！！！”

“跑！！！”

剧烈的爆／炸将所有人吞噬。

当工藤新一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米花医院的病床上。琴酒安静地坐在窗边，手中转动着那半块巧克力，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但工藤新一清楚地看到，爱人的影子在墙上投下的轮廓，是无数纠缠的齿轮。

“醒了？”琴酒起身时，口袋里掉出一张泛黄的照片。工藤新一捡起的瞬间，血液几乎凝固——照片上，襁褓中的自己被放在实验台上，而抱着他的人，赫然是此刻站在眼前的琴酒。

病房外突然传来密集的脚步声，透过门缝，工藤新一看见无数个“毛利兰”面无表情地走来，她们脖颈后的齿轮正在同步转动。

而此刻。最前方的“毛利兰”举起注射器，液体里悬浮的，是一枚刻着他名字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