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酒井昭换了一身白天买的白色连衣裙睡衣,整个人陷在柔软的枕头里:“啊!零,我们白天忘记买玩具床啦呀!”
细心周到的降谷零注意到了做工精致的小木床,甚至还有配套的床纱,他知道买了以后爱人晚上肯定不愿意跟自己一起睡,要新奇的尝试一下玩偶床的,他故意没买,只买了一床柔软舒适的碎花小被子和枕头,小被子上印着浅色的小碎花,清新淡雅,被子边还绣着蕾丝边做装饰,整个被子摊开也就他手大。
“小昭知道的,我睡相很好,不会乱动的。”
酒井昭吭哧吭哧的扛着自己的小被子和小枕头寻找合适的睡处,竹马的床买的是一米二的床,每次他们在这张床上就抱的特别紧,因为酒井昭怕自己掉下去。
这也是某个黑皮竹马的小心机。
“我睡在枕头边边上!”
“我不放心。”降谷零侧躺在床上,专注地盯着小小的爱人,怎么看都看不够,“睡在我手心里好不好?”
酒井昭纠结的看着男人摊开的宽大掌心,他白天有一段时间一直被零拢在手心里虚虚握着。
“求求了。”一双猫儿似的眼圆圆的睁着,酒井昭立刻就心软了。
“好吧。”他把枕头放在男人的指头处,手心的弧度正好把他罩在里面,大拇指搭在他的腹部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
早上醒的很早的酒井昭,昨天晚上就浑身酸软,今天更是精神高度兴奋了一天,早就累的不行,几乎沾了枕头就陷入梦乡里。
不过在梦里,他也不得安生,感觉自己的睡裙被脱下,人**裸的暴露在空气中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轻柔的拦腰抱起,整个人像是掉进深海里一样,全身被软软的章鱼包裹住,**的,全身上下都像一块糖果一样被含在嘴里来回舔舐着,舔的他身体微微发颤,想逃开但被章鱼的吸盘牢牢吸住,动弹不得。
其实降谷零是有点发疯,他今天也同样亢奋,脸上的笑挂了一天,鼻间满是爱人香甜的气味,那么小,那么脆弱的一个,把他骨血里隐藏的强烈占有欲完全激发出来,恨不得就此一口吞下小小的爱人完全融为一体,就再也不会分开,残存的理智告诉他,这样以后再也软软的爱人给他拥抱亲吻占有,勉强压下眼里的猩红。
降谷零试图恢复理智的方式,就是一手托着爱人,一手敲着电脑键盘,不知道在看什么,黑暗里电脑上的光照在他脸上晦暗难明。
变成小人偶的好处就是随身携带呀,酒井昭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窝在零宽大的口袋里,迷糊探头发现好像零在开车。
身上又是一件事后带兔子尾巴的裙子,头上是兔子发箍,乖顺的垂在青年的黑发上。
正在开车的安室透感觉到口袋里的动作,熟练的把人放在自己肩上,链子“咔哒”一声系在项链上。
酒井昭懒懒的趴在男人肩上,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看样子要再睡个回笼觉。
副驾驶的步美一脸喜欢:“安室哥哥,你的人偶好可爱!像真的一样!”
小女孩可爱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我可以摸一下吗?好像还戴了可爱的兔耳朵,我们班上养的就是小兔子呢!”
安室透为难的笑:“抱歉,步美同学,我的人偶被系在项链上,解开会很麻烦哦。”
步美看到一条细细的项链一端系在布偶腰间,一端系在安室哥哥脖子的项链上:“安室哥哥,你真的很喜欢这个布偶哎。”
“当然啦。”
酒井昭打个哈欠听着竹马若无其事的骗人,昨天晚上零都不用照镜子,手指一捻,就把链子解开了,轻而易举。
到阿笠博士家门口,安室透把车上几个小孩放下,又开车去了超市。
“买点食物,家里没有吃的了。”
“好!好久没跟零一起逛超市啦!”酒井昭摸摸瘪瘪的小肚子,坐在男人肩上挥斥方遒。
“草莓?”“要!”
“中午吃汉堡肉好不好?”“好!”
“西瓜也很甜呢。”“买!”
等到中午吃饭,即使是拇指大小的有陶瓷餐具,对酒井昭来说也有一点大了,而且勺子也很大,干脆他就坐在零手心里,降谷零小心的把勺子抵在青年嘴边,心满意足的看着爱人小口吃饭,本来吃饭就像小猫一样,变小以后更是乖巧的不行。
饭后的草莓也太大了,一个草莓到站起的酒井昭胸口那里大,切的太碎就全是汁水不好吃了,于是酒井昭整个人几乎趴在切了一半的草莓上,小口小口的咬,身后的兔子尾巴也跟着俏皮的一跳一跳的,看的身后的黑皮竹马忍不住上手轻轻拨弄小小的圆圆的兔子尾巴。
吃着草莓的酒井昭发现,自己也要成别人眼中的珍馐了,手指一顶,他整个人就坐在草莓上,零灼热的视线让他有些双腿发热。
人不至于......不应该.......这么变态吧?
事实证明,人可以这么变态,特别是他家本来就心思有些黑的黑芝麻汤圆竹马。
降谷零已经在床上躺着了,两只手罩成一个半圆形,把爱人完全困在掌心里无处可去,两个大拇指完全让只能让人为所欲为的小昭完全瘫软。
“别舔呜呜呜呜呜......”
看来他昨天晚上的梦是真的,什么章鱼,明明就是痴汉黑皮竹马在舔他,舌头比他腰都粗,舔一下,人就不受控制往后仰一下。
“甜的......”
“坐在嘴上,好不好?”
酒井昭呜呜呜的说不出话,已经被捏着细细的腰肢被迫坐在男人略显薄情的唇上,双唇微微张开,青年下半身陷在温暖湿软沼泽里一样,手和脚无力的在外乱扑,双足乱蹬甚至蹭到男人优越的鼻梁。
“老公老公——!!”
一声尖叫过后,脖颈往后扬起宛若濒死的白天鹅,雪白细长的腿一抖一抖的,小声抽泣:“呜呜呜呜呜呜......”
降谷零这才把青年小心放在手心,挺翘的鼻尖讨好地蹭着爱人的小腹,不住道歉:“别哭别哭,小昭,我错了......”
酒井昭突然觉得变小,逃不过的还是逃不过,反而有了更多花样。
“你是坏蛋......”青年细弱的哭泣哭得人心都快碎成一片一片的了。
“对对,我是大坏蛋。”
酒井昭哭累了任由男人手指轻轻抬起他的腿和胳膊,全身上下轻柔的擦拭着,对待什么人生大事一样,呼吸都放轻,担心吵到掌心里睡觉的爱人。
过了一两天,酒井昭还是没变回来,他的新鲜劲过去已经有点无聊了,吃饱了就睡,睡饱了就在男朋友肩上或坐或趴,还要忍受近在咫尺的灼热视线,全靠对自己男朋友的感情撑着,不然总感觉随时会被一口吞下去的害怕一定会让他离自家黑皮竹马远远的。
只有某人的心情一直很愉悦,即使大事当前也难得感觉到一点放松,眉心皱着,转头拿鼻尖蹭蹭自己的爱人,感觉浑身的力量又回来了,心脏都被柔软轻盈的包裹着,飘在云端一样由内而外的放松愉悦。
“这是哪里?”酒井昭窝在男朋友手心里一路,被拢着放在垫了一块小毛巾的桌子上,看着眼前的列车包厢,难道他们要出去旅游吗?
“铃木号特快列车,刚好我拿到了车票,今天小昭一定要乖乖的哦。”男人一根指头就戳的小人往后倒,躺在软乎乎地毛巾上,后知后觉的捂住不小心被掀起的蕾丝绣花裙摆。
因为昨天的小猫套装太可爱了,露的太多,吃醋的某人只好假装大度的给他换了一身繁琐精美的宫廷裙,全身上下遮得严严实实,束腰显得腰更是盈盈一握,纤细腰肢下的裙摆大的像一朵盛开的山茶花,只露出一双皮肉娇嫩的玉足。
“知道了。”酒井昭不开心的拽拽腰间系着的银链子,比昨天的锁链粗上一倍不止,另外一端被缠绕在男人修长的手指间。
包厢外面的列车走廊里吵吵闹闹的,酒井昭被藏在男人口袋里,大手也插在口袋里,小狗一样缠人的非要碰着他,被牢牢禁锢着腰摩挲着。
他从口袋里探出小脑袋,看到每个人都像巨人一样在他的视线里走来走去。
“发生了凶杀案?”酒井昭看到熟悉的身影,小兰园子和真纯她们都在哎,还有几个小孩子也在车厢里仰头跟车长说话。
酒井昭懒懒趴着口袋,视线全都被列车外面飞驰而过的绿色风景吸引住,葱葱郁郁的树木和连绵起伏的山峦,他在列车内好像都闻到一股清芳,是好久没有去踏青了!
啊!?他好像看到昴了,还有有希子?怎么这辆车全是熟人的感觉,要是平常,他肯定忍不住打个招呼的,但现在他是个十几厘米的小人偶一样,稍微动一动,就有一只大手放进口袋里对他上下其手。
酒井昭满脸无奈,抱着手指磨牙一样哼哼咬着,手上都是茧子,把他皮肤都快磨红了!
呸呸,他才不咬了,苦苦的,不知道平常男朋友含着他手指亲来亲去是什么奇怪的癖好。
酒井昭看到小兰的爸爸,那位非常有名的侦探——沉睡的小五郎,开始进入状态,坐在椅子上,低垂着头看不清神色,条理清晰的梳理事件脉络,一步一步深入接近事情真相,好细节!都发现了哎,跟他的竹马一样,对许多细节近乎恐怖的洞察力和捕捉漏洞的能力,好厉害!像在看电视机里的悬疑小说一样精彩,他都忍不住海豹鼓掌了。
又是钓鱼线又是贴镜子,原来是有人偷画又为了掩盖罪行干脆放火,犯人是为了自己在火灾中不幸丧生的妻子,看到在玩侦探游戏的小朋友才想到这复杂在他看来毫无纰漏的完美作案计划,但最后还是被名侦探识破了。
探出头的酒井昭突然被按住小脑袋完全躺在口袋里,只听到一阵慌乱的尖叫,还有模糊不清的自己的竹马好像在说话,还有一个细小的咔哒声,像是手枪上膛的声音,竹马一手放在口袋外虚虚护着,像在跟什么人说话,是他从没听过的毫无感情的冷漠声线,只隐约听见炸弹、组织什么的词语。
狭小的空间里黑黑的,温暖躺着,睡着了。
安室透感觉到指尖传来的平稳绵长的呼吸,把口袋扣上扣子,专心威胁面前的女人,他要把她活捉回组织,无论是捉到她还是那个了无音信的男人回组织,毫无疑问绝对可以提升他的地位,更靠近组织的权利中心得到的信息也就更多。
男人俊帅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凶狠,眼神凌厉得像利剑一样泛着冷光。
“砰——!”的一声巨响过后,酒井昭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自己的耳朵被竹马两根手指轻轻捂住,好像有什么爆炸了......
他想钻出口袋看一看,被手指按住脑袋一点出不去,还被用指腹好好揉捏了一番,像在搓圆子一样。
过了一会,酒井昭被握在手里脸颊气鼓鼓的瞪着满脸无辜的男朋友:“零!”
“抱歉抱歉。”安室透嘴上说着抱歉,脸上都是毫不掩饰的喜爱,明晃晃昭告酒井昭道歉归道歉但死不悔改,“都怪小昭软软的。”
过了一个星期小人偶的日子,酒井昭一觉醒来压在自家竹马硬硬的胸膛上,抱着竹马的脸就是一顿亲:“零!我变回来了!!”
降谷零有些不开心的垂下眼睑,一小片扇子似的阴影透露出几分失落:“好想一直装在口袋里握在手里。”
一个没有他就不行、没有他照顾就活不下去的小人偶完全满足他隐藏在骨血里深刻的执着和恶劣,这几年分开的时间越长,见面的时候爱意就越如附骨之疽一样疯长。
酒井昭亲亲男人的眼,诱哄:“下次变成小猫!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