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啊……”月河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可以听到这样一个故事。
虽然她知道皇室在很多时候都离谱的可怕,但是真的在见识到这么离谱的之后,月河依然表示震惊。
她在震惊过后,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殿下怎么会把这件事知道的这么清楚的?”
骆鸣岐手上的动作一顿,轻咳一声,一脸淡然,看着颇有些气定神闲的姿态,她轻咳一声,说道:“废话,当然是我编的。”
月河:“……”
虽然这个理由很合理,但是月河还是为自己刚才的自己,在听情真意切的故事的时候所被触动的心情感到不值。
骆鸣岐摊手:“不然呢,我也不能穿越到那个时间看看吧?但是根据我父亲所说,以及典籍上的一些记载来看,慧杰皇后确实是在失去孩子之后,才开始逐渐变得疯癫的,不过也有人说,是她在知道自己父亲的死讯之后才彻底疯了的,但是这种事情众说纷纭,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就是听一个乐子就好了。”
一个疯掉了的皇后,对于一个宫女来说,也只能当做乐子来听。
“殿下,若是你以后不做皇太女了,写一写话本估计也可以赚地盆满钵满。”月河忽然想到了一开始他们讨论这件事的起因:“殿下,我懂您的意思了。”
“但是写话本哪里有做皇太女赚钱啊,只要随随便便抄个家,就能赚写话本的人赚一辈子的钱。”骆鸣岐没有接着对于自己的故事做出评价,她挑眉,说道:“好啊,既然你懂了,你跟我说说说,我方才给你讲的这个故事,你最大的触动是什么?”
月河握拳,一脸正直:“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女人绝对不能依仗男人来活!”
骆鸣岐:“……”
即使是经常把别人给搞无语了的骆鸣岐,这会儿也有点接不上话。
她叹了口气,说道:“你说的后半句很有道理,但是前半句还是没有必要说了。”
月河知道骆鸣岐觉得她的哥哥们还是好人,但是在想到二皇子当年做出来的事情之后,即使很清楚那人是骆鸣岐的哥哥,月河也依然觉得自己接受不了。
但是月河自然不会拂了骆鸣岐的面子。
她点点头,说道:“是,殿下。”
如果可以的话,月河还真的希望自己可以遇见几个算得上是人的男子呢。
骆鸣岐这一次没有再恶劣地逗弄月河,在月河告退之后,她摆摆手,让地方走了。
就是月河有点应激,在快要离开的时候,还回头看了好几次,显然不信骆鸣岐就这么放自己走了。
但是骆鸣岐就是这么轻易地将她给放走了。
在月河走之后不久,凤来仪便找到了骆鸣岐所在的寝宫,她回头看了一眼月河离开的方向,说道:“月河似乎有些心神不宁,殿下,是出了什么事情么?”
骆鸣岐摇摇头,摸摸凤来仪的头顶,顺手将对方揽在怀里,说道:“你觉得她能有什么事?只是听了慧杰皇后的故事而已,这会儿心里有点激动罢了。”
“慧杰皇后啊……”凤来仪显然也听过骆鸣岐版本的慧杰皇后的故事,作为一个感情很是充沛的人,凤来仪一直都会对这些事情感同身受,她也回忆起了那个故事,表情看上去有些难过。
但骆鸣岐是谁?上天有好生之德,但骆鸣岐没有,她作为一个讲故事的人,其实在真的说出这些故事的时候,内心毫无波动。
凤来仪正难过着,忽然听到自己头顶上骆鸣岐的笑声。
凤来仪:“……?”
她缓缓抬起头,正好对上了骆鸣岐无辜又带着笑意的眸子。
骆鸣岐看到了凤来仪眼中的谴责,理直气壮地问道:“怎么了?”
凤来仪说道:“属下还想问殿下怎么了呢,毕竟殿下现在看起来这么开心,简直像是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骆鸣岐也知道自己无端哂笑不对,只是方才骆鸣岐真的觉得月河说的话很好笑:“你猜猜,月河在知道这个故事之后的感悟是什么。”
当时骆鸣岐在将这个故事讲了一遍之后,确实也问过了凤来仪感悟,凤来仪当时说:“不要相信从天而降的好运,因为你觉得的好运,很有可能的别人算计的接过,在最后,此时的好运都会变成以后的厄运。”
然后骆鸣岐表示不依,一直拉着凤来仪问,遇到她是不是从天而降的好运,后来凤来仪才知道,骆鸣岐不是真的想问问她对于这个故事的感悟,只是想要找一个理由“欺负”她罢了。
因为上一次的“欺负”过于记忆犹新,凤来仪这会儿不敢轻易回答。
骆鸣岐那就更不能依了,但见凤来仪这会儿也确实不大适合被闹,因此便将自己所有的情绪都给收起来了,说道:“她说啊,世界上的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凤来仪见过月河,自然也知道对方的性格,骆鸣岐虽然看起来很多时候都很靠谱,但是在更多的小事上,经常会做出来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情出来。
因此,月河作为给骆鸣岐扫尾的人,一直都是以一种温和持重的姿态出现在凤来仪面前的。
只是今天听月河的这个回答,凤来仪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在意开始,就已经想错了。
骆鸣岐见凤来仪认真的样子,忽然觉得这样子很呆,她捏捏凤来仪的脸颊,看着对方下意识地眨了一下眼睛,被对方可爱的心肝乱颤,她按捺住自己的心情,接着笑着说道:“所以我才会觉得月河太激进,她这样的性格,即使是将大事交给她,她也会因为一些偏见而将不应该任用的人任用,我们不能说她是没有理由的,毕竟我们从来都不知道月河曾经经历过什么,但是这种事情一定是错误的,你觉得我说得对么?”
凤来仪点点头。
若是在任用人手时,月河因为一个人诬陷了一个一个男子,便因为对男子的厌恶,相信了旁人对他的诬陷,那么在一开始,月河就不适合作为一个掌权者。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在明面上应该做到公平公正,这是凤来仪在领兵打仗这么些年,领悟到的东西。
骆鸣岐接着说道:“所以说,我觉得咱们得找一个人,压抑一下月河,但是我这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合适的人,就一直在想月河刚才说的话,这不是没忍住笑了么?”
凤来仪知道了骆鸣岐的心路历程,觉得骆鸣岐刚才无端的笑,竟然也合情合理。
她说道:“那月河便一直待在东宫么?这明显是不合适的吧?”
"当然不合适。"骆鸣岐将自己的头枕在凤来仪的肩膀上,悠悠的感慨:“月河可是我带的人里面最聪明的一个,我当然不会满足于将她留在我的东宫当一个大宫女,再说了,即使是当一个学校的校长,对于月河也是屈才,如果月河的的身份和我一样,即使是我,也得甘居人下。”
凤来仪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骆鸣岐的意思是,若是月河也是一个公主,哪怕日后坐上那个位置,都是理所当然的么?
在骆鸣岐的嘴里,这可以说是一个最高的评价了。
骆鸣岐接着感慨:“但是很不巧,这个位置被我给占了,日后即使月河站到那么高的位置,也在我的身后。”
骆鸣岐是皇太女,日后自然是要做皇帝的,月河作为她的侍女,在日后若是好好锻炼,让旁人也知道她的能力,封侯拜相不在话下。
凤来仪说道:“即使你们同时公主,也是殿下更适合那个位置。”
凤来仪不知道怎么想的,拍拍骆鸣岐枕在自己肩膀上的头,轻轻抚摸她柔软的头发,说道:“在我心里,是最合适的。”
骆鸣岐抓住她作乱的手,咬牙道:“你今日是休沐么?这么闲?不怕我把你吃了么?”
凤来仪和骆鸣岐在一起这么长时间,自然知道对方口中的“吃”是个什么意思,她连蓦地红了,磕磕巴巴地说道:“没有休沐,只是与旁人调班,因此……”
“很好。”骆鸣岐见凤来仪也有那个意思,便不忍了,说道:“好啊,那咱们走吧。”
或许那种事情真的能清火气,所以骆鸣岐在和凤来仪胡闹了一个时辰之后,想了想,终于想出了一个可以磨月河的性子的法子。
月河心中不是刚硬么?可以,这不是什么缺点,但她不能只有刚硬,更应该去学着旁人,将自己的身上安一点心眼。
骆鸣岐决定了一件事之后,自然不会耽误,在穿好衣服之后便找人将月河给叫过来了。
“月河,我给你找了一件活计,挺重要的,你去从旁辅助,知道了么?”
骆鸣岐装作这件事十万火急的样子,还没能月河给自己行礼,便直接说道。
“是,殿下,不知属下需要去协助谁呢?”有活儿可以做,月河自然开心。
“我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