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娱]清醒沉沦 第15章 演出

希尔薇和乔纳森还在纪念品商店买了一点徽章和明信片分给家人和朋友们。

分别的时候，乔纳森不舍极了，抱着希尔薇迟迟不松开，“真希望这一天不会结束”。

“说什么傻话呢，新的一天才会有新的惊喜”，她才不会想让时间一直停留在某一刻，这多无趣。

希尔薇靠在乔纳森的肩膀上，也安静地温存了一会，随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从他怀抱里退开，“好啦，实在太晚了，你该回家了”

看着乔纳森一步三回头，希尔薇已经开始在计划几天后的演唱会了。

是的，她之前答应过瑞凡会去看他的乐队表演，瑞凡的乐队在今年年初的时候发布了新的歌曲——《Never Odd Or Even》，最近他们打算在周边小范围进行演出。

瑞凡一个星期前就已经打电话到希尔薇的家里，邀请希尔薇来观看他们的演出，希尔薇确认了一下行程表，发现没什么事情就答应了。

谢天谢地，他们的演奏会不是开在酒吧，不然希尔薇还真不一定能够顺利进去。虽然想想办法浑水摸鱼还是可以进酒吧的，但终归比较麻烦。

那天下午，希尔薇拉着无所事事的弗蕾娅到了现场。这是一个小公园附近，他们在草坪上搭建了一个小舞台，会有很多乐队来这里演出。

她们都穿着小吊带和牛仔短裤，弗蕾娅还多穿了一件白色薄外搭，她们分别拿着写着瑞凡和乐队名字的小横幅，现场已经来了很多人了，她们在人群中也并不显眼。

很快，Aleka's Attic乐队的成员纷纷上台，在自己的位置上站好，瑞凡是吉他手兼主唱，站在舞台的右上角靠近中间的地方。

下一秒，舞台的灯光骤然亮起，台下的观众欢呼声尖叫声如潮水般向四周蔓延开来。

镁光灯的热度炙烤着舞台的每一平方，鼓噪的心跳声几欲冲破胸膛，五光十色的灯牌印着台下每一张情绪高涨的面庞，

希尔薇和弗蕾娅在底下跟着音乐的节拍开始摇头晃脑。

瑞凡在人群中巡视着，转了几圈后，终于看到了他想要找的人。她举着写着他名字的横幅，和她身边的女孩一边舞动着一边转圈圈，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突然，希尔薇似乎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她转过头准确地对上他的眼睛，瑞凡没料到希尔薇会发现他在看她，手下差点弹错了几个音。

明明他们谁都没有说话，耳边是纷乱的音乐声和嘈杂的人声，他们隔着人群对视，却都默契地领会到对方的意思，希尔薇高举手臂冲瑞凡挥了挥手，还比了个大拇指。

瑞凡也满足地笑了起来，放心地继续沉浸在演奏当中。

弗蕾娅跳着跳着时不时用肩膀撞一下希尔薇，“还不赖！”，说着转头又勾搭起旁边的一个男孩去了。

演奏结束后，希尔薇来到后台，是的，弗蕾娅跟她新认识的男生打得火热，她跟希尔薇约好过一会儿再来找她，于是希尔薇只好独自前往后台。

她找到Aleka's Attic乐队的位置，在门口探头探脑。

正在抽烟的瑞恩看到这个漂亮的女孩似乎在找人，好奇地问了一句，“你是要找谁吗？”

“你好，请问瑞凡在吗？”

瑞恩以为这个女孩是瑞凡的粉丝，“他现在不在，估计收拾东西去了”

希尔薇也没失望，“好吧，麻烦你帮我把这个给他，谢谢”，是一束满天星，上面还插着一张贺卡，走之前还对瑞恩说了一句，“你们的音乐很赞，台下的人都为你们着迷。”

还没等瑞恩反应过来，希尔薇就转身离开了，经过拐角处，希尔薇迎面和一个黑发棕眼的青年撞上，对方连连道歉，希尔薇没放在心上，摆摆手表示没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就去找弗蕾娅了。

等瑞凡回来，指着放在桌上的满天星问，“这是谁的？”

“噢，刚刚有个你的粉丝来找你，她给的，还说我们的音乐很棒”，瑞恩背坐在靠背椅子上，下巴垫在上面，回忆起刚刚的场景，“说真的，我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生，你认识…”

还没等乔希说完，瑞凡抓着花就跑了出去，他经过三三两两的人群，来回地寻找着，可是人太多，范围太大，可想而知，他当然没有找到她。

回到休息棚里，瑞凡这才注意到除了瑞恩，沙发上还坐着一个黑发棕眼的青年。

瑞凡一愣，问他，“你什么时候来的？”

“嘿，bro，我已经坐在这里很久了，你进来看都没看我一眼，接着又像突然抽风一样跑了出去”，这个黑发棕眼的青年正是基努·里维斯。

他和瑞凡最近正在拍摄《我自己的爱达荷》，他们本来就是要好的朋友，这次演出就是在他们拍摄期间的假期出来参加的，假期结束后他们还要继续回去拍完剩下的戏份。

“sorry，刚刚没注意”，瑞凡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那个女孩我刚刚进来之前不小心撞到过，是她吧？所以呢，她是谁？”，基努是真的好奇，他还没见过瑞凡这样魂不守舍的样子。

“是…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朋友。”

*

希尔薇迎来了自己的15岁生日，巧的是，《沉默的羔羊》在这一天在美国上映了。

影片原定于1990年秋天上映，但发行商为了力挺《与狼共舞》角逐奥斯卡，决定将《沉默的羔羊》的上映日期推迟到今年2月。

她只邀请了几个比较熟悉的朋友，在家里简单地开了一个小生日会。

玛莎和布罗迪特地给这群小家伙腾出空间。临走前，他们亲亲希尔薇的脸蛋，对她说，“玩得开心，宝贝”

在约好的时间前，朋友们一个个带着礼物上门了。

弗蕾娅送的是照片写真集，里面有她和希尔薇认识以来的各种合照，还有新的风景图。

莱昂纳多送了一大罐幸运纸星星，他还得意地炫耀了自己的小巧思，里面的每颗星星都有一句话或者是简笔画。希尔薇后面拆开几个星星后后对着他狗爬一样的字陷入了出沉思。

乔纳森送的是一条他自己织的酒红色针织帽，据他所说本来是想圣诞节就送的，结果不小心织坏了只好拆开重织，就没赶上圣诞节。

托比则送了一个精美的雕花盘子（莱昂纳多知道希尔薇平时会收集一些漂亮的餐具。）

吹完蜡烛吃了蛋糕后，他们一起窝在希尔薇家的小型电影院里看电影，看的是去年12月上映的《小鬼当家》。

希尔薇从冰箱里掏出几瓶啤酒，“当当当！看电影怎么能缺少饮料呢？今天我请客，喝个痛快！”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是到了法定饮酒年龄的，但是who care？没有放肆过的青春是不完整的青春，显然他们几个都是贯彻这一铁律的人，除了乖宝宝乔纳森，他还稍微克制一点，试图劝希尔薇不要喝太多。

他们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房间里时不时就爆发出惊雷般的笑声，连绵不断。

当片尾开始滚动演员表时，希尔薇再一次庆幸，当初《天生一对》没有碰上《小鬼当家》，不然她当初绝对达不到这么高的票房。

本来希尔薇也想放《沉默的羔羊》的，但是想到场面有点血腥，但是可能会破坏氛围，还是作罢了。

借着酒意，他们又玩起了枕头大战。

他们把枕头和被子从房间里抱出来，先在地上铺了一层塑料布和旧报纸，再把被子放在上面，轮流去房间换上睡衣。他们今晚会在希尔薇家住一晚，所以都各自带了睡衣。

一开始所有人都在胡乱攻击，见谁打谁，后来希尔薇开始有组织地进行围攻。她指挥着另外三人向莱昂纳多发起猛烈进攻，四个人心照不宣，配合默契，一个人打完，另一个人堵在一边继续打。

莱昂纳多不敢相信连托比也不帮他，他好不容易从几个枕头下逃出生天，顾不上回击，转头就对托比破口大骂，“托比！我们还是不是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了！是兄弟，你就打别人！”

五个人疯玩了一阵后，都累得倒在沙发上或者被子上一动不动。

休息了一会儿后，她们开始乖乖收拾残局，尽量将东西恢复原状。

收拾得差不多了后，希尔薇直接瘫倒在沙发上，乔纳森仿佛不觉得累似的，轻柔地给希尔薇按按肩膀和手臂，希尔薇也把头靠在他身上，两个人就这么依偎在沙发上。

莱昂纳多看见乔纳森和希尔薇的亲昵互动，有些心烦意乱，突然很想抽一支烟，但是他不会在希尔薇面前抽，他有留意到，希尔薇不是很喜欢那种烟的气味。

他的烟瘾是在前段时间拍摄《成长的烦恼》时有的，很早之前他就会抽烟了，青少年们总觉得这样很酷，但不会这么猛。

不小心被艾莱琳发现后，还被她狠狠地教训了一顿。

莱昂纳多悄悄地来到了另一边的阳台上，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还回头张望了一下确定没有人后，点燃了烟后就开始吞云吐雾。

清凉的晚风吹散了他的一些醉意。

抽烟抽到一半时，身后的推拉门突然响了，一个人侧身闪了进来。

看清来的人是希尔薇，莱昂纳多手忙脚乱地把烟掐灭了，双手不断煽动着驱散残余的烟味，然后对着希尔薇心虚地笑了笑。

还没等她说话，他就开始解释道，“我只抽了一根，而且上次你说不喜欢那种烟味后，我换成了薄荷味的，这个味道没那么重”，活像一只被抓到偷吃奶酪的猫。

希尔薇没有多说什么，“你有心事”，语气十分肯定。

“什么都瞒不过你”，他无奈地笑了笑，希尔薇总是能敏锐地捕捉到各种不对劲。

“嗯哼”

他们彼此沉默了一会，“你都不问问我是什么事情吗？”，莱昂纳多又开始闹小别扭了。

“反正最终你都会告诉我的，不是吗？”，希尔薇很了解他，他根本憋不住一点。

莱昂纳多发现他无法反驳，确实是这样的，有任何事他都会第一时间找她分享。

“那些女孩们一发现我便围了上来，就像这样，‘嗨，嗨，嗨，你叫什么名字？在《成长的烦恼》里的那个，是你吗？’我超享受那种感觉，你懂的，能被大家认出来很有成就感。”

莱昂纳多说到这里还有几分得意，他总是很能很放心地在希尔薇面前说出他的真实想法。

“但是你现在有点害怕，对吗？”

“…对，我害怕”

莱昂纳多因为害怕一直得不到可以发挥自己真正才华的机会而沮丧，害怕被一直安排在无聊的肥皂剧中跑龙套。

希尔薇当然知道他在害怕什么，这是所有有追求的演员都会害怕的事情，当然也包括她。

“嘿，莱昂，你长高了一点”，莱昂纳多倾诉完后，心情已经好很多了，这时在旁边安静听着他说话的希尔薇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莱昂纳多没想到扯到了他的身高，“well，我可是比之前足足高了2英寸呢”，他之前经常会因为瘦小而受到大大小小的挤压，显然他也很留意自己的身高。

希尔薇上前揉了一把他的金发，莱昂纳多也乖乖地低下头让她揉。

揉够了之后，希尔薇的手下滑捧起了他的脸，盯着他那双幽蓝清澈的眼睛，“我们都是有着相同目标的人，我们都希望做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演员，所以在这条路上，至少还有我和你一起同行”，语气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你看，你长高了，每一天都会有新的变化。人不能总做正确的决定，偶尔也要做让自己快乐的选择，你喜欢演戏吗？”

莱昂纳多在她手里点了点头。

说完，希尔薇手掌稍微用力，把他的脸颊往中间挤，“那就对啦，开心和不开心都是一种状态，只要你确定你是走在自己喜欢的路上，那么最终都会得到自己想要的，我也是这么安慰我自己的”，看着他嘟起来的嘴，满意地笑了笑。

“快去睡觉，你这种情况睡个觉就没事了”，最后希尔薇医生无情地下了诊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