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随着脚步互相触碰的肩膀在彼此身上的大衣一侧留有痕迹,吉米分外轻柔的声音传来,正在开玩笑说着:“也许这是我们爱的烙印。”
我侧头看着他,想象浪漫小说中的模样将他的出现与纽约罕见的雨水连接在一起,完全不顾行走在我们前方的狗仔队们,不明所以的将思绪重新退回到几个月前。
想起加利福尼亚,房车公园里,我们的身体也曾靠的这样近过。
记忆中的曲调重新响起,不是排练过几百次的剧场弦乐,只是某种和弦会随着焦急转为错误的声音,但那又如何?不完美在某种程度上已经达成了完美,令我几乎能在眼球后面看到我与吉米在那样的音乐下互相环抱,有些笨拙的跳起交谊舞的模样。
噢,我真怀念那种感觉。
不同于每一次毫无频率运作的皮肤轻柔或是用力的触碰,在那一刻,那一秒,我们分外认真的抛弃了对话技巧与爱情花招,毫无顾虑的将两个想要展开玩乐的灵魂释放。
但这么久的时间已经过去了,我似乎不应该站在现在的吉米身边,想起过去的他。
我早就不再纠结那些存在于我们之间的,永远都没办法找到答案的问题了,但却分外安心的,在被拉住的宽大衣袖下与他互相传递体温,用扑克牌似的面孔出现在镜头中,忽略那些狗仔队们喊出的出格问题,靠着门锁重新落下的声音分隔所有的喧闹。
我从没想过他这样好哄骗,又或者说,对于站在面前得詹姆斯·帕德里克·佩奇,我似乎永远都不够怜爱。
现实摆在面前,无论以哪种方式来想,我的大脑都早已经将他定义为是只是抱有目的靠近,某种匆匆相遇,再迅速分离,不值一提的人生过客。
但这怎么能够怪我呢?
他无比迷人,单单用片刻垂下的眼睛就能让女孩们为他变作疯狂追爱者,让我时刻警惕着感情流动,思考着自己究竟有没有变作他腰带上面纽扣似的其中一员。
站在面前的男人不能读懂我的想法,他就这样跟随我从联排公寓的阳台穿过,接着在太阳椅上面拿着我的吉他,弹奏了一小段节奏出来。
吉米身上似乎永远都带着一种能让我从闪光灯中脱离的特质,或者是因为他表现的过于神秘,又或者是,他随身携带着连夜熬制成的草药,用具有欺骗与蛊惑性的药水将我越拉越近,直到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无声的一起聆听音乐的律动。
他很满意我这样先一步靠近,乖顺且不再讲出刻薄语言的模样,就和世界上任何其他男人一样。
他停下弹奏,手掌摸过我的脸颊,接着有些惊讶的回头看向我,喊起我的名字,犹犹豫豫的神情似乎并不想戳破我的悲伤,但我知道的是,他是吉米佩奇,他总归是会将我的情绪像飘在空中的泡沫一样戳破的。
“……你哭了,但为什么?”
他询问着每一滴泪水的原因,但究竟是哪里有那么多原因,哪里又有那么多准备好,挑不出毛病的哄骗?
头倚靠的地方被飘荡在空中的雨水不讲道理的占据,我突然感觉很是搞笑。因为世界上明明有这样多的地方可以容纳我,有这样多的人可以陪伴我,可为什么当我已经处于他们身边时,心里却只期盼着一个人的呼唤与无限关心。
刺耳的电话铃声循环响起几次,我并没有心思回答吉米的问题,光着脚跑回客厅,拿起电话筒的那只手泛着凉意,可却在听到麦克声音的那一瞬间,察觉到了不可言说的□□触碰感。
小腹似是找到了归属般令我倚靠在茶几旁边,想说些什么精心准备的爱语,却在麦克的指责到来的那一瞬被全部打消。
男人的声音透露着严肃与深沉的失望,某种我无法了解的氛围越过电话线,在我们之间发酵。“……你和吉米·佩奇是怎么回事?或者我需要换个问法,洛蔓贝尔,对于你这些幼稚无比的游戏来说,你享受其中吗?”
什么游戏?又是什么所谓的享受其中?
所有爱意都褪去了似的,我感受到自己的手指紧紧刺向自己的手心,像是变作了锋利无比的尖刃,一刻也不停歇的让鲜血流出,完全不去在乎感受到疼痛时的畅快过后需要面临时长多久的疗愈。
“你想我和他做吗?”
电话那头静悄悄的,我甚至以为麦克不在旁边听我讲话,但就在我已经对未知地答案产生畏惧的同时,他的声音平静的从另一边缓缓传来。
“你在申请我的同意吗?”
“我在……”无法被说出的话让任性的那部分我,与想要乖乖听从他的那部分产生了无法和解的矛盾,皱起的眉毛,闭上的双眼祈求自己并没有为了“幼稚的报复”刻意出现在吉米身边,让那些该死的镜头捕捉。
“我在希望你阻止我。”
我像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一样说着,期盼着麦克能如我所愿,命令我跑出公寓,踏上飞机,来到拉斯维加斯,出现在他的身边以及床垫上。
可他只是冷哼一声,再也不听我的任何解释,“你知道,洛蔓贝尔…我没办法继续说服自己看着你像个未涉世事的顽童一样,穿梭在各种不入流的男人身边,还将这一切都和你一样视为是某种孤独后毫无依靠的停留。洛蔓贝尔,我只是不知道,我该怎么说服自己,当你变得这样时,还依然选择纵容你?”
“也许你不用说服你自己。”
我被麦克口中的责怪彻底激怒,他怎么能如此心安理得的指责我与其它男人的关系?比起我,谁才是那个被家庭环绕,执意给予我深刻羞辱的人?
“也许你应该回到凯身边,也许你应该早点知道,我就是这样肮脏的女孩,早在我敲响你房门的那一刻就应该知道!”
“…我没有说…你知道怎么?洛蔓?”
麦克叹了口气,很是疲倦的放弃了解释。“也许等我回到纽约之后,我们就会把这件事说清楚了……格莱美快开始了,布朗有没有带给你那条我为你挑选好的礼服?”他生硬的扭转着话题,却惹的我更加生气。
“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想也没想,呛声道:“你现在应该做的就是别再管我了,别管我和谁在床垫上,也别管我……”
眼尾随着任性的话语一起,我的眼睛似乎在不经意间发现了出现在其中的吉米身影,我不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多久,但却丝毫没感到心虚,扬起下巴,赌气的冲着麦克说道:“我会带着吉米一起去格莱美,亲爱的,你会不会带着凯一起出现在台下,像是随时要扔到舞台上几个硬币似的模样来观赏我的表演?”
“吉米?…”麦克的声音伴随若有若无的叹气声传到耳中,他会说些什么呢?
我耐心的等待着,只觉着自己一定要他说出什么了不得的纵容来,才会半推半就的向他服软,说出那句:“那好吧,如果你真的在乎的话,我不会再和吉米出现在公众面前…”
如果事情顺着我的想法持续发展,如果一切顺利……
这单单只是设想就能令我心潮澎湃。
从远处传来的脚步声越靠越近,我分辨了好一会儿,才知道了这声音并不是电话那头的凯发出的,而是吉米。
他要做什么?
我并没有发觉吉米脸上的不悦,扯起一个笑容,只把他当作是自己的知心朋友,刚想告诉他要保持安静,与我一起等待爱人的回应,就看到了他的手指不偏不倚的落下,按在了座机按钮上面。
随着“啪嗒”一声,我与麦克的通话戛然而止。
手中紧握地东西再也不是互相表露心迹的道具,当然,也不是能够说服我,并给予理由继续沉溺与麦克爱河中的灵丹妙药,一瞬间变得轻飘飘的,像是随时都会飞走一样的彩色鹦鹉般在我还没捕捉到前,就已经脱离了我的掌控。
从茶几一直垂到地面上的电话线是将它绑在手腕上的绳子,我说不清自己心中的情绪究竟是什么,却已经下意识的,拿着它朝吉米的方向砸了过去。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大声质问着吉米,却完全没料到他躲也不躲,任凭重量来到自己的肩膀旁,像个极端受虐狂一样在感受到疼痛之后扬起嘴角。
“那你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吗?”
吉米幽幽问着,眉间没有任何情绪,可却莫名让我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压抑感。他有些下垂的眼睛在我面前眨来眨去,不想坦率的将想法全部说出,却又别扭的开口问着:“洛蔓贝尔,你是那个让我来到纽约的人,你还记得这件事吗?”
“难道是我把你绑架来的吗?”我的心情仍然处于强烈的不耐中,想不清楚吉米究竟从什么时候于“有趣的人”变作了此时此刻这种“如同电影中悲情的女主角模样”。
转过的身体不愿意再看向他包含着不知名情绪的眼睛,我希望他能够懂得没被说出的那些话,把对我的失望都咽下,接着头也不回的离开,可他却只是沉默几秒,接着分外大胆的将手环抱住我的身体。
当他的头微微低下时,卷发垂到我的额头两侧,像是出现在噩梦中的婆娑树影。
“……你不能这样对我。”他断断续续的发出控诉,“洛蔓,我从来都没有感觉到这么愚蠢…你把我变成了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陌生男人,接着,在我面前与另一个人**…这是你的花招还是你真的不在乎我的证据?我希望你告诉我……就像我告诉你,这些日子里我一直在想你一样。”
埋在颈窝里,有些发闷地声音中夹杂着很多情绪,我敏锐的在那些感性到来之前,察觉到了吉米的目的。
他说他想我。
好吧,也许这些男人们对于“想念”有着不同的定义,并非纯情女孩心中的:“他因为想念所以独守空房”,而是从其它女孩身边醒来时,点燃烟卷的那一刻,脑中不由自主出现的表现对比。
谁需要这种光是设想就令人作呕的无用想念了?
抱住我的男人没办法给予我灵感,无条件的妥协,情感的共鸣。他能给出的只是几个成色不太好的戒指,批发来的绿色宝石。
“说些什么……洛蔓…”
他小声的开口,我挣脱的手臂,转过身时莫名察觉到的眷恋,像是走失几个月的小狗重新回到身边时产生的不自主怜爱一样,抚摸起他的头发。
轻柔的触碰转为紧紧抓住,面前男人仰起的头,微微张开的嘴唇,瘦弱的身体被我控制着推倒在地毯上,出现在穿着被无数钻石镶嵌的透明长裙的身体旁边,与杰夫一起,在颁奖人公布格莱美新一届年度专辑获奖者时,一起站在了舞台上面。
他丝毫不觉着格格不入,这就是他,在我笑着看向手中奖杯时,说出那句引发台下大部分人错愕神情地——“……作为历史上第一位拿到两次年度专辑的歌手,我只想说……也许我在这之前先因为随便什么理由死掉,那么得到的嘉奖或许会比以后更多一些。”时,与我出格的神经被焊接到一起了似的,成为了寂静大厅中唯一鼓起掌来的那个人。
洛蔓宝宝二次格莱美装扮参考了riri的钻石裙
始终不懂的是为什么吉米页s名在外,可我却仍然很想把他写成m且想狠狠的虐/待他……难道我是真的bt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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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点会二更论坛
本来想具体写写格莱美,但是我觉着我写了好多颁奖典礼的片段老师们应该会看腻了,所以就这样意识流转移惹
71年二月份乔普林和吉米亨德里克是去世了的,所以论坛体肯定会腥风血雨的,抓马,摩多摩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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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Chapter 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