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玩了几天,格蕾西终于大难临头(误),被自己的直属管家连环call了几十个电话后,她终于发现,流星街那边一直找她。
“找我?”格蕾西茫然,“找我干嘛?”
长到九岁还是在山上“玩泥巴”,格蕾西站起身,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擦了擦裤子,把手上毛毛躁躁的植物纤维蹭掉。
“修路?”她看上去更加茫然了,“不是才修过吗?坏了?那不可能。”
半晌,格斯解释了好几遍,不是她建的路坏了,是流星街委托别的路桥团队来修路,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反正现在又委托她去修。
“......”格蕾西发出了灵魂疑问,“他们修的路比我的好吗?”
不然为什么,要找其他施工方啊?
这当然不是,但格蕾西是揍敌客家的,又不是流星街的,要是所有路都让揍敌客来修,那流星街干脆改名叫揍敌客街。
“那不是我要修的路,我去掺和干嘛?”格蕾西猫猫白眼,“你跟他们说,不要什么事情都来找我,我修条路只是因为我觉得我们家在流星街的租界需要一条路。”
格斯:......
流星街里。
“怎么样,山上的回复?”
综合楼办事处,每天都有一个长老会的人在这里等着,这时他就等着据说是大小姐直属管家的执事给他一个回答。
“我们家大小姐不接这个单,请找其他人。”格斯客气地请离了不情不愿的传话筒。
挂了电话后,格蕾西继续在家里的农场里薅地上的草。
现在不是冬天,只要不是冬天,她家的山地上就会长满青青绿草,或者黄色的秋天的草。
锋利的镰刀一刮,就是一片簌簌的植物纤维,植物种子,以及自动飞到谷仓里的黄色干草。
红色的谷仓盖子自己掀开,青草落下直接变成干草,方便又快捷,山上的鸡吃了都说好。
“姐姐,看。”猪咪小糜稽戴着一顶小草帽,长裤长袖穿着,手上拿着一把花里胡哨的匕首。
格蕾西看了过去,随即吐槽道,“你这个刀不好割草的,要用这种刀锋弯曲的,然后就这样,一割就是一大把。”
格蕾西演示了一番,她握着镰刀对着前方的杂草就是一挥,簌簌簌簌——
【植物种子X4】
【植物纤维X8】
“哇!”糜稽看不懂,但他大为震惊,“为什么没有碰到也可以割了?”
“你这把应该也可以,没碰到,就割了。”格蕾西凝视着他手上的匕首,“有念气,这不需要使用者很厉害也可以杀人。”
但糜稽割草就像是揪着一把草的脑袋,给草慢慢割喉,磨出来的。虽然爆不出什么材料,但格蕾西不介意,这山上漫山遍野都是这样的杂草,根本割不完。
到了冬天他们就全部死掉了,第二个春天又会马上长出来。
“是吗,可是我问哥哥,家里哪里的刀最锋利,哥哥说爸爸的收藏里有很多。”糜稽睁着大大的猫猫眼,满是不解。
他看看格蕾西手里那锋利且不沾一点儿绿色草汁的刀刃,又看看自己手上,这匕首,上面给他剐得都是些细细碎碎的绿色纤维。
“因为你这把刀,不是用来割草的,”格蕾西指着弟弟手里的匕首,解释道,“这是爸爸收藏的班兹魔刀之一,很锋利,它是自带念气的武器,拿来捅人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爸爸他确实没有给收藏的刀具上锁,而是一个个摆放在收藏柜上,格蕾西不知道弟弟是怎么过去拿的,他怎么知道收藏室在哪的。
总之,拿就拿了。
“喔。”糜稽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可能做了不好的事情,他盯着地上的草,“草好韧,比人要难对付。”
格蕾西耸耸肩,她也不觉得用爸爸的收藏品来割草有啥问题,随即洋洋得意地大喊一声,“揍敌客必杀技!死亡旋风!”
双手握着她那柄割草镰刀,茂密的草地上一个名为格蕾西的刀刃漩涡就转了起来,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这也太酷啦!
糜稽跟着喊了一句,“揍敌客必杀技!死亡旋风!”
然后他就往另一个方向转去了。
伊尔迷被妈妈吩咐来找弟弟回去时,看见的就是浑身都是草渣,白衣服变绿衣服的脏猪咪。
以及他手里那惨遭摧残的收藏品。
“嗐,已经要到饭点了吗?”格蕾西看见了伊尔迷,将镰刀收了回去。
看到姐姐不割草了,糜稽也停下来,高高兴兴地拿着匕首走向伊尔迷。
伊尔迷倒退了一步。
糜稽不解,随后明白似的将匕首插回鞘里。
不,他甚至还没有清理这刀刃,伊尔迷瞳孔震惊。
这一把刀虽然不贵,也就五六百万戒尼,但是爸爸很喜欢——
“糜稽,爸爸允许你拿他的刀了吗?”伊尔迷皱眉问走向自己的弟弟。
糜稽停下脚步,回想了一番,然后摇头,“没有。”
听到这,格蕾西也抬眉高看了一眼糜稽,发出意味不明的感叹,“哇哦。”
“那你会被惩罚的,这是爸爸的东西,你不能未经允许就去碰,更别说你直接拿走来用了。”伊尔迷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最恐怖的话,“这样很不礼貌,小糜,爸爸会狠狠地惩罚你的。”
糜稽慌神了,他连忙看向格蕾西。
格蕾西一边啧啧着,看着他,一边摇头,“这不是钱可以解决的问题。”
这时席巴还没有发现自己少了一把刀,半个小时后他被基裘打电话召唤到了山体城堡外头的一处小空地上。
在这里,他看到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格蕾西与伊尔迷两人,以及一脸苦大仇深,眼含泪水的小儿子糜稽。
当然,还有他的收藏品,挂在了糜稽的腰间。
“爸爸!”糜稽猫猫流泪,“我,我——”
这么小还胖嘟嘟的猫崽,虽然变成了绿色的,但是依旧很可爱的。
席巴走过去蹲了下来,摸在糜稽的头上,语气平和,“怎么回事?”
基裘面上忍俊不禁,赶紧蹲下来拍照片。
“我偷偷拿了爸爸的刀,”糜稽被席巴的行为和语言安慰了,他老实地承认了自己的行为,拔出了班兹魔刀,“拿来割了一个下午的草。”
那迷人的凹槽,那可以储存毒液的地方,如今正渗出一点点绿色的...草液。
噢,这个孩子,是,他的啊。
席巴沉默半秒,“那这刀,割草好用吗?”
糜稽摇头,“没有姐姐的镰刀好用。”
格蕾西顿时就嬉皮笑脸,自卖自夸,“我这镰刀,用过的都说好!割草可以!割人头也跟割草一样!”
但他们家不流行割头,只爱不怎么出血的掏心。
基裘连忙拉过格蕾西,捂住她的嘴。这孩子,哪里都好,就是经常不分场合地说些离谱的话。
“下次你想割草,就找你姐姐要镰刀,这次爸爸原谅你了。”席巴拍拍小儿子的脑袋,他能够很好地控制自己的巨力,不至于一下子给小儿子干碎了。
已经养到三岁了,这猪咪,是亲生的。
再皮,也没有格蕾西小时候皮,一把刀罢了。
糜稽点点头,把班兹魔刀递还给了席巴爸爸,又破涕为笑了,“太好了,我还以为,爸爸会很生气然后不准我回家,我刚准备在这里搭个草棚子住。”
“是哦,小糜之前都不敢回家,妈妈喊他也没用。”伊尔迷竖起食指,眼中带着恶趣味的笑意。
神tm在这里搭个草棚子住,席巴要绷不住了。
糜稽这脱线的既视感。
席巴看向了还在基裘身边啊哈哈哈的大女儿,噢,他说呢,为什么这么眼熟,原来是家里已经有一个这样的了——
老师大概就是一种,觉得自己永远是对的,的存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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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4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