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从负开始的流星街RPG 第3章 过去篇：布布罗斯（母亲）x多伊（孩子）x伊密夫（不明物）[番外]

与我的孩子重逢，我不禁热泪盈眶。

她还是我记忆中的模样，对比三年前记忆里的外表没有任何变化。我的孩子，我的多伊，我的爱。三年的不懈努力，她终于回到我的身边！

即使她眼中倒映的是别人的身影，她开口呼唤的是别人的名字，只要她依旧在我身边，我便甘之如饴。

每当她抬眼叫道：“塞拉！”，我的心就如同醉氧一般轻飘飘地浮起来。

陪伴的甜蜜缠绕着我，我不禁贪心地想在她身边停留得再久一点。内疚和悔恨仍然折磨着我，但总有一天，我们会开诚布公，以真实的身份再次相认。我相信那一天并不会遥远，只因我确认了我们互相思念。

我们是家人，彼此相爱。

*

布布罗斯找上班杰明的日子是一个雨天，凌晨开始流星街就下起蒙蒙小雨，阴郁的灰色雨云笼罩天空，不仅低气压让人胸口沉闷喘不过气，间或夺走普通人脸前用以呼吸那口空气的风亦糟糕顶透。

这种天气，除非有孤儿院的值班，班杰明向来不会踏出房屋一步。流星街的酸雨腐蚀性特别强，伞需要到七区的店铺获取，很少有八区的人在这时候出门晃荡。

那天凌晨，不知为何班杰明特别烦躁。在几番尝试入睡无果后，他很干脆地从床上起身，冲了杯速溶咖啡，准备去书房看完几天前搁置的期刊。

那个女人就是在这个天气，携带着寒凉的水汽敲响了班杰明许久为被敲响的房门。

“尼莱医生，我想和您谈一笔交易。”

她这么说道，虽说姿势是微微欠身，但她的语气不卑不亢，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她的仪容无可挑剔，流星街的细密的雨也与她隔了一层不可见的膜似的，无法将她的衣物溅湿半分。

班杰明站在门口，镇静地凝视她，回答：“这位女士，你找错人了。我只是一名普通医生，没有兴趣、更没有能力做什么交易。”

“如果要看诊，还请晚些时候再来。日常的接诊时间是上午一点至晚上八点。”

班杰明说着，便要关上门，却没能拉动。女人的手指扣着门边，以压倒性的力量伸手制止了他的动作。

她以一种韵律奇怪的，咏叹般的语调说：“我是布布罗斯。”

她紧接着补充道：“桑比卡让我来找你。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对面拉着门把的手停顿几秒后，缓缓松开。

“那就请吧。”班杰明让出门口的通道，女人知道这是妥协的表现。

*

这个女人疯了。

听完对方的计划后，这是他脑内唯一的想法，更可怕的是他居然开始思考计划的可行性。只因她准确而有力地抓住了他见证实验结果的渴望。

布布罗斯说，她需要一副四肢完好、没有身份记录的濒死身体作为新的灵魂媒介。并且她有百分之三十的概率保证成功。

从她的表述来看，载体濒死并非必须要求。

这简直是闻所未闻。操作性的傀儡类念能力在鹰派中大同小异，但是假如布布罗斯成功，她将拥有无限接近于永生的能力。

如果她灵魂转移的能力能作用在他人身上，这种“大复活术”毫无疑问会引起所有人为之疯狂。

而他们还没有达成任何协议的情况下，她就这样将如此惊世骇俗的信息暴露在他面前。班杰明的后颈冷汗直冒，他意识到布布罗斯对未来的守口如瓶有极大的自信。

如果双方一拍即合，那固然很好；假使他出于谨慎守身的考虑拒绝，对方也不介意让他永远保守秘密——唯一无法确定的，只是以怎样的方式罢了。

猎人中不乏为了达成目的而视人命如草芥的家伙。布布罗斯看起来就是其中之一。

是的，他放下手中一口未动的冷咖啡，乍然装入对方深黑的双眸，恍然她已胜券在握。他苦笑着，她从容地，两人互握了标志着协约的双手。

女人于是露出餍足而安定的笑容：“太好了！谢谢您。”

“相信我，您绝不会对结果感到失望的。”

*

女人的计划出乎意料地简单。

这个简单单指构成它的所有要素都那么恰好地环环相扣，每一处要素的获取都有迹可循，使整个计划变得清晰高效。班杰明只能猜测是因为布布罗斯预谋已久。

计划归结下来大致分三个要素：

一、灵魂转移的念能力。

念能力【捉迷藏】。可以将自身的灵魂和念转移到固定死物上，死物受到攻击则会对本体灵魂产生精神伤害，作用时间由消耗的念量决定，需要自主解除。

二、一具脑死亡五分钟内的尸体。

作为灵魂的新载体。布布罗斯强调尸体必须没有严重外伤，不涉及性病癌症等其他影响之后行动的问题，同时载体不得是被买卖或受胁迫，最好人际关系浅薄，在无力回天的情况下自愿接受安乐死。

说实在的，这个要求实在不低。也难怪布布罗斯来流星街寻求他的协助。即使在流星街，这也是一笔不小的工程。

布布罗斯找上他之前曾经企图能获得医生猎人的研究成果，但新型的人体细胞培育载体止步器官，对进一步的系统组织无能为力。在桑比卡这样暗示后，布布罗斯只好遗憾地放弃强行获取机密数据。

班杰明给布布罗斯的预计时间是一到两年。女人欣然同意，宛若早有预期。

三、维持身体生命活动的媒介。

这一部分让班杰明最为惊叹。做到这一点的元素布布罗斯已经到手，她大方地向他展示传说中这块铭刻着神秘念阵的宝石【不灭的生命】，据说这块血红的泪晶可以将任何生物的尸体凝固在佩戴的一瞬状态。

布布罗斯称它为【死者的依凭】。

这三项要素，一个念能力者，一个增强念量的强力制约，配合班杰明私下研发的大脑活性延长溶液的同时配合假性刺激脑电波，加之配套标准急救设备。这是所有的前置准备，除了合适的载体万事俱备。

但药剂并不是没有副作用的，在长时间的电波刺激下溶液会电解产生过量的带电离子，在颅内产生对大脑永久性损害的物质。

因此布布罗斯必须在半分钟内完成转移以便班杰明截断外接生物电刺激，随即在注入缓释剂中和的前提下，最迟30分钟开念，将溶液用念力包裹从头部的精孔排出。

整个过程拖延越晚，需要排出的药剂量越多，新身体本就稀薄的生命能量注定流失越多，风险也越大。

百分之三十的概率，她就敢把命运掷上轮盘。她是班杰明此世所见最孤注一掷的赌徒。

*

班杰明和布布罗斯的计划中，第一项理应是最难得手的。

【捉迷藏】并非布布罗斯的念能力，相反它属于修巫·巫家族的纳什·刚比西尼。修巫·巫家族组长欧尼奥尔，是遥远的埃珍大陆上新兴国家卡金的国王同父异母的兄弟。纳什·刚比西尼则是他和得力女手下的一名备受看重的私生子。这名女手下尽自己所能给予这名私生子最严密的防护，某种程度上给布布罗斯念能力发动条件的难度雪上加霜。

布布罗斯的念能力【精妙绝伦的替身演出】有两条发动条件：1.用假身份和对方交涉不被对方发现；2.在对方无所察觉的情况下于至少一处致命部位留下足够严重的伤口，三天时间内不被任何人发现。

伤口严重程度是否达标由主观潜意识判定，一旦作为条件的对方死亡，复制的念能力会立刻消失。

是的，这样严苛的发动条件下所发动的念能力【精妙绝伦的替身演出】拥有奇迹般的特性，可以将他人的念能力化为己用，并且被复制对象的念能力不会受到影响，即“模仿”。随着布布罗斯对复制对象念能力理解加深，复制的能力可持有时间增长，最长达到13个月。

当然可复制的念能力数量也不是无尽的，布布罗斯作为“演员的专精”下定最多同时持有3样能力的制约，以此将每个能力的持有时间延长至三年。

举强化系为例，当布布罗斯“模仿”3项念能力时，每一项只能发挥原有效果的60%，两项是80%，一项即可达到百分百完全模仿；

“模仿”2项时，数字是两项75%，一项90%；

“模仿”一项时，触发“人生演出”的前置条件，倘若遵循原发动条件，则效果达到原能力的110%水平。

在此基础上无视原条件杀死对象，念能力效果增强至150%的水平，同时持有时间折半，能力消失后强制封念一个月。

其他非攻击性的能力将根据规则获得不同程度的增幅或条件宽限。

布布罗斯的本意是先将筛选完成的尸体用【死者的依凭】保存在班杰明处，进行更周密的布置甚至潜入后神不知鬼不觉地盗取纳什的念能力，于局势稳定的情况下回到流星街完成实验。

事不随人愿，在达成协议半年左右的时间，布布罗斯的线人称自己捕捉到千载难逢的契机。经过力所能及的查证，布布罗斯当即拍板前往卡金帝国，留下八千万戒尼的入伙基金。

自那时起，布布罗斯近两年杳无音讯。班杰明在一年前顺利收集到一个感染性高烧女孩自愿捐献的躯体：名叫塞拉的16岁女孩与她的同伴在一次物资抢夺中深受重伤，同伴的右下肢被坍塌的建筑和工业垃圾压迫坏死。而她自己在多天的疲惫作战后食用污染严重的的水源和一名肺炎感染者处抢夺的半腐烂食物，病毒趁虚而入，突破这位少女免疫系统最后的防线。

她们从六区坚持跋涉到七区，躲过黑市一年三次之一的奴隶狩猎，怀着最后的希望潜入班杰明的地下诊所祈求治疗。

另一个女孩始终昏迷不醒，班杰明手上确实可以给她做截肢手术，手头也有抗生素的存货。但所有人都知道，流星街的地下黑医尼莱不做亏本的生意。所以他问塞拉她凭什么觉得自己会给她们治疗，他说：“你能付出什么代价？”

塞拉说：“我可以把我的命给你。”

班杰明几乎要被她这不合时宜的天真逗笑了，还没等他让这两个不速之客滚出去，就又听见塞拉急切的声音：“你在收集适龄的女性身体，对不对！”

见班杰明危险地眯眼，塞拉先是瑟缩，随后如同给自己鼓劲一样咬牙握拳一振：“我知道你在做什么实验，需要特定的实验体！”

“你可以随意使用我，我很能忍痛，而且不会乱跑，更能保守秘密！而且我有特殊的能力，受伤恢复得很快！你不会吃亏的！”班杰明似乎被其中的某些字眼动摇，使她受到鼓舞，语气逐渐急切，“我力气很大，吃得也少。我还会缝纫开锁，我也可以帮你赶人……”

“——停！”班杰明及时制止了她的自我推销，单手扶额后摘下眼镜拿布重新擦拭镜片：“可以了，到此为止。”

塞拉充满期待地仰视他。

“出去。”班杰明冷言警告。“我不说第二遍。”

塞拉的眼中登时充满了失望，她狠命咬了咬下唇，充斥红血丝的发黄眼睛朝他投来愤恨的注视。

班杰明不为所动。

塞拉似乎终于无计可施，就在班杰明以为她要夹着尾巴离开时，低沉的声音似乎从她的腹腔传来：“莫罗……”

话音未落，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塞拉猛地抬头，狂喜的眼泪从她的眼眶争先恐后地涌出。她伏跪在班杰明的脚边，紧攥他的衣摆不放。

班杰明推开她脑袋的动作一滞。

“我知道摩根·莫罗在哪里……我可以帮你……”

塞拉惊喜地发现班杰明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听到他说：“坐。”

班杰明指着一旁的等候长椅，她局促不安地抬起地上的同伴，努力把她摆成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准备坐下。

“等等，去把门关好。”

门？医生进来时不是带上了吗？塞拉心里不知为何暗暗得有些不安。但她不敢反驳。

于是她走近门。尝试性地握着门把前后晃了晃，门应声而开。说时迟那时快，伴随着爆破声，浓烈的烟雾在风的裹挟下猝然突入她的呼吸道，塞拉扒伏门后，剧烈地咳嗽起来。

努力让自己的混沌的大脑平静，塞拉集中注意追踪散佚浓雾深处气流的异样。

夜色，烟雾，交叉的建筑物，一切都在阻碍正常人的视界。但是塞拉能看见那人用以强化双腿所施加在自己下半身的、明亮的“气”，尤为显眼。

那个人是自己的同类，他也拥有念能力。

“探听完消息把他处理掉，做得到的话带回来给我。”

医生的言语如同彻骨寒冷的冰水兜头而下，塞拉知晓自己隐藏的底牌被那个人轻易看透。

她将她和同伴的未来置入劣势。

心中懊恼不已，她如同矫健的猎豹奔袭窥探者的逃跑方向。

*

还是一个雨天，布布罗斯突然回到诊所，只是这次形象格外狼狈。

奇怪，她分明只不告而来了两次，在班杰明的印象里却似乎与雨产生密不可分的联系了。

“就像雨中的魔女一样。”班杰明出神地呢喃。

布布罗斯捕捉到他的絮语，苦笑：“那还真是抱歉了，医生。至少先帮我把血止住吧？”

“我还以为你不打算回来了。”班杰明漫不经心地说，“虽然这样也好，白得八千万。不过我果然还是想亲眼见证实验结果——这可是用钱也买不到的。”

“……况且我还没有缴纳尾款。真是令人安心。”布布罗斯嗤笑，“很好，这也是我为什么选择您，尼莱医生。您道德的薄弱胜不过职业追求，真是完美的品格。天底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医学天才了。”

言毕，她躺倒在手术台上，班杰明带着口罩和消毒手套为她额头、胸口、大腿、手臂四处的严重伤害消炎缝合。

无力像上次一样维持念在周身的“缠”，倾盆的酸雨夹雪腐蚀她的伤口，促使它们流出恶臭的脓水。腹部伤口布布罗斯自己紧急处理过，有一道明显的缝合后火燎的痕迹。

布布罗斯在麻醉的效果方支持开口时吐槽：“我还是第一次知道肠子的触感呢。”

“有点滑滑的，温热、粘腻带点血块，还会蠕动，不小心扯到就疼死了，乱塞回去也不知道现在体内是个什么状况。”

班杰明凭借自己的专业知识科普：塞回体内的肠子会自己蠕动回正，后续没有严重反应就暂时不用干预。念能力者皮糙肉厚，再剖开一次反而影响恢复。

“有点恶心。”布布罗斯配合之前看到的样子，想象了一下肠子的回正努力，决定放弃想象。

以她的实力。毫无疑问，布布罗斯被算计了。线人收到的消息并不虚假，但被隐瞒了重要的信息。

事实上修巫·巫家族意欲吞并另一个掌握辛秘的黑手党家族，而受到觊觎的恰好正是布布罗斯搭上线的家族。

她假借其中一名干部的身份入场宴会别墅所在的封锁岛屿，最后不得不花了惨重的代价才达成目标。

毕竟下次再想接近纳什可就难了。

设法干扰整个岛屿的通讯，在岛上大开杀戒，放手一搏突破纳什身边的层层防御，布布罗斯将其击杀以动用最后一条念能力誓约：杀死纳什，换取念能力增强，持有期减半，能力消失后强制封念。

而相对的，修巫·巫家族大发雷霆，命令家族成员对她进行全面围剿。

并趁此机会将那个家族首领暴毙的黑锅推到她身上。修巫·巫的首领还动用了他王室私生子的权力发布官方追杀令，导致布布罗斯在埃珍大陆荣登通缉榜前十，被黑白双方“夹道欢迎”。

班杰明听得眉心神经频繁跳动。

口头协定后，布布罗斯和他签过念能力加持的契约，加之她马上封念，时间紧迫，所以此时毫不顾忌地和盘托出。

何况就他本人的原则而言，他和布布罗斯在这件事上的交易也不可能中止。修巫·巫家族远在埃珍大陆，流星街与外界更是具有天然的隔阂。

修巫·巫的手还不至于长到能在流星街给班杰明造成困扰。

但计划之外的风险确实让班杰明不悦。布布罗斯此举无疑算准了，在他的底线的悬崖边缘走钢丝。

“总之，我恐怕我们得尽快开始了，在这个月内完成躯体转移。我猜你已经做好准备了？”

班杰明想起他之前按约定每隔几周给布布罗斯发消息。前不久他才告诉对方找到合适的素材，正在进行准备工作。

开念的16岁少女，流星街出生的孤儿，完美符合实验要求。只是那个女孩，她的残疾同伴得做好处理。

他笃定回答：“还差一点。没问题。”

*

实验当天，班杰明总算知道为何布布罗斯对她的动机守口如瓶。他深刻认识到这个世界真是疯子的世界，反省自己的托大之举。

也终于明白实验前布布罗斯为何再三告诫自己不要轻举妄动，启动设备后立刻退出特制实验室将实验室封闭。

塞拉的身体被平放在手术台上，胸口血红宝石熠熠生辉。

一侧机器正缓慢均匀地往头顶导管内注入模拟脑神经电信号，与预先打入颅内的试剂一同重新激活脑神经通路。代表生命能量的“气”在布布罗斯使用【捉迷藏】转移自身意识后逐渐在体表聚集、重组。

头顶因死亡而闭合的精孔在布布罗斯的操纵下重新冲开，试剂缓慢渗出，一切都无比顺利。

于是他存了自己的私心，想多停留观察一段时间。

“Ai。”

另一张手术台上，预先绑好拘束带的“布布罗斯”转头，忽然发出意味不明的声音。

她的脸上不见五官，由三个深不见底的凹陷黑洞取而代之，倏然弥散强大而诡异的气场。三个洞摆出哭泣的悲伤表情，仿佛那个东西对双眼和嘴的拙劣拟态。

“Ai。班杰明。”那个东西说，声音雌雄莫辨，带着奇怪的回音，“能帮我解开这些带子吗，我好难受……”

冷汗如瀑布般冲刷他的后背，班杰明耳边回响起布布罗斯的警告。他以如临大敌的姿势退向门口。拘束台上的“布布罗斯”激烈挣扎起来。

这具身体本应该在足量的麻醉剂下沉睡一天！

“罗斯？”它好像感受到哪里不对，环顾四周，左侧的身体引起它的注意。困惑地问道。它似乎是意识到什么，随后黑洞不可置信般扩张，近乎吞没了整张面皮。那个东西开始带着哭腔尖叫。

它的声音似乎还受到布布罗斯带念身体的加持，附念的喊叫尖利瘆人，班杰明迅疾伏倒在地，捂住耳朵。好在实验室经过苛刻的特殊处理，只有部分手术用具被震荡下操作台，墙壁表面的隔音涂层略有开裂，一切仍勉强有序。

班杰明感觉自己大脑嗡鸣不止，昏然间他听见那个东西说：

“班杰明，给我你的心脏。”

12/26，补充内容已更新，未完。

12/27修文

内容比我想象得要多。之后可能要分两章这样？12/9

确实，大概还有一章的量。12/6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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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过去篇：布布罗斯（母亲）x多伊（孩子）x伊密夫（不明物）（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