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开羊皮卷,上面描绘着一副花纹,又好像是一个地图,仔细查看,图案的纹理中隐隐流淌着金色的光芒,随着角度的变化,图案也在变化。
我赶紧收起来打算回去再看。
我们回到酒店,把羊皮卷带给库洛洛,正好遇到一群要去泡当地温泉的蜘蛛。
“我可以一起去吗?”我拉着芬克斯的衣服问。
出乎意料的是,芬克斯居然很好说话的同意了。“走。”他示意我跟上。
甚至当我说没有钱的时候芬克斯也表示“可以请你”,非常之反常。
“我说,”我快步跟上他盯着他的脸:“那个诅咒是不是让我快死了,还是回到博洛斯家族我会生不如死?”
芬克斯竟然没有与我对视,从他一贯耿直的脸上看出些许心虚。
“我快死了?!”那个诅咒威力居然那么大?
“什么死了?”信长凑过来打量着我:“你这家伙的生命力顽强得跟蟑螂一样,怎么打都打不死。”
窝金认同地点点头。
虽然算是被另类的安慰了,但这个比喻怎么都让人无法高兴起来呢……
我跟着一行人,看到落在后面的彼得,心中一动。
“牧师,听说你可以看到别人能力的限制?”
“是啊。”彼得微笑着点点头。
“那你可以帮我看看我的能力限制吗?我失忆了……所以根本不知道能力的限制。”我继续再接再厉。
彼得想了想苦恼地说:“可是我的能力有一条隐形限制,那就是默认使用对象完全了解自己的能力才行。”
“啊?”我很失望,这样以来根本无法获取任何有效信息。
“我还是试一试吧。”牧师好脾气地说。他的眼睛被光芒笼罩,我立刻产生一种被人查看的感应。
金色的卡片浮现,我好奇地凑过去,却发现什么也看不见。
他低声念出来:“「生命轮回」,未知。”
果然==
“「未知能力」。”
“什么?”我听得疑惑丛生。彼得向我展示卡片上的字,我这才意识到上面写着两个能力。这个能力的存在我居然完全不知道。
虽然没有获得能力制约条件,但却得到了意外的信息。
“谢了彼得!作为感谢的话……”我悄悄说:“八号可不是个吉利的数字,找哪个倒霉蛋换一下号码吧。”
彼得笑笑,没有说话,看来认为我只是在和他开玩笑。
“我就是前八号,你看我现在多惨!”我以自己为例企图说服他。记得原著中旅团八号是被揍敌客家族杀死的,我大概避开了这个命运,但彼得就很危险。
“八在塔罗牌中代表力量,象征着再生复活和永恒。神创世的第八天,弥赛亚复活。”他平静地说:“所以你瞧,我是多么满意这个数字。”
我哑口无言,只能点点头:“那你一定要小心杀手啊。”
他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点头:“谢谢你的好意。”
芬克斯在和其他蜘蛛讲述今晚发生的事情,大家表情各异。
“你要回家?”飞坦居然放慢脚步主动和我搭话。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虽然承认我对博洛斯家族非常好奇,但根据各种迹象来看,回去并非是什么好事,而且对于最熟悉艾萨德克的亲人来说,接触我后就会发现失忆这个借口漏洞百出。
我含糊地唔了一声。
他似乎是很艰难地下定决心,居然不无真切地说:“其实之前和你打游戏感觉还不错。”
我悚然,这是要开始表白吗?
“芬克斯总是耍赖。”
“喂!”在一旁满脸沉痛地偷听的芬克斯突然不满地抗议出声。
飞坦无视他接着说:“侠客的技术又太烂,相比较起来和你打游戏还是挺好玩的。”
我憋了半天:“谢谢。”
他们的话听起来就像是在与我进行临别赠言,似乎笃定我回博洛斯家族后会死一样。
但从种种迹象来看,虽然艾萨德克已不再是旅团的成员,蜘蛛们对我的态度却可以说是还可以了,并不是你死我活的状态,那艾萨德克为什么退出旅团?
我蹲在温泉池里,心事重重,即使这里的温泉作为当地特色广受美誉温泉,我泡得也非常不专心。
回到宾馆,库洛洛正坐在沙发上研究第三份羊皮卷。
“我回来了!”我扑倒床上,感觉全身都放松下来。
库洛洛起身走过来,说出令人吃惊的话:“脱衣服。”
“?你要干嘛……”我闻言立刻坐起来捂着领口:“我警告你啊,你现在是在性骚扰哦!”
“快脱。”他不为所动,打个响指催促着我。
“不管之前我们是什么关系……我都单方面宣布结束!你要克制你自己啊!”然而他似乎不想和我废话,直接将我的衣服剥下来。
“我就知道昨晚不该给你放A片啊啊啊啊啊!”
我闭着眼睛想反抗,被他一把按住像条咸鱼一样翻过来。
他的指腹按压在我的背上,一寸一寸滑下去,描绘着肌肤的纹理。
这种触感让我简直立刻就要炸毛,但挣扎了半晌居然什么也没发生。
“果然……”他低声说:“果然与你有关。不管是哪一次看到,都叫人吃惊不已。”
我趁机翻身坐起来挣扎:“你在发什么神经啊……”然后我看到他的脸,默默把接下来的话咽下去了。
他手里拿着羊皮卷,看着我的眼神竟透出一丝狂热和兴奋。这一刻我才确信他的确是名古籍遗迹爱好者。
“你背后的纹身和这个图案的纹理是一样的。”他平静地说,然而带着黑眼圈的眼睛却丝毫不平静。“我找到了……玛门的宝藏。”
我冲到浴室,对着那面巨大的镜子比照后背。一只黑色的大型蛇类骨架盘踞在我的后背,线条交错构成无限的形状。它首尾相连,无血无肉,节节骨刺根根分明,嘴张开露出牙齿,尾部隐在喉咙处,让人非常不适。
这个图案自我来的那天就存在,在一次洗澡时偶然发现,但我一直以为不过是个普通的非主流纹身,心想这位医生还很潮;加之在背部,我根本没有仔细查看。
库洛洛还坐在床边,细细回忆着图案。
“传说无回城之所以被称为无回城,是因为它联通着其他世界。”他突然开口,眼睛黑得发亮:“无回城是「入口」。”
我闻言背后发寒:“是什么的入口?”
“地狱、其他世界、外面,不知道。”他看着我,像是在暗示着什么。
剧烈的心跳声鼓动耳膜,在我脑海中无限放大。一方面他的描述让我对那个无回城产生强烈未知的恐惧,但紧接着又产生一个大胆的猜想,或许无回城也是通往我的世界的入口,回家的通道。
家,这个字距我曾经亿万光年的距离,如今仿佛触手可及。
库洛洛依旧在盯着我:“除此之外,无回城还有无数神奇的宝物。比如说,让人死而复生并获得永生的圣杯。”他勾起嘴角:“可以治愈一切疾病,包括诅咒,和,失忆。”最后两个字被他咬得很重。
听到治愈诅咒时的雀跃随即变成苦涩在我嘴里蔓延。
这个圣杯真的有这样神奇的功效吗。如果恢复记忆,我会不会消失?对于艾萨德克来说,我的存在就是最严重的病。可诅咒也不能不去除,否则我永远都无法使用能力。
“还有。”他接着轻声说:“在密室的时候,你似乎记错了一件事情。”
“幻影旅团现在并不是A级犯罪团伙。”
我如坠冰窖。
原著中直到1999年旅团出场时的介绍才说他们是A级犯罪团伙,而现在是1994年,五年之中他们可能犯下什么非常严重的罪行导致其通缉等级上升,才在1999年成为A级。
是什么事情呢?我发现自己好像忘记了很严重的事情。
“不过也无所谓。”他慢条斯理地看着我:“无论如何未来我们都会成为A级,不是吗?”
我站在原地僵硬得不敢动,感觉自己的一切秘密都已经被完全暴露出来。
这个可怕的男人已经凭借强大的细节捕捉能力和推理分析技巧将事情的全部真相像拼图一样完整的拼凑起来。
我无法开口反驳,因为一切解释都是那么苍白无力。
“谁知道呢。”我只能干巴巴的说:“可能是我记错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恭喜你们了。”
从与旅团见面开始,我都一直小心地避开派克诺妲。其他人无论怎样,只有记忆探查的能力是最要命的。
可眼下的情况越来越不妙,只要他想我根本无力反抗。我该逃走吗?我丝毫不怀疑库洛洛的能力,如果是他话无论多么难找的宝藏最后都会找到。那我要用什么借口拒绝恢复记忆呢?还是说我应该顺其自然恢复记忆,然后就可以回家了?
但被抹去存在的可能性如鲠在喉,库洛洛的话更是让我万分警惕。他是不是在等我向他坦白?
这天晚上,我失眠了。
我默默盯着还在翻看羊皮卷的库洛洛,心中升起对他由衷的敬佩。如果他是我的话,可能已经干掉博洛斯家族继承一切了。
强者无论到哪里都是强者。
可我不愿抛弃那些被他们当做垃圾和负担的东西。因为我与他们不同,我生在文明社会,接受社会主义的教育,我就不能漠视生命。
“那么游戏就算是结束啦,我们这队赢了哦。”侠客对另外几个人说。
“你们这是作弊!”信长指着我忿忿不平。
“五个人对五个人,很公平呀。”
“那是因为只有我们九个人愿意参加这个无聊的游戏!”信长气得跳起来。
“愿赌服输。”玛奇很好心情地提醒他。
信长立刻住嘴,没有再说话。
“无回城中据说有可以让人长生不老的灵药,还有很多好玩的东西,感兴趣的可以一起参加哦。”侠客的语气就像是老练的推销员。
“在哪里?”芬克斯问。
“巴托奇亚共和国边界,阿拉哈斯沙漠。”库洛洛说。
“那是代表诀别的天鹅之歌……”
从窗户望下去,千尺高的天空,是让人心慌的距离。天气很好,云朵洁白无瑕,悠闲得从飞艇旁边经过。太阳光芒万丈,把空气烤得暖洋洋的。
“现实将我惊醒
天使听到我的声音
祷告者得到回应
缓刑已经被下达
梦境现在被击破……”
我看到库洛洛站在阳光下对着天空沉思。
我抬手摸摸手臂上一个丑陋的疤痕,下定决心走过去:“如果从无回城成功出来的话……”他抬头看着我。
“你们就要放了我。”我坚定地说。
库洛洛沉默一会儿点点头:“可以。”
“但我认为你会后悔。”
绝对不会。
我没有说话,心情复杂。
广播中播放的歌曲已经接近尾声。
“……继续在汽车上入睡
静候下一个血色噩梦”
结尾的歌出自绯红之王 King Crimson的《One More Red Nightmare》。
在旧版动画友客鑫篇,贝奇塔饭店停电酷拉皮卡抓走库洛洛的那集停电倒数时雷欧力的收音机里电台点播的歌曲就是King Crimson的《Moonchild》,非常梦幻,敲好听!
个人感觉歌词似乎是在暗示库洛洛和酷拉皮卡x
新版中点歌换成了《Just Awake》(* ̄3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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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