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恋与深空]N109区今夜天灾降临 > 第50章 第 41 章

[恋与深空]N109区今夜天灾降临 第50章 第 41 章

作者:提刀日行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4-27 19:17:35 来源:文学城

他是我在这个世界所见的唯一真实。

毫无头绪,但是不容置疑的事实。

怀里那颗毛绒绒的脑袋气息平稳下来,我松开了一点力度,秦彻抬起头来,露出红红的眼睛看着我。已经不需要禁锢了,我收回LOVE,而他一言不发地调整了一下我们的姿势,钳住小腿的手掌松开,环住我的腰,让我能更轻松地靠在他的胸膛上。

“又在哄我,”秦彻低声说,声音里有着烦闷,也有着无可奈何,“是我太惯着你了,还是你太会哄人?稍微对我勾勾手指,我就又想原谅你,觉得你什么都没有错了。”

“……但是不行,这次不能这么放过你。”

“我不会因为你现在看起来很可怜、很乖,就让你把这件事轻飘飘揭过去,”硬质的头发蹭得脖子发痒,他闷闷地蹭着我的颈窝,叼住了一小块皮肉,嘴里说得凶狠,却不敢下口,只是用牙尖泄愤地磨着,“告诉我,不许瞒着我。”

“进化到底是什么?”

“……进化的本质是生存,”我被他磨得头皮发麻,不敢推开他,也不敢躲开,只好假装自己是一根不会呼吸的木头,“‘不断地进化,直到即便什么都没有的地方,也能在空气里游弋’……我以前说过的,你也听到过。”

“听不懂,”啃噬的力道加重,秦彻威胁地舔舐着那块皮肤,“说清楚点。”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别!不要咬!……吞噬、适应、征服、同化、胁迫,无论使用什么手段都可以!……所谓进化,就是不择手段让自己在这个世界活下去。”

脖子要破皮了,疼在其次,主要是痒。我忍了一会儿,实在受不住,还是不堪其扰地挡住秦彻的脸,他没有步步紧逼,反而迎着我的掌心,含住虎口,灼灼的红眼睛追着我。

我不敢再看,别开视线,声音低了下去。

“可以了吧?……别生气了……”

“不可以,我现在难哄得要命,”秦彻冷笑一声,将我往上掂了掂,紧紧贴在他的心口,“不择手段?你所谓的不择手段,就是把自己搞得这么破破烂烂?芯核不够可以问我要,想用电也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鬼鬼祟祟?你的进化到底需要的是芯核,还是能量?”

他噼里啪啦问了一大堆,最后深吸一口气。

“……已经用红线抓住我了,为什么不直接吃掉我?”

“你不能这样,秦彻……”我也深吸了一口气,压制住有点发抖的声音,那个词让我如鲠在喉,“生命也只不过是能量表现的一种形式,就算电能吸收起来很困难,但有得选的情况下,我为什么要对你下手?”

“你明明知道我不想伤害你,别用这样的问题拷问我……我、我也不是故意瞒着你的。”

我觉得有点委屈。

“……”

我听到秦彻发出一声叹息,随即,声音柔和了下来,抱着我的手臂又收紧了一分。

“我的错,”他低头认错,“不该用这样的问题伤害你。”

“但你也有不对,明知故犯,”粗粝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我的手腕,刚刚袖口处不小心沾上了血渍,血痕未干,于是将他的指尖也染红,“我问的不是进化将你变成了什么,而是你为了进化,到底付出了什么代价。”

“它没有你说的那么美好……这是一场屠杀,是为了杀死过去的你,你亲自担当刽子手,执行了三次……”

“处刑。”他慢慢吐出这两个字。

我知道他在说什么。

任谁看了这满地的狼藉都知道,这一定是相当惨烈的代价。我几乎将体内所有的脏器都吐了出来,它们已经碎裂得看不出原来的样貌,现在还散落在脚底,烂泥般散发着刺鼻的铁锈味。

任何一个正常人到了这样的地步都不可能还活着,但是……

翻转手腕,轻轻扣住他的手,我拉着他的掌心放到胸口,感受着胸膛里那颗顽强跳动的心脏,他的手指在心跳声中变得有些僵硬,连呼吸都放缓了几分,害怕惊扰了什么。

“我还活着,秦彻。”

我有点困难地对他微笑起来。

如果把我的身体比作一台智能手机,那么LOVE就是操作系统,红线就是一根数据线,红线屏是手机屏幕,瞬移是蓝牙链接,魔方则是3D投影。而基础的硬件如果性能不足,无法兼容新系统,那么再先进的操作系统也会被环境限制,出现卡顿,甚至直接瘫痪。

所以,随着LOVE的进化,为了承载更加庞大的算力,维持软件与硬件的平衡,作为载具的身体势必也需要进化。

不存在退缩。

不存在止步。

既然已经决定要对抗那个看不见摸不着的存在,我就要加大自己的砝码,用尽手段让胜利向我倾斜。能达成目的,吃点苦头对我来说反而会安心,至少这能让我切实感受到,我付出的代价是有回报的,能被我完全掌控在自己手中。

二者的升级同时进行,唯一的共性是都需要能量。

但LOVE很挑剔,只有芯核才能满足它的升级要求,升级方向也不可控。我能决定的是身体进化的程度,它需求的能量更宽泛一些,不挑嘴,是不知满足的饕餮,芯核、电能……人命,什么都能作为饲喂它的养料。

但同时,每次的进化必然笼罩着死亡的阴霾。

【第一次的进化是皮肉。】

我被锋尾撕裂了肩膀,整个人差点变成两半,锋尾的数据填补了那部分空白,现在还能看到那些红色的0、1数字在肩膀处游走。但是因祸得福,那次濒死激活了我的能力,从此我可以用红线吸收流浪体的能量,修补受损的身体。

这就是我能肆无忌惮消耗自己的根基。

同时,我窥得了这个世界就是虚假数据的本质。只要我建立的数据库足够庞大,算力足够强大,不断地进化下去,我就能预知所有事物发生的逻辑,让微小渺茫的可能变为必然,突破维度重返自己的世界。

【第二次的进化是骨骼。】

在返回查看厕所的路途中,我遭遇了一群流浪体的群殴,由于对能力还不够熟练,一个疏忽,就被视角盲区的精英流浪体捅穿了肚子。流浪体的剑刃钉在第三节的腰椎上,我像死狗一样瘫倒在地,眼看着面前的一切化为废墟。

而窒息比凌迟来得更快,口鼻中的泥土和草根淤堵物,差点将我捂死在烂泥里。

然后?然后它的头盖骨成为了我的腰椎,那片区域的流浪体被屠戮殆尽,它们的数据至今在骨头第三节的裂缝上荧荧地亮着红光,而我从此学会了用红线操控自己的肢体,再也不会被它拖累。

【第三次的进化是脏器。】

这次是我的疏忽大意,过于高看了自己,以为将外表包装得刀枪不入就足以抵御一切,却被那些原本没放在眼里的雇佣兵狠狠扇了一耳光。当电磁脉冲起-爆器在脸上炸开的时候,我第一时间的想法是略微的吃惊,甚至还有一丝补全了盲点的高兴,然后才是——

啊,果然没有绝对的防御,我得……修正这个弱点。

而当那三发子弹深入腹腔时,我再次加深了这个想法。不够,还不够强,我需要更加高效的、更加便捷的、更加可持续性的身体进化,要去正视它、改变它,绝对不能再出现这样的失误。

——这就是我选定的进化结果。

身体数据化和内脏数据化不太一样,前者是扒皮抽筋,后者则像是清洗一只手套。那些脆弱的脏器是沾在内侧的污迹,需要耐心地分割、搅碎,然后将手套整个翻过来,冲洗干净,重新构建可以被重复利用的内部环境。

……但我还是保留了这颗还在跳动的心脏。

或许这很蠢吧。

如果。如果我真的是一台不知疲倦的战争机器,我就可以轻松抹去身上留下的伤痕,随意更换损坏的肢体,电磁脉冲引发的耳鸣和脑震荡不足为惧,腹腔也能作为容纳敌人子弹的弹匣——在对方自以为胜券在握时,对他们张开裂口,扬起命运般戏谑的笑容。

但是,我还活着。

绝对理性是太过锋利的解剖刀,切开月光却让月辉从指缝流走,正如人类永远无法用莫比乌斯环,锁住一朵玫瑰的凋零。

“你们的身体是圣灵的殿……要在你们的身子上荣耀神。”*我喃喃自语着,轻嗤一声,握紧了秦彻的手,“不是这样的,我绝不认可。我的诞生不是为了毁灭谁,死亡也同样不是为了成全谁,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当然也要由我自己主宰结果。”

平庸、卑微、无能,我是不折不扣的弱者,万千世界中不起眼的一粒尘,融入大海就寻不回的一滴水,裹挟在风暴中沉默的一声叹。

——唯独不是承载他人的容器。

早已成型的容器要重塑,就得先摔成粉身碎骨。但疼痛也好,痛苦也好,裂痕就是我走过的来时路,那些独一无二的纹路,让我不够高效精确,是个不完美的残缺品,却也让我觉得我还算得上是个人类……

让我能感受到,我在活出属于自己的生命。

“那就别去祭祀,别去叩拜,别去供奉。异教徒的教义,不配饮你的血,”秦彻将我的手反握更紧,热源不断地从我们交握的双手传来,与他灼灼的目光一样滚烫,“不需要在意任何人的算计,来接受我的狂热,你可以成为我唯一的信仰。”

“——来做我的神。”

我笑了起来。

“不可以,坏蛋,不许引诱我,”我很轻很轻地回答,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汲取他的体温,让他承担我一部分的颤抖,“我不要你的信仰,那离我太远了……我要你看见我。”

看见我的丑恶、扭曲、肮脏。

“黑暗不是用来欺瞒你的,而是用来蒙住我自己的眼睛。”

“因为我不想看见我这个样子,好狼狈、好难看、好可悲,我不想看到她……所以需要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让这段记忆悄悄从我的数据库中溜走……但是你可以记住这一切,成为我的锚点。”

有时候,自欺欺人是为了让自己好过一点。

生活太苦了,可日子还要过,那么只要假装没有感受到疼痛,将苦难装扮成勋章,用成就赞美伤口,这些廉价的糖果就能续上多巴胺,让我能沉浸在虚假的美梦中,继续行尸走肉地活着。

……反正它们迟早也会好的,也无人在意到底有没有痊愈,每个人不都是这么活着的吗?

但秦彻不一样,他是个煞风景的白痴,不懂看氛围的傻子,毫无眼力见的蠢男人。不会像其他人一样,忽视孔雀丑兮兮的屁股,只看到它开屏的漂亮羽毛……是有勇气睁开眼,直面残忍真相的愚者。

我骗不了他多久的。

若无必要,也不想骗他。

“所以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吗?”秦彻叹息着,纵容地将我往上托了托,让我能更轻松地倚靠他,“你这样会让我觉得,我是个想折断你翅膀的屠夫,即使我们都知道,你在走一条回不了头的路。”

“明明早已决定好将身躯化为数据,却还耐着性子陪我玩那些无用的小游戏。老师,你到底是在教导我的耐心,还是想要教训我的愚蠢?”

他的声音里有着轻微的颤抖。

“让我做点什么,破解谜题、试探陷阱、拆除障碍……什么都行,你永远可以放心利用我的一切,”偏硬的发丝蹭着我的脸颊,毛茸茸的撒娇,像小动物无声的示弱,“我可以是你的容错……小刀,别让我显得那么无能。”

“你不是我的容错。”

撑着他的肩膀,我抬起头来,小心捧住他的脸,与那双暗红色的眼睛毫不避讳地对视。

“那些不是无用的东西……我也想问你很久了,每天早上八点把我叫起来,顶着大灯反复矫正我的错误动作,想方设法激励斗志,记录每个指标发生的变化,根据锻炼情况定制第二天的计划……你不累吗?”

他想都没想摇了摇头,还下意识反驳我,“这算什么累?我没你想象的那么脆弱,你还能比敌人的包围圈更难对付?”

“那这样呢?”

我伸出手,抚过他的眼尾,沿着深邃的眼窝,顺着高耸的鼻梁一路描摹,划过微微上翘的嘴角,搭住清晰的下颚线,隔着薄薄的皮肤,蹭了蹭他颈侧的大动脉。我明显听到了他的一声抽气,红红的眼睛困惑地望着我,显出几分委屈,显然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招惹他。

“其实刚到暗点的时候,我就发现了,”我本意不是跟他作对,收回动作,重新捧住他的脸,“秦彻,你其实不太喜欢被人触碰这些地方吧?”*

在游戏里的时候就是这样。

对秦彻来说,头、脸、脖子是致命弱点,突然被触碰,很容易惹恼他,毫不留情地甩出直白的拒绝话语,再配上那张骤然冷下来的臭脸,经常把我气得故意戳这些地方跟他吵架。

那晚坐在车上,我本以为这些举动会像以前一样惹怒他——反正我就是故意的,结果他只是深吸一口气,就咬牙切齿地忍了下来。到现在相处了这么多天,偶尔故意或者无意碰到禁区时,也没有对我说过一句重话。

……于是很容易就意识到,他在有意迁就我。

“总是说我心软,那你对我难道不心软吗?”我垂眸注视这对红宝石,轻声说,“就这么怕我不告而别?所以即使不喜欢被人这么对待,也在努力忍耐?”

“不是不喜欢,也没有在忍耐,”秦彻的声音也很轻,像是生怕惊走树梢上停歇的雀鸟,“只是不太习惯,但我不讨厌……跟你有关的一切,我都不讨厌。”

“那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开心吗?”

“开心,”秦彻仰着头注视着我。指尖的血迹还是蹭了一点在他的脸上,但因着他虔诚专注的目光,让那些污迹也显出几分圣洁来,叫人想起皑皑白雪衬映的血梅,“想一直这么开心下去,所以不觉得是在忍耐。”

“我也是。”

我微笑了起来。

“因为跟你在一起好开心,让我能忘掉一些痛苦,所以才能坚持下来……即使数据化会让我们的努力化为乌有,但它们产生的过程更重要,那些记忆对我而言,并不是过期的历史日志,它们储存在我的硬盘中……是我无可替代的核心算法。”

我其实没有那么勇敢。

肾上腺素激增时的濒死反抗,和清醒地赴死不一样。疼痛的威胁会让每个人犹豫退缩,这是人类写在基因中规避风险的本能,我同样也会怀有侥幸,觉得能力差不多够用就行,觉得时间还足够充沛,觉得自己还需要更多的心理准备。

因为,真的很痛。

即使理智告诉我,嗨,亲爱的,你的DDL到了,准备好去死了吗?我还是会因为神经末梢残留的痛觉而产生阻抗,需要一点缓冲去抚平情绪,以及……向他借一点勇气。

“其实刚刚你发脾气的时候,我也觉得好开心。”

伤口在愈合,内脏在复原,体温在回升。

我觉得自己像一块从下水道捞起的塑料袋,憋着一口气,将自己吹得鼓鼓囊囊,想吓退所有人。却被他从不退缩的眼睛看破,缩成了小小的、皱巴巴的一块,又被不容拒绝地展平,一寸一寸触摸那些或新或旧、被泡得发黑发烂的裂痕。

然后,温柔地洗净,一点点修补。

挂在他的脖子上,我闭了闭眼,将那些快要决堤的海水倒灌回海口,轻快地说,“人类就是这么虚伪,在别人都不在乎的时候,自己也会跟着假装不在乎,但实际上每个人都渴望被珍惜、被呵护、被疼爱……”

“只要一点点关怀,再坚强的面具都会溃不成军。”

看到他为我的选择而痛苦时,透过那双破碎的红宝石眼睛,强烈的撕裂感几乎撼动了我的灵魂,让我有种错觉,觉得自己的楚痛被他夺走了一半,觉得他在替我痛,以至于本能比理智先行一步,只顾得上慌不择路地抱紧他。

“而你让我没那么害怕了……让我有足够的勇气,把砂砾包裹成珍珠。”

重新睁开眼,我捧着他的脸轻轻晃了晃,想要对他笑得好看一点,声音却有点哽咽,“够了,已经够多了……所以,也让我给你点什么吧……什么都好,别那么难哄,让我重新把你哄好吧。”

“……”

我听到秦彻发出一声吐息,像是无奈的叹息,又像是宽慰的喟叹。他单手托举着我,腾出一只手,同样也捧住我的脸,像接住一朵在枝头摇摇欲坠的花。

“我今天很难哄,是因为有个小朋友一直没被哄好,”温热宽厚的手掌粗粝,却不磨人,在眼尾抚过的力度,小心得像在擦拭青花瓷器上破损的纹路,“她很难过,一直在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怎么都停不下来,看得我也心烦意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小刀老师,你这么聪明,也来教教我吧。”

秦彻望着我。

“我该怎么把她哄好?”

“……那就让她亲亲你吧。”我回答。

那么细微的动作,却比任何武器都要强劲,轻易击溃了洋流的最终防线,发热胀痛的眼外肌不必再疲惫地坚守,再冰冷的战争机器也要在连绵细雨中溃不成军。

“这是我的学识给出的解答,这里没有止痛剂,想缓解疼痛,亲吻产生的内啡肽就是最好的安抚。”

“但我不喜欢这个标准答案,”我低声说,“我想亲你,只是因为想这么做而已……可以吗?”

托着侧脸的那只手顿了顿,放下,转而握住了我捧着他的手,像是要给那只不停颤抖的手一点力量一样,宽慰地握了握。平稳而温暖的体温让人想起家,足以慰藉任何一只在雨夜中漂泊的流浪猫。

我听到他的心跳变得温柔而和缓。

“请吧。”秦彻闭上了眼睛。

于是我低下了头,像幼兽用唇齿探寻世界一样,吻过他饱满的额头,吻过紧锁的眉头,吻过坚毅的鼻梁,吻过湿润的唇角,吻过细密的睫毛……凄艳的红梅一路绽放,像小猫在雪地中踩出的浅浅爪印。

最后在他右眼眼角那道伤疤上,落下一片花瓣。

睫毛轻颤,秦彻睁开了眼。

血月重悬夜空,牵引着潮汐。那些在记忆数据中席卷而来的,量子海起伏的海平面、像素云堆积的天际线、递归日光升起的地平线……被一根红色的数据线链接,将那些在虚空中坠落的灵魂碎片,传输回他滚烫的眼底。

破败花园中的砖瓦透进了阳光,从那些看似溃败的缝隙中,簌簌生长出了野草。

“真奇怪,不是都说亲吻是甜美的吗?”

我抬起头,捧着秦彻的脸,对着他笑了起来。温热的雨水顺着颤颤巍巍的花枝,蜿蜒过我的嘴角,淅淅沥沥地滴落,在他的脸上绽放成一簇又一簇的夜光藻。

“为什么你尝起来这么苦呢?”

又咸,又苦……将整片海洋都浓缩在这滴晶莹的泪。

*《哥林多前书》6章19-20节:“岂不知你们的身子是圣灵的殿吗?这圣灵是从神而来,住在你们里头的;并且你们不是自己的人,因为你们是重价买来的,所以要在你们的身子上荣耀神。”

*第三十四章。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0章 第 41 章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