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拿出自己先前得到的盗墓贼牌子就进了一处院中,江清影斜眼问道:“他进去的那哪儿啊?”
李莲花捂了捂快要上扬的嘴角,将她拉到了一边:“他要完了,我们从那边走……”
话能不能一次说完?
跟着李莲花绕来绕去,走着走着就走进了一处十分亮堂的院落,“这里头的天气怎么跟外头不一样啊??”
“你问我我上哪儿知道去。”
两人一路避着人走,晃到了前厅。
“尊驾是几更动身,走的是哪条便道?”
方多病一时没答上来,正厅里几人皆拔出了刀剑。
正不知所措之际,李莲花出了声。
“竹哨、排箫都见响儿,这位朋友呢,也和我们在一个屋听曲,南腔北调不分家呀。”
“这位小兄弟刚入行不久,平日里不怎么下地,不懂行话,大家勿怪。”
厅中人对视了几眼,再次气氛缓和,皆坐下。
“你们两位又是几更动身,走的哪条便道啊?”
李莲花拉着江清影走到一旁,“二十更动身,走的嘛,独户道。”
“原来是老手啊,既然二位走的是独户道,那敢问阁下身上扛没扛幡,幡上是几个字啊?”
“扛金幡……”
李莲花应对自如,方多病凑过来,小声地问着江清影,“他怎么懂这么多啊?肉头是什么?下地是下墓吗?”
江清影扯出被方多病拽住的袖子,不耐烦道:“我怎么知道啊!”
“拜见素手书生前辈。”众人皆开始拱手行礼。
方多病被吓了一跳,“这些人怎么变脸这么快?”
“哎呀,你问我我去问谁啊!”
不过多时,李莲花成功解决了几人被怀疑的危机,找着借口,三人离开了这间厅。
方多病凑近李莲花,拉着人小声问道:“你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什么意思啊?”
“行话啊,这土夫子的行话。”
“那他们为什么要对我动手?”
江清影翻了个白眼,“那肯定是因为你没说对正确答案呗!你对土夫子一点都不了解,居然还敢自己凑到别人面前去!”
方多病愤愤然:“我不了解,你就了解了!”
江清影摊手,“我为什么要了解,李莲花懂不就好了吗?”
李莲花将关于盗墓的各种行话娓娓道来,方多病质问道:“关于素手书生的事情乃是朝廷密令,你居然知道?李莲花,你肯定有问题!”
“手拿开!”江清影拍掉他指着李莲花的手,“没心肝的东西,早知道让你在里头被人打死算了!”
“知道朝廷为什么一直没找到素手书生吗?他死了,我亲手埋的。他呢,之前伤势太重,我见他可怜,一时医者仁心,就将人留了下来,直到他去世。”李莲花叹气。
江清影是真的生气。
这个方多病就跟他的名字一样,就是有病。
没有事就嬉皮笑脸成天死缠烂打,一有事就各种怀疑李莲花。
“什么玩意儿,你能不能回家去继承家产啊?你行走江湖就真的问心无愧吗?真的就没有冤枉过任何人吗?”
方多病讪讪:“我就是一时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