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高幻影忍者] 拿什么拯救深陷修罗场的 第56章 殊途同归

无尽晦朔无风无雨，虚无飘渺引人空虚无望。

霞光白昼不复存在，漫无止境的深邃长夜中存粹是一片死寂静谧，人烟归零，生机扼杀在绝望，连呼吸都成了一瞬的痴心妄想。

或许悲恸且渺无望，也许只是以卵击石，微不足道的反抗，可反击的号角却依旧无声无息回响，成群结队，行进幽幽宫殿，从弯曲密道中走出封闭王城。

“往外就是街区了吗。”“对，这里是捷径，走出这条路后就是街道了。”哈诺娃与加满都之子的成员们浩浩荡荡自宫殿发起行动，暂且冰释前嫌，放过过往爱恨情仇。

认知到所选之路为覆灭**的加满都之子们诚心悔过，野心与理智挣扎后，他们抛弃那滔天的野望，将功赎罪，施以亡羊补牢之策。

统治忍者国固然诱人，但那倘若是建立在牺牲人类文明的状况下，那又有何用？

密道内暂能阻隔外界致命黑雾，可缕缕恶寒却钻洞觅缝无处不在，饶是密不透风的地下小径也偶有几片雾流进，使人们渐渐产生症状。

“跟着我，如果不想大幅度接触到那些雾的话。”哈诺娃走在最前头，手举火炬点燃周遭的漆黑，开拓前方。

虚无化的迷雾固然可怕，但对于身为深渊诅咒遗留者的哈诺娃而言，这对她而言没有那般恐怖。

同为与深渊有不解之缘联系的人，她隐约能看见那些雾的分布浓度，进而领着后面的人避开那些污染严重的角落。

诅咒与祝福同在，或许就算是小庆幸了。

路的尽头为一扇门。

今昔不同，以前还能视作一道普通寻常的门，而在朝不保夕，谁都自身难保的当今，意味着安全与危险的一线之隔，生死界线。

门内是尚能保有一息，苟延残喘的庇护所，门外是近乎一去不复返，绝望的深沉城市。

“走吧，趁还没完全发展至成熟，趁还能挽回。”毫无疑问前方的路途是必死无疑的，挣扎生死数回的哈诺娃早已有所猜测，在场没有人比她更熟悉这种氛围。

这会是力挽狂澜的背水一战，破釜沉舟的放手一博。

英勇赴义，光荣敢死？

不，在经历了彼此欺瞒，彼此争夺，彼此怀疑后，她终于明白了。

人们的渴望不相同，冲突是人类一辈子都无法避免的，他们始终在重蹈覆辙历史的错误。

反反覆覆，只要**尚存，那必然没有所谓的互相理解。

是啊，痛定思痛，困心衡虑后，她晓得了也许众生一直都追求种那遥无边际的幻想。

“做好准备，我要开门了。”深处最前线，哈诺娃深呼一口气，目光如炬，眼中毫无半分退缩胆怯，视死如归的精神永记在心。

这是个黑暗且宁静的夜晚，森罗万象都沉寂，听不见任何袅袅杂音。

将顾虑抛诸脑后，舍弃留恋。

拼上最后一口气，前往那早被混浊污染的无光长野，唤醒堕入虚无的那人。

他们之中必需有人站出来，而她愿一马当先。

门扉一开，外界茫茫浓雾一目了然。

黑灯瞎火，昏天暗地中一分光都显得寥寥可数，星月皆黯淡无色，云迷雾锁且黑漆一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几声奸笑传入耳畔，加满都之子们认得那便是当初从研究所释放，无以名状，扭曲畸形的怪物。

他们终将还是要收拾自己造成的残局。

计画为兵分两路，以哈诺娃为首的人负责去寻找堕落后的加满都，另一派人则去处理那些神出鬼没的怪物，还给城市清净安详。

长夜漫漫，他们的路方开始。

踏出最后的隐蔽所，人们总算进入了黑雾的范围内，光是嗅到便一股惶惶不安。

“走吧。”纵使浑身打颤，眼前所见皆埋没在暗沉夜色中，精神也昏晕不明，哈诺娃仍义无反顾紧握手中匕首，率先冲锋陷阵。

其他人紧随其后，怀着忐忑不定的心情奔驰暗夜内的无人街市。

怪物们踪迹不定，但喜欢偷袭，仅过不到几秒便有畸形黑影闻风而来，狰狞扭曲面孔，肆无忌惮地嗤笑着，扑面而来。

队伍最前端的哈诺娃当仁不让，提刀而上。

冰冷的刀锋挥舞出划空的银白色狭光，有限的视野内，用满是冷汗的手描绘那扭曲的生命线。

顺着裂缝而下，破膛破肚，一刀两断，将其头颅活活切开，一脚踹飞。

喷溅而出的鲜血抚慰脸庞，哈诺娃仅是头也不回，继续追踪敌人足迹。

开疆拓土，所见之物皆全部绞杀。

向着漆黑迷雾的最深处迈去，斩断不规则的物体，大步流星。

不详的氛围缭绕，身心皆陷落恐慌，几度喘不过气。

“看见了，就在那里！”跟着哈诺娃一起行动的还有一旁保护她的晴美、紫外线、洛基等人，配戴恶面面具的他们尚且能在浓浓黑烟中压低身体前行。

覆盖于无穷黑烟瘴气中，一身剪影迷离恍惚，秒若烟云，在昏暗的光线中，稍能窥探其模糊不清的轮廓。

那便是堕落化的加满都，一切的根源，只有唤醒，击碎其身前的水晶才能终止这漫漫长夜。

“唔……咳咳。”浓雾呛鼻，毫无防备的哈诺娃被一股难以言喻的痛楚渗入体内。

比毒药更为致命，比溺水还要窒息。

哈诺娃的步伐缓了下来，越是接近前方，她的身体便浑身充斥着不详的叫嚷声，纷纷扰扰的噪音彻底淹没大脑，连眼界都醉眼迷蒙。

屏息凝神，哈诺娃咬了自己的手指，直至咬出鲜血，唤出痛觉才勉强回神。

“咳咳，该死，果然很棘手。”虽同为深渊影响，但她仍是不完整的躯体，哈诺娃明白自己还是受到了周遭的不明黑雾侵蚀身体。

她能肯定，若不是自己身为一具反覆复活死亡的尸骸，早就匍匐在地，痛苦嚎叫。

摇晃不清，朦胧飘荡，加速的脉搏向着何方。

无法消除的踌蹉不前，无法抹去的恐慌直接上升。

可那依旧是生体的懦弱，她没有退缩的理由。

再次深呼一口气，哈诺娃睁开怒目，一往直前。

一跃而起，腾云驾雾。

后方的三人就这般望着那棕发女人一口气，毫无退缩的持刀捅向面前的虚无者，飘荡生姿的长发空中摇曳，手中燃起烈火，点亮漆黑之境。

轻抚而过的擦肩空气如刃冰冷刺痛着皮肤，体内的不和谐彻头彻尾暴走中，忧郁的世界崩溃无边，那丧失理智自我的影法师挥挥手，便能将所谓的事物一并消除。

“加满都，醒醒！快从这个状态醒过来！”嘶声呐喊，在虚无者以山倒海的事态，蹦发大量行走的黑影与浓雾痰气时，哈诺娃以匕首划开眼前驶来的所有。

向着街道的中央，向着那禁忌的中心点，来往踪跃。

再次划破长空，哈诺娃狠狠以利刃刺穿黑影，以火焰为照明吞没那无尽黑暗。

懊恼、烦闷、懦弱、恐惧，人之常情她也有，可诸如此类的感情只能阻碍她的行动。

无数次的咽下冰冷的吐息，她未曾尝过这等深邃可怕的无望，满是污秽不堪的道路上，神智亦摇摇欲坠。

已经不想继续软弱下去了，现在就将不争气的她一并粉碎。

“劳埃德与美纱子小姐还等着你，快醒醒，大家都在期盼你的回来！”伸出的手掌或许颤抖着，可哈诺娃却还是毅然决然纵身其中。

就算连希望都消逝而去，她也想坚持到最后一刻，拼死挣扎。

在彻底传达以前，还想嘶声力竭的叫喊呼唤，实践自身所秉持的信念，高举脆弱的正义。

浓烟大雾中战斗颇为眼花了乱，茫然费解，至少战斗奔波的四人组有那么一瞬敌我不分，黑压压的扭曲身形自在穿行。

满身污秽的影子毫无规律的游走，纠缠不休。

来来往往，血肉横飞，四散而开的肉沫与零散的碎片风中消逝。

不知不觉，浑然不知中，待哈诺娃回首一瞧，身旁的人们早已不知所踪，只留下四分五裂的面具碎片，人间蒸发，独留她一人于这凌乱且无序的世界，满是悲哀。

“果然还是不行吗……。”哈诺娃趁着空档仔细端详，其他人并非彻底销声匿迹，她还是能隐约看见一些疑似人类四肢的肉块。

可那又如何呢，她又一次孤军奋战，无依无靠。

空心破烂一肚哀愁悔恨，哈诺娃咬牙切齿：“加满都快醒醒，不要继续错下去了！！”

那并非她所熟悉的加满都，真正的加满都大师或许严肃以待，却又并非不苟言笑，他学富五车、多谋善虑，仁心仁术，慈悲为怀。

而面前伫立在万籁俱寂幽幽暗城的黑影，绝对不是正确的。

于情，她不希望加满都的人格就此彻底消散；于理，她无法放置他继续污染，继续将绝望与虚无扩散至忍者国。

“可恶，为什么就是无法近身……。”近在眼前，又神似遥远的天际线，千方百计下来，哈诺娃迟迟不能靠近，将匕首刺入虚无者胸前的水晶。

气喘吁吁，虽不至于伤痕累累，但极近距离接触污染源头，还是令哈诺娃尝尽苦头。

手脚不再俐落、呼吸困难、视野模糊不清，捕风捉影似的画面摇来晃去、耳畔翁鸣不绝于耳，四肢酸痛，头晕目眩支配全身。

待哈诺娃吐出一口血时，才惊觉自己早就完全被诅咒渗透身体。

【可怜的孩子……放弃挣扎吧，已经不需要继续抵抗了。 】是谁的幽幽音色穿透脑海直达灵魂？

【再怎么抵抗都没有用，你已被污染，被未识之人的力量侵蚀。 】辨别不了，传达不了，隐蔽在错综复杂，盘根错节水面下的渊源迷失在了被抹去的历史。

鲜血与恐惧交织一体，眼帘破裂。

过于深沉的罪恶与悲哀源源不绝将她吞没。

【死亡即是解脱，你们已经反覆被折磨太久了。 】“哈诺娃姐姐！”谁又在此时此刻声嘶力歇，以满是哀恸的声音去振声呼唤？

被漆黑之物深深纠缠的哈诺娃眼前黯淡无光，被勒住脖子的她，以满是血丝的圆瞪双目，死死却又涣散的直视着，企图将手中匕首一口气刺向前方水晶。

为何……明明就差一点，身体却腐坏了。

动弹不得，颤抖的瞳仁溢出血泪，顽强抗争的身体不合时宜的渗出大片鲜红。

啊啊，要不行了，身体完全动不了，没有力气。

就这样收场真不甘心，那样的绝望我不要那样，绝对不要。

呜咽着，干呕着，因窒息感和黑雾腐蚀身体渐渐疲软无力，哈诺娃不甘愿地缓缓阖上眼。

做不了了，她的声音渐渐被扼杀在绝望，枯歇殆尽。

一筹莫展，无计可施的现在，只剩悲恨交加。

“哈诺娃姐姐！！！”倏尔，喊破嗓子的嘶吼声贯穿灵魂。

一阵天旋地转中，虚弱无力的她瞧见一抹熟悉的身影跃入眼中，那沾满泥泞与尘埃的灰头土脸，既哀伤且愤怒，愤慨万千，痛心疾首。

是晴美吗？哈诺娃强硬恢复些许精神，但未能开口询问，她被挡在身前的晴美使劲抽出那复杂的黑影囚牢，被强而有力的力量甩出一段距离。

狼狈的翻滚落地，蓬头垢面的棕发女人大呕鲜血，七窍流血，艳红血液无孔不出。

“咳咳咳……晴、晴美？”奄奄一息的哈诺娃勉强昂头挑望前方，却见千钧一发之际救她于水火中的晴美，被黑影狠狠包裹。

少女的身体被可怕的黑雾吞噬溶解，缓缓落入虚无的怀抱。

为什么……发丝凌乱不堪的哈诺娃不解地望着晴美，想要开口询问却又因喉咙被痛苦灼烧，只能发出一声声悲痛的嚎叫。

为什么要救我，先前已然背叛过一次，痛恨忍者的妳又为何要救我？

欲言又止，辗转在痛苦与困惑，哈诺娃缓缓地匍匐在地，向着前方爬去。

一点一滴也想前往她的身边询问。

我不理解，我不明白。

身体好痛，内心也仿徨无措啊。

埋没在深邃的黑暗中，晴美渐渐感觉到身体被无处不在的黑雾吞噬，五脏六腑皆染上永不褪色，一辈子也无法洗清的污秽。

此身泯灭在绝望的黑夜中，身体痛到失去了所谓的痛觉，剩下麻木不仁。

可是，即使身心俱疲，苦不堪言，她也想再一次呼唤着她的名字。

纵然深陷绝望与痛苦中也想为她点亮一片烛火。

因妳一人而生的思绪，摇摆不定，永不消逝。

“哈诺娃姐姐……对不起。”虽然不晓得为何此刻心痛如绞，泪流满面，但晴美依然听见自己的内心大声呼唤着，想要在离别前释放自己的感情。

离情依依，恋恋不舍？不，她很明白背刺过哈诺娃的她，是无法被原谅饶恕的。

尽管如此，直到最后一刻也想倾诉自己的满腔情感，这份充盈的感情已然满溢而出。

说说一直隐藏在心中不曾向谁倾诉的心声吧，只有妳一个人才会脱口而出的话语：由说谎成性，谎话连篇的我所吐出，与欺瞒截然相反的爱之歌。

嘶声沙哑，气弱游丝，晴美却也苦笑着，声泪俱下：“哈诺娃姐姐，抱歉啊……那时候背叛了妳，伤害了妳的心……。”

明明过去的她承蒙哈诺娃的恩惠，被她的温暖感动，可还是不得不痛下心去实行。

是啊，她做了很多错事，也伤及了无辜的她。

哈诺娃姐姐这般温柔，那时候一定很痛苦吧，她真是恩将仇报。

苦笑着，悲哀不已的哀叹着，晴美热泪盈眶的注视着不远方倒地的哈诺娃。

妳所给予的爱快要从这颗心满出来似，到底要怎么述说，才能完全吐露这深切的心意？

“我不会后悔我的所作所为……现在说追悔莫及大概没用了……一切都是我自己做的。”趁着身体与精神覆灭前，晴美仍在述说，“正如我不后悔，在幼时遇見妳。”

哽咽着，口齿不清的以颤抖的音色传达这快要枯歇的感情。

时至今日，她仍历历在目，永远忘不了哈诺娃曾经带给她的温暖与悸动。

过去的柔弱与无助，皆因她而化解，那一日在她的怀中嚎啕大哭是她最为怀念的时刻。

比任何光芒都还要闪耀，比世间万物都更加美丽动人，仅此一时的光让她每次回忆都泪流不止。

泪如泉涌，身心都矜持不了啊。

这一定是因为这一刻，她终于不再是沉默者了，对吧？

已经不需要继续忍声吞泪了，现在的她已然能够抛开所有，不顾一切的将积累的心情释放而出。

万箭穿心的悲伤和痛苦让晴美的声音满是哭音：“再见了，哈诺娃姐姐……谢谢你，谢谢你当时救了那个不知所措，无助的我……。”

与妳的邂逅毫无疑问是这崎岖不平的一生中少数的幸运，至少她可以肯定，哈诺娃与她的亲生父母都是她这辈子最难忘的人，他们存在的昔日就是最美好的时刻。

或许时间流逝下过去只剩下泛黄的残缺碎片，可感情却是能够永远的留在心中。

那一日的林林总总，点点滴滴都是刻骨铭心的，她从未忘记。

彼时的夏季，妳的话语永不磨灭。

她很清楚哈诺娃的温柔是多么令人动容，倘若可以，就算只是不切实际的妄想，她也好想再一次投身在哈诺娃的怀抱中，释放对她的感情。

那样的怀抱是如此温暖啊。

“请憎恨我吧，请讨厌我吧，我无怨无悔，只要妳愿意记得我的话。”她清楚自己犯下的罪行，所以不求原谅与理解。

一路走来，她欺骗、背叛、算计，不计任何代价的去执行自己的目标，她的罪状大概数不胜数，曾经的受害者变成了现在的加害者。

所以，对此她不会否认。

她只是希望哈诺娃能够记住她，这样就足够了。

是的，这样就好了，虽然一直以来都在暗暗哭泣着，感到寂寞与空虚，可她却也日夜期盼着能再一次见到她，再一次被她抱入怀中。

我还能够再次投身到妳的怀中吗？用这泣不成声的声音问道。

晴美霎时破涕为笑，那一刻，她觉得自己似乎回到了幼时，露出纯真的笑。

眼前的所有渐渐消散，唯独朝思暮想的那束光却从未改变。

她一直都没有改变，始终如一。

“能够认识妳真的是太好了，哈诺娃姐姐……。”潸然泪下，涕泪交错之际，晴美以满是泪水的神情真切托付感情，“最喜欢妳了，哈诺娃姐姐。”

因为遇见了妳，明白了并非所有事物都是麻木不仁，残忍冰冷的。

再见了，永别了，请继续散发着光芒下去吧。

最后，还想告诉妳：喜欢你，好喜欢妳，不知不觉间，意识到了，所以她会在此展示所有的她，向妳诠释出奉献出一切的我。

现在，就将我的一切献给妳。

“接下来，请你毫不犹豫的继续向前……。”哪怕前方是如此的崎岖不平，被人否定了梦想与希望，也请妳怀抱着热忱前进。

话未完，哈诺娃眼睁睁目睹晴美破碎于黑暗中，无影无踪。

恶魔面具粉身碎骨，那人消失在深邃的幽幽暗夜，再也不见其踪迹和身影。

“啊啊啊啊！！”吞噬掉晴美的虚无者此刻嘶声哀号，不知为何，它的力量不增反减，这令哈诺娃意识到这是最佳进攻时刻。

哈诺娃狼狈爬起身，哪怕身体摇摇欲坠，痛的连呼吸都在灼烧身体，还是咬牙，紧握匕首。

她不能浪费晴美制造的大好时刻，她必须抓紧契机。

哈诺娃一跃而起，俐落的高高跳空。

“是时候结束了！！！”即使最后眼前已然再也看不清任何事物，哈诺娃却还是靠着百战的身体经验，毫无偏差，精准的将匕首狠狠刺入水晶。

水晶应声破碎，庞大能量外泄。

哈诺娃被剧烈能量波及，奈何此刻她五感混乱，什么都无法做到，任由那阵风将她吹去。

黯然落地的她，双目无神的看着上空。

黑雾渐渐散去，她隐约察觉到周遭的事物不再被不详的氛围笼罩。

成功了吗……哈诺娃不明所以，双目耳鼻口都泛血的她，只剩下痛楚与她相伴。

最后，甚至连意识都维持不了。

“稍稍有点累了……。”这般说道的她，缓缓阖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