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健之路并非易事,若想从体弱无力的病人恢复成以前身手矫健,必然经过一段艰苦卓绝、千辛百苦的路程,哈诺娃自己也有点自知之明。
应该说,现在的她还能大口呼吸空气,已是可遇不可求的奇迹了。这是其他人与时空旅人交易来的机会,换作他人,大概早就尸骨无存,死无葬身之地,成荒郊野岭中的一句无名亡骇。
一夜长眠,旭日东升。
昏昏沉沉的夜已淡去,从酣醉状态睁目苏醒的哈诺娃,只是揉揉惺忪,瞭望薄纱与窗口之外,被曙光尽然的天地山水。
朝晖染指了所见之物,蔚蓝深空云彩飘飘摇摆不定,穿透玻璃的闪光曚昽,斑驳光痕潇洒自在泼洒地面,高挂的光无声宣告世间万物皆为它的囊中物。
“醒来了吗,哈诺娃?”清脆咚咚声打破平静,摩罗端着水与早饭踏入哈诺娃的闺房。
距离哈诺娃从昏迷不醒中醒来已有一段时间,虽然哈诺娃的身体已经不如刚醒来那般弱不禁风,但她身子还是一样疲弱不振,尚且需要更多休养。
在恢复过来前,忍者们决定由他们轮流照顾哈诺娃的生活起居和日常的任务,目前哈诺娃的首要目标是尽快早日康复,尽可能缩减体力浪费。
用哈诺娃自己形容便是,她现在简直就是濒临灭绝的保育类动物,无时无刻都有人服侍,饭食张口就来,像极了被宠到无法无天,娇生惯养,有钱人家的掌上明珠,备受呵护。
哈诺娃曾表示她可以自己来,奈何大伙们都觉得她目前太柔弱了,个个都不肯放她一人。
哈诺娃缓缓打起身子,倚靠后方枕头而坐。
今日的照顾者为摩罗,在哈诺娃醒来后,他便与劳埃德主动请缨,毛遂自荐担当哈诺娃的主要照顾者,两人与史密斯兄妹轮流交换照料依然羸弱的哈诺娃。
“今天也麻烦你了,摩罗,谢谢你不辞辛劳的陪伴我。”对于摩罗无微不至的关照,哈诺娃满怀感激,赤色眼曈眸光闪烁,心中承载众多无以言表的满蓄感情。
滴水之恩也要涌泉相报,更何况不是谁都能任劳任怨,无怨无悔奉献心力。
“无妨,都是同伴不必如此计较。”摩罗将这一切视作理所当然,这些都是他能尽力贡献的事情,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而且哈诺娃是他想要守护的对象,他不可能不去行动。
彼时的震撼与心如刀割还残留在心中鸣响,惊心动魄的惨烈成为了永恒的记忆,仅需一秒的沉浸便能唤醒当时的悲痛,心中堵的发慌,满是惆怅。
递过水杯,摩罗小心翼翼地扶着杯子辅助哈诺娃喝水。
咕噜下咽,几口凉水入喉缓解腔内的干燥枯萎,哈诺娃一下子神清气爽起来。
“唔。”闷声一声,哈诺娃继续轻啜,溢出的水丝自朱唇往下流。
水滴在女人粉嫩的肌肤上肆意横行,先是滑过唇瓣,随即沿着下巴继续前行,流经颈脖,顺着分明的诱人锁骨流入宽松的衣服内。
露珠晶莹,格外瞩目,特别是此时哈诺娃身上的衣服没有任何支撑,仅仅只是简单披在身上,草率包裹底下的温香软玉,宽松布料垂落展露香肩,胸前辽阔起伏若隐若现。
大概也就这时才会想起哈诺娃本是娥娜多姿,回眸一笑百媚生的美人了,一身姣好身段哪怕只是单调素衣也能完美衬托出,令他者浮想联翩。
摩罗看得略为心痒,这种香艳的秀丽风景能够抵挡的人寥寥无几,屈指可数,更别提他自己本来就对哈诺娃怀有爱意,难上加难。
“咳,哈诺娃,衣服落下来了。”瞅见心上人那浑然不知,透出的肌肤面积渐渐增加,摩罗出于自身修养和礼貌,扭过头好心提醒。
朝夕相处下来,也不是没有亲密接触过,但摩罗还是偶尔心乱如麻,意乱情迷。
有时候心上人身材太好也是一种烦恼。
“咿!没注意到,谢谢提醒。”闻言,一心一意专注饮水的哈诺娃匆匆收拾仪态,将脱露的衣料重新穿起,小小的意外让她心生少许尴尬。
摩罗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叹息一声:“下次注意一下,我可是男人。”
虽同为出生入死,并肩作战的同伴,可他依旧是货真价实的成年男性,哪怕以清心寡欲为修身养性的道标也无法抵御作为人类的七情六欲。
心中火燎急促,骚乱纷扰之心浮出水面,那或许是他一直以来隐藏,不敢去面对的**,无法坦诚接受自己其实对哈诺娃时常想入非非。
尴尬的氛围一度使周遭如低温骤降般冷飕飕,向来细腻入微的哈诺娃当然也发现气氛不对劲。
左思右想,哈诺娃选择主动出击改善着该死的窘迫:“那个,摩罗。我可以问问,我不在的时候你们怎么了吗?有好好吃饭睡觉吗?”
想来想去最后哈诺娃的思路又回到了关心伙伴们,这一年半来的痴痴苦等,她有点过意不去。
有种自己好像又给大家造成麻烦的感觉,哈诺娃如是想。
“妳不在的时候其他人都闷闷不乐。”摩罗坐在床边与哈诺娃攀谈起来,一边替哈诺娃削苹果,一边缓缓述说这一年半的经历,“妳恢复原状前,那些家伙们都着急,四处找妳。”
哈诺娃失踪的一年内是他们最急切且迷茫的时候,熟人的人间蒸发让他们奔走各地,毫无头绪的四处搜索可能的下落与线索。
忍者们不辞辛劳的每天东奔西跑、长辈们也心无杂念的寻找其他方式,可换来的却是一整年的空虚和徒劳无功。
若非最后时空旅人网开一面,可能他们到最后也不知道,那棵拯救忍者城的参天巨木,正是他们费尽心力,日以继夜寻找的人。
“而妳恢复原状后昏迷不醒的日子里,大家也担忧着妳一睡不起。”看似云淡风轻,不动声色,可摩罗深知自己只不过是装出不在意的模样。
他和其他人一样都茶饭不思,寝食难安,忧心如焚。
那是格外煎熬的一段时间。
“我也是,我也害怕着妳长眠不醒。”心烦意乱,整日惶惶不安,摩罗依稀记得彼时的焦虑和不安,他少见的谈及自己的心声。
恐慌不应该出现在他的字典,有珍视之物意味着会拥有软肋,令其他人有机可趁,他一直秉持着不去关心其他闲杂感情,比如男女之情,可哈诺娃却让他破例,落入同样的境地。
只有在失去时方能体会珍惜,失而复得让他的心意越发火热,回收一瞧,对哈诺娃的感情早就不是普通的怦然心跳,而是情深似海。
因为恋上了过分温柔的她,所有才希望能够亲自守护她。
“抱歉啊,让你们担心了。不过没事了,现在的我已经醒来了!”哈诺娃扬起笑容,欢快的语调击毁这肃杀的冷寂。
“所以我才说不要老是不经思考冲上去。”见哈诺娃毫无悔改之意,摩罗感慨万千,在哈诺娃的额头上点了一下,“不要因为妳可以死而复生就糟蹋自己啊。”
他对哈诺娃能够轻易舍弃生命,献出自身的一切拯救所有人的精神肃然起敬,但不代表他会坐视不管,任由她一人胡搞瞎搞,自暴自弃般的反覆奔赴死亡。
再也不想看见那惨绝人寰的景象了,越是咀嚼,越是痛心疾首。
哈诺娃一路以来承受了太多的劫难与痛苦了。
“唔,我会尽量的,前提是我能压住自己的冲动啦。”哈诺娃心虚起来,老实讲,有时候她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那种献身的冲动似乎早就烙印在灵魂。
“喏,切好了,吃下去补充体力。”“等等,其实我可以自己来……。”摩罗不由分说的直接把苹果凑到唇前,哈诺娃有些慌忙,不太想劳烦摩罗,渴望自己行动。
可惜摩罗的目光如炬,盯的哈诺娃无法接话,只好乖乖张口。
朱唇轻启,一口咬下清甜爽口的果实切片,哈诺娃片刻便清光了摩罗手中的果块,大概一柱烟后整颗苹果就一干二净了。
摩罗本想收手,却被哈诺娃拦下:“等等,这里好像残留汁液,好像是不小心渐出来的。”
那种事擦干就行了,摩罗不以为然,只是觉得顶多算鸡毛蒜皮的小事罢了,可哈诺娃却一脸认真的看了几眼,旋即含住了他的手指。
“!?”显然这对摩罗无疑是个刺激。
湿热的柔软包覆指尖,他静静地凝视着哈诺娃轻轻舔呧,如羽毛轻盈吸允着。
淡淡微红晕染脸颊,几束发丝吹落耳边,哈诺娃一手播到耳后。
摩罗默不出声,喉结上下滚动,被眼前引人胡思乱想的画面惹的口干舌燥起来。
这样的画面真的很糟糕啊,摩罗感叹着,一方面他有点陶醉于这妙不可言的画面,一方面又莫名觉得哈诺娃单纯到使人产生非份之想。
明知这一定是哈诺娃的无心之举,还是内心雀跃狂躁。
耳根发烫,摩罗顿时一阵骚乱,咽下口水都变得困难起来。
封闭之处的起伏跌宕直到哈诺娃舔食干净才消停些许,几丝水丝流淌指尖。
“唔,好像干净了??。”哈诺娃依旧对自己的行为有点糟糕一无所知,这让摩罗更无话可说。
为了防止自己继续对哈诺娃产生龌龊想法,摩罗起身打算先离开房间,强迫自己冷静一下来。
自从那场春梦后,他就莫名不能克制自己的想法。
“我先离开一下。”摩罗的声音略为沙哑低沉,背对着哈诺娃。
倘若继续放纵的话肯定会无法收拾,他对自己的忍耐力有个底。
不料后方的哈诺娃也跟着起身,将棉被推向旁边,似乎想要挽留摩罗:“等等,摩罗……。”
只可惜事不如愿,哈诺娃低估了她的身体状态,刚站起来边因为肌肉疲软无力,瞬间失去了支撑力道而整个人往下落去。
伸出手,摩罗试图扶好哈诺娃的柔弱的身体,却被哈诺娃慌乱的动作绊到脚,与哈诺娃双双一起跌在地上,身体交叠。
重重落地,交缠在地上的两人依偎着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