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御医垂首叹息:“回贵人,是那种毒,药石无效,这毒复杂得很。唯一的法子,是他人帮皇上...,否则……,只是,皇上他不让。”
“他自己不行?”
“回贵人,只可他人来”
新一捂额“怎么是那种毒,真是...”
话音未落,只听里间快斗喊着:“我不要你们帮!都给我出去!不要碰我的清白之身!”即便身体虚弱得难以动弹。
新一站在远处静静地看着,心里莫名叹息一声。这家伙,即使到这份上,还是这副模样。
走上前“是我”
快斗朦朦胧胧的睁开眼:“新一...我...”
新一转过身,淡淡地对满屋的御医和太监说道:“先出去吧,我来解决。”
众人面面相觑,看向新一,也不敢多言,纷纷退了出去,只留下新一一人站在床前。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快斗粗重的呼吸声。
“快斗,”新一缓缓走近,语气柔和了些,“不要怕,我在。放轻松,深呼吸,我来帮你。”
快斗勉强抬起眼皮,目光游离间瞥见新一,原本略显浑浊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挣扎:“不……新一,我……”
即使意识模糊,他仍试图抬手推开新一的靠近。然而,那只手在半空中颤抖了几下,便无力地垂了下去。
新一看着他,毫不犹豫地伸手牢牢抓住了那试图拒绝的手。
“我来帮你,但是你可别乱想。我们是搭档。你要是死了,我也没办法了。”他坐在床边,俯下身,将他的被子掀开,与快斗的视线齐平:“我会陪着你。”
快斗因为中毒而迷糊的意识,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那个温暖的声音,那双手,陪伴着他。
他喃喃自语:“新一…新一…”
室内只留两个人呼吸声与冰块融化的碎裂音。
羽宫的另一端,月色如霜,照亮皇宫的一角。偏僻的小阁楼内,藤辰庆缓缓踱步。坐在他面前的,是粉衣张辰,月色照在他的脸上,苍白如纸。
藤辰庆忽然停下脚步,微微俯身靠近:“张辰哥哥,你怎么就是不听呢,就说是你下的毒不好吗”
粉衣浑身一震,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但仍拼命摇头:“可是...我……我真的没下毒!”
藤辰庆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直起身子,拍了拍手,随即从门外走进来一名身形高大的男子,正是啤酒肚。
藤辰庆转头看向粉衣宫女,语气冷得令人发颤:“如果你不承认的话,你还记得你母亲、父亲、还有弟弟吗?当年我可是常去你家玩。他们的命运如何,可还真不好说呢。”
粉衣闻言,脸色更加惨白,整个人瘫软在地,目光呆滞:“您……您什么意思?”
藤辰庆冷冷一笑,靠在了身旁的啤酒肚身上:“这位富贵哥哥和你们家有些贸易往来,你家的茶叶可是经由他手送出去的。若是往里面加点砒霜……”
话未说完,粉衣已明白了他的意思,泪水止不住地涌了出来,浑身瑟瑟发抖。哽咽着摇头:“不……不可以……求您别这么做,我真的没有做错过什么,我家人他们是无辜的!”
藤辰庆蹲下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却越发冰冷:“那么,你就说毒是你下的。这件事只要有个交代,你的家人便平安无事。”
粉衣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我们不是朋友吗...从小的朋友啊,当年我们一起玩耍...”
“无聊”藤辰庆听着这种陈词旧调,打断他,翻了一个大白眼。
站起身,朝富贵哥哥使了个眼色。那人立刻走上前,冷笑着说道:“小庆说得没错,这茶叶一旦出了点事,可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
粉衣闻言,彻底崩溃,瘫坐在地上,用手捂住脸,泣不成声:“我……我承认!毒是我下的……是我做的……求您放过我的家人……”
藤辰庆的脸上浮现一抹得意的笑容,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粉衣的狼狈模样,淡淡道:“这才对嘛,张辰哥哥。放心,只要你按我说的做,不要告诉别人是我让你说的,你的家人会安然无恙。”
泪水不断滑落。
解决完麻烦,藤辰庆引着那那啤酒肚商人回到自己房里。
那人眯着眼,打量着房里的物品。
“宝贝儿,之前说的,能满足我任何要求”
藤辰庆低下头“哥哥,但是,想做的那件事情,有没有成功啊“
那人瞥了一眼“哥哥我可帮你冒了很大风险,若是这时候反悔...”
“那好,哥哥你想要什么”这个恶心的家伙,又在想什么玩的法子了!
“来,把所有的饰品都拿出来吧,让我看看。”
这人在搞什么??藤辰庆心中疑惑,但是还是捧着一个大木箱走了进来,箱子打开后,珠光宝气的饰品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金钱。
啤酒肚商人搓了搓手,拿起一件又一件,走到窗边,对着洒进来的月光仔细端详。
“冯哥哥,你在看什么呀?”藤辰庆忍不住开口。扫过饰品,这些东西除了能卖钱,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
啤酒肚顿一下:“没什么。”
再去箱子里掏时,却发现已经空无一物,所有的都检查完了。
转头看向藤辰庆:“你的饰品都在这里了吗?”
藤辰庆闻言,立刻点头:“是呀,都在这里了,没有少一件。”
啤酒肚似乎还不放心,又低头仔细翻了翻那些饰品,脸上的神情却越发困惑起来。
藤辰庆眯起眼,强忍着不耐,心中思绪翻涌——这个家伙,究竟是在演什么戏?还是他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