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楚雨荨开始跟一大群企业级理解的二货学知识。
别说,虽然她们看上去都拥有着神奇的脑回路,知识储备量和教人能力却都很不错,很多时候,楚雨荨也就任由她们瞎来,不过他还是想纠正这群人对他的称呼。
但是屁用没有,每次自己叫他们换名字,他们都一幅舍生取义的样子,然后大呼主任,搞得楚雨荨都开始怀疑自己和他们用的是不是同一国语言。
同样的,寸烊她们也觉得楚雨荨很奇特,他过于好学,简直把学习当爱好,还喜欢给人剃光头,她们来了以后稍有不慎就会脑袋反光。
不过鬼挺好的,不仅给他们搭了设备,还跟她们一起去找吃的杀鬼怪,回来做饭做得喷香,还美其名曰炼保护药剂,她最喜欢楚主任熬的鸡蛋酱,现在每天偷偷拿来拌饭做饭包,甚至一不小心还胖了。
如果楚雨荨知道他出于好心炼的药被她们当成菜了,不知道会不会暴揍她们一顿。
这天又是平常的一天,名为乐乐的小女孩现在长了点肉,此时正用眼白占比高得可怕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监控月球的屏幕,就像能感觉到什么一样。
楚雨荨见此没什么想法,那天乐乐看的方向什么都没有,但是根据这群人的测算,她指的是月亮。
但是他自然是不信的,而且他现在怀疑她们是为了活命才说的这话。
现在信号装置已经在楚雨荨和她们的努力下调试成功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用,也不知道能用来干啥。
然后,啪的一下,很快啊,屏幕上就出现了一个神经病一样的人,他上窜下跳的布置着据说是月球空间站的地方,把本来很高科技的基地打造成了纸钱纷飞的灵堂。
他搞了个机器人在那里敲木鱼,挂了个什么蓝星永恒的白条幅,那电子牌位上还播着各国旗帜,还把华夏的国旗放在最前面,自己披麻戴孝的穿着白色宇航服在那里跪着嚎啕大哭,看上去有点大病。
另外,这个信号装置还稍微有点问题,它没办法播声音,所以现在他们看见的就是一个傻不愣登的**在那里演默剧,虽然知道人家还挺惨的,但是由于太搞笑,楚雨荨根本没有任何怜悯。
好熟悉的事情,怎么会…和跟安卡拉去看的电影这么像?楚雨荨迷惑的想。
祂是什么意思?
“你们,把他人落月球上了?”他毫无感情的指着现在在吃火锅的蓝陨月问。
下面的人一听都是一抖,“没有啊主任,他根本不是人啊!”
楚雨荨一听人都蒙了,仔细一看,这玩意还真不是人!
他的身上有好几处青色的斑块,一开始被衣服遮掩着还看不出来,只有认真观察了才会发现。
同时,他的眼神也是涣散的,瞳孔是无神的,整个人面色灰白,比水泥墙都没有生气。
还有他的皮肤,一点弹性都没有,被撞到了的地方完全无法回缩,只会出现一块尸斑。
“寸烊,他这是什么情况?”楚雨荨直接把她点起来。
然后楚雨荨就听来了一个相当离谱的故事。
这位看着很眼熟的人叫蓝陨月,是个民俗科学家,上去是为了研究月球对鬼怪造成的影响。
到这里,都没问题,这和他本人认为的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他已经死了,但是他忘记了。
月球对鬼怪的影响不是致命,而是呈现几百倍的加成以及理智丧失,蓝陨月作为一个稍微会点东西的科学家根本抵挡不住那三千只被加成鬼王的怪物。
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拉着它们一起死。
“嘿嘿,你们总是瞧不起我,现在我把你们救了,是不是把你们的脸都打肿了!”
在基地快被鬼攻陷的那一刻,这个和轩宇一样的疯子不声不响的用蓝家的秘法吞噬了这群鬼,代价就是在被鬼气撑爆后永远留在月球上,不得转世,而且随时会失去理智变成厉鬼,危险程度是那三千多只的总和。
所以根本没人敢动他,好在他直到所有人都做完项目后都没炸,还好好的呆在那里。
不过,他好像忘记自己已经死了,每天还一如既往的跟人打招呼,可惜人们都害怕他,完全不敢回应,搞得他就像不存在一样。
他因此认为自己可能跟其他人没有共同语言,所以才没人和他聊天。
所以这个**到处宣扬自己的能力,而秘法的功能也是那时才被寸烊记住的,不排除是他在夸大其词。
在撤退的时候,理所应当的,没人叫他,也没人敢叫他,这倒霉孩子还以为自己被落下了,现在在那边哭天抢地的。
楚雨荨听完后啧了一声,“他救了你们,你们就是这样对他的?”
“可是…他已经是鬼了”,寸烊心虚的说,“而且我们怕他突然失去理智,这样全项目的人就都完蛋了”
楚雨荨闻言摇摇头,他也知道把蓝陨月孤立,最后放在月上这是这群人能做出的最好选择,但是他就是有点气不过。
“你们就不能想办法把他超度了吗?”就像自己和安卡拉一样,差一点…要不是那个道士,自己就已经…
呵呵,还得谢谢那个道士呢。
为什么一个牺牲自己的英雄会被这样对待?虽然他看上去真的很二,真惨,这个世界总是无法做到公平,即使相对的,也不行。
连自己,也无法做到不嫉妒那个叫乐乐的小女孩,安卡拉是怎么回事啊,怎么捡一个看一个?这小孩好像是那个奇怪的东西硬塞的吧,就不能丢掉吗?
安卡拉,你跑哪去了?打电话也不接,跟睡傻了一样,这几天他看那上下乱跳的草履虫头像都快出心理阴影了。
想到这里,楚雨荨突然有点想杀人,做不到公平的话,全去死吧,死光了,就公平了。
就在这时,屏幕上原来还在抽风的给白锅混辣油的蓝陨月突然顿住,随后身上突然开始缩水,没一会就从一只僵尸变成了普通的干尸,放博物馆里都没有任何违和感的那种。
“他要发狂了!”
“终于到了这一刻吗?”
“唉,他是个好人,但是…”
“闭嘴”,楚雨荨冰冷的低吼道,寸烊等人一听,哗啦一下全安静了,完全不敢说话。
“他不是发狂了,是乞求到了不该乞求的东西了”
话音刚落,画面上就出现了一大堆不同颜色的触手,它们蜿蜒盘绕着,最后竟然化作了一个身着荷叶衣的女人。
这个女人此时正轻颦眉头,如白玉般的手轻轻点住面前男人的手,紧接着,她身上的几朵荷花脱离下来附在已经变成塔克拉玛干干尸的蓝陨月身上,只是一会的功夫,他又变得非常有人样了。
而楚雨荨,他变得非常没有人样。
浑身上下的烂肉夹杂着虫子稀里哗啦的往下掉,在安科正急急忙忙的治疗蓝陨月的时候,他就完全化作了鬼形态,要不是隔着屏幕,他能用虫子追得安科找不着北。
显然,他快气炸了。
难怪联系不上,原来一个没看住上月球了!
好在楚雨荨还勉强维持着一丝理智,只见他掏出现在仅剩的一根香,气急败坏的烧着了插在香炉上,然后一脸绝望的在弹跳的草履虫头像中等待,等得都感觉自己拳头硬了。
而另外一边正在干饭的安科懵懵懂懂的发现自己身边的其中一盏荷花灯闪烁着诡异的光,然后跟特么花为开机动画一样发出了花为手机的鸿蒙声,最后缓缓的吐出一个投屏,上面是一脸暴躁的楚雨荨。
“喂?你跑哪去了,干脆死外面别回来了”
“啊?”
片刻后,被骂得狗血淋头的安科麻木的看着这个完全挂不掉的电话,停止了思考。
好家伙,这次楚雨荨也在啊,还被直播出去了,幸好没做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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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办法回来吗?”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楚雨荨冷着脸问。
“我能感觉到你…”
结果安科话还没说完,楚雨荨的香就烧完了。
“现在感觉不到了”
电话那边,楚雨荨啪嗒一声掰碎了香炉的脚,气得肝火直冒。
安卡拉,你在搞什么啊!
“怎么了?”蓝陨月好奇的看着屏幕里咬牙切齿的小男孩,“这个鬼看上去很危险啊”
“你闭嘴!”楚雨荨根本不想听他说话。
等等…明明香烧完了,为什么我还能看见他们?
“这是我孩子,他很乖的”,安科连忙给楚雨荨挽尊。
他现在没有安苄的面板,但是稻草香却能维持通讯,但也仅限于此了,好像…有其他东西在隔绝地球和月球。
“可是他看起来,很想先咬死我,再咬死你,然后自杀”,在他思考的时候,一旁的蓝陨月中肯的给了现在面目狰狞的楚雨荨一个评价。
“安卡拉,你怎么回事?”楚雨荨终于问出了这个一直围绕在他心里的问题。
“我,我睡一觉就来这儿了,隐约还梦见我小学时候看过的变态小说,而且你还在里面当主角,可变态了”,安科闻言挠了挠头。
他确实梦到了一本小说,那玩意叫什么都市鬼医,是安科的童年阴影。
男主楚飞从男主变成女主楚飞飞再变回男主,性别多变得可怕,泡的人也多得可怕,而且主角的行为是完全没有道德观的,他喜欢就抢过来,别人不给,他就卖惨,撒娇,让他的脑残后宫想办法,反正最后总能如愿。
刨去那些一看就是装逼打脸的老套剧情,这种离奇的双性人设定和极其人渣外加菟丝花的行为在当时给了安科一个极大的冲击,把他人都干傻了。
“安卡拉,你再好好想想”,楚雨荨已经气到木住了,他试图委婉的提醒了一下安科,却发现自己把香炉的另外一角也扒拉了下来。
“难不成这事情真的发生了?”安科嚇嚇的笑了起来,心里暗道不妙,楚雨荨这种自尊心和死穴都很明显的小朋友,遇到那种主角,会爆炸的吧!
“嗯,安卡拉,你最好这段时间别出现在我面前,我会忍不住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