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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总部？”
星流动动手指，将总部外型映射在他的脑内：“是不是很像？”
颜昱看着利用数据呈现的建筑，沉默好一会儿才出声。
“哪里像？”
“呃...不像吗？”
星流口中的总部是个科技感很强的建筑，正方体中有个锥体贯穿，而锥体中又有个球体叠加。除了最上层的楼顶，其余都是一种类似玻璃却不是玻璃的材质。
颜昱指挥他多角度翻看后，不禁想起曾经素描课上的组合几何。
可这和秦景珩所画的也就类似了个球体啊！
而且秦景珩的还是个半球体！
不过....
“你们总部球体部分是做什么用的？”
星流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不过还是替他解答：“分析情感数据、植入数据以及复制已有现实世界线等。”
颜昱沉思片刻后，说道：“也就是可以理解为，那里是你们运行的核心？”
“是的。”星流毫不避讳，“在里面工作的人都是老板亲自挑选考核的。”
核心....
颜昱低着头按下电梯，右手揉搓着左手食指，一言不发。
简化星流刚刚说的，也就是研究实验并且执行的地方。
先前说过合作项目中有Alpha腺体贩卖、Omega黑色交易还有腺体移植技术这三种，而秦景珩如果有所计划，极大可能是跟腺体有关。
腺体移植对于他这么个无亲无故的人来说，应该用不到。
只剩下腺体贩卖了....
思考间电梯到了，颜昱走进去按下文朔的楼层后，突然想起先前看的回忆里缺少东西。
“秦景珩他爸怎么死的？”
星流调出现如今所有信息，找了两遍只发现寥寥数语。
“秦椋，四十九岁，秦景珩父亲。破产后与文氏对手合作，泄露文氏商业机密，没过多久因愧疚跳楼自杀。”
颜昱双手放在后脑，吊儿郎当的向着文朔的办公室晃悠过去。
“你这东西可信吗？”
“不确定。”星流毫不犹豫道，“这些都是根据契约者的自我认知，并不代表真相。”
“哎呦！”
颜昱刚要回话就被踢了一脚，他踉跄着向前冲出几步，立刻转头回骂。
“谁他....他...哥哥...这么帅啊...”
文朔把手里的东西交给助理，拉着人进去：“下次再让我看见跟个二溜子似的，就等着爸揍你吧。”
“不会了不会了...”颜昱屁颠屁颠的去接杯水放到他面前，“哥，你去见客户了？”
文朔签字的手停顿下来，转着笔看他：“你认识？”
“不认识。”颜昱拿起刚刚他助理放到桌子上的文件，边翻看边说，“我们家也会做Omega的生意吗？”
文朔虽然不知道这是吹的什么风，但见他难得关注点正事，自是耐心解答。
“不做。”文朔拿起几份正在做的项目，将人带到沙发处，“我从来没做过这种生意。”
颜昱以为文朔是个在商言商，利字当头的人。没想到他居然不掺和这种虽然不道德，却极能捞大钱的领域。
“那..哥....”颜昱替文曜问出那句，藏在记忆里的话，“在你眼里，Omega也是货品吗？”
之前攻读文曜记忆时，里面有一幕便是，小时候他曾亲眼目睹了自己父亲和几个人在地下室虐待omega的画面。那些人手脚皆被捆绑，脖子上拴着一条粗壮的铁链，任由所谓的客人尽情挑选。
自那之后，文曜没再涉足过家里生意半点内容，生怕再次发现什么噩梦般的东西。
“从来不是。”文朔摸摸他的头，“说起来这想法可能有些可笑。可我依旧想着对Omega多照顾些，万一哪天你遭遇危险，或许也会有人救你。”
文朔话音刚落，颜昱顿时感觉脑中产生了一瞬强烈的波动，像是金属撞击般发出短暂的轰鸣声。
回过神后，颜昱笑道：“哥，你真好。”
文朔见此也跟着笑起来，随后抽出他手中的文件，把一个利润不小的项目策划案摊在面前。
颜昱在他张嘴出声前连忙站起，三步并两步走到门口。
“哥，我饿了，出去吃口饭。”
语毕干净利落的将门关上，拔腿就跑。
电梯里，颜昱让星流帮忙调查有关半球体的建筑，最好是科研院所一类的。
星流很快就找到了三处相关建筑，一处为剧院，剩下两处皆是做医学科研的。
颜昱大跨步走出公司，问道：“哪个和文氏有关？”
“这个。”星流把信息映射到他脑内，“在文曜的学校里。”
听完后他吹了声口哨，笑道：“走，带你看帅哥美女去。”
.
颜昱看着这个占地面积将近八千亩的学校，不禁感叹文曜绝对是人生赢家。
现在正值中午放学，校门口人有些多，他逆流往里走着。
“你们契约者挺有意思啊…”
星流扫查了一番也没发现秦景珩的身影，不解问道:“怎么有意思了？”
这学校实在太大，颜昱只好放弃步行的打算，从路边开了辆自行车。
随后向着科研馆骑行边说道:“给协助方配备了一系列主角般的背景，而自己又惨又可怜，还穷的叮当响。”
星流经他这么一说，也有些疑惑:“我执行了数万次任务，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的。”
以往的契约者所设定的，不是自身条件优越，就是双方条件都优越。
唯独这次不一样。
颜昱大概骑行了二十分钟左右，这才到达科研馆。
他站在正门处看了许久，随后伸手摸了摸自己后颈处的抑制贴，咬牙一把将其撕下。
海桐味信息素在放肆的释放下浓度达到最高，颜昱忍着腺体刺痛步履徐缓的走进去。
星流看他额头的细汗，不禁问道:“你确定秦景珩在里面？”
颜昱掏出学生卡刷了下，缓缓道:“我闻到苍术味了。”
而且还掺杂了许多其他味道。
“那你确定他会出来找你？”
“确定。”颜昱嘴角轻扬，笑道，“那小子的占有欲是我见过最强的了。”
即使只是暂时的感兴趣，他都不允许被别人觊觎。
星流见此也不再说什么，只好联系契约方系统，寻找秦景珩的位置。
颜昱在指引下逐渐靠近，空气中弥漫的苍术味道呈攻击形态。每靠近一步，他的腺体就越刺痛一分。
就在他即将伸手推开面前实验室的门时，后颈被人捏住了。
苍术信息素顺着秦景珩的手掌往他腺体里钻，像是要把人撕裂一般。
颜昱强忍着巨大的刺痛不吭声。
虽然很不想示弱，但为了任务也没办法。
随后他腿部打弯跪在地上，硕大的泪滴往地板上一颗接着一颗的砸落。
哽咽道:“疼…”
星流一边屏蔽他内心的脏话一边翻白眼。
秦景珩见此有一瞬间的慌乱，他将人拉起来，硬邦邦的说道:“下次看你还敢不敢乱放信息素...”
颜昱心里叹了口气，满满的落差感。
遥想他当年徒手撂倒四五个人都不成问题，如今居然也要用这种手段钓男人了。
吐槽归吐槽，苦肉计还得用。
他立刻卸去全身力气，整个人往秦景珩怀里倒去。却没想到浓郁的苍术信息素夹杂着烟草味，呛的颜昱猛咳了好几声。
“咳…咳咳…秦哥…”
秦景珩身体僵直，阴郁的神情一扫而尽。脸色复杂的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抑制贴给他贴上，手法下意识的比之前温柔不少。
随后犹豫再三，终究将人打横抱起，往外走。
颜昱极为柔弱的任他抱着，修长的手指略微颤抖紧抓秦景珩衣服。
“哟哟哟哟哟哟…”他只是表面上顺从，心里却废话连篇，“小Ai，看见没！”
星流自始至终白眼就没停下来，没好气道:“什么？”
“抑制贴啊！”颜昱顿时情感大师附身，开展一系列分析，“这东西他用不着，今天明显换了套新衣服，也就不存在忘记拿出去的情况。”
“所以呢？”
“所以，肯定是为我准备的啊！”
星流有些无语:“嗯嗯嗯…为你准备的…”
颜昱自感无趣连忙转移目标，他吸了吸鼻子，慢慢抬起头。
“秦哥…我自己走吧…”
秦景珩看他这副委屈样，心生愧疚，语气也温和了些。
“你怎么会找到这儿来？”
颜昱双手环着他的脖颈，笑道:“在我哥那看到了个文件，感觉你应该有用，就想来告诉你。”
秦景珩突然停住脚步，将人放下来，冷冷问道:“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颜昱收起刚刚示弱样子，不慌不慌的整理衣服，依旧笑道:“那肯定啊，毕竟你可是要取我父亲和哥哥腺体的人，我怎么能不知道你在哪儿呢？”
秦景珩看他哪里还有刚刚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心里顿时怒火连天。
“你知道什么？”
“和我合作吧。”颜昱答非所问，“你终止正在进行的所有计划，我还你真相，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