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兰在原作里是个小可怜,娘亲为爱远嫁京外,结果难产生下孩子没多久后就撒手人寰了。孩子也从小体弱,不离汤药。爹爹娶了新欢后对她的照顾也是少了许多。
她在生了一场大病以后幸得普济寺一位德高望重的医者所救,身子才慢慢养好了些。后面孟老夫人去寺庙里上香,遇见了她,才知晓自己最小的女儿已经没了,心中大恸,哀伤之下带着自己女儿的遗孤回了府。
至于那个喜新厌旧的爹爹怎么个下场,孟家不可能让他好过的。
从小的人情冷暖,让刘玉兰生了个七窍玲珑心,长得也是瓷娃娃一般,看上去干净纯洁的不行。
翻来覆去看着原文,再看着眼前本该如花似玉的林妹妹就这么变成了林弟弟,西辞愁的花都谢了。
以为西辞在为自己自责,刘玉岚伸出脆白的小手,搭在西辞的手背上,好看的小脸带着苍白的病气,却是强撑起笑来,“表哥不要难过,是玉岚身子没用,咳咳……”
他有些惶恐,眼神有些落寞,“表哥没有嫌弃玉岚,愿意带玉岚玩,玉岚已经很开心了。”
西辞越听心越软,软的一塌糊涂。
他抓着玉岚的手,好细,感觉都没肉,更心疼了些,“我滴好妹,好弟弟哦,”嘴快了些幸好纠了过来,“是表哥没有照顾好你哦!以后你缺啥尽管跟表哥提,咱孟家绝不可能短缺了你去!”
刘玉岚笑意淡淡,垂着眸,再抬眼,眼波流转带着些许难过,“表哥可是恼了我?”
啥?西辞有些懵,这话题转的有些快他有点承接不过来。
刘玉岚咬着唇,小心翼翼的,“那人是不是对表哥很重要,我说那人身份卑-贱,”他试探的看了西辞一眼,“表哥可是生气了?”
西辞有些怜惜的看着他,摇摇头,继而抱住了他,“怎么会呢,你别想太多。”那是你备胎又不是我备胎,我只负责把他整变-态就行,不包售后的哈。
刘玉岚开心的也抱住了表哥,想把心里话都吐出来似的,“表哥你都不知道,那些个下人最会蹬鼻子上脸,把自己当主子的更是大有人在,拜高踩低的,真是讨人厌。”
他有些孩子气的,搂紧了西辞,“果然还是最喜欢表哥了。”
他在西辞怀里抬起来白皙可人的小脸,桃花眼湿漉漉的,“表哥也喜欢玉岚好不好,永远陪着玉岚好不好。”
他撒着娇,西辞偏偏就吃这一套。
被强取豪夺久了,西辞对软绵绵没有伤害力的小玩意儿根本抗拒不了。
他知道玉岚在害怕,在讨好自己,在担心一切的美好只是镜花水月,一碰就碎。
就像当初孤儿院的自己一样。
他柔声,温柔的注视着玉岚,“当然,表哥最喜欢玉岚了。”
哄一哄他,不也挺好的。
刘玉岚眼眸亮了亮,他吧唧一下在西辞脸上亲了一口,“果然还是表哥最好了!”
西辞摸了摸脸,傻笑着。
白团子在旁边简直没眼看,小声督促:宿主大人,您可别把男二给忘记了,您今天还没去他那刷仇恨值呢。
看着突然掉了一截的黑化值,白团子它忧啊。
西辞有些不耐烦:什么男二不男二的,有我亲亲小表弟可爱吗?还有拜托当个恶人不利于我青少年心理健康,让我缓一缓行不行哦,真烦人。
白团子:(╥_╥).
西辞:哭哭哭,就知道哭,把福气都哭没了都!
白团子:???·(? ??????????? )??·?呜啊你不爱我了呜呜呜,宿主大人你凶我呜呜呜,我好可怜我只是个蛋还要出来打工还要被人凶呜呜呜~
西辞:……有点出息行不行,哭的我脑壳痛。叹了一口气,行吧行吧,我去折腾他去行吧。
白团子:( ?° ?? ?°)?宿主大人你果然最喜欢人家了~
西辞:……去死。
他摸了摸玉岚的头,“乖哈,表哥去替天行道去了。”
玉岚心中打出一个“?”号,面上不显,依旧十分的乖巧,咬着唇可怜巴巴的,“可是玉岚怕黑,想跟表哥一起睡觉。”
他捏着被子,满眼的期待与祈求,看上去好不可怜。
西辞想想,“那等我替天行道完回来陪你睡,乖哈丫鬟候在外面了,怕了就叫她们。”
然后毫不留情的做个风一般的美男子,风风火火离开了。
突然空荡荡的屋内,让人有些难以忍受。
刘玉岚卸下脸上乖巧的伪装,面无表情的,果然像个死气沉沉的瓷娃娃。
“呵。”
……
这头,西辞看着手中厚厚的一沓鞭子。
出现了出现了,折腾人的最佳搭档!
西辞试探着甩了一下,因为人太矮了,没甩起来。
西辞:……
白团子捂着眼睛:宿主大人刚刚怎么天黑了,伦家没有看见哦。
西辞恼羞成怒:你烦死个人,给我个什么玩意?给爷滚开!
白团子:好嘞爷!然后得心应手的滚来滚去~滚来滚去~
西辞:想把你煎了作荷包蛋卷大饼吃。
白团子惊恐:好阔怕。
闹腾了一小会儿,西辞找到感觉了,于是恶狠狠的踹开门,鞭子在地上狠狠抽了一下。
西辞:感觉自己就跟个二百五一样。
“那个谁谁谁,啊对阿奴,快来给爷练练手,让爷抽两下子。”
鞭子很应景的又在地上狠狠打了一下。
很清脆的一声,看着就疼。
阿奴苍白着脸坐在床榻上,像是早就知道了他会来一样的。
他站起身,一声不吭的在西辞面前重重跪下,敛着眉,白色的里衣显得他极瘦,大病初愈的模样。
西辞:真该死啊我真是个坏人。
他闭着眼睛刚想打,结果被他老爹捉走了。
原来是有个小厮见他对个奴才如此的上心,那个奴才又生的一副好模样,就留了个心眼子。在他提着鞭子大晚上去找人家后,以为自己要干些不好的事情,立马去找他老爹通风报信去了。
他老爹正在温柔乡里醉生梦死,结果被人告诉自己最得宠的小儿子、金苗苗可能长歪了,那还得了,立马火急火燎的提起裤子就赶了过来。
看到提着鞭子的小不点,再看看“弱柳扶风”、“摇摇欲坠”的少年,孟大人胡子都气歪了——
伤风败俗!成何体统!
“毛都没长齐就开始玩-男-人了?到底是他-玩-你还是你-玩-他啊?气死老子了!功课不好好学,尽学些歪门左道去了!”
“老爹别打!我没玩-男-人,我在给他好看!我在欺负人,我没被欺负。”
孟大人懵了,“儿啊,大晚上的你不睡觉,你钻人家屋里去干嘛?”
西辞有些不好意思,“嘿嘿,想起来今天还没打他,这不跟表弟玩太开心了,把这家伙给忘记了。”
孟大人脸色有些古怪,看看他的细胳膊细腿,“你还有这癖好?”再看看旁边清俊无声的少年,沉思了一下,突然看着西辞老泪纵横,“是不是爹爹最近给你压力太大了,逼着你上书房,你心里苦才找个人发泄的。”
西辞:……你想多了,真的。
孟大人慈爱的摸了摸他毛绒绒的脑袋,“没有学坏就好,没有学坏就好。”
看了一眼旁边一直无言跪着的少年,眼底闪过冷色,“把人打伤了打残了打死了都没事,爹爹给你兜着,你把门关好怎么开心怎么来都行。”还是有些不放心,“要不爹爹给你安排一个武功高强的侍卫,以防有些贱-奴没大没小的伤着你。”
西辞有些毛骨悚然,封建社会害死人啊,不过听到武功高强,他眼睛有些亮,“爹爹我可以学武功吗?”
孟大人有点舍不得,自家孩子细皮嫩肉的,要是学武功碰到哪磕到哪不得心疼死,只是看到儿子亮晶晶的目光,只能含糊其辞,“到时候再说吧,先给你找个武功盖世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