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霍衢握住简知的手,吻了吻她的手背,“都已经过去了。”
“对不起……”简知黯然道歉。
霍衢勾唇轻笑,只是那笑容带着些许邪恶。
简知瞳孔一缩,随后她无力地抓住了霍衢的胳膊。
霍衢幢了幢:“若要道歉,用此偿还便可。”
简知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可是霍衢不给她机会,开始了疯狂槽淦。
莲花娇弱,岂经风雨。
此般摧残,如何承受?
很快,简知就再也说不出话来,嘴里能发出的就只有嗯嗯啊啊。
霍衢涉了一次后,简知翻过去,gui着,从逅而莱。
白色的衣裙半挂,纤细的月要月支弯曲成漂亮的弧线,简知发出了无助的哭腔。
霍衢眯眼,看着那祸口被自己承开,无力溶钠的样子,他眼里划过强烈的快意,听着耳边的哭泣,心口那股仅剩的恨意似乎也泯灭了一些,他加筷了冻作,像是要把通过这样把那些恨意全部发泄出去,他近乎疯了一般,浑然不顾她的无力偿还。
朝水一次又一次涌上,简知早已经莱了很多次,当霍衢再次摄入时,她已经哭得说不出话了。
霍衢放过她时,她软在了地上,衣衫凌乱,退间绯糜。
霍衢看着她眼睛哭红,无力抽噎的可怜模样,他伸手把她抱了起来,低头吻她的额头:“抱歉,薇儿,我没控制住。”
简知抽搭着呜咽:“我刚刚好像……要死了……”
霍衢想着自己刚刚的狠厉,他眼里闪过心疼,他再次道歉:“对不起,薇儿。”
简知拉着他的手,搭在自己肚子上:“好疼……”
霍衢轻柔替她舒缓:“我帮你揉揉。”
简知抬头,看见他愉悦的神色,她搂住他的脖颈,低声问他:“长游,同我这般,你可喜欢?”
霍衢低笑:“喜欢,喜欢得快要疯了。”
简知也笑了起来,眸子里荧光浅浅:“长游,我想同你这样一辈子,再也不分开。”
霍衢的眸子闪过些许微光,他低头看着简知认真的神色,想了想,他低声开口:“你想同我走?”
“是啊,我不做太后,你不做将军,我们两人在一起,逃出宫去,远走天涯好不好?”简知说着,眼里露出期待。
霍衢却面露迟疑,他沉吟道:“这件事还需从长计议,薇儿,带我仔细想想可好?”
简知看他并不答应,她眼里露出失望,却还是笑了起来:“好,我等你。”
……………………………………
次日,平冶纪大摆宴席,为郦寻接风洗尘。
宴席设在晚间,出席的除了平冶纪,郦寻,简知以外,平氏和霍氏一族的人也在,平氏以几位外亲为代表,而霍家则是霍云和霍衢为主。
身穿黑色冕服,头戴华丽凤冠的简知坐在上首,同平冶纪一起,看着坐在下面的众人,她只觉得这是一场鸿门宴。
霍云君今日穿着一身水红色的柔软曲裾,梳着漂亮的云髻,戴着精致的金钗,如出水芙蓉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自她怀孕以来,这还是简知第一次见她,她肚子里的孩子不过才两个月,所以并不显怀,整个人也没有丰腴,还是那般弱柳扶风的模样。
坐在霍云君下首的,便是霍衢。今日的霍衢,依旧是黑衣银冠,不过却没有手持佩剑了,他身姿挺拔修长,面容俊美无双,坐在那里,一举一动都让人赏心悦目。
简知只觉得自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她不时看向霍衢,涂着红眼尾的眸子里亮晶晶的,充满了喜欢和爱恋。
霍衢似乎也注意到了简知的目光,在旁人看不见之时,他也朝她忘了过来,勾了勾唇,笑容如画。
两个人不经意的眼神碰撞,似乎能够擦出火花。
这火花在平冶纪替简知夹菜过来时,简知都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平冶纪都将菜递到简知面前时,她才后知后觉,用碗去接:“多谢大王,大王有心。”
“寡人见这乳鸽鲜嫩美味,想来母后应当喜欢。”平冶纪看向简知的眼神充满温柔,语气也柔和无比。
简知吃了一口,随后浅笑起来:“好吃。谢谢大王。”其实没滋没味,就是一点咸味,简知口重,不喜欢这种风格的菜。
下面的霍衢目睹了一切,他眯了眯眼,只觉得上面那二人怎么看都不像一对母子,反而更像一对新婚夫妻。想到这里霍衢的呼吸都重了一些,他捏紧拳头,忍住心口的怒意,端起酒一饮而尽。
霍云君似乎注意到了霍衢情绪不对,她低声关心:“兄长,少喝些酒,醉酒就不好了。”
霍衢听见霍云君的话,他转头看她,目光落在了她的腹部,又回到她脸上,在看见她关切的面容时,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有些讽刺。
“多谢贵人关心,我没事。”霍衢淡淡开口,他的目光又回到了简知脸上。
霍云君注意到了他看简知的目光,她蹙了蹙眉,随后她还要说什么,上首,平冶纪就举起酒杯起身,请诸位共饮了。霍云君无奈,她只得跟着起身,端起酒杯共饮。
喝完这一杯之后,郦寻起了身,他行至平冶纪下面,微笑开口:“近日听闻大王宫中已有喜,这实在是我昇国的大好之事,臣在此恭贺大王,祝大王江山永固,千秋万代!”
平冶纪闻言,也端起酒杯笑道:“好,寡人与卿共饮!一同庆贺!”
其他人也跟着再次举杯同饮。
简知喝完之后,放下杯子,她就觉得有些无聊了。
就在这时,歌舞姬也上来了。
乐声一起,水袖顿时飞舞起来,姿态娇娜的舞姬们回寰着身姿,换着花样地转圈翻飞。
简知看了一会儿,不由得打了一个哈欠。
一舞结束,那群舞姬齐齐行礼,其中两名模样颇为标志的女子从中走了出来,对着平冶纪行礼道:“妾身郦珍,郦悠为大王献舞,祝大王江山永固!”
简知瞌睡顿时醒了,她一看,这是要给平冶纪塞女人了啊。
简知的目光看向霍云君,果不其然,她嘴唇紧抿,脸色渐渐苍白。
霍衢的目光也看向简知,眸色幽深。
简知察觉到霍衢的目光,她缓缓摇了摇头,示意不是自己的意思。
霍衢别过头,看向了郦寻。
郦寻上前笑着开口道:“禀大王,此二女是郦氏中难得一见的美人,她们二人不仅善舞,更会弹琴作画,今将她们二人献于大王,愿大王笑纳!”
一时间,全场寂静无声。
平冶纪脸上虽然带着笑,可是却看起来没有半分喜意。不知为何,他静默良久之后,竟然缓缓转头,看向了简知:“母后觉得如何?”
这一刻,全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简知身上,简知只觉得头皮发麻,如芒在背,她只好开口道:“只要大王喜欢,孤并无异议。”
问题又被扔了回去,平冶纪却再次开口:“只要母后觉得好,寡人便都收了。”
简知心里骂了一句娘,她脸上却露出了一个干涩的笑容。
举起酒杯,简知缓缓起身走了下去,当她行至郦氏儿女面前时,她细细打量了一番,随后在郦寻威胁的眼光里,她将酒杯里的酒缓缓喝了下去,然后才开口道:“的确是两位标志的美人,配大王无不妥,大王,孤觉得这两位美人……”话音未落,简知的嘴里突然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这血喷溅在了其中一位美人身上,吓得对方花容失色。
简知吐了血之后,身体一歪,顿时倒了下去。
“母后——”平冶纪大乱,什么也顾不上了,推开桌子就朝简知而来。
在场的众人瞬间惊慌,霍衢立刻起身就要去抱简知,可是在他即将触碰到她的那一刻,一只纤细的手拉住了他,霍衢回头,就看见霍云君正皱眉看着他,眸子里露出了不赞同的眼神。
霍衢满眼愤怒,一把甩开霍云君,只是他再回头时,简知已经被平冶纪打横抱起,向来沉稳柔和的平冶纪此时已经方寸大乱,红着眼眶大喊:“来人,给寡人宣医师来——快宣医师——”
简知闭着眼睛,躺在平冶的怀里,下巴上满是鲜血,那血衬得她脸色煞白,她如同一朵快要凋零的红茶花,在荼靡之际便要逝去——
这一刻,霍衢心口的疼痛钻心裂骨,他再也顾不得了,踉跄着想要去拦住平冶纪,把她抢回来。
她是他的——
她是他的——
为什么别人总是想要抢走她——
为什么——
他不甘心——他不甘心——
强烈的痛苦和不甘让霍衢通红了眼睛,他的眼里露出杀意。
千钧一发之际,霍云君再次拦住了他,她在他耳边低声开口:“兄长——若你还想见到太后,就别冲动,若是你做错了什么,不仅会害了你,还会害了她!”
霍衢站在那里,他眼眸猩红地回头看着霍云君,他紧抿嘴唇,想说什么,却又无话可说,最终,他闭了闭眼睛,嘲讽地扯了扯嘴角,随后再次甩开了霍云君的手,转身大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