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文弱书生,就是好欺负。
于子玠败就败在了他不会武功。
被简知捆起来之时,他先是愣住,随后就有些急了:“桑桑,你要做什么?”
简知不吭声,只是大力把他捆紧,然后取下他头上的盖头。
当他的视线和她冰冷的眼神相对时,他先是震愕,随后便是不相信:“桑桑,你这是做什么?”
简知露出凉薄的笑容,她勾唇:“做什么?你觉得我会做什么?”
于子玠的目光在屋子里逡巡一圈,随后他落在了那个放在角落里的包袱上,他大怒:“你要跑?!”
“是啊,我要跑——”
“你敢跑!”于子玠咬牙切齿,“叶桑桑,就算你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找到你!你别想摆脱我!”
简知嗤笑一声:“那都是后话了,你用不着这样来恐吓我,我不怕。于子玠,在我跑之前,或许我应该让你明白,你伤害我的代价!”
简知说完,立刻就去一旁的包袱里,抽出了一条马鞭。
看见那条马鞭,于子玠立刻瞪大眼睛,他刚刚要张口说什么,简知就捡起地上的红盖头,直接塞在了他的嘴里,随后她就去扒他的衣服。
于子玠被她拉扯着,嘴里呜呜地含糊不清,双腿试图踢打,可是简知却只是对着他的左腿再次一踢,疼痛瞬间让他扭曲了神色,脸色苍白了下去。
简知趁此机会,将他上半身扒了个光。
当第一鞭狠狠落在于子玠胸口时,于子玠眼睛死死地瞪着简知,他的眼角浸出泪水,瞳孔又红又湿,再加上那惨白的脸庞,被堵的嘴唇,莫名有种被 | 凌 | 虐的美感。
简知又抽了一鞭子下去。
于子玠眼泪流得更凶,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恨的。不过哪怕泪眼模糊,他也死死地盯着简知,却不肯发出一声闷哼。
简知又是三鞭下去。
于子玠的胸口,血痕泛起。
他一直都娇生惯养的,所有受的伤,都是因为叶桑桑,曾经的腿伤也好,如今的鞭伤也罢。
他肤色太白,那五道血痕,在他身上,实在是触目惊心。
简知想到这些,一时间觉得没了意思。
她扔了鞭子,转身拿着包袱就要走。
“唔唔唔……”身后传来呜咽声。
随着一声扑通,重物落地的声音,终于换来了简知回头。
简知看着趴在地上盯着她目眦欲裂的于子玠,她叹了口气,随后开口道:“于子玠,虽然已经过去了很久了,但是到了今天,我觉得还是想和你解释一下,当初放在酒里的东西,不是我干的。虽然强抢你上山,打断你的腿,是我不对,但是那之后,我是真心想补偿你的,我也曾经想过,等你的腿伤好了以后,我就解散黑水山寨,然后放你下山,让你回家,可惜的啊,你没有给我那个机会。不过我可以告诉你,那天晚上我们之间的事,不仅你不愿意,我也不愿意。”
“今日我打你五鞭,就算作你曾经欺负我,我对你的报复,前尘旧怨,你我之间扯平,你用不着找我,我也不会来找你,从此我们就是陌生人,此生无论生死,不复相见。”说完简知就不顾疯狂流泪的于子玠,转身大步离开了这里。
于子玠趴在地上,看着那身影消失在门槛,他拼命地想要挣脱身上的束缚,可是无论如何都挣脱不了,他的神色扭曲,眼眸里满是愤怒痛苦,还有说不清楚的害怕,他只想叫住她,抓住她,留下她,可是任凭他用尽全力,他也动弹不得,只能无力地躺在地上。
………………………………………
简知骑着快马,一路赶往了京城。
她估摸着自己如此对于子玠,他对自己那点朦胧的好感,应该会消失殆尽,更多的可能是恨了。
不过恨也好,她本来就不需要那些莫须有的爱。
反派越恨她,她才更能够理所应当地消灭他,哈哈哈哈。
此番简知到京城,其实只是想看看男女主的情感发展到哪里了,毕竟此时的他们应该已经在宫中宴会上相识了,现在于子玠这个大反派又不在京城,或许他们的感情发展很顺利呢。
【并没有好吗?】5250冷冷开口,【没有于子玠,他们认识是认识了,可是却没有催化剂了,现在的阶段,大概就是彼此有好感吧。】
“所以呢,关我什么事,我只是需要保证这个世界没有反派就好了。”
【你以为你这样做,于子玠就不是反派了?】
“不然呢?”
【他的黑化值已经直线上升了,快到百分之五十了,我告诉你,一旦超过警戒线百分之七十,我会对你做出黄牌警告。】
“那不还早呢,再说了,你警告了我,然后呢?又电击我?你也落不到好,你的零食兑换券我估计又全部没有了。”
5250吃瘪,它重重哼了一声:【简知,你这个小人,为难我你有什么好处?你把于子玠逼黑化了,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我把他逼黑化了,然后宰了他,我再自杀登出,这个世界不就太平了?”
【……】5250简直都要扶额晕倒了,它真的服了这个杀神了。杀杀杀,她是个卖鱼的吗?!
不管5250怎么想,反正简知觉得,这个方法最好了,毕竟她一点都不想像上个世界那样,为了迎合宋木嘉,强行留自己在那里陪他,那真的很浪费时间的好吗?!简知自认为,那不是她的风格,她只喜欢快刀斩乱麻。
想到这里,简知觉得自己这个做法没问题,她甚至觉得,其实还可以对于子玠再狠一些,哈哈哈哈哈。
【疯婆娘。】5250狂翻白眼,【你这样做,任务完成率虽然高,可是公司真的会觉得你有病好吗?小心你被开!】
简知才不理会5250呢,她哼着曲子,牵着马儿,晃晃悠悠地进了皇城。
天子脚下,一片繁华热闹。
简知牵着马进城以后,先寻了个地方吃饭,把肚子填饱。然后她再找了个茶馆喝茶,听说书,悠哉悠哉的,日子好不快活。
却听那说书人把惊堂木一拍,随后开嗓:“话说如今这新科状元许大人,那如今可是皇上眼里的红人。听说他文采过人,一篇华章写得皇上连连称赞,当朝便封驸马,红袍游街,好不潇洒。可是谁又知这许家郎,在高中之前,实际上却是家境贫寒,自幼父母双亡……”
这说书的,说的就是许誉的身世。
原著里,只说了许誉家穷,父母双亡,许誉自小由舅舅养大,格外早慧懂事。他舅舅是卖油翁,他自小就跟着帮忙卖油,闲暇之余,就拼命看书学习,所以才有了如今之日。
如今这说书人,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敢非议朝廷命官,实在是不知道是傻,还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简知抿了两口茶,叹了口气,然后起身就离开了。
只是刚刚出了那茶楼,简知就看见一队官兵走来,气势汹汹,方向正是朝着茶楼,她皱眉,这皇城的耳目这么多的吗?这么快就听到风了?
就在简知疑惑之时,有人轻轻用折扇拍了拍她的肩膀。
简知回头,就看见穆南庆一脸温柔笑容地看着她:“简姑娘,好久不见。”
简知顿时就明白了,感情刚刚听说书的,不止自己一个,她心里一边嘀咕着,一边对着穆南庆行了一个礼:“南公子,好久不见。”
“姑娘怎么会来京城?”穆南庆似乎格外高兴,他看着简知清冷的眉眼,欧皇灼热,“我还以为和姑娘无缘,此生难以再见呢。”
这话听着就怪了,不过简知没有多想,她只是微笑:“我来京城访友,不多待。”
穆南庆闻言,又道:“不知道姑娘现下住哪儿?”
简知顿了顿,才道:“不瞒公子,我初来乍到,还未寻得栖身之处。”
“那正好,我在城北有间院子,清幽雅致,正适合姑娘。”穆南庆一拍折扇,笑容满面,“不如我带姑娘前去?”
简知刚要拒绝,穆南庆又道:“姑娘放心,我平常不住那里,这院子虽然不大,可是却日日有洒扫,不会让姑娘心烦。姑娘可那里安心居住,我到时候安排几个人来伺候姑娘。”
简知被这热情的皇帝给弄得有些懵了,她觉得自己似乎在被赶鸭子上架,于是她道:“公子我……”
“姑娘同我相识一场,这是不信我?”穆南庆看她还在犹豫,又开口道。
简知连忙摇头:“不是。”
“那姑娘是嫌弃我的院子不好?”
“也不是。”
“既然不是,那姑娘为何不愿意去?若是姑娘见了不喜欢,可以转身就走,我不会再有半点阻拦。”
话都说到这里了,简知只好答应:“那就有劳公子了。”
穆南庆看她答应了,顿时高兴得不得了,连忙吩咐身后的张公公去准备马车,他要亲自送简知过去。简知只觉得受宠若惊,惶恐得很。
当她坐在马车上时,那是不敢说一句话,毕竟她和这皇帝也不熟,就怕说错了什么惹怒了他,那就白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