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离欢把简知送回了家。
简知在家里换了一声衣服,收拾了一下,然后又出了门,她的手里,还拎着一个袋子。
还是那个公园,还是那条长椅,温峤牵着叮当来时,就看见简知依旧坐在那里,不知道为什么,温峤这一刻心里有些欢欣,叮当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兴奋异常,温峤索性松了遛狗绳,让它撒丫子跑过去。
简知被叮当扑在怀里时,先是惊讶,然后便是欢喜,她揉着叮当的脑袋和耳朵:“你长大了,叮当。”
叮当呼呼地吐着舌头,想去舔简知的脸。
简知笑容灿烂,抱着它,蹭它的脑袋。
一人一狗一时间格外亲密。
温峤走过去,在长椅上坐下,他轻声开口:“它真的很喜欢你。”
简知眉眼弯弯,灯光下的侧脸一半陷入阴影,却无比好看:“我也很喜欢它。”
温峤点头:“你们似乎才是真正亲密的关系,我只是个过路。”
这话说的似乎在吃醋。
只是不知道在吃谁的醋?
简知眸光沉了沉,她从身侧把袋子拿了出来,从里面提出了一袋蛋挞,递给温峤:“这段时间。多谢你让我能够见见叮当。我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送你,这是我做的蛋挞,希望你能够笑纳。”
温峤接过蛋挞,他眼里的笑容真实了一些:“该我谢谢你才是,苏絮。”
简知摇头,她又袋子里拿出了一份便当:“这是我做的饭,有点多,吃不完,你如果不嫌弃……”
“怎么会,”她还没有说完,温峤就打断了她,他接过便当,“我刚好没有吃晚饭,你这一份亲手做的饭菜,我是求之不得,怎么舍得嫌弃。”
他的手指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碰到了简知的手指。
简知的脸色泛了红,触电一般躲开。
她把袋子推了过去:“这个袋子也给你把,你好拿一些。”
温峤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指尖,他看着简知的侧脸,笑容逐渐温柔:“苏絮,你真贤惠能干。”
简知笑了笑:“随便做的,你不喜欢扔了就是,别和我说就行。”
“怎么会不喜欢呢,简直快欣喜若狂了。”温峤叹息,语气亲昵。
简知转过头,和他对视,二人的视线在这一刻胶着,有一种触电般的感觉闪过,简知眨了眨眼,迅速地低下了头。
但是温峤笑出了声,他伸手去抚上简知的长发,坐得离她近了一些。
简知没有拒绝,依旧低着头。
温峤凑近她,低声暧昧开口:“苏絮,不知道为什么,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觉得,我的心里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简知闻言,缓缓笑了起来,她抬头看着温峤,眉眼朦胧清绝:“是吗?你这是对我告白?”
“是。”温峤说,“是告白,可是我不要求你答应,因为你还不了解我,我有足够的耐心等你来了解我。”
简知眉眼弯弯:“温峤,你这么说,倒是显得我不答应就是错的一样。”
温峤笑了:“那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简知点了点头,把叮当还到了他手里,她起身对他挥了挥手:“拜拜,下次见。”
温峤也对她挥手:“下次见,记得好好考虑,我等你的答案。”
………………………
要想等到简知肯定的答案,就好像在火车站里等一艘轮船,那是永远不可能实现的。
这个比喻,也可以用在祝离欢对简知的要求上。
中午吃饭的时候,祝离欢提出周末要去简知家里复习功课,因为她爸妈一直都不在家,所以他们可以好好过一个二人世界。
祝离欢打的主意,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简知并没有拆穿他,只是淡淡开口:“我家里有事?”
祝离欢闻言,皱眉:“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只是不想看到你。
“反正就是有事。”简知说。
祝离欢看她这样不咸不淡的模样,他握住了她的手,不准她吃饭,并且逼迫她转过头来看着自己。
“苏絮,你为什么不想和我一起过周末?”祝离欢的表情格外不愉。
他这个女朋友,和其他的女生真的不一样,不吵不闹,也不粘人,除了做艾的时候能够感受到她的情绪变化以外,其他的时候她都跟个机器人一样,这和以前简直大相径庭。
“离欢,我只是想在家里好好休息。”简知心平气和开口。
“有我在,你也可以在家好好休息,我可以给你做饭,打扫卫生,还可以辅导你功课。”祝离欢说,积极展示自己的竞争优势。
简知抿唇,不为所动。
祝离欢看她又不吭声了,他把她扯过来,抵在桌子上:“你不答应,我现在就淦你。”
此时此刻,两个人都在教室里,真要做那种事,只怕也是在学校没脸见人了。
简知并不服软。
祝离欢看她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气得要死,他直接伸手去扯她的内库。
简知蹙眉:“不……”
祝离欢按住她,强硬地把她的内库扯了下来,然后塞进了自己的衣服口袋,他冷笑:“你不答应,我就不还给你。”
这样的要挟,算是羞辱了。
简知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她看着祝离欢耍脾气的侧脸,突然开口道:“要不我们分手吧。”
祝离欢怔了怔,仿佛没听清:“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分手吧。”简知再次重复了一遍。
那一刻,祝离欢的眼神骤变,先是愤怒,随后就是质疑,他一把掐住简知的脖颈,把她抵在了墙上:“你说什么?你再讲一遍!”
那架势,真有她再说一遍,他就把她掐死的意思。
可是简知虽然被他掐得脸都红了,眼神却没有丝毫畏惧,她再次一字一句开口:“我说,我们分手吧。”
祝离欢扬手就要打她。
简知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那一巴掌,终究没有落下。
祝离欢看着她的眼睛,他盯了好久,似乎才确认她没有开玩笑,他的手指微微颤抖起来,随后他松开了她,把她抱起来,后知后觉地道歉:“絮絮,对不起……我刚刚……”
简知一把推开他,起身就走,半点都不带犹豫。
祝离欢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教室外的阳光下,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他陡然觉得眼睛刺痛,有什么从他眼眶中滑下,他惊觉扑触,才发现那是晶莹的泪珠。
他的手指颤抖无比,心里涌上一股莫大恐慌,他连忙起身,追了上去。
他只知道,此时此刻,那心口的疼痛告诉他,他不要分手。
…………………………
祝离欢找到简知的时候,她正坐在天台靠墙边的桌子上,一双白皙纤细的长腿微晃。
她的长发披肩,横刘海遮挡眼眸,他只能看得见她的侧脸。
她仰着头,直面初夏阳光的灿烂,长长的睫毛卷翘,她的发丝在微风中摇曳。
祝离欢走了过去,在她的面前,伸手抱住了她,低声下气在她耳边开口:“絮絮,刚刚是我错了,对不起。”
她并不回答,只是闭着眼,仰着头,仿佛没有听见。
祝离欢眼里闪过伤痛,他挡在了她的眼前,遮住了阳光,低头吻上她的唇:“不分手好不好,絮絮?”
简知睁开眼睛,看见的就是少年泛红的眼眶。
似乎是刚刚哭过。
她冷漠地想,他竟然为她哭了?真是难以想象。
两个月前,这个少年还在自己面前一副颐气指使的态度,两个月后,他就已经变得如此卑微哀求了,这期间的变化,可能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吧。
她偏头躲开他的亲吻,并不答应他的挽回。
“絮絮,”祝离欢眼里的疼痛更甚,他更用力地抱紧她,“别分手好不好?我不去你家了。”
退而求其次,他算是学会了。
简知表情已经冷淡:“这和去我家没关系,离欢,我觉得我们不太合适。”
“哪里不合适?”祝离欢语气疼痛,“絮絮,你就是生我的气对不对?是我过分了,我不该说掐你,也不该想打你,要不你打我吧,你打多少下都可以,只要你高兴。”
这种话,似乎是家暴男打完人才说的。
祝离欢对她虽然还算不上家暴,可是却也算粗鲁了。
简知语气冷下去:“我打你也不会高兴。”
“那你要怎样才会高兴?”祝离欢问她。
简知不回答,表情却格外不耐。
祝离欢看着她的神色,觉得自己呼吸都痛,他把她抱起来,放在了一边的凳子上,然后跪在她的面前,抱紧她的腰:“絮絮,求求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这算是下跪?简知挑眉。
看着少年哀求的目光,她眼里划过嘲讽。
祝离欢看她还是不松口,他解开了她的依衫,撤下內依,晗住了红窦。
简知蹙眉,抓住他的头发,把他扯出来,语气不悦:“我不想。”
祝离欢神色委屈:“我想让你高兴。”
说话间,他的首脂已经纤起她的群摆,挿茹坹口。
简知更加烦躁:“滚。”
这是让她高兴,还是让他高兴啊?
祝离欢被她呵斥,眼眶都红了,他猛的扣住她的要,然后土里首在了她的退间。
简知身子猛的一震。
她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传。
简知以前也不是没有听说过男的给女的,可是亲自经历,还是第一回。
不一会儿,简知到了。
祝离欢抬起头,嘴唇红濡,他眉眼通红,姣好俊美的脸庞,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絮絮,这下你高兴了吗?”
简知软蔴得厉害,她看着这崩坏的美少年,只觉得不忍直视,只得别过头呐呐开口:“好了,别闹了,起来了。”
看她不分手了,祝离欢立刻高兴了,他抱着她,头埋在她脖颈:“絮絮,我爱你。”
这告白,突如其来,似乎又带着那么几分真心。
“别不要我好不好?”祝离欢又说,他蹭着她,格外依恋,就像小狗一般。
简知的手指抚上他的脸,眉眼满是凉薄的笑,她在他耳边回答:“好。”
她怎么可能不会不要他。
可惜啊,第一次分手,宣告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