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知回头,就看见邢焉止拿着短刀站在门口,一身修罗煞气,一道闪电在他身后再次撕裂的夜空,衬得他整个像是恶鬼,在那雷声中,简知被他的样子吓得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檐下暴雨如注,喧哗声成了交响乐。
简知走过去,一拳砸在他胸口:“你进来干什么,你疯了?!”
邢焉止握着刀鞘那只手猛的抓住了她的手,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看着她神色如常,身上的衣服也整齐,就连头发也是规矩的,他的目光这才变得平静:“我实在忍不了了,我只怕你又在诓骗我。”
简知好笑,她指着他右手的短刀:“我骗你怎么了,倘若我真的和他怎么了,你难不成还打算弑君?”
“不是不可。”邢焉止抿唇,“你骗我,我就杀了他,然后再杀了你,我再和你一起去死。”
简知被他这话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床上,宁雍的动静越来越大。
邢焉止别过头看过去,他眯眼:“你到底是用了何种方法……”
简知伸手推搡他的胸口:“这不关你的事,你出去!你既然已经看见了,就应该明白我没有背叛你,其他的你别问!快走!不然被别人看见了!”
“没人看见。”邢焉止冷冷开口,“那些奴才,我全让他们守在院外呢,只有我和田耿在,不会有人知道。”
“那也不行!”简知还要推他。
邢焉止收了短刀,他一把抱起简知,然后进屋,关上了门。
简知眼睛都瞪大了,她忍不住失声:“邢焉止,你疯了?”
邢焉止没说话,他只是抱着她坐在了外间的桌前,接着他紧紧抱住她,良久都没有说话。简知和他拥抱着,她似乎也感受到了他慌张的情绪,于是她悄声在他耳边开口:“我还是你的,你别气了。”
“我不是气,”邢焉止低沉的声音里带上了压抑的痛苦,“我只是一想到你真的可能给了他,我就心痛。你若是被迫,我尚且可以容忍,可是你若是心甘情愿,还为此骗我,我真的……真的会杀了你的。”
简知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想,难道这就是爱得越深,也就越卑微吗?她忍不住心疼得抱紧他,低低在他耳边开口:“我是你的,邢焉止,我只是你的。”
二人对视了一眼,然后便拥吻在了一起。
这一吻,便不得了了。
简知感受到他的变化,刚要拒绝,邢焉止就捏住了她的下巴,边吻边悄悄开口道:“阿玉,别怕,没有人听得见。”
“可是……”简知担忧地看着了床榻。
窗外立刻擦过一番闪电,雷声响起的瞬间,邢焉止扣住她的后脑勺,急切地吻了上来,他低笑,“这么大的雷声,他都跟听不见似的,阿玉,你还在担心什么呢?”
推拒不得,只得顺从。
宁雍还在那边哼唧,而这边,简知的衣裙已经掀起。
没有多余的动作,利刃合鞘,裙裾遮掩一切,简知攀着他的肩膀,轻轻摇晃月要月支。
邢焉止仰头看她,烛火里他眼眸发红,呼吸深重,他扶着她,只怕她摔下去,却也给了自己最深的体会。
“……爱妃,朕好shuang……”
帐内传来一句不合时宜的话,让桌边的二人都静止了一下,紧接着,更凶,更猛,更至味,简知的世界都摇摆了起来。
这一切,都实在是太ci激了,人在这种环境下,会变得格外敏感,果不其然,简知很快就软了下去。
邢焉止抱她起来,抵在墙上,反复又迅速印挞。
简知身上的衣服完整,甚至发髻都没有乱,可是她的脸颊却潮红得厉害,攀着邢焉止的肩膀,她想叫却不能叫,只能抓紧他的衣服,大脑一片空白。
在不知道来了几次以后,简知狠狠地捂着自己的嘴,眼里泛起了泪花。
邢焉止也在她这梨花被暴雨鞭挞够了以后,深深给了。
二人缓了许久,邢焉止才放她下来,简知脚一沾地,就软在了地上。
她抬头,朦胧的视线里,就看见邢焉止的家伙事儿,妈呀,跟shaohuogun似的,可怕。
邢焉止看她盯着,他歪头对她笑了,不知羞耻,也不知道收敛。
简知别过头,她低声呵斥他:“快走吧。”
邢焉止把她抱起来,放在了桌边,给她倒了杯茶,放在她手里,他才笑着出去了。
简知喝了那口茶,她捂住小月复,趴在桌子上缓了好一会儿,直到帐内宁雍的动静消停下来,她才走过去推开他,给自己挪了一个位置,然后倒了下去,一觉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早上,简知醒过来的时候,宁雍已经走了。
简知坐起身,她神色有些难看:“群香,我想洗澡。”
群香推门进来,听她说想洗澡,立刻行礼答应:“奴婢这就叫人去烧水。”
简知恩了一声,又躺了回去。
洗澡的时候,简知摸了摸自己,才发现竟然肿了,她想着昨天晚上邢焉止是直接来的,想不到竟然给自己弄伤了,她有些生气。
用了午饭之后,她又躺了回去,继续休息。
这一觉,简知睡了半天,等她再醒来时,群香立刻就凑了上来,小声开口道:“不好了,娘娘。”
简知心头一跳,难不成东窗事发了?她连忙问:“怎么了?”
群香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今天下午,太后让人把卧龙居给围起来了,听说是今天早上,万岁爷让人去找宋千户来,结果发现人不在,被太后娘娘带走了。万岁爷发了火,同太后娘娘大吵了一架,随后就闹着要太后娘娘交出宋千户,否则他就要将太后娘娘的母家全部下诏狱。太后娘娘一气之下,就让人把万岁爷关起来了,谁都不让进去,就连邢督主都不让见呢。”
简知闻言,她皱眉道:“怎么会闹成这样?”
群香忍不住唏嘘:“不知道,我们这些做奴才的,怎么知道主子的事。听说宋千户如今已经让太后娘娘给下了诏狱了,这件事还是督主大人去办的呢。”
简知忍不住眼皮子一跳,她心里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这件事,从头到尾,不会是邢焉止做的吧?
…………………………
夜色四合之时,简知屋里的房门被推开了,简知被惊醒,刚刚从床上坐起来,就看见一个人影走了进来,她立刻捂住被子惊吓开口:“谁?”
“是我。”邢焉止低低回答,他掀开了幔帐,伸手抱她,“别怕。”
简知被他抱住,感受到他怀抱的温暖,她心里松懈了一些:“你怎么来了?这种时候,不怕被人看见吗?”
邢焉止把短刀放在了枕头边上,他脱了靴子,然后直接躺在了简知身侧。简知坐在那里,看着他的动作,她见他不吭声,推了推他:“你倒是胆子越发大了,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我们俩都得玩完儿。”
邢焉止闻言,笑了,他把她拉过去,让她枕在他肩膀:“别怕,现在整个朗华园,都已经尽在我的掌握之中,就算是锦衣卫,也拿我没辙。”
简知听他这么说,她哦了一声,手指在他心口打圈圈:“你这么厉害了啊,是怎么做到的?”
邢焉止翻身,握住她的手,他吻了吻她的额头:“你不用知道我是如何做到的,你只用知道,很快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简知见他不愿细说,她哼了一声,转过身去:“不愿意说就算了,那我也不跟你走了。”
“你不跟我走也不行了,”邢焉止从身后抱紧她,“如今为了你,我已经想出了我所有能够想到的办法,就连太后这座大山,我都搬出来了,你不跟我走,我也会强行把你带走的。”
简知听他这么说,立刻翻过身去看着他:“平奴,你是怎么做到的,求求你,说说吧。”
邢焉止低笑,他抚她的头发:“告诉你未尝不可,只是你须得拿东西来换。”
“什么?”简知问他。
邢焉止没回答,只是把两颗暖玉芙蓉珠塞在了他手里。
简知一见那东西,立刻臊死了,她羞愤开口:“你!”
邢焉止把玉珠塞到她手里:“逗你的,今晚不劳累你了。”
“那你干嘛给我,拿走!”简知丢回给他。
邢焉止把她圈过来:“傻阿玉,这东西可不止那些用法,它还是可以暖身愈伤。昨晚我孟浪了些,听说你今日一整天都不舒服,所以我把它拿来,你置于其间,一晚上温养,明天早上身子应该就会好了。”
简知听他这么说,重重一哼:“我不要。”
邢焉止却由不得她,立刻就去提她裙摆。
简知想推开他,邢焉止直接按住她吻了上来,重重地亲吻以后,他把玉珠衔在了嘴里,分开了她的月退。
到底还是放了,简知蹙眉,她抓住他的胳膊,低声骂他:“狗东西,一有功夫便这般折腾我,现在放这劳什子又是为了让你高兴是不是!”
邢焉止给她盖好被子,抱紧她,吻她的唇:“自然也是为了让阿玉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