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我与死神共沉沦 第16章 共犯

“我在做梦我在做梦我在做梦……”

“明光酒，有没有人说过你自欺欺人的样子就像一只鸵鸟。”

嗯？这毫不掩饰的嘲笑……波本那小子！！！

“喂！你这只臭金毛居然还笑我，明明是你开车太吓人了吧？！！我可是惜命的人！”

真的能被这家伙吓死，那颠山倒海的感觉差点让我吐出来，哼，所幸最终没有，不然我一定全都吐他头上！让他洗三天都洗不掉那个味！

呕，有被我自己恶心到。

“我哪里说错了吗？分明就是和鸵鸟一样遇到事就把头缩在沙坑里……不过你也该适可而止，苏格兰可不是你的沙坑，现在已经没有追兵了，把你的头给我抬起来。”

啊咧，苏格兰是沙坑？

我突然反应过来，好像不晕了诶，也没有车子在天旋地转的感觉，现在行驶的轨迹很平稳。

就是怀里怎么暖暖的，还有点硬，额头传来像是皮肤的触感……

为什么我像一只八爪鱼死死扒在苏格兰的身上，这个姿势是怎么回事啊！！！我居然在占人家便宜！！！

“咳咳，小明光，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

头顶响起苏格兰低沉沙哑的嗓音，我抬头的那一瞬，撞进了他深不可及的眼底，在他眸中看见了属于自己的惊慌失措的表情。

“苏，苏格兰！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我以肉眼可见残影的速度从苏格兰身上爬下来，尴尬地缩起身体躲在另一侧，根本不敢抬眼看他们两个人的反应。

呜呜呜，都怪波本开车太猛了，我连什么时候扒上去的都不知道，这下好了，真把自己缩成鸵鸟了……

不过说实话苏格兰的怀抱还真有安全感，趴在他身上时，似乎还不小心摸到了腹肌，不愧是身负高强度工作的组织成员兼警察啊，这身材练得真不赖。

咳咳，跑题了，我还在尴尬着呢。

“小明光，抱歉，我该保持点距离的……”

“不，不是你的问题，是我太紧张了自己硬贴上去的……呜呜呜！”

丢脸丢大发了，不知道柯南世界的科技发展得怎么样了，有没有星球移民计划啊，这地球待不下去了！！！

不如去火星种花吧，说不定还能遇见大古或者剑悟……

“火星不错……想见奥特曼……”

波本透过后视镜看见后座的女人缩成团，嘴里还念叨着陌生的称呼，不禁眯了眯眼睛。

这个女人是真的害怕？他还以为从上车起就是在装呢，组织的人胆子怎么那么小。

先前扒着苏格兰不放手，现在又在这说些听不懂的话，表现出来的种种反应还挺自然，如果是演的未免演技也太好了，连他这个警校第一名出身的卧底都自愧不如。

不过奥特曼……是组织新研发的什么秘密武器吗？自己得多留意一下。

“叮铃铃……”手机响了。

我掏出口袋里的手机，看了一眼亮起的界面，瞬间直起身子。

琴酒的电话！要命了！不会是知道我们行动失败来兴师问罪的吧！！！

可是钱到手了啊，波本逃跑的时候把箱子拎走了，一张钞票都没少，现在全在副驾放着呢。

难道是追究被拿走的药剂？确实，墨镜男被抓了，波本交给他的药剂自然也落入了警方的手中。

感觉不对劲，波本那么谨慎的人不会想不到这一点。

“喂……琴酒，有什么事吗……”我的声音微弱到几乎自己都听不见，没办法，想到对面是来问罪的，我怂。

“……”琴酒那边沉默了几秒。

“任务失败的后果我想你们非常清楚。”听到来自琴酒的威胁，我顺手打开了免提，把手机朝波本的方向举。

“所有人马上来基地，别想着逃跑，那只会让你们更可疑，我不介意立刻追杀逃窜的老鼠。”

“那我呢……”

“……明光酒，虽然你只是去监视的，但作为在场的人，一样少不了审问。”

好吧，我就知道，可恶的琴酒，你丫又不是秦始皇，凭什么学人家连坐制度。

我当然知道肯定是组织的规矩，不管，琴酒下的命令就是他的错！

“嘟嘟”声传来，电话挂断了。我僵硬地伸回举手机的手，由于琴酒的命令，波本转变了车子行驶的方向，现在三个人朝着基地所在处前进。

飙车的惊险氛围消失不见，车内又迎来了新一轮的低气压，三个人都各怀心事没有说话，只能听见窗外呼啸的风声。

我率先打破了这诡异的沉默，“那个……波本，你应该没有真的把药给他吧？”

怎么想都不太合理，波本当时要做两个组织之间倒卖药物的“中间商”发言一听就是假的，也不知道那个墨镜男怎么能蠢到相信的。

可能他对自己的业务能力真的很自信吧……以为给boss拉到大客户，实际上连自己跳进陷阱了都不知道。

既然话是骗他的，那东西肯定也没真交出去。波本清楚药剂落入警察手中的后果，他一旦被组织判定为叛徒或者因此质疑他的任务能力，被当做废棋处理掉，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好不容易爬到获得代号的位置，他绝对不会贸然犯错。

想到这，我突然也没那么紧张了，波本应该……能处理好接下来的局面吧？

波本原本专注着开车，闻言后头微微转过来一点：“你也不算蠢到无可救药，我自然没真的把药给他，那是早就准备好的赝品。”

呼，果然，那应该不会出太大的事。

我刚松一口气，他又接着说：“但我可不觉得琴酒就会放过我们，任务失败后我们该采取的行动是击毙目标，现在人非但没死还被抓走了……明光酒，你说该怎么躲避琴酒的怒火？”

我闻言先是一愣，然后开始思考解决方法：“嗯……也许我们可以谎报一下事件经过？如果把整个事件的发生过程稍稍修改，就说是我们本来任务成功了的，交易完成后就撤回了，当时并未发现有警方的存在……”

波本的目光透过车内后视镜，观察后座女人处于思考中的状态，眼底多了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

“撤离现场后一段时间，突然有警车追过来，经我们推测大概是警方收到消息后未及时赶到，交易结束后他们才抓到了和我们对接的人，然后从他口中得知了我们的逃跑方向……怎么样？这个理由能不能用？”

虽然逻辑不是很严密，不过我暂时也想不到什么好的借口应付琴酒了，编纂完谎言后抬头看向波本，想问问他的意见。

波本突然低低地笑了几声：“哈哈……我现在有些认同苏格兰了，明光酒你还真是可爱，既然理由已经编好了，那么你做好准备了吗，共犯小姐？”

“哈？”这个男人在说些什么鬼东西，他不是脑子抽风了吧，“波本，我只是这场任务中负责监视你们的编外人员，你还想让我帮你们顶罪？”

“编外人员？现在恐怕不是了哦～虽然借口有了，但是如果明光酒你不配合的话，我们还是不能全身而退呢。”他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机，将界面亮给我看。

“波本！你居然偷偷录音！太阴险了吧！”

要不是还在车内，贸然起身只会砸到自己的脑袋，我都想跳起来表达我的愤怒。

自从进入组织后，我接触的人也并不多，还没遇到过比他更阴险的，就目前表现而言，他简直比那群对组织忠心耿耿的真酒更像组织成员。

波本倒是一点也不生气，甚至言语间还带着毫无遮掩的笑意：“这怎么能叫阴险呢，我只是合理利用了身边的人脉，你说对吗，亲爱的监视员小姐？”

“你！”我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男人作为组织成员的时候还真是有一大堆的劣性。“波本，你就不怕我去琴酒那里告发你吗？！！！”

“噗呲。”波本突然急刹车，停下后握着方向盘低头大笑，整张脸几乎都要埋进里面。

我差点因为这猝不及防的刹车撞到前座椅的后背，剧烈地向前跌了一下后勉强扶稳，一肚子的火憋不住刚想发作，却将他这副开怀大笑的样子尽收眼底。

“明光酒，真怀疑凭你这单向的脑回路是怎么在组织里活下来的，事情想得太简单可不是一个好习惯呢……你猜以那几个老家伙的性子，要是听见这份录音，会不会以为你是我们的同伙呢。啊，同伙这个词不太恰当，共犯小姐恐怕是迫不得已才听话的棋子呢～”

他回头冲我笑的那一下，还真是有点哥特式小丑的意味，嘲讽与调侃的情绪在紫灰色的瞳孔中流转，夜色的晕染使其又多了一分诡谲。

……腹黑大金毛，我记住你了。

说来说去不就是想把我和他们绑在一条船上，是怕我在琴酒面前说些不利于他们的言论？

其实我本来也就有包庇的意思，不过以他的视角来看我确实是敌对方。话说为什么明明苏格兰对我挺好的，他却仿佛我们之间有血海深仇，给点信任就那么难？

大佬的心思猜不透啊～

想到这，我倒是也不生气了：“行吧，共犯就共犯，嗯……当着苏格兰的面说这些，我可以理解为你们是一伙的吧？”

一说到苏格兰，波本的眼神就变得危险起来。

“呵，组织里不存在什么同伙，无非是利益关系勾结而已，暂时我需要和他合作，这对于同样被监视的我们两人都是有利的。”

嗯……合理的谎言。

“不过如果这次把共犯小姐拉入伍，想必我们的处境也就没有那么艰难了呢。”波本挑了挑眉。

“不错的打算。”我敲了敲车窗，“我不介意成为你们的同伙，但相应的报酬还是该有的吧？不然我也太亏了，你也说了，组织的人都是因为利益才绑在一起的。”

我其实并没有谋取报酬的打算，但如果代入波本的视角，自己威胁了一个地位更高的组织成员，那个人又轻而易举就答应了极具风险的计划去欺骗琴酒，却不要任何回报。

怎么看都不可能的吧？

即使对方有把柄在自己手上，但那个把柄能不能真的奏效还不一定，如果把对方逼急了还有可能同归于尽……对于这种情况而言，果然还是对方有所求才合理一点。

只要被威胁的人试图为自己争取利益，至少说明这场“被迫”的合作是能够成立的，遇到背刺的风险也就变小了不少。

看来我的推论没错，波本听到我的要求后倒是比之前松了一口气，果然他是希望我有所求的。

“报酬是应该的，我们不会亏待同伴，那么，明光酒你想要些什么呢？”

接下来是我的回合了，“想要的东西……其实目前还没有呢。”

我故作毫不在意的语气，偷偷瞥向波本，他明显有几分紧张，是怕我反悔吗？

很好，我想要逗他的目的达到了，那就适可而止吧：“不如就当你欠我一条命怎么样？如果我遇到什么危险，你必须无条件救我一次。”

“没问题。”波本接受得很干脆，突然感觉我这个要求亏了啊，应该狮子大开口的。

无所谓了，反正也不是真的想坑他。

“小明光……抱歉。”沉默许久的苏格兰开口了，声音中略带歉意。

“唉。”我无奈叹了口气，引得苏格兰的情绪更加低落了。

所以说其实在组织里的话，还是波本这种人好相处一点啊，利益分明、冷血无情，我倒可以放低自己的道德标准，反正在他身上也用不着这玩意。

苏格兰太温柔了，按理说他身为狙击手背负的人命估计不少，对外展现的性格不该是这般优柔寡断，也许是我那些立场不明的说辞导致他这个态度的吧。

真担心是不是随便来个人对他好一点，他就会翻倍对别人好啊，这种很危险的……

“苏格兰，我说你也该有点警惕心啊，对别人太好很容易被骗的。”

“反正不是已经被你骗得团团转了吗。”嗤笑声有点刺耳，波本这家伙，怼人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说好的神秘主义者呢？

———明明是一点火就炸毛的腹黑金毛。决定了，以后给他的备注就是这个。

“与其抽空嘲讽我，不如加点油门赶紧去基地，琴酒可不喜欢等别人。”

车子早就重新启动了，但是不知为何速度不是很快，以现在的车速赶到基地……我不敢想象要承受琴酒多可怕的怒火。

“……其实这是正常速度哦，看来你飙车玩上瘾了呢，适应得还挺快。既然你都抱怨了，那么可别再怪我的加速了哦？”

原来是我被他的飙车PUA成功了吗？我现在撤回那句狂妄的发言还来得及吗？！

“等等，我后悔……啊啊啊啊啊啊！！！”

这熟悉的推背感，熟悉的飘移，人果然不能嘴欠。

又经历了一截玩命般的飙车后，我们仨可算是到了基地，就是我的腿有点发软。

“波，波本，我记住你了……”魂还没完全回来的我，连放狠话都虚弱无力，头发凌乱的同时双腿颤得仿佛得了帕金森，整个人一股颓废劲。

“呵。”他只回了我一个冷笑，然后潇洒地转身离去。

呵，狗男人。

“苏格兰，你要离这个男人远点！不许和他学坏了！”就算是幼驯染也不行！

苏格兰被我的幼稚发言逗笑了，连连应声：“好，没问题，我们进去吧，琴酒还等着呢，需要我扶你吗？”

奥对，被波本这么一搞忘了正事，我是来配合演戏的，先过琴酒这关再说。

但是即便如此波本居然还挑衅我，他是咬定我没法反抗是吧？！！

“不用！我好得很！”我立刻直起身子，将刚刚虚弱的表现一扫而空，大步跟上波本离去的脚步。

“走吧苏格兰，现在的我打十个琴酒都没问题！”

“怎么又是这句话啊，你和琴酒是有多大仇……”身后传来苏格兰无奈的抱怨，我就当没听见，脚下生风的步伐丝毫不受影响。

仇恨能不大么……被他压榨了五年，我身上的伤基本都是来自这个家伙，一道接一道跟画符似的，还好组织研究的药物祛疤效果杠杠的，不然积累到现在背上得有片地图了。

琴酒……我一定会帮助柯南消灭你！早晚有一天要把你五花大绑踩在脚下，压着你那双开门冰箱的身材，鞭.打.你，折.辱.你，蹂.躏.你……

啊呸，想歪了，罪过罪过。

实不相瞒，我确实想把琴酒按在身下……我流氓，我罪恶，我享受快乐【诶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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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共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