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波罗咖啡厅的早晨并没有那么忙碌。毕竟星期六的早晨,上班族和学生终于可以享受周末,店里只稀稀落落的坐着两三人,其中正有楼上侦探事务所的一家人。
降谷把最后一块小蛋糕切好,端正地放在盘子里,又稳当地放在了名叫江户川柯南的男孩面前,暂时结束了这一段工作。
“安室先生,这就是前段时间研究的新品吗?味道和口感都好棒!”坐在柯南旁边的是毛利侦探的女儿,毛利兰,此时她正一脸幸福地品尝着蛋糕。
“是啊,你这么评价我就放心了,”安室笑了笑,解下了围裙挂在后厨门边,见另一位店员走了出来,向她点头示意,说,“今天下午就要麻烦小梓小姐了,不知道这趟能不能赶在晚高峰之前回来呢。”
“安室先生就放心去吧,我一个人可以的,”榎本梓元气满满地回答,“所以安室先生是要和毛利先生和兰小姐一起走吗?”
“是的,”毛利兰听到提及她,忙咽下蛋糕回答道,“麻烦安室先生,还要让我们搭一路车。”
安室站在门口穿着外套,回头打趣道:“不麻烦,能和毛利老师一起去警局也能学到些什么吧,权当我交学费了。我先去把车开过来,你们慢慢吃,吃完出来就好,我在外面等你们。”
毛利向安室点了点头:“辛苦了。”
语罢,只听门上的铃铛一阵晃动,室内恢复一片安静。
今日几人去警视厅是为了不久前在侦探事务所发生的命案。当时恰巧上楼送三明治的安室“不巧”被牵扯到了这件事中。此事结束的飞快,警方还没来得及插手,当晚凶手就水落石出,过程虽有些惊险,但好在最后结局无人伤亡,除了安室的车进了修理厂,其他可以说是一切顺遂。
凶手虽落网,但当时案件的细节和后续的处理并没有那么轻易结束。前两天警视厅那边终于开始着手处理此事,遂通知几个当事人今日到警局做笔录。
走出餐厅的降谷脸上没了什么笑意。
今日对于毛利一行人来说不过是去录个笔录,而他有一些别的事情要做。
走进车库,他看似漫不经心的观察了一下四周,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部不那么常用的手机,发了一封简短的讯息,然后又快速删掉。之后,他若无其事的把手机放进西装的内衬,走进车内,发动了车子。
车平稳地驶出车库,一阵刺眼的光照过来,隐约可以看到他刚隐藏在黑暗中的期待。
虽说是让毛利一家慢慢享用美食,但也并没有让安室久等,几人很快上车坐好。
一路顺畅,没过多长时间几人便到了警视厅。对门口值守的警官说明了来意,不一会儿,两位警官便风风火火的走了出来迎接他们。
两位警官一前一后走着,走在前面的是老熟人高木警官,走在后面的却有些面生。
“早上好,各位,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伊达航,伊达警官,”高木加快了两步,走到中间,先向毛利一行人打了招呼,又分别介绍起了两波人,“这位是毛利侦探,毛利侦探的女儿毛利兰,波罗咖啡厅的安室透先生,和借住在毛利先生家的小朋友柯南。”
“毛利先生,久仰久仰——”伊达警官热情地和毛利小五郎握了握手,“您的事迹可一直在我们警局内流传呢,今天真是难得一见。”说罢又向毛利兰和柯南点头示意算是问好,又和站在一边的安室握了握手,便转身带着几人向警局内部走去。
“就是这里了,”转了两个弯便到了一个没有人的办公室,高木率先走了进去,招呼众人坐好,便开始了常规的询问。事情过程其实并不复杂,但警察们之前只知道发生了车祸导致车被迫停下,并不知道故事的结局是某人开着跑车美式拦截犯罪嫌疑人。
听到毛利兰详细形容完当时的情况后,高木警官感觉自己对这个笑起来颇为和善的服务员有了全新的认知。
“原来是这样的情况吗,”伊达面色严肃地点点头,“那接下来可以请这位……安室先生和我走一趟吗?我们要登记一下车辆信息和损伤情况,并且,您也许需要接受一些交通安全教育。”
伊达此时才第一次和安室对上视线,两人面色平静的对视了一秒,安室率先笑了一下,顺势站了起来,以颇有些无奈的语气说:“好的,麻烦您带路了。”
两人依次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时安室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转回头道:“如果我没能及时回来,可能就要麻烦你们自己回去了。”
“啊,”高木警官看过来,“如果毛利先生不嫌弃,我刚好可以载你们回去。”
“你就放心去吧,”毛利听罢朝安室挥了挥手,不甚在意两人就此分道扬镳,倒是柯南向安室和伊达看了过去,礼貌地挥手告别。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良久,直到周围的人逐渐稀疏,伊达才推开一个小房间的门,两人走了进去。
关好了大门,安室借着打量房间的布局检查着房间中的设施。还没等他检查完毕,一直绷着脸的伊达嘿嘿一笑,熟络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吧,没有监控没有窃听,我办事,你还不放心?”
安室也猛然放松下来,此时他难得从安室透的身份中解放出来,变回降谷零。
“怎么今天突然和我联系?”伊达把文件放在桌子上,示意降谷随便坐,“喝茶吗?”
“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这么久没和你们联系?班长?”降谷听着伊达有些幽怨的问句,难得打趣道,“顺便,给我一杯水就好。”
伊达也不甚在意,不知从哪抽出根牙签来叼在嘴上,从纸杯中间抽出一个,接了杯水放在降谷面前:“你和景光那家伙,现在都不在公安系统的档案里,想想就知道去执行什么大任务了,我们也不敢轻易打扰你们俩啊。”
“班长还是一如既往的敏锐啊。”降谷没有否认,也没有再多解释什么,他们几人之间的信任与默契不言而喻,有些话并不需要说那么清楚。
“那么说说吧,这次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找我,是有什么事?”伊达的表情严肃下来,虽然久别重逢,但现在显然并不是个叙旧的好时机。
降谷也收敛了笑意:“我需要班长,帮我一个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