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假如琴酒的母亲长生不老 第9章 兄弟谈心

两个人正在僵持，突然听到了外面传来了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俩人脸色同时一变，立马跑了出去。

健身房离卡娅的房间不是很远，两个人都是常年出外勤任务的人高腿长的青壮男子，速度一个比一个快，几乎是眨眼功夫，他们就跑到卡娅门口推开了房门：“卡娅！”

卡娅脸色通红地勉强从被子里直起身，半趴在床上去够放在床边椅子上的水杯，睡衣一角又被血沁透，想来是动作扯到了伤口。地上散落了一地的书，这些书本来应该放在卡娅的床头柜上，应该是被卡娅不小心碰倒了。

“卡娅！”琴酒连忙跑过去，把卡娅小心地扶起来，给他拿了个软垫靠着。

卡娅却是在看见琴酒的那一刻便不管不顾地往琴酒怀里钻。“哥哥！呜呜……”

“好了好了，卡娅，没事了，有哥在呢，不怕不怕。”琴酒轻轻拍着卡娅的背，安抚着他。琴酒明白，自家弟弟这是有点被吓到了。毕竟卡娅从小生长环境较为平和，也确实接触不大到武器（卡娅见过血，摸尸体如家常便饭，但那是因为那些尸体都是大体老师，他没杀过人也没见过别人杀人）。

不过卡娅某种意义上绝对是个相当不好惹的人物。

卡娅哭够了，从琴酒怀里抬起头，刚要说什么，余光却瞥见了站在门口的波本。“安室先生？！你怎么会在我家？！”瑟缩了一下，重新躲回琴酒怀里，抓住琴酒的衣角。

琴酒看着自己怀里戏精附体的弟弟很想扶额，但也配合地解释：“他是组织的成员，代号波本。这几天他会来帮我们打扫卫生处理家务。那么，卡娅，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卡娅来过几次我打工的咖啡厅，我们交换过姓名而已。所以能别那么看我了吗琴酒？卡娅，你干嘛那么怕我？我自认长得不比你哥差。况且要说到可怕，琴酒老大你不是更可怕吗？”波本走过来，帮忙收拾起地上的书，“这都是什么？杂志？”

“你看不懂。”卡娅细声细气地说。他接过对方很有眼色递过来的杯子，一口气喝掉大半杯水。

波本：……

行吧，确实看不懂。这书是很专业的杂志，里面大多为论文，数据公式一大堆。

“另外，你现在给我一种很危险的感觉。但是哥哥不一样，哥哥只会保护我，不会伤害我。”

波本：………

琴酒控制不住自己上扬的嘴角，笑得极为开心。

“最后，我们一家人都是冷白肤色哦。而我不喜欢明明是一头金发还要硬晒成黑皮装酷哥的家伙。”

波本：…………

我这是天生的还真是对不住啊。

琴酒再也忍不住了，放肆地大声笑出来。波本吃瘪可是很难见到的。

“没错，对方就是个装神秘装酷的混蛋。”琴酒大笑着抚着卡娅的长发，“所以，卡娅，好孩子不要理他。”

波本想发飙，可是屋里两个一个打不过，一个是伤患不能打……

“……我去厨房看看粥好了没。”ok我懂了，我撤总行了吧？

等波本出去以后，琴酒敛起笑容，起身锁门，并检查一圈波本有没有留下什么小玩意。

卡娅则痛得呼出声：“嘶，哥，帮我重新包扎下，我伤口可能裂开了。”

“就来。”琴酒确认波本没有动什么手脚，起身去拿医药箱过来，卡娅已经脱了睡裙，露出渗血的部位。

“他没有发现吗？”

“没有。只要有这个就是验DNA都没事。”

卡娅的女装很彻底，该有的一样不少。鸽血红宝石甚至颠倒阴阳到可以改变基因，完全是同一个人的性转版本。只可惜，这么厉害的东西妈妈也不多，否则只要破廉耻，连易容变装都可以省了。

“那个叫波本的，以后你伤好了可以多去他打工的店里几次，找机会收集信息推算。我怀疑这家伙不是瓶真酒。如果真的不是，你帮我扒了他的皮。”

“没问题。”

“组织的情况等会他走了我详细和你说，咱们拟订计划大纲。”

“那遇到外人咱们掌心相握，可以心音共享——妈妈教过你吧哥哥？”

“嗯。还有，你也要小心组织的人。这段时间我搬过来和你一起住。”

“……哥。”

“什么事。”

“你……”真的心里没有疙瘩吗？

“……算了。”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

琴酒当然猜得出来自家弟弟想说什么。他怎么可能没有？不过是曾经。

沾了药的棉签轻轻涂在卡娅光洁的皮肤上，明明卡娅自小在实验室里也免不了受伤，却留不下疤。和他一样的，自愈能力超强的体质。

琴酒身上大大小小疤痕无数，但那是他压制自己自愈能力导致的，琴酒只要想，一天之内就能让疤痕消失得无影无踪，留下它们只是为了麻痹组织而已。

“卡娅，其实我也曾经嫉妒过你。”轻柔地给卡娅换上干净的绷带，琴酒一边做着这些一边说，“那个时候，妈妈突然告诉我，她怀孕了，我很快会有一个妹妹或者弟弟。”

“而那个时候，我正为了获得组织的信任出生入死。”

“我因为这个消息心神不宁，在一次任务中犯了严重的失误。妈妈给我的东西我一直不肯示于人前，所以那次没有了护身法器保护的我，其实可以说已经到了黄泉一日游，是某种力量，硬是把我拉了回来。”

“而在那之后不久，妈妈就生下了你，比预产期早了几周。”

“妈妈跟我分享你的成长经历，给我看你的照片，那个时候我没有告诉妈妈，却实在是忍不住嫉妒你。同样都是妈妈的孩子，为什么你就可以过着跟我截然不同的人生？而且，我一度认为，妈妈更爱的是你。”这才是他心里最大的疙瘩，曾经久久不能释怀。

卡娅抬头。在他看来，妈妈更爱的是哥哥。这么多年不论什么都想着哥哥，甚至……

“不过后来，也是无意中我才知道，为什么这些年我纵然没有法器保护，也能次次死里逃生。我曾经以为是自己的体质原因，还有当初分开的时候妈妈给我灌注的灵力，但那些都是次要的，真正的原因是……”琴酒闭了闭眼，“妈妈替我挡下了那些死劫。”

这也是卡娅认为妈妈更爱哥哥的原因。卡娅不由得想起了妈妈身上那些莫名其妙出现的致命伤。虽然近几年渐渐绝迹了，但是小的时候，他真的快要被吓死了。有时候妈妈只是坐着喝茶，突然就一口血喷了出来，身上突然就多出了几个血肉模糊的伤口。

“当年妈妈害怕她给我的东西最后还是落到了组织手里而我得不到保护，她就瞒着我，瞒着组织，把我们的性命单方面连接在一起。那个时候妈妈抱着必死的决心离开，她早就下定决心：如果她死了，她身体血肉里蕴含的灵力会保护我，而她侥幸未死的话，她会一直，替我扛下所有致命伤。”

“也是那次我的失误，害的妈妈早产。也害的你从小身体虚弱，养了这么多年才渐渐健康起来。”

“而妈妈，虽然大难不死，但身体一直没能完全康复，还要替我扛伤，害的自己伤上加伤。她明明可以中断这种性命连接的……”琴酒语带哽咽，为曾经那个自己做下的事，“我还曾自暴自弃，故意受伤，却不知道妈妈……”

“我怎么还可能介意你的存在呢？卡娅。我应该感谢你啊。”感谢你出现在我们的生命里，感谢你可以替我照顾妈妈，给妈妈慰籍。如果妈妈没有死在组织的追捕下，而是被自己给连累，那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原谅自己。而且卡娅这次受伤，有一个原因就是他把本属于他的法器给了处境更危险的自己。

“哥，我们是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的。”卡娅捂住眼睛不让眼泪流出来，“其实我，其实我也嫉妒过你啊。妈妈本来是不打算生育第二个孩子的，但是那个时候，因为……妈妈不得不采用了极端疗伤手段，采阳补阴。我就是因为在这个过程中发生了疏忽怀上的。妈妈本不打算生下我来，当时条件也不合适，但是流产会加重伤势，加上妈妈发现的时候已经三个月了，妈妈有点不忍心，而且……而且孕育过程中母体产生的那种东西对妈妈伤势恢复非常好，所以妈妈才把我生下。”那个时候妈妈本以为这一胎大概率是女儿，还吸收许多月华等阴性灵力，加上早产，才让自己体质偏阴柔，也怨不得哥哥。

“从小，妈妈就经常对我说我有一个哥哥，如何如何。家里永远给哥哥留着房间和用品。有时会有别的叔叔阿姨来找妈妈，提起哥哥也是赞赏居多。”

“而且，哥，妈妈是为了你才加入现在的国家的。”

“我知道，我都知道。卡娅。”琴酒抱紧弟弟，没有触动任何伤口，“你愿意和哥哥说这些，哥很高兴。妈妈说过的，我们是亲兄弟，是彼此的帮手，不是谁的拖累。我们应该恨的是组织才对，不能起内讧。”自己早就不是小孩子了，还耍什么孩子脾气啊。果然，有妈妈在无论多大都只是孩子吗。

“现在任务还没有正式开始，趁这个时机，我们把话说开了也好。卡娅，妈妈爱你和爱我的心是一样的，妈妈对我提起你的时候满满的都是骄傲。她说你不愧是她的儿子，小小年纪就可以协助她做很多实验，以后能超过她也说不定。你不擅长武力，没关系，那些有哥哥来做就好，你安心的学习药物学知识，和妈妈一起，做出能给予组织最后一击的银色子弹。以后，我们一家人，再也不分离。”

“嗯。哥，你也是。你在组织里做的一切也是为了妈妈，我才应该谢你呢。没有你提供的资料和样品，妈妈也得不到治疗——妈妈当时的条件根本没有余力去研究那些——而没有你的情报，我们也不可能把组织分部铲除还把伤亡减到最低，还得到了那些资源。哥，其实我小时候也想过，有一个哥哥在的话，我们会不会好很多。”

……

兄弟两个借着难得的机会，互刨心语，有什么都说开。兄弟两个本来就没有什么仇怨，现在更是亲密相依。

聊完，已经过了许久，琴酒却觉得神清气爽，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他帮卡娅穿好睡裙，准备去楼下拿点吃的。不过在他打开门前，卡娅却一把拉住他，指着挂在门把手上的辟邪香囊给他看。

香囊上坠着的宝石本该是白色，却变成了红色。

这表示着……

“哥，有恶意靠近，不排除他在偷听。不过看颜色，他应该不在了。”正在偷听是艳红色，现在却是浅红色。

“那我们之间的对话？”

“放心，宝石没坏的话就代表他听也只能听到含混不清的声音而已。”

“哼，波本这只狗子还真是欠教训。希望他是瓶假酒吧，不然……”非得给他把骨灰都给扬了不可。

虽然怀孕是意外，不过生下是自己的选择，两个儿子都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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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兄弟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