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个晚上,卡娅安然入睡的时候,东京的某高速公路上发生了连环车祸,某银发女子因为五色光被迫失忆。而在这一天白天的时候,卡娅照常进行验算,得出结论是让他去一种他已经好几年都不会去的场所——水族馆。
卡娅:……
行吧,总比游乐场好点。
而且好歹地点时间的范围已经很小了,也不是什么奇葩的事。他可至今仍然记得,妈妈让一个去某金属三角在国内做什么绝对不能让警方知道的买卖的组织卧底收集证据的时候,竟然让那个孩子都能打酱油的钢铁直男装出柜被赶出家门的人设,还是猛一型。
他对那名同志崩溃的样子记忆犹新。
虽然后来证明这个设定无数次帮他打消敌人怀疑并顺利完成任务平安归来(心理生理各种意义上的平安归来,卧底卖艺不卖身),但卡娅毫不怀疑,那名同志搞不好以后会变成反同协会的一员。
言归正传,卡娅在写天起床后如往常一样的洗漱梳妆,穿衣吃饭,然后打的去了那个重新开业的水族馆。
出发前,他在自己的掌心痣里放了不少东西,大半都是要给哥哥的。
今天他预感到可能会发生什么,所以选择的是很简单的衣服。上身白衬衫,荷叶领,左胸前缝几颗珍珠。下身也没有穿半裙,而是破天荒地穿了裙裤,短短的蓝紫色裙裤还不到膝盖,露出一双细长洁白的腿,脚上穿的也是便于活动的板鞋。首饰他也没有选择那些体型硕大色彩艳丽的宝石,只在耳朵上坠一对碧玺石吊坠,脖子戴了白色珍珠项链,左手上一枚月光石戒指,打扮偏素雅文静。
这使他今日与往日一身华贵长裙的形象有很大不同,少年侦探团们一开始还没认出他来。
“那边那个……”
“看着好像啊……”
“干脆我们去问问吧!”
三个人一问一答间,已经跑到了他们前面一名铂金发色的女子身前。
“喂喂!”阿笠博士想拦,但是一如既往的没拦住,只能看着他们跑到别人前面去。
“啊,卡娅姐姐!真的是你?你也来?”步美惊喜道。
“恩,是啊,毕竟这里的海豚表演和水色光影秀很出名呢,还有那个摩天轮,不坐坐很可惜呢。”卡娅也是有点意外,他蹲下来问几个孩子,“你们是跟博士一起来的吗?”
“卡娅?真的是你啊。”阿笠博士和柯南灰原哀赶了上来。“早知道就一起来了。对了,你没有回家吗?”
“嗯,暂时还回不去。”卡娅苦笑一声,“我来日本其实主要是为了找人的。”
“哎,卡娅姐姐你要找什么人啊,可以告诉我们呀!我们少年侦探团一定会帮你的!”三个孩子来了兴趣,围住卡娅打听。
“啊,这个,涉及到我们家的一点**,我不太想让别人知道。至于我要找什么人,我也说不太上来,因为我根本就没有见过他。”卡娅苦笑道,“他是一个对我来说非常非常重要的家人,却从来没有过交集。这是我妈妈的痛,也是我们家的禁忌,所以,”他垂下眼睑,“别问了。”
“对,对不起。”三个孩子还是懂基本礼貌的,“是我们太冒失了。”
“没什么,不是你们的错。”卡娅摸摸步美的头发,“那我走了,玩开心哦。”
“等等。”阿笠博士叫住他,“既然遇到了,就一起吧?”
“哎?”
“我和你妈妈是朋友,也算你的长辈。你来了东京,还没带你好好逛逛呢,难的有机会做一次东道主,你就不要推脱了。”
“这……那就麻烦了。”卡娅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相信第六感,跟着他们。
这在他遇到那名失忆的银发女子的时候得到了充分肯定。
“这位姐姐失忆了是吗?”
“嗯,卡娅姐姐,你有什么办法吗?”柯南把手里的五色卡片给卡娅看,“在姐姐身边只找到了这个。”卡娅妈妈那么厉害,卡娅或多或少也懂一点吧?既然姐姐排斥警察,那么会排斥医生吗?
“我看看,嗯,半透明五色卡片。”卡娅对着阳光照了照,卡片上没有任何痕迹,他又从包里拿出一副特制眼镜戴上,卡片上没有那种特制缩印的文字或符号。
“看起来,似乎只是普通的卡片呢。但是这种连在一起的卡片能做什么呢?书签都不可能。”而且这个颜色,连说是普通装饰都不像。
算了,关键是帮她恢复记忆,那时候她还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带这个吗。
“柯南,灰原,你们带朋友们退后一点。”卡娅拿出一种奇特的粉末,洒了一点在银发女子头部,随着动作,带起一阵如梦似幻的蓝色光影,“蝶舞翩翩,梦境涟涟。”卡娅轻柔地说着催眠的指令,紧紧盯着她的眼睛,把一根手指抵在她的太阳穴上,“来,不要反抗,带我一起沉沦于你的梦境,梦永远不会说谎……什么?!”银发女子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紧紧抱住自己的头。卡娅吓一跳,急忙撤回,反手在她脑部几个穴位上按压。
“大姐姐?!”孩子们急忙围过来,卡娅也安抚好了女子。
“不行。”卡娅对他们说,“她的大脑里被人上了锁,没有钥匙擅自窥探她的记忆的话会遭到反噬。”而且她的大脑本身就存在一定的问题,“至于开锁,没有钥匙的话难度相当大,我做不到。”
“那么,卡娅小姐,您有什么建议吗?”柯南问他。
“唔……”
“那么,我们去水族馆里问问吧,说不定有姐姐认识的人呢,少年侦探团,出动!!”卡娅还没想出什么办法来,三个孩子已经替大人做出了决定。
卡娅:……
不,我觉得在这个她说不定是第一次来且客流量巨大人员冗杂的水族馆里问有没有认识她的人根本就是大海捞针外加痴人说梦。
但是这个女人……
卡娅能在她身上感受到和哥哥相关的信息。
最起码,她认识哥哥伪装的那个身份。
和那两个人类似呢,也是组织的人?
或许今天最大的收获就是她,但也有可能,她是一根连接的线。跟着几个孩子和银发女子,走在最后,所以,也注意到了一名戴帽子和墨镜的金发女子,以及她那句微不可闻的话语。
“等等!”卡娅急忙跟上,叫住她。
“哦,怎么了吗?小妹妹。”贝尔摩德有点意外的看着这个叫住自己的女孩,却在触及她那一张脸的时候被震了一下。太像了。
“你认识那个银头发的姐姐对不对,我听到你对她说的话了。而且那个时候你的视线和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卡娅没有问她是谁,把焦点集中在银发女子身上,“你既然认识她,要她和你走,为什么不去告诉她你认识她呢?”卡娅补充了一点,“那位姐姐说,她失忆了。”
“失忆?”所以才会没有反应吗?贝尔摩德打量卡娅,“那你告诉我这个消息是为了什么?”
“一来是想帮她一把,二来,你认识我,或者说,认识我这张脸。”刚才卡娅借助了法器的力量,能读到一点她的情绪波动(类似于增幅器的东西,卡娅本来就拥有感知物品信息的能力,现在不过是增幅扩大到能读取一点心音的地步),“你肯定认识一个与我很像的人。”这个女人与哥哥的因果线牵扯很深,他们之间甚至有姻缘的可能,那她大半可能是那个组织的人,而且,身份不低。这个女人甚至有可能,不那么纯。
要不要赌一把?
卡娅掌心变得汗津津的,几乎握不住东西。
“哦,所以呢?”贝尔摩德倒是来了兴致,看着和那个人相似的脸露出那个人绝对不会露出的表情也是一种乐子呢,啧,可惜不能录下来。
“你不会伤害他。之前我遇到过几个和你有类似反应的人,可惜,他们都会对他不利。”不论他们处在红方,还是黑方。或许,这就是卧底的悲哀。为什么,偏偏是哥哥。
“如果,你在今天之内见到他,告诉他,我在这里等他。”卡娅艰难地把这句话说了出来,心跳如雷。
这一步,终究是走出去了,却不知对不对。
但卡娅知道,他没有时间细细谋划了。
“……”贝尔摩德眯起眼睛,打量着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鬼,正要说什么,却被身后库拉索那边的动静吸引了无意注意力。
卡娅也回头看去。
然后就见识到了一场完全违背基本力学的骚操作。
曲面下滑比垂直坠落快?
穿着高跟鞋如同滑轮?
有跳下去的功夫不能把孩子拉上来?
你逗谁呢!
大姐你真不愧是能给自己脑子上锁的人!
啊!
卡娅回过神来,迅速回头,不出意外,已经找不到她的踪迹了。
“嘁,算了。”没有趁他分神的功夫对他下手就算好的,不能太贪心。
虽然,对他下手他也不怕就是了。
卡娅不由得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珍珠项链。
最好的结果,就是那个女人告诉哥哥,然后今天顺利接头;最差,也不过是保持原状。
就是心里隐隐的这股心悸是怎么回事?难道今天必定犯冲?
马不停蹄地带着ju击手们环游地球一周去解决叛徒的琴酒,又马不停蹄地返回了东京。
除了让人感慨效率之高,也不由得对这个成筛子的组织感到绝望。
总觉得自己还来不及做什么,这个组织就要被别人玩坏了。
对于被自己杀死的卧底,琴酒觉得很可惜,本来帮手就少,能多一个是一个。可惜这么多年来无数的卧底,能活到获得代号程度的少之又少。最可惜的是苏格兰和黑麦,一个有主场优势,一个能力实在讨喜,可惜苏格兰最后竟然给黑麦做了垫脚石。更可恨的是黑麦那么不谨慎,竟然暴露了自己卧底身份,还是在围捕自己的时候暴露的。
嘁,本以为的帮手,现在不得不敌对啊,真是白瞎了自己给他扫尾那么多次。
更可恨的是他竟然敢狙自己的脸!
虽然只要自己想,这疤随时都能去,再不济妈妈那里也多的是祛疤膏,但还是很不爽啊啊啊!
混蛋FBI!别让我逮着你,更别让我掉马甲以后逮着你!
本来在前两天与妈妈的例行会面中妈妈告诉他他素未谋面的同母异父的弟弟卡娅,男扮女装来到东京与他接头,准备协助他完成对这个该死的掺水酒厂发起最后的反攻的时候,他就一直想找到机会避人耳目然后去找卡娅,但是这几天该死地一刻不得闲,几乎时时处在监控之下,他几乎要暴躁了,也心急得很。卡娅据说和妈妈当年长得很像,又正是雌雄莫辨的年纪,和妈妈当年的形象差别不是很大。当年见过妈妈的人组织里还是有几个的,虽说不常在日本活动,但万一呢?那个时候自己怎么样无所谓,反正最多加重对他的监管,可卡娅,万一真的落到他们手里就……
这次他几乎在一天之内解决了除波本和基尔之外所有的叛徒,就是为了能挤出时间去找卡娅,哪怕接不上头,能确定他的安危也好。
虽然知道妈妈敢让卡娅自己独身前来,就一定会给他准备好底牌,一如当年的自己。但他还是没有办法不去担心。
那是他的亲弟弟啊。
因为这个原因,一路保持低气压,走进据点看到被kao在一起的波本和基尔的琴酒,只想立刻一木仓崩了这两个家伙。
甭管这两个家伙是掺水的酒还是掺酒的水,反正都可以说在组织里留下案底了!
只要这些卧底掩盖得住自己的身份,琴酒会不遗余力地帮他们掩盖,扫尾。同时,只要他们暴露身份,那抱歉,琴酒也不会手下留情。甚至,会用他们的尸体,他们的机构,他们的情报,作为掩盖自己卧底身份的迷雾,作为自己在组织里向上爬的跳板。
谢君以湿骨,垒我登天梯。
愿君洒热血,铺我通天路。
感君寄幽冥,筑我……万里城。
如果这次没有把他们牵扯进来,那说什么也要保住他们,这么能干的卧底不多了。
但是既然已经泄露了,那对不起,琴酒在组织里一贯的形象就是小心谨慎不厌其烦,为了保住自己的皮,就只能剥了你们的皮了。
……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这是我的规则。”听了半天的琴酒终于忍不住了。就算他是卧底也开始忍不住深深怀疑起酒厂是怎么做到这个规模的了。
贝尔摩德,伏特加,你们放水还能做得再明显一点吗?
还是说你俩是隐藏得很深,深到我都没发现的卧底?
那你们这个时候也该学习学习黑麦啊啊啊!
琴酒果断拔出木仓打算结束这令人淡疼的审问,一木仓击中基尔肩膀,基尔吃痛,一根细细的铁丝从手里掉出来。
“怎么了,基尔,继续啊。”忍耐力不行啊基尔。
“只是在怀疑阶段,就要这样对待同伴吗?”波本忍不住质问琴酒。
“我们是不是同伴可不是你说了才算的。”甭管你是真酒还是假酒,我们都属于不相隶属的关系好伐?说不定连国籍都不是一个。虽然有日本名字但自认那不算日本国籍的琴酒只觉得自己脑门上突突,耐心到了极限。我还要去找弟弟呢啊喂!
“再给你们一分钟时间,我只让最先出卖对方的那个人看到叛徒被击毙的蠢样。伏特加,计时。”妈的!没功夫在这陪你们磨嘴皮子!
60……
50……
40……
30……
20……
10……
琴酒举起木仓,瞄准了波本。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天花板上掉下来不知道什么东西,正好砸到了强光灯。顿时屋内陷入一片昏暗,强烈的光暗反差使人的眼睛出现了暂时的失明。
琴酒因为多年以前母亲留下的底牌,身体各项能力都优于常人,(虽然这即使在组织里知道的人也不多)。所以就算在这种环境下,琴酒也看到了波本在短短几秒内打开手铐,跑到箱子后面藏起来。
“波本基尔,不要动!”这么能干的吗?那就再帮帮你好了。
“砰”的一声门被打开了,琴酒清楚地看到了跑出去的那个人是那个该死的FBI。
“伏特加,追!”呵,估计连背影都看不清吧。琴酒看向仍旧被铐在柱子上的基尔,这个跑不掉了吗?算了,跑的了一个是一个。“对不住了,基尔。”等组织覆灭的那天,我会记得给你上柱香的,相信我,不会很久。
“琴酒,不可以开木仓。”又是这种关键时刻,贝尔摩德打断了琴酒,“刚才朗姆收到库拉索的短信了,说他们是清白的。”
“库拉索恢复记忆了?”还真是命大啊,基尔,或者说,本堂瑛海?啧,简直要怀疑朗姆或贝尔摩德也是卧底了。
“朗姆说这个消息还需要确定,是否是由库拉索发出的,所以,还要从警察手里夺回库拉索。”
“不必担心,我已经想到这一点了。”还是妈妈说的对,凡事都做两手准备。尽量在今天内把事情解决好了。
“让那架直升机待命,这是测试其性能的好机会。”琴酒阴恻恻地笑了,“就说是朗姆的命令。”听明白了吧?波本。
“哦对了,琴酒。”正要走出屋子时,贝尔摩德仿佛才想起来似的开口,“今天去接库拉索的时候,在遇到库拉索的那个地方,我见到了一个长得跟你很像的孩子哦。”这句话成功地让琴酒停住脚步。
“什么?”
“那个孩子可真是漂亮呢,牛奶肌肤身材高挑,一头长发像月光凝结而成的一样,两只湛蓝的眼睛好像会说话。”贝尔摩德笑眯眯地看着琴酒大变的脸色,“跟当年的那个人很像对不对?她好像是跟别人一起去玩的,据说要玩一整天呢。”
“该死!”琴酒拔腿就要往外跑,贝尔摩德适时补充道,“你要为了她放弃任务吗?琴酒。”
这句话一下子敲醒了琴酒发热的脑子。
“当然不会,贝尔摩德。”谢了。
“那走吧。”毕竟,自己也不想那个孩子出事呢。
这章算二合一,晚点的时候会把纯黑的噩梦剩下的部分发上来,可能今晚可能明天。我放弃电脑了,改手机码字,速度会慢一些。
琴酒说他和母亲例行会面不是bug。这是母亲不曾示人的秘密,后面会揭晓这个是什么。琴酒在组织里受到严密监视,但仍能与母亲见面联系,没有被组织同化,没有与母亲离心离德,靠的就是这个。如果琴酒一直以来都受到母亲关爱,被母亲保护,也知道母亲拼命地想把他从组织这个泥潭里拉出来,我觉得这样的琴酒会比原著有人情味得多,虽然也仅限于家人吧。所以下一章的琴酒可能会ooc,提前预警。下一章,会有人重伤濒死,但绝对死不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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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琴酒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