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GL】代号4567 第35章 暴力革命

在某些时刻里，我们再也感受不到爱的激情，只剩下悲剧。为某人或某事而活再也没有意义，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

4567躺在床上四肢皆被束缚带捆住令其无法动弹更不可能挣脱，床边围了一圈匆匆忙忙的科研人员正往她身上各处插满管子。

今天是HEL-02第二轮注射，也就是要把样本全身的血液用02溶液取代。

“你给雪莉打电话了？”

贝尔摩德站在床前，看见自己的孩子被如此对待只感到兴奋不已。

4567承认自己对这个世界一点期待也没有。

于是所有的参与都是一种不期待回报的奉献，无论奖赏或惩罚，什么都不是。

“如果让你在雪莉和琴酒之间选一个，你会…”

“废话 、当然选雪莉。”

4567几乎毫不犹豫回答，竟然拿天使跟恶魔做对比，她脑子坏了吗。

贝尔摩德嘲弄的语气仿佛自己是个无关者。

“那你现在恨死琴酒了吧。”

会造成今天的局面，是4567轻信了自己哥哥的苦肉计到头来害了自己，而不是贝尔摩德一手造成。

“我没有做什么狗屁选择 。”

4567没有看她一眼，也没有反抗。

“我两个都要，还要亲手杀了你。”

“哼…”

贝尔摩德轻笑一声，到现在还嘴硬。

“样本Tamaki， HEL-02第二轮实验准备就绪，我是负责人永山，请多指教。”

人们将4567环在中央，宛如盘中餐般地凝视。

“别废话了。”

生命的悲惨和伟大在那张脸上体现地淋漓尽致。在赌注和英雄主义中彰显其真谛的死亡，她决定至死都要唾弃。

“革命开始。”

…

“组长，你要的咖啡。”

“谢了。”

工藤新一接过error递来的杯子捏在手里，平静的液体涟漪出层层波澜，明明是自己拜托的，现在却完全喝不下。

4567失踪后，能够定位以及约束犯人的终端被毁，MDG被勒令禁止一切行动。Anti-Crime计划彻底瓦解，鲜血淋漓的事实证明了死刑犯并不适合回归社会。

这是世界联邦局所下达的命令，Anti-Crime委员会及MDG所有人全力追捕失踪犯人：代号4567。

但要怎么找？

虽然宫野志保提供了4567在某个医药公司的信息，在全国乃至全世界的医药公司里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贝尔摩德的行踪过于谨慎，根本无从下手。

工藤新一利落短发平时打理地一丝不苟，在今天却被他亲手揉乱，这是他住在总部办公室的第7天。

面前递来一根烟。

“这种时候成年人应该选择的不是咖啡，而是这个。”

鲱鱼现在的处境也很棘手。MDG解散后他无疑会回到监狱等待死刑的裁决，当务之急是找到4567，保住Anti-Crime计划继续下去。

工藤新一推开那支烟。屈服于感官不是他的作风，他必须保持冷静。

“4567姐姐还没回来吗？”

维多利抱着一只小熊娃娃奔过来，孩子只知道大人不在是去工作或者出去玩。

鲱鱼怜爱地在他头顶揉揉。

“她真的不是逃跑了吧。”

“…那家伙不是这种人。”

工藤新一懊恼地把脸埋进手掌里。

他不仅知道4567是被贝尔摩德带走了，而且是那天在巷子里亲眼看见。后来他查了全城的监控录像，那辆黑车绕了太多弯子最终在监控死角消失了。而自己记住的车牌也是伪造。

若自己当时跟上去而不是继续观望也许结果会不一样。

“嗡嗡”

“嗡嗡”

偏偏这时候宫野来电话。

“…喂？”

「你找到没。」

没有过多问候便直奔主题，宫野一天会打无数电话来催进度，工藤新一烦躁地临近发火，自己明明已经尽全力了。

“……”

「我跟你说了她在那里随时都有可能死的…！」

“宫野…你…”

维多利敏感地接收到大人快要发火的信号，哒哒地跑过来往他面前塞了只熊娃娃。

工藤新一叹口气，接过去。

“你先别急，我一直在找。”

“4567姐姐就在这里啊。”

“…什么？”

维多利小手指指娃娃，他只想安慰下工藤新一。

“4567姐姐说她不在的时候熊先生会代替她陪我玩，她还说熊先生就是她！”

工藤新一捏着娃娃的手一顿，她不像是会说这种可爱的话的人。

“维多利…这个娃娃是4567给你的吗？”

他点点头。

说起来4567给宫野传话的时候说过，要问候维多利。

他给鲱鱼使了个眼色，待鲱鱼把维多利带出去后才开始着手破坏孩子的玩具。

先是在外面捏了捏，感觉上并没有异常，外观上也没有缝补过的痕迹。然后从娃娃躯干中间撕裂，柔软的棉花整个迸发而出洒落一地。

“组长…！你在做什么？！”

工藤新一无心顾及别人，蹲下在满地棉花中翻找，直到一颗闪着银光的耳钉晃了眼睛。

“…？！”

果然有东西。

他捡起来，黑色十字架，跟4567耳朵上的是一对。

但仔细看的话十字架外壳是透明的亚克力，他举起来透过顶光观察，里面隐约闪烁着微弱的红光。

定位追踪器。

“error！查查这个！”

简易追踪器虽不能精确定位，但至少缩小了90%的范围，接下来只要找那附近的医药公司，就能得知4567的位置。

…

有一天革命将会苏醒，而暴力将终结言语的统治。睁眼，眼球上的血丝中流淌的是半透明蓝色液体。

“醒了！”

“成、成功了…！这是成功了吧！”

Tamaki紧盯天花板上的光亮，刚睁眼对光线的不适应会带来刺痛感，但她眨都没眨一下在眼眶里打转观察自己周遭的一切。

“Tamaki…！感觉怎么样？”

“什么感觉？快说说！”

那群穿着白大褂的无一不慷慨激昂心潮澎湃，几乎快要喜极而泣。她没有回答。

由大脑乃至全身，她从未感到如此平静过，甚至可以清晰听见自己血液流动着细微如泉吟的声音。

——死、幽深而干涸的死。

除此以外再无任何杂念。

起身没花什么力气，捆住四肢的束缚带随着她的动作啪一声断裂。

“…呃…！”

站起来单手掐住离她最近一人的脖子，指甲嵌进皮肉将他整个人举起来，最后在他脖子里用力握拳，皮肉、喉管、颈椎皆硬生生被捏断。

瞬间皮开肉绽，腥红的血溅了满脸。尸体从她手上像只布娃娃，软趴趴地摔落。

她甩甩手指上粘连的血肉，紧接着用束缚带从后面勒住另一人脖子，待其快要断气后转身扯住布带将他整个人掀翻在地。

“怪…！怪物…！”

“中和剂！快注射中和剂！”

那男人浑身湿透，颤抖地跪在电脑前迅速敲击键盘，下一秒重重的拳头落下砸在面前的控制面板上，屏幕破出一个洞，然后沿着洞口向四周扩散碎裂。

贝尔摩德站在一边靠在墙上，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眼睁睁看着Tamaki杀光所有人。

“中和剂？没有那种东西。”

“什…？！…你说过万一失控也会保证我们的安……”

话还没说完，鲜血淋漓的红色刀尖从眼球捅出来，脑袋直直倒在键盘上。Tamaki站在他身边从后脑勺拔刀，滚烫的血再次喷发。

“如果不这么说你们怎么会乖乖配合实验呢？”

“砰”！

大门被爆破冲开，Anti-Crime武装组几十个人唰唰地闯进来，脚步声铿锵有力回响在整个巨大的实验室。

“4567…！醒醒！”

带队的是工藤新一，他举着枪走在最前面。

现场满目疮痍，满地血肉模糊，以及站在中央套着纯白色实验服的始作俑者。

他还是来晚了。

Tamaki面对无数把对准自己的枪口，内心无波澜，表情仿佛没有温度的机器人，走向贝尔摩德伸手准备掐她脖子，即使失去自主思考能力也下意识要先杀了这女人。

“作战系统A级警戒切换。”

贝尔摩德淡定地站在原地，一只手抚上她肩膀，一种完全把她当工具的语气。

“Tamaki，你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对吗？”

Tamaki伸向她的手顿住，眼中流转蓝色波纹，接过她递给自己的枪，转身。

“是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