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从失忆开始存在 第5章 工藤新一

“新一？”

原间绪子看这合照与自己的屏保十分相似，便拿出手机指着里面的男生问毛利兰。

“是他吗？”

毛利兰看着照片里的人立刻点了点头，兴奋的问：“对，他就是新一，小绪，你现在有点印象了吗？”

“抱歉，小兰。”原间绪子放下手机，面露歉意，“我只是觉得很像，但对于你说的事情，我还是没有印象，让你失望了。”

“不不不，是我太着急了，恢复记忆这件事情肯定要慢慢来的。”毛利兰反而更抱歉的样子，“小绪，现在养好身体最重要，我就先不讲了。”

“就不讲了？”服部平次表情越显可惜，又好奇的盯着相册笑，“再翻翻相册呗，感觉照片都很有意思嘛。”

“感觉绪子同学小时候性格很热情诶，跟现在有点不一样。”远山和叶看着照片说。

“哪里不一样？”原间绪子看向她问，“现在的我……是什么样子的？”

远山和叶与她对视时愣了一下，此时的绪子一如往常露出困惑的神情，那是自从她醒过来露出最多的表情，也是失忆前的绪子从不会露出的表情。

因此，失忆后的绪子让她觉得陌生。

“很安静。”远山和叶睫羽微颤，避开她的目光轻轻的说，“除了唱歌，其他时候的你都好安静。”

说出这话时，远山和叶的记忆里已经浮现出无数次在班上看到过的场景，下课时，她永远都是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座位上看书，好像身边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跟她无关。

现在她看着相册里的绪子，有着如洋娃娃一般精致的脸，大大的眼睛里满是璀璨的光，咧嘴露出如骄阳一般明媚的笑容，果真就像小兰说的，是个漂亮又娇软的小公主，也是和叶从未想过她会有的样子。

“和叶这说的倒是真的，要不是你当时说认识工藤，我都还不知道班上有你这个人呢。”服部平次跟着表示，接着嘿嘿一笑，“没想到小时候性格这么可爱啊。”

原间绪子无法想象兰口中幼时的自己与和叶所说的她会有这样大的区别，那又是什么原因造成这样的改变呢？

她再看毛利兰的脸，捕捉到她看向自己时欲言又止的心疼，作为一起长大的朋友，小兰一定清楚。

——“不好意思，打扰了，到病人的休息时间了。”

正在此时，护士小姐推着治疗车敲了敲旁门，再走了进来说：“医生说恢复情况很好，可以简单清洗一下身体再换药，要麻烦家属暂时回避一下。”

“好的好的，那我们先回去。”远山和叶拉着毛利兰的手，“兰今晚就住我家吧。”

“对了，还有一件事请家属注意一下。”护士看向服部平次说，“明天不用给病人带食物过来了，医生已经安排了每天规定的饮食。”

“呃，好的。”服部平次尴尬的笑了笑。

毕竟医院的护理照顾工作都会有护士做好，毛利兰再不舍也只能离开。

随着几人的离开，护士小姐便关好门拉好窗帘，先喂她吃准备好的晚餐，再将准备好的药给她吃完，最后才戴起手套，坐在床边扶她坐起，准备为她清洗身体。

“昨天是护士姐姐喂我喝水吗？”她看着眼前戴口罩的护士小姐问。

“是。”护士小姐低垂下眼，嗓音比之前低哑了几分，手伸向她的衣领，轻轻解开了第一颗扣子。

不知是不是原间绪子的错觉，总感觉眼前的护士小姐有点紧张，不过说紧张也很奇怪，护士小姐是女生，大家又都是女孩子，应该不会吧。

“谢谢。”原间绪子觉得气氛有点尴尬，找着话题说，“白天都没有看到过姐姐，姐姐是晚班吗？”

“啊，对。”护士小姐的目光闪烁着，滚烫的指腹无意触碰到她裸露出的肌肤，继续解开她的扣子，胸前的春色若隐若现。

砰砰砰！！！

门口突然响起剧烈的敲门声，打断了护士小姐接下来的举动，她从床上站起走向门口开门。

原间绪子也看向门口，不过护士小姐很高，完全挡住了敲门的人，由于相隔的距离而听不清楚两人在说什么。

直至片刻后，护士小姐转身看着她，目光无奈而温柔的对她说：“歌手小姐，实在抱歉，我现在有新的工作安排，等会另外叫同事给你清洗身体。”

歌手小姐……好熟悉的称呼。

原间绪子看着护士小姐离开后，才发现刚刚站在门口和她讲话的人是一个小男孩。

那是一个戴着有些大的黑框眼镜，身穿着精致蓝色小西装的小男孩，眼眸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成熟与稳重，再看向她时又忽地慌乱几分，脸颊微红的别过眼，支支吾吾的说。

“衣、衣服，你的衣服！”

她这才低下头发现病号服胸前没扣好，立刻扣好后再看向那个出现门口的小男孩，微微一笑，说：“谢谢你，小朋友。”

小男孩看着她，明明是小孩子，那眼眸中的情绪却复杂得让人猜不透，走近的每一步都好像无比沉重。

原间绪子看着他慢慢走到床边，感觉到这张小脸似乎很熟悉，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抱歉，绪。”

小少年稚嫩的嗓音很低沉，这样的称呼是她第一次听，可却不自觉的身体发软，眼睛酸涩，就好像有了依靠的人忍不住委屈。

可眼前，明明是个小孩子。

眼前的小少年抬起的眼眸直直的看着她，湛蓝色的瞳孔倒映着她的脸，仿佛是平静的湖面，可微微皱起的眉头又似压抑着某种重大的情感。

更奇怪的是，她居然从他的眸中读出了名为疼惜的感情。

“我来迟了。”

她这才完全仔细的看见小少年的脸，如果不是黑框眼镜，这张脸似乎和刚刚看见照片里新一的脸过于相似，甚至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新一？”她下意识的念出这个名字，说完后就反应过来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一起长大的新一现在应该和她一样大才对，绝不可能是眼前小孩子的模样。

不过，为什么他是这种表情？

眼前的小男孩瞳孔紧缩，脸色沉沉，那是既震惊的表情，可除此之外，眼眸又似有着几分期待与喜悦，却又在下一刻用手遮住脸。

原间绪子不知所以，眼前的小少年再次抬起头来时，表情已经与平常小孩子一样，眨着湛蓝的眼睛，天真的摇了摇头说：“绪姐姐，我是柯南呀，江户川柯南，不是新一哥哥，新一哥哥在国外查案子。”

柯南？今天听过的名字，是她救下的小孩。

“你一个人在这里吗？”原间绪子看着他，好像身上没有受伤，今天兰说他是寄住在她家的小孩，她便理所当然的说，“要不要打电话叫小兰来接你？”

“我是跟别人过来的，等会儿就回去。”眼前的小孩露出乖巧天真的笑容，“谢谢绪姐姐救了我，我听说绪姐姐失忆了，绪姐姐不要担心……”

小少年忽地停顿了一下，感受到她注意的目光而抬眼与她对视，眼前的少女是他很久没有见过的样子，那样懵懂天真，不再有心事忧愁，同时也令他的心不可抑制的柔软下来。

于是在此刻，他小孩子般的笑容弧度减小，目光渐渐温柔，稚嫩的嗓音认真说。

“就算什么也不记得都没关系，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

——“绪，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一直、一直陪着你。”

记忆里有个与眼前小少年长得无比相似的人也曾说过类似的话，那个合照里有些害羞的别过眼的小少年，在记忆里红着眼眶看着她，把自己的帽子摘下戴在她的头上，伸手拥抱着她。

四周似乎围着很多人，讲了很多刺耳的话语，她觉得喘不过气来，感觉到那小小少年用自己瘦弱的臂膀将她护在怀里，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

好像还说了什么，她还想深入想起，却又被脑中的疼痛阻挡，只停到这一片段。

“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眼前的小朋友一下就注意到她变了的脸色，担忧的凑近到床前，两手放在床边询问着，“伤口疼了吗，我去叫医生过来？”

“不是啦。”原间绪子伸手撑着额头，侧脸与小朋友担忧的目光对视，宽慰一笑，“别担心，我现在身体恢复得很好，只是关于记忆方面……”

顿了顿，她能感觉到眼前小朋友对自己的担忧，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朋友也许不会理解，她反而能够不用顾虑的将这几天的说了出来。

“我总觉得……想起来会很痛苦。”

江户川柯南的抬头看她的表情有些发懵，原间绪子则是伸出手轻轻的揉了揉他的头，笑容故作轻松。

“好啦，柯南，不要告诉小兰哦，她很希望我能想起来，不要让她担心。 ”

她的手覆过小朋友的发间，指腹抚过头皮，可眼前的孩子伸出小手覆上自己的手，将她的手拿了下来，看着她的眸光颤动，那湛蓝色的眸光仿佛染上了忧郁的底色变得暗淡，是一种仿佛即将窒息的忧伤。

“在绪心里，以前的记忆全都是痛苦的吗？”

小孩子的手不算大，可那份指腹掌心的温度却清晰的传达过来，原间绪子不知道此时为何因小孩子的眼神而紧张，甚至心底一阵揪疼，紧接着连整个人都有些难以呼吸。

“如果是这样，就算想不起来……”

不知道是出于怎样的想法，原间绪子在下一刻用尚缠有绷带的右手捂住小孩子即将说出话来的嘴，只知道接下来的话会让他伤心，不可以说。

不要让他伤心。

是她此刻脑中的全部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