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不想当咸鱼的真酒不是好无业游民 第158章 表面落定

那边的讲述还在继续。

“最终，是方一敷家雇佣来照顾花草的园丁拿出了一张照片，是她那天晚上给金子功剪了造型想要留影恰巧拍下来的，因为是夜里背景几乎一片模糊不清，但是……我怎么会看不出，那是我女儿和另一个男人的半张脸！他们像是站在城堡外面交谈……”

久保田雄健长叹一声，“那个男人正是新井俊介。只那张照片也算不上什么证据，但随后我在拍摄电影取景的途中却找到了这人在那个时间节点前囤积大量汽油和硫磺的证据！在森谷帝二的茶话会上，当我试探着询问那个发生火灾的晚上——那个时候我依然没有下定决心，虽然带了自制的凶器却总在想或许还有隐情呢？尤其是从表面看那个家伙现是没有一点建筑设计背景却运作进了森谷教授门下，转眼却对着森谷教授朋友家的豪宅行凶！这人权势这么大……整个奈良的警察都替他遮掩……我那个时候竟然还担心森谷帝二的安全！哈……当我想再次确认，尽量还原那晚上我可怜的女儿遭遇了什么，那个人竟然对我的女儿出言侮辱！那天晚上这个家伙正在倾倒引燃物，却被正准备去男朋友家过周末的我女儿正好撞见，这个该死的混蛋对我女儿百般侵害，最终……把她杀死，尸骨无存。”

他说这段话的时候语气极为平静，甚至在吐出“混蛋”、复述他女儿的惨死也好像仅仅在棒读剧本一样无波无澜。

“……”

警视厅里空调尽职尽责地制着冷，风空荡荡的吹着，明明是初夏的季节毛利兰却觉得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说来真的讽刺，新井俊介死后，我从新闻里看到最近东京接连发生的案件发现受到破坏的都是森谷帝二设计的建筑时，还曾经担心过，担心对森谷教授图谋不轨的是一个巨大的团伙，当时甚至还想着通过警方来对森谷帝二进行警示……哈哈哈哈……谁知，谁知这一切竟然是他自己——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咳咳、哈哈……”

“新井俊介不过是他找来的打手，日本最有名的建筑师，费尽心力竟然是为了毁掉自己设计的建筑！”

“他才是一切的始作俑者，罪魁祸首，比起新井俊介，他更该死！”

被铐在一起的双手抵着胸膛死死仰着下巴撕心裂肺地长笑，一声比一声尖一声比一声高亢却也一声比一声，气若游丝。

他任由法医检查着，目光涣散地看着那个被如临大敌地从自己手中取走，小心翼翼放进证物袋准备拿回去检验的银色尖锐物，无所谓的笑了声，又把眼神往旁边挪了挪——可惜森谷帝二的尸体被白布覆盖抬走，再也没法欣赏死状。

“不用费劲啦，那个只不过是最常规的操作，折断了的筷子罢了。至于上面涂的，也是寻常可见的东西，花生酱和青霉素而已。茶话会上所有的点心都是森谷帝二手制，里面没有一个含有花生，有些搭配明明是用花生来做效果更好，那个强迫症却偏偏换了花样。青霉素也是一样……新井俊介死后森谷帝二状态不好，医师介入的时候，我看到他对青霉素摇头。……看守所今天供应的花生酱是好货，花生的纯度很高，我说心脏不舒服也有医生马上来看，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

“可是……可是，”江户川柯南撒开抓着毛利兰的手，从几人腿间绕出来，学菅原和吾的样子捧着脸天真不解地问，“可是明明毛利叔叔今天才刚推理出凶手，我们来警视厅也是为了做笔录，导演先生是怎么知道消息的呢？”

“知道，消息……？”

久保田雄健不聚焦的目光好像看过来，又好像飘到另一个世界去了，他呆呆地跟着重复一句，好像经过长时间的叙述思维不太容易集中了，语气也更加虚弱飘忽，

“这个时候那些新……闻媒体人倒都闻风而动了。恐怕你们人、还没到警视厅，关于毛利侦探又破……大案的报道早就已经满天飞，毕竟……连电视台都出了……”

被提到的毛利小五郎一直用手揉着后颈，扯扯胡子抓抓头发又挠腮，烦躁纠结的表情简直要飞出脸皮。他叉腰瞪眼盯着地上那个安详的仿佛入了定的家伙，后槽牙咬了几回还是忍不住直接问：

“喂，依你所说，新井俊介……那种混蛋你杀了他，因为奈良警察有废物不作为，但是明明现在，你得到的新闻是我毛利大侦探成功破案，把那个森谷帝二抓住了，他犯的案子证据确凿一定会受到法律审判，这边的警察和法官可不像那边都是吃白饭的！你、你你，你为什么一定要——”

是啊，明明森谷帝二是作为犯人被抓到的而且几乎算是抓个正着完全没有逃脱的可能，无论是直接还是间接害死女儿的凶手都已经得到了下场，他为什么非要选择……

江户川柯南隐晦地看了眼松田阵平，蓝眼睛里布满愁云。

“为什么……？哈哈哈……咳咳、咳……哈啊……你们说，以……日本现在的法、法律，森谷帝二，哪怕制造了……这么多的爆/炸/案，判处死刑的概率有多大？”

目暮十三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

“我的、我的女儿……她……她……还有别的……咳，再也回不来了……我、一定要……让他，付出生命的、代价！”

冷汗大滴大滴地渗出，导演先生此时已经靠坐不住，身体顺着惯性止不住向一侧歪倒。脸色灰白瞳孔涣散，鼻孔张开出气却越来越困难，挣扎着说完最后几个字后双唇仍然张张合合，那翕动却更像是无意识的抽搐。

“……”

“不好！”

那样的脸色极不正常，就像把生命力都抽干了似的。眼见一个刚刚还凶猛有力可以在束缚里搏杀的壮年男人转瞬间就变成一片枯败风干了的树叶。

这绝不是普通的力竭或者心理因素！

松田阵平当机立断上前把人放平就用急救手法按压起心肺，他一面做，一面急声询问，

“喂！听到吗？你吃了什么，事已至此，给我振作起来好好面对啊！”

转头呼喊：

“目暮还愣着干什么！叫医生啊！”

见被叫到的胖警察还在发愣双眉一竖几乎声色俱厉，

“法医也行总之比我这个拆弹警察专业吧！”

“……”

“……咳……”

手下衰弱至极的男人唇齿间气流摩擦，依稀飘出几个音节来：

“多……谢……你……松、松田……，我……多、多喝了两瓶，柚、柚子……水，就……”

“我、法……法律、不……曾给我，公……道，又凭什么审判……但已、经……手，染鲜、血……血，坠入黑、黑暗的……，是不能再……存，活……了”

“小……小葵、爸爸……对、对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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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表面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