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栖祐介其实有些分不清楚这到底是现实种自己的记忆,还是游戏里他所用的这个身份的记忆。
不过考虑到自己被模糊的现实记忆,来栖祐介还是将此归类到游戏角色的记忆中。
应该是游戏系统基于他现实特长所填补的吧。
再联想到自己给这个身份所加的设定,来栖祐介推测自己说这句话是在“那件事”发生以后。
恰好可以连成一条线。
来栖祐介还没来得及想得更深,握着裱花袋的手就已经在蛋糕上加了一个网球。
忙活完的诸伏景光在这时走了过来,他看着来栖祐介在蛋糕上画的作品,夸赞道:“祐介这个蛋糕画的不错啊。”
来栖祐介“诶嘿”的笑了一声,诸伏景光又接着道:“那我就先把它切开了哦。”
诸伏景光将蛋糕划成了八份,来栖祐介画的那八朵樱花恰好也是一朵一份,而涂鸦也是因为在樱花旁所画的,刚好被完整的留在了蛋糕上,——除了被迫分开的两个小爱心。
有份蛋糕是没有涂鸦的,来栖祐看着这个空的,多少有些强迫症发作,在诸伏景光端走前又在这份蛋糕上面再添了个散开的樱花花瓣。
但这个花瓣他只来得及画了五瓣,客厅的那群大男人就在叫嚷着:“你们弄完了吗?”
来栖祐介只能遗憾收手。
娜塔莉已经将咖喱饭和乌冬面端了出去,来栖祐介便帮着诸伏景光一起将这个已经分好的蛋糕端出去。
蛋糕被装上了八个盘子,来栖祐介把花着小汽车和花蝴蝶的那份推给了萩原研二,萩原研二惊喜叫道:“哇,是马自达!”
诸伏景光当然能看出那两颗心是给班长和娜塔莉,毕竟在他们之中,除了这两个人没有其他人是情侣。
娜塔莉笑了笑,向他们道了一声谢。
在把那份起手递给松田阵平时,就听见降谷零问道:“这个哈士奇是给谁的?”
因为来栖祐介都是用同一个颜色的奶油画的这个,所以降谷零把这个狗头认成了二哈来栖祐介并不意外。
“……”来栖祐介幽幽道,“那是金毛,不过你要是觉得他是哈士奇也没问题,反是给你的。”
降谷零用手捂了一下脸:“我还以为这个是给松田的,毕竟哈士奇都挺拆家的,没想到这是一只金毛。”
松田阵平“哈?”了一声,瞪着眼睛看着降谷零,一副你在说什么鬼话的样子。
“要不是你待会儿还要上场和班长他们比赛打网球,我现在就已经要来揍你了,呵,金毛混蛋。”松田阵平对着降谷零比划了一下。
“松田,我得纠正一下你的用词,我们那叫互殴。”之前被来栖祐介纠正过一次成语你(虽然来栖祐介说的也是贬义词)的降谷零这么说
“所以你是想要打一架吗?”
“又来了又来了,”萩原研二托着腮,他和诸伏景光最开始还会劝劝架,现在他们已经习以为常,而且升级成了吃瓜观众,“需要我给你的加油吗,小阵平?”
“萩原你就别火上添油了。”虽然伊达航也已经习惯了他们的相处方式,但是在娜塔莉面前,伊达航还是不希望这几个人开打的,因为他担心这会给娜塔莉留下不好的印象。
来栖祐介将猫猫头推给了诸伏景光,自己则抱着网球准备开啃。
诸伏景光拉了他一下:“吃完饭后再吃蛋糕。”
反正没有一个人真心是在给这两个人劝架的。
蛋糕有八份,但是人只有七位,这多出来的一份蛋糕就是来栖祐介画花瓣的最后一个蛋糕,又是咖喱饭又是乌冬面又是蛋糕的,哪怕是来栖祐介也都吃不下去了。
诸伏景光只能遗憾的将这一份放进冰箱里保存。
等这顿打打闹闹的午餐过后,之前未参与讨论的诸伏景光和娜塔莉也同意去网球场玩。
诸伏景光与降谷零幼驯染十五年,所以他也对这边也是比较熟悉的,也知道降谷零说的那个网球场是可以租用球拍的,于是这一行七个人就浩浩荡荡的往网球场上前去。
由于他们来的还算是比较早的缘故,网球场正好有着场地,来栖祐介兴致勃勃的去租了四把球拍,将其中一把丢给了降谷零,剩下的两把则是递给了伊达航和娜塔莉。
在网球场上,来栖祐介整个人都几乎是在发光,那双祖母绿的眼睛奕奕有神:“来,航哥,嫂子,我们来比一场吧!”
娜塔莉接过球拍,脸上带着淡淡的浅笑,半开玩笑道:“我和阿航打的不行,来栖君和降谷君可得让让我们哦。”
“没问题的嫂子,我们对着班长打就好。”来栖祐介将刘海扒到了一旁,笑嘻嘻的喊着,“上吧,零!我们可千万输给航哥啊!”
伊达航哭笑不得:“你们这是打算2v1吗?”
看着在网球场上正在兴高采烈厮杀的几个人,诸伏景光若有所思:“zero会打网球我是知道的,原来祐介也打的很好啊。”
萩原研二买了几罐汽水,递给了诸伏景光一罐后随口道:“毕竟小祐介国中时是立海大网球部的嘛,曾经还打过比赛,很猛的。”
诸伏景光以前只是陪过降谷零打网球,对网球的了解不深,自然也不知道东京以外的打网球出名的院校:“立海大?打网球很厉害的吗?”
“神奈川立海大附中,这可是被称为王者的学校哦,”萩原研二向诸伏景光科普道,虽然他和松田阵平都不是立海大的学生,但是作为一名神奈川人,他对此还是比较自豪的,“而且他们的网球部还是一代比一代更强,最近两年更是蝉联冠军哦!”
“他也是神奈川的?hagi你是怎么知道的?”松田阵平坐在网球场外的长椅上,撑着下巴问道。
“咦?小阵平你不知道吗?”萩原研二扭头看向松田阵平,他倒是真没想到在来栖祐介脱口而出立海大后松田阵平还是不知道这件事,“国中的时候我们学校和立海大联谊的时候还见过面的,虽然在七年前那件事发生过后就转学去东京了,但是小阵平你居然真的不知道吗?而且,明明午餐前小祐介也说过他是立海大的啊。”
“我当时没注意听。而且hagi你也知道的,联谊我从来都不去……等等七年前的那件事?来栖祐介又是神奈川立海大的,所以……”松田阵平眉头一皱,“是我想的那件事吗?”
如果经历那件事的人真的是来栖祐介,那他又怎么会愿意来警校的?
“那件事?”诸伏景光听的话有些迷茫。
“神奈川15岁高中生殴打议员,这事传播范围不大,诸伏你在东京没听过也正常。”松田阵平的表情很不好,情绪比和降谷零打架过后还要差,“虽然这事后来也反转了,真正的事实是那名议员想要□□受害者,那名高中生其实是见义勇为,受害者却被议员收买,联合起来倒打一耙。”
诸伏景光“嘶”了一声。
萩原研二接着松田阵平的话道:“那名高中生少年就是小祐介。我听立海大的那些女学生们说过,当初小祐介时直升高中部,因为国中时的那些成就,他一进高中就成了立海大高中网球部的副部长,只要等部长毕业他就能成为部长,甚至还能进国家队。”
来栖祐介从未谈及他的过去,所以哪怕是知晓这些,萩原研二也干脆从未提起过。他从警校的第一天就认出了来栖祐介,虽然当初联谊时与来栖祐介有过短暂的交流,但是他们毕竟是连姓名都未曾交换过,所以来栖祐介没有认出他来,萩原研二也不觉得奇怪。
萩原研二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惋惜:“小祐介的人生原本应该是这样才对。”
松田阵平倒是有些共鸣,他的父亲因为那些不作为警察丧失了拳击手的生涯,而来栖祐介更是直接失去了能够进国家队的机会。
啧,这该死的警察机制,果然还是得要改变才是。
与萩原研二不愿意,因为不怎么去(几乎不去)各大学校的联谊会,当初那件案件发生时,因为“未成年保护”未透露出来栖祐介的姓名,所以即使在事件反转以后,就算松田阵平再替那位少年生气,他也不知道来栖祐介就是当初的那名高中生,——更何况,来栖祐介也从未提起自己是神奈川人。
现在得知来栖祐介就是那个高中生少年,松田阵平只会比当初更气,只因为来栖祐介是他的朋友,只因为来栖祐介似他父亲一样也有着这样的人生转折点。
诸伏景光听得有些心疼,他记起当初与来栖祐介初遇时来栖祐介手上拿着的安眠药。现在想来,或许就是这事成为了祐介的心魇,所以他才会需要安眠药来帮助入眠。
“这件事可以酌情告诉班长和小降谷他们,但是千万不要在小祐介面前提。”萩原研二叮嘱道。
“当然。”
三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决定要在对来栖祐介好一点。
而这些在网球场上打球的四个人并不知情,所以当降谷零和来栖祐介下场拿水喝回到三人的身边时,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
“怎么了?”来栖祐介疑惑的问道,他和降谷零离开也没有多久吧,这三个人是怎么了?
萩原研二语气沉重的开口:“小祐介,你说实话,你和小降谷是不是打算抛弃我们仨?”
“哈?”这是来自一脸懵逼的来栖祐介和降谷零。
萩原研二捂住胸口,做痛心状:“班长和嫂子在一起,也还是算是在约会,而你和小降谷一进网球场就和班长他们打球,不管我们了。只留下我们三个人孤零零的站在这里。你还说不是要抛弃我们?”
哈?三个还叫孤零零?
来栖祐介头冒黑线,松田阵平先一步看不下去了,拽着秋原研二,抢过来栖祐介和降谷零手里的网球拍就往网球场上走。
降谷零走到了诸伏景光的身边,低声问道:“怎么了?”
诸伏景光摇摇头,示意待会再说。
只有来栖祐介是一脸懵逼的。
申签没过,所以这本就免费啦,等我开乱步景太宰松和欧外琴那本时再试着申签(。)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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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过去